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医生。”
公寓是极简的性冷淡风,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夜景。
薄荷还没打量完,就被靳松牵着手腕带进卧室。
深灰色的大床,凌乱的被单,床头还摆着她上次给他的安神香囊。
“躺下。”
薄荷拿出专业态度,指了指床,“我给你按几个助眠穴位。”
靳松挑眉,慢悠悠躺下,手臂枕在脑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就这样?”
“不然呢?”
薄荷警惕地后退半步。
“上次李医生说,”靳松慢条斯理道,“重度失眠最好有人陪着睡,稳定磁场。”
薄荷瞪大眼睛:“哪个李医生?!”
“不重要。”
靳松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眼神无辜,“放心,纯睡觉,不干别的。”
——信你才有鬼!
---最终,薄荷还是妥协了,但坚持在两人之间放了三个枕头当“结界”。
靳松嗤笑一声,没反对。
关了灯,卧室陷入黑暗。
薄荷僵硬地躺着,能清晰听到身旁男人的呼吸声,还有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混着一丝苦涩的药香——是她上次给他的安神香囊的味道。
“放松点。”
靳松忽然开口,嗓音低沉,“你这样绷着,我怎么睡?”
薄荷小声嘟囔:“又不是我失眠……”靳松低笑,忽然翻身,长臂一伸,直接越过“枕头结界”,把她捞进怀里。
“靳松!”
薄荷惊呼。
“别动。”
他下巴抵在她发顶,手臂环住她的腰,“就这样,五分钟。”
薄荷僵住,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腔。
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灼热得让人发颤。
就在这时,她的指尖无意中碰到他后腰——一道凹凸不平的疤痕,触感狰狞。
“这是……?”
她下意识问。
靳松身体一僵,随即淡淡道:“旧伤。”
薄荷蹙眉,职业病让她忍不住多摸了两下:“这伤起码五年以上了,当时没好好处理,所以留下了增生性疤痕,是不是阴雨天会疼?”
靳松沉默片刻,忽然收紧手臂,把她搂得更紧:“薄大夫,你再摸下去,我就不保证只是睡觉了。”
薄荷瞬间缩回手,耳根烧得通红。
黑暗中,她听到靳松低低的笑声,胸腔震动传递到她背上,莫名让人安心。
——奇怪,明明是她来治他的失眠,怎么好像……被治愈的是她自己?
---天蒙蒙亮时,薄荷迷迷糊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