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随心铁杆兵裹挟着猩红烈焰，重重砸向李靖的玲珑宝塔。
塔身轰然炸裂，器灵发出刺耳的哀鸣。
李天王踉跄后退，胸前的铠甲寸寸龟裂，还未站稳，六耳猕猴便用哪吒的火尖枪抵住他咽喉。
“父亲，您就暂且在此歇息吧。”
混天绫一卷，将李靖遗体远远抛向天河深处，乾坤圈顺手敲晕了金吒和木吒，他们继续向前，却见一道金光划破长空。
孙悟空脚踏筋斗云拦住去路，金箍棒直指对方鼻尖：“六耳，你闹够了没有！”
六耳猕猴单膝跪地，随心铁杆兵斜插在金砖地面，溅起的火星照亮他布满血丝的双眼。
孙悟空周身金芒暴涨，金箍棒悬浮在身后嗡嗡作响，却并未急着出手——这对同源分身的对峙，让整片天穹都凝固成诡异的琥珀色。
“闹够了没有？
我本强弩之末，若天庭和灵山不赶尽杀绝我又怎会打上来？”
六耳猕猴突然仰头大笑，笑声中夹杂着金属摩擦般的嘶哑，“当年你被压五指山五百年，饿了吃铁丸，渴了饮铜汁，可曾有人问过你一声冤屈？”
他猛地扯下肩头破碎的披风，露出背后纵横交错的鞭痕，“我这身上的伤，哪一道不是替你受的？”
孙悟空瞳孔骤缩，紧箍咒突然发烫。
记忆如潮水翻涌：五指山下的孤寂、西天路上被唐僧误解时的憋屈、成佛大典上如来似笑非笑的眼神......这些被强行压在心底的情绪，此刻都化作利爪挠着他的灵台。
“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六耳猕猴纵身跃起，周身魔气凝成无数金箍棒虚影，“头上戴着紧箍咒，身上披着袈裟，口口声声说普度众生，不过是灵山圈养的打手！”
他伸手抓住孙悟空的肩膀，掌心腾起天青色的光顺着对方经络游走，“你真的甘心永远做如来座下的提线木偶？”
这些年被天庭故意用紧箍咒封存的记忆瞬间回到孙悟空的脑海。
“住口！”
孙悟空挥棒横扫，却在触及六耳猕猴的瞬间突然卸力。
金箍棒擦着对方耳畔飞过，击碎了凌霄殿的飞檐。
他看着六耳猕猴眼底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猩红，终于发现那些被自己刻意遗忘的东西——不甘、愤怒、对自由的渴望，原来从未消失，只是被紧箍咒封印了。
“我们本为一体。”
六耳猕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