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拿来伤药,想了想,递给我让我自己涂,“既如此,请学生下次走正门进来。
一惊一乍,为师可吃不消。”
“好好好。”
说起来,我以前每次与纪辞见面,基本都是翻的墙。
咳咳,不是翻墙去干啥,只是趴在墙头等他。
他在京郊建了一个孤儿院,收留了像我一样无家可归的娃。
说是院,其实就是一个简陋的草棚。
不为别的,他一寒门子弟,实在没多余的钱财。
我们里面的孩子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
后来为了安全着想,纪辞砌了一圈墙。
我一次上街驯服了只小狗,就拴在里面的梨花桩旁。
每次狗一叫,我就知道他来了,忙跳上墙头,远远对他挥手。
他几天才来一次,每次都有吃的,偶尔还带来毯子。
他时常在树下坐着看会儿书。
梨花开的时候,落他满肩。
他曾言:“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儿时的我听不太明白,只记得“欢颜”两字。
大概就是,每次他来时,孩子们欢喜的笑脸,小狗转圈的尾巴。
后来,狗成了老狗,我成了怀有心思的十八岁少女。
而他,成了面前玉树临风的状元郎。
3纪辞入了翰林院,而我则进入学堂和皇子贵女们一同上学。
入学第一天,就出了些状况。
天刚破晓,夫子还没来,我提前入了学堂,紧张忐忑地看着昨日拿到手的书。
虽然我字都认不全,但我毕竟堂而皇之地做了纪辞的学生,可不能给他丢脸。
我坐下没多久,陆续进来了人。
三五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学生把一个身材魁梧的少年围堵住了。
“我不想跟你们动手,让开!”
那个身材魁梧的少年冷然道。
“哦?
不动手的话就听我们的,把它吃下去。”
其中一人坏笑着把一坨什么东西甩在少年的脚边。
等我看清,差点惊得跳起来。
那居然是一只被开膛破肚的兔子,血还没凝固,已经死绝了。
那人居然让他,吃下去?
“怎么,不肯?
你不就是茹毛饮血的种吗?
还矫情起来了?”
“哈哈哈,估计是不想当着我们面吃,背地里说不定连人骨头都啃过呢。”
“哼,一个贱种也配和我们一起上学?”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全然不顾那个少年攥紧了拳头,小麦色皮肤下已经青筋暴起。
“你们干什么欺负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