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
我用自己的样本,又偷偷寄去做了另一项检测。
——样本A 与 医院保留的“苏小念”病历样本,匹配度不足 85%。
对比结果下方,机器打印了一行提示:“高度疑似为同卵基因变体,具备部分基因一致性,存在‘替代’或‘重组’可能。”
替代。
重组。
我看了很久,突然笑了。
笑得很轻,但有点像哭。
这就解释了。
为什么我醒来后总觉得哪里不一样。
为什么我记得那天晚上,我明明“死了”。
可能是因为我确实死了——然后,被“替代”了。
我记得小时候的一场梦。
那时我还住在老房子里,晚上总会听见墙角有水声。
像滴答、滴答,有节奏地滴着,不是水龙头漏水的声音,更像……什么东西,在地下活动的声音。
梦里我躺在床上,睁不开眼,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我听见一个女孩在唱歌,声音细细的,从床底下传来:“她睡着了,她睡着了,我们可以换了呀……”我哭着醒来,告诉妈妈床底有人。
她摸摸我头,说:“别胡说,没人能换你。”
但那天早上,我发现我的枕头换了,右边头发剪短了一点点,指甲也少了一截。
还有,脖子上多了一颗痣。
那颗痣,一直到我死那天都在。
可我醒来之后,它没了。
雨越下越大,我站在窗边,雨水打在玻璃上,模糊了外面的世界。
我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深海,黑色的水,数不清的脸贴在水下,一张张都是我的脸。
她们朝我笑,像是在欢迎我——回家。
有人在敲门,是妈妈。
“念念,下来吃饭了。”
她语气温柔。
我睁开眼,回过神来,笑着回应:“好。”
我走出房门,把检测报告重新叠好,塞进袖口。
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
他们以为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不,我要拿回的是我的“命”。
以及——是谁,曾经偷走了它。
第五章 她的好姐姐晚餐是宋婉婉亲手准备的。
她穿着白色围裙,端着汤,从厨房走出来,像极了某种完美的妻子模板。
桌上摆满了我“最爱吃的菜”——全是她说的。
红烧狮子头、蜜汁藕片、香菇鸡汤…… 我咬了一口鸡汤,咸得像泪。
<“怎么样?”
她坐到我身边,笑着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