字被划得发皱。
霍沉砚突然睁眼,指尖勾住我小指,像抓住救命稻草:“19岁生日那天,你发着高烧还要去上课,我替你签了病危通知书。”
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怕你怪我,所以把纹身纹在后腰,把轮椅藏在车库,把喜欢你的心情,藏在每本医学笔记里。”
我抽出夹在病历里的照片,10年前的我趴在他病床,颈后缠着纱布,他的手搭在我背上,手腕内侧的红痣和我颈后红痣,形成完美的弧度。
床头卡片写着“小月亮专属骑士”,日期是2013.7.16——我住院第一天,正是霍沉砚18岁生日。
“所以你收购我家公司,不是为了钱,是为了保护我?”
我摸着照片里他的手,那里现在全是手术刀的茧,“装病、装瘫痪、甚至装病娇,都是怕我被抢走?”
霍沉砚笑了,笑得胸腔震动,牵扯到肩上的伤口:“第一次见你,是在巷口的梧桐树下。
你蹲在地上给流浪猫包扎,指尖被猫抓出血,却笑着说‘别怕,姐姐在’。”
他突然抓住我手腕,按在自己左胸,“这里,从那时起就归你了。”
林小羽的视频通话突然打来,她举着张股权证明,镜头晃得厉害:“霍沉砚把霍氏30%的股份转给你了,转让日期是2013.7.15,你车祸当天!”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说,这是给小月亮的聘礼,怕你哪天醒了,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陈立被警察押着经过,手铐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他看见我时,眼里闪过怨毒:“苏晚,你以为霍沉砚是好人?
当年你继父要卖你,是他先找到你继父的!”
他的笑像毒蛇吐信,“他只是怕你被卖去国外,再也见不到你!”
霍沉砚的手猛地收紧,纱布下渗出的血染红了我的袖口。
他盯着陈立被拖远的背影,喉结滚动两下:“是,我是找到你继父,可我没料到他会买凶车祸。”
他突然笑了,笑得眼泪掉在病历上,“我甚至想过,如果我变成残疾人,你就会可怜我,留在我身边——就像现在这样。”
我看着他发颤的睫毛,突然想起储物间里的便利贴。
2015年11月25日:“小月亮在图书馆睡着,头靠在我肩上。
我不敢动,直到她流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