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声。
“二叔怕是记错了。”
她碾过一片锋利的瓷片,血珠顺着脚踝滴落,“我丈夫的公司,当然由我自己守护。”
散会后,我们在空无一人的会议室里对峙。
监控摄像头红灯次第熄灭,周慕雪踢开脚边碎瓷,伤口汩汩涌出的血洇红地板。
“明天把秦墨弄进安全部。”
她咬开创可贴,“还有,二叔书房暗格第三层的账本,我需要原件。”
深夜的家宴,水晶吊灯晃得人眩晕。
继母端着燕窝羹欲言又止,父亲咳嗦着打圆场,我盯着满桌山珍海味却尝不出滋味。
周慕雪突然捏碎掌中茶杯,鲜血顺着她雪白手腕蜿蜒而下。
“我丈夫的手,轮不到别人置喙。”
凉薄的尾音惊飞窗外夜莺。
次日清晨,秦墨带着全副武装的技术团队出现时,二叔正对着监控录像破口大骂。
画面里,他亲手把账本塞进保险柜的全程清晰可见。
“技术部集体跳槽,董事会提前换届,还有...”秦墨弹了弹风衣上的雪,“二叔在美国的私人账户,昨夜刚收到林家的过桥贷款。”
暴雨夜,我蹲在仓库角落清点战利品。
周慕雪踹开门带来的冷风掀动账本扉页,泛黄纸页间,父亲潦草的字迹映入眼帘——“延儿,慕雪书房暗格藏着你妈的遗物”。
此刻她的呼吸喷洒在我后颈,带着雨水的寒意:“周延,想报仇就继续装孙子。
但别忘了,我们之间...”冰凉的手指突然抚上我喉结,“只剩交易。”
话音未落,仓库警报红光骤亮。
我揽着她滚进阴影,远处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黑暗中她呼吸灼热,咬破的唇角染血的红痣艳如泣血。
“你早就知道二叔有问题。”
我压低声音,鼻尖几乎触到她耳垂。
“你以为我为什么答应结婚?”
她突然掐住我下巴,“周延,要么死,要么赢。
没有第三条路。”
远处警笛长鸣,我们相贴的呼吸在暴雨里化作白雾。
这个疯狂的女人啊,就像她书房里那幅泼墨山水——狂风骤雨下,暗藏悬崖峭壁。
<暴雨砸在落地窗上,把整个城市浇得透亮又混沌。
我站在周氏集团大厦 32 层的办公室里,看着外面被雨水冲刷的街道,烦躁地扯开领带。
电脑屏幕上的股市行情像自由落体的过山车,不断下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