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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短情长瞿染贺天

格格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你的意思是,你跟我在一起的这五年里,你从来都没有回过家,是吗?”瞿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时候,往往是最微小的细节,才能更快的击败一个人。在看到贺天和余林芳搂抱在一起的时候,她没有愤怒,在贺天说余林芳是他的前妻的时候,她也没有生气,但是唯独,在听到贺天说要回家的时候,她彻底的崩溃了。贺天,从来都没有把她精心经营了五年的那个别墅,当成他的‘家’。办公室内,长久的静默,墙角的钟摆滴滴答答的响着,时光一秒一秒过去。贺天根本没有想到瞿染会对这样一个细节如此在意,有些不自在的摩挲着袖扣。“林芳她,得了抑郁症。”似乎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贺天才又开口。“虽然,我们已经离婚了,但是我们家,跟余家的关系,还一直很亲密。这次她回国,我必须好好看着...

主角:瞿染贺天   更新:2025-04-27 15: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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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瞿染贺天的女频言情小说《纸短情长瞿染贺天》,由网络作家“格格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的意思是,你跟我在一起的这五年里,你从来都没有回过家,是吗?”瞿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时候,往往是最微小的细节,才能更快的击败一个人。在看到贺天和余林芳搂抱在一起的时候,她没有愤怒,在贺天说余林芳是他的前妻的时候,她也没有生气,但是唯独,在听到贺天说要回家的时候,她彻底的崩溃了。贺天,从来都没有把她精心经营了五年的那个别墅,当成他的‘家’。办公室内,长久的静默,墙角的钟摆滴滴答答的响着,时光一秒一秒过去。贺天根本没有想到瞿染会对这样一个细节如此在意,有些不自在的摩挲着袖扣。“林芳她,得了抑郁症。”似乎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贺天才又开口。“虽然,我们已经离婚了,但是我们家,跟余家的关系,还一直很亲密。这次她回国,我必须好好看着...

《纸短情长瞿染贺天》精彩片段


“你的意思是,你跟我在一起的这五年里,你从来都没有回过家,是吗?”
瞿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时候,往往是最微小的细节,才能更快的击败一个人。
在看到贺天和余林芳搂抱在一起的时候,她没有愤怒,在贺天说余林芳是他的前妻的时候,她也没有生气,但是唯独,在听到贺天说要回家的时候,她彻底的崩溃了。
贺天,从来都没有把她精心经营了五年的那个别墅,当成他的‘家’。
办公室内,长久的静默,墙角的钟摆滴滴答答的响着,时光一秒一秒过去。
贺天根本没有想到瞿染会对这样一个细节如此在意,有些不自在的摩挲着袖扣。
“林芳她,得了抑郁症。”
似乎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贺天才又开口。
“虽然,我们已经离婚了,但是我们家,跟余家的关系,还一直很亲密。这次她回国,我必须好好看着她。”
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跟瞿染保证着什么。
“哪怕我们不在一起住了,我也会经常去看你的。”
“看我?”
瞿染冷笑了起来,她两步从桌子后面跨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贺天。
“所以呢?以后,我就是你的地下秘密情人了是吗?像那些人包养的小情妇那样?”
浑身上下似乎都在隐隐作痛,瞿染看着沙发上的男人,一瞬间,甚至觉得他有点陌生。
这个,真的是那个她深爱了五年的男人吗?
扭开头,瞿染放肆的盯着窗外,任由太阳把她的双眼刺的灼痛无比。
“不是,你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情人。”贺天从沙发上坐起来,正色道。
他修长的手指从衣袋里夹出一支烟,并不点燃,只是放在手里摩挲,似乎是用来缓解他的不安。
“我们,当初不是说好了吗?”他的拇指在黑色的香烟上掐出一个不显眼的痕迹。
“我们只是寂寞了,在一起的啊,我可以......”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落在了贺天的脸上。
瞿染的手指猛的蜷缩起来,似乎那一巴掌,是打在了她自己脸上一样。
“你现在,是想把我撇干净了?只是寂寞了在一起而已?谁跟你说好了!”她的嘴唇都在颤抖着,艳丽的脸上苍白一片。
当初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语,现在就变成了只是寂寞了在一起?
她大口的喘息,胸腔猛烈的起伏着,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贺天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上浮起淡淡的指痕,但他似乎并不在意,急急的站起来,想要解释什么,却又颓然的倒回了沙发上。
瞿染面无表情,她冷冷的盯着不再开口的贺天,心中翻涌着惊涛骇浪。
时钟无情的滴答作响,钟摆仿佛镰刀一般,割裂着室内为数不多的空气。
骨子里的酸楚蔓延上来,瞿染有些无力的后退了两步,身下一热,仿佛有什么东西,渐渐的,从她的下身流了出来。
“你流血了!”
贺天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来,两步迈到瞿染面前,一把扶住她,面色焦急。
视线开始有些不清晰,瞿染的指尖开始发冷,垂下头,鲜血已经顺着大腿,染红了她的脚面。
“你坚持住,我带你去看医生!”
贺天一把抱起瞿染,不顾外面员工异样的眼光,一路狂奔到车库,一脚油门,开向了医院。
“......贺天,我......真的后悔,爱上你......”迷迷糊糊间,瞿染嘀咕着。
在她的眼里,世界已经变成了大块大块,色彩鲜艳的油画,视线中最清晰的,就只有旁边一脸着急,拼命按着喇叭的贺天。
既然只是排遣寂寞的玩伴,你......为什么又要这样在意我的死活呢?
医院已经到了,贺天急急忙忙的把她送进了急诊室,看着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的瞿染,心里五味杂陈。
“可能,是要流产了,这个孩子,不一定保得住。”
医生遗憾的摇摇头。
“这个女士有过流产经历,容易造成习惯性滑胎,怎么家属都不说好好照顾呢?”
“我......”贺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然,把孩子......”他试探性的询问床上闭着眼睛的瞿染,如果可以选择,那他一定会选择瞿染,而不是那个从未谋面的孩子。
“不可能!”瞿染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勉力从床上撑起身子,恶狠狠的看着贺天,眼中带着决绝和悲伤。
“就算是死,孩子也要死在我肚子里!”


酒吧里,爵士乐缓慢而低迷的流淌在空气中,瞿染沉浸在烟草和酒精的气息里,微眯着眼睛,带着醺醺然的醉意。
是的,她怀孕了,不应该喝酒。
但是,她没有任何办法,只有浓郁的酒精,才能给她空虚的心灵带来一些慰藉。
看到周围年轻男女们充满活力的,暧昧的低语着,她的心口就忍不住痛起来。
那是一种,细水长流的,缓慢的痛,虽然不致命,但是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贺天像是沉重的锁链,一层一层,紧紧的缠绕在她身上,痛苦到难以发泄。
她和贺天在一起,实在是太久了。
虽然以前也曾经有过感情经历,却没有一场像和贺天在一起的感情,能够令她全身心的投入进去。
喝吧,喝吧。
似乎所有人都发出这个声音,瞿染清澈的眼睛里逐渐升起了雾气,她挥挥手,要求侍者再度给她端来一杯酒水。
就这样吧,喝完之后,或许一切的烦恼,就都不再存在了。
就连孩子,可能也会消失,她的心和肚子,也不会再因为任何人疼痛了。
她开始醉醺醺的微笑,就像是一朵逐渐开放的昙花,在声色犬马的酒吧里,悠悠独立。
酒吧里的很多男人,都被吸引了,像这样一个人出来喝酒的漂亮姑娘,无疑是不少人眼中最优秀的猎物。
很快,一个年轻的男人,朝着瞿染伸出了手。
“来跳只舞吧!”
他并没有说其他多余的话,只是把瞿染从吧台前牵了过来。
迷离的灯光下,满是醉意的人们,开始跟随乐曲扭动身体。
瞿染突然想起来,还从来没有跟着贺天,在这样的小酒馆里,跳过这样的舞。
那个年轻的男人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明亮到像是刚从海水中跃出来的太阳,他的手指修长,轻轻的搭在了瞿染的腰上。
那只手,不太老实的在顺着她的腰往下,先滑到了大腿,然后试探性的,想要靠近她的臀部。
瞿染知道她的优势,她的背臀曲线十分完美,完美到几乎是个男人都想要去碰触一下。
但,她没有拒绝那只手。
这个年轻的男人身上,有着淡淡的烟草味道,和贺天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
“晚上,我们......”男人的手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靠近着她的臀部,低下头,在瞿染耳边轻轻的讲话。
在瞿染还没有回应他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被人揪起衣领,狠狠的丢了出去。
黑色风衣在空气中划出愤怒的弧度,贺天满脸怒火,在那个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再次重重的跺了过去。
被暴力打开的大门吹进冰冷的风,瞿染站在原地,木然的看着周围人群的尖叫,酒吧经理陪着笑,谄媚的脸上全是溢出的肥肉。
贺天仍然一拳又一拳,重重的击打在那个年轻男人的身上,他身上的那股好闻的烟草味道,已经被逐渐蔓延开的血腥气所遮掩。
酒吧一片寂静,只剩下不知疲倦的音响,在一次次重复着那低沉的爵士乐。
没有人敢阻拦贺天,没有人敢阻止发怒的贺大少爷。
瞿染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她听到男人挣扎的声音,听到贺天粗重的喘息,在带着轻微鼓点的乐曲中,格外的清晰。
似乎终于发泄完毕,贺天紧攥着拳头,阴郁的转头过来,看着瞿染。
看到瞿染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贺天刚刚平息些许的怒火,突然再度燃起。
“你跟我走!”他走过去,一把拉住她的衣角,低吼着,踉踉跄跄的把她拖出了酒吧。
只有瞿染,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把他惹怒,而他,除了像是按照剧本一般的愤怒以外,无能为力。
外面断断续续下了几点雨,吹过冷风,瞿染的面色变得苍白,她被贺天用力的塞进车里,车里一直开启的暖气,给她冰凉的双手带来了些许温度。
“你就这么贱?”贺天沉重的身体狠狠压在她身上,愤怒让他浑身战栗,他声音低沉,声线都在颤抖着。
在看到瞿染和那个男人搂在一起跳舞的时候,他出奇的愤怒了,从来没有一次,这么深刻的觉得,瞿染,真的准备要离开他了!
瞿染一言不发,撇开脸,并不想要看到贺天。
她的食指划过窗上的雾气,划出一个小小的蝴蝶形状,透过那被拨开的迷雾,她看到了那个眼睛好看的男人,挣扎着被人扶出来,抬上救护车。
“说啊,你怎么这么贱!带着我的种,还想去勾引别的男人!”


银白色的飞机从天空飞过,划出一道长长的白色线条,飞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那边安顿好余林芳,贺天就疯了一样冲到医院,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跳的特别快,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瞿染,瞿染一定不会出事的!
他剧烈的喘息着,猛的推开病房的门,然而,病房里,空无一人,昨天随手买来的百合还插在窗口的花瓶里,床单却已经整整齐齐的叠了在一起,仿佛这里,从来就没有住过一个叫瞿染的女人。
“瞿染呢?她人呢!”贺天一把抓住路过的护士,双目赤红。
难道,难道真的是瞿染出事了?
不可能的!
“您是说,这间病房的病人?”护士被吓到了,忙忙的找来医生。
“她今天一大早,就办了出院手续了。”医生不赞同的看了贺天一眼。
就是他昨天给瞿染诊治的,他自然认识这个不负责任的小伙子。按理说,那姑娘还要在休养上几天,可今天一看到那姑娘憔悴的样子,他就说不出让她留下的话来。
“......她走了?”
贺天有些愣怔。
瞿染,能走到哪儿去呢?她早就退了在这座城市的公寓,五年来,一直都是住在他的那栋别墅的。
难道?
仿佛明白了什么,他几步迈进电梯,疯狂的按着下行的按钮。
瞿染一定是在他们的那个‘家’!除了那里,她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在路上,贺天往死里踩着油门,他自己都有点不清楚,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在意瞿染。
是习惯了吗?习惯了瞿染在身边的感觉?可是,随便来个女人,只要是他想,就一定能找到比瞿染更贴心的。
他不是一直都拿瞿染当一个很合拍的床伴看的吗,床伴,不就应该是可有可无的才对?
贺天紧紧的抿着唇线,他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他爱着的,一直都是林芳才对,即使林芳在刚和他结婚不久就婚内出轨,他无法原谅林芳,才从国外跑回国内,但是,他心底爱着的,一直都是林芳才对!
车子,停在了别墅的门前,扬起一阵尘土。贺天从车里下来,急急的跑到门前,却失望的发现,大门是紧锁着的,并没有任何有人来过的痕迹。
鬼使神差般,贺天摸出钥匙,打开了别墅的大门。他不知道自己在期望什么,也不知道,他对瞿染到底是什么感觉。
是怜惜?同情?还是......爱?
没有再想下去,贺天推开别墅的大门,一眼就看到了,玄关上,放着的那个白色的信封。
他屏住呼吸,手指都有些颤抖,那片薄薄的信封,仿佛重逾千斤。
“瞿染......瞿染!”他期盼着能够看到瞿染从哪里走出来,哪怕她打他也好,骂他也好,只要,只要她还在这里!
‘叮铃’。
两声脆响。
没有封好口的信封里,掉出了那枚尾戒,和别墅门上的两把钥匙,亮晶晶的躺在地上,不再发出一点声响。
贺天身上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离了,他缓缓蹲下来,手指开始战栗,甚至,他都捏不起来那只小小的戒指。
自从他送给瞿染这只戒指那天开始,瞿染就没有摘下过它。可是现在,它却出现在了这间屋子里面,这说明......什么?
她是真的,彻底要离开他了。
戒指上那颗小小的红钻,闪烁着刺眼的光芒,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愚蠢和天真。
房间里的一切陈设,都没有改变,瞿染并没有拿走什么东西,她留下了所有,贺天送给她的首饰,以及衣服。
突然疯了一样,贺天冲下楼梯,拿着那张薄薄的信封,恨不得把它拆开来看一遍。
瞿染那么爱他,她不可能一声不吭就走了的,她一定,一定留下了什么纸条!
然而,即使把那张信封拆开来,里面,也一个字都没有。
瞿染,是真的已经恨透了他,才会这样,不告而别。他彻底伤透了,那个爱他至深的女人。
无力的靠坐在玄关上,贺天颓丧的垂下头,散乱的碎发遮住了他深邃的瞳孔。他用手捂住脸,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鸣。
“瞿染......不要,离开我......”


清晨,雾气弥漫在高层酒店的窗户四周,太阳刚刚升起来,散发着温柔的光芒。
瞿染睁开眼睛,习惯性的转头看向一边,意料之中的,床上并没有人。
桌角留下的咖啡已经冰凉,黏腻的棉花糖漂浮在残余的褐色液体中,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些苦涩的味道。
脱力般的靠坐在床头,她缓慢的穿好床边留下的衣服,贺天一如既往的贴心,早在离开之前,就给她准备好了今天的衣服。
黑色,镂空,蕾丝的裙子,正式,而又不失妖娆。贺天最喜欢瞿染穿这样的裙子,他说,这样的瞿染,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黑色的蝴蝶。
拨开重重迷雾,翅膀上有着银色花纹的,黑色蝴蝶。
被丢在床头的手机不甘寂寞的发出响声,划开屏幕,是贺天的微信。
‘你好好休息几天,最近公司也没什么事,你可以给自己放个假。’
‘我晚上过来,我们去吃你想吃的和牛。’
寥寥两条消息,瞿染却捏着手机,呆站了很久。
贺天无疑是个完美的情人,他细心,俊朗,体贴,甚至能够记下他们的每一个纪念日,和自己每一种喜欢吃的料理。
可是,这样的男人,不属于她。
瞿染垂下眸子,端详着手指上的戒指,头发散乱的倾散在背后,浓郁的像漆黑的夜色。
手机再度响起,是电话。
“喂?”
瞿染漫不经心的接起来,打电话来的是林晓,是她的朋友,也是她的同事。
“你今天怎么没来公司?”
林晓的声音又快又急,一如她外在的个性,但是只有瞿染知道,这个爱穿红色衣服的姑娘,心思十分细腻。
“我......”
瞿染刚想说明她昨天可能染了风寒,林晓就小声又快速的告诉她。
“你赶快来公司,贺天的老婆好像过来了!”
手指一个颤抖,手机啪的摔在了地上,碎裂的屏幕映照着她吃惊的面孔,仿佛在嘲笑着她的无知。
贺天的......老婆?
虽然屏幕碎了,但是好歹还能正常使用。瞿染随便打了辆车,一路上,都在看着林晓发来的微信。
她说,今早,贺天一到公司,一个女人就自称是他的老婆,闯进了总裁室。
贺天见到那个女人,并没有惊讶和愤怒,反而十分亲密的,把她迎了进来。
之前公司的所有人,都以为瞿染才是老板娘,但是当看到贺天毫不犹豫的承认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所有人都开始猜测,瞿染才是小三。
因为并没有人能想到,风风火火的林晓和心思缜密的瞿染能够成为至交,所以这个流言,才被传到了林晓的耳中。
瞿染也曾经跟林晓笑谈过,说也许能够借着她们外表的不合来获得一些情报,但是她从来没想过,她借由这层关系,得到的第一个情报,就是这样一个消息。
贺天一直拒绝跟她结婚,也许,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瞿染紧紧的抿着嘴角,线条生硬,她想起她第一次看到贺天的时候,那个男人,骄傲而又颓废,就像是黑暗中盛开的一树繁花,却又暗自飘零。
贺天,从来都没有谈到过任何,他的私事。
她用拇指和食指不安的揉搓着裙摆,直到踏上电梯的时候,她仍然是忐忑的。
公司电梯门轰然打开,细小的尘埃在空气中清晰的漂浮着,瞿染冷静的看着用各种眼神打量她的员工们,冷静的,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
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正坐在贺天的腿上,嘤嘤哭泣着,贺天看上去有些手足无措,小心翼翼的试图安慰着她。
手足无措,那是贺天在面对她时,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绪。
在和瞿染在一起的时候,那个男人永远都是游刃有余的,时刻的优雅,让他看起来就像骄傲的帝王。
抱在一起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门口这边的动静。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奇怪的甜香,瞿染垂下眼睛,瞳孔被落地窗那边的阳光刺的生痛。
桌上的熏香炉,还是她前几天摆放上去的,然而那个小巧的炉子,现在翻了一桌子,里面的香薰蜡烛孤零零的站在桌子上,炉子里的水,浸湿了桌上的几份文件。
那个女人,有着娇小的身材,圆圆的大眼睛看起来清澈而无辜,她伏在贺天的身上,像是在嘟囔着什么,两个人的动作,亲密无间。
这两个人,才更像是天生的一对吧。
瞿染有些晃神,她的手指冰凉的蜷缩在一起,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


屋子角落里的熏香灯缓缓燃起白烟,遮掩住了一室欢愉的气味。
瞿染缓慢的穿上衣服,细长的手指一颗一颗的扣上纽扣,黑色镂空的裙装穿在她的身上,平添了几分诱惑和性感。
床、上,贺天仍然光裸着上身,他点起一只香烟,低垂着眸子,带着欣赏和情、色的味道看着正在穿衣服的女人。
“你真的不留下来吗?”仿佛一场盛宴的邀约。
瞿染并没有理睬这句调侃,从镜子里看到身后的贺天,紧紧的抿着嘴唇,眼里的神色带着些淡淡忧伤。
“怎么了?”
敏锐的发现了瞿染眼中的犹豫,贺天呼出一口烟雾。
“没有......”
瞿染仍然有些犹豫,她露出一个并不自然的微笑,“你,你下周有时间吗?”
“终于准备给你自己放个假,出去玩?”
调笑似的,贺天像个玩世不恭的太子爷。
“不,不是,我是想说......”
瞿染轻轻咳嗽了一声,经历过情爱的声音有些沙哑,显得屋子格外空旷。
“我们......去领证吧。”
犹豫半天,她终于还是说出了口,话音落下的那一刹那,她整个人似乎都放松下来。
瞿染话音刚落,夹着香烟的手,在空中停留了一秒,或者更久,贺天垂下眉眼,窗外五彩斑斓的霓虹灯映衬在他眼睛里,给他的虹膜镀上了七彩的光。
“不是说好了,让大家彼此都自由一点的吗?”
再度抬起头时,贺天显得有些疲惫,他的眸子很深沉,像无尽的深渊,凝视着对面那个,有着海藻一般的长发妩媚女人。
瞿染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的凄艳又有些惨淡,手指有些无措似的摩擦过她尾指的戒指,那枚戒指,还是贺天曾经给她买的,理由是,上面镶嵌的红钻,很适合她的眼睛。却才发现,这只尾戒,不过是永远单身的象征,并不是任何承诺。
五年前,他们就相遇在一个即将被拆毁的酒吧,她刚刚被深爱的男友背叛,独自一人坐在吧台,而隔壁,就是低垂着眉眼,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贺天。
两个感情失意的人,就这样在一起了,然而,至今为止,瞿染甚至都还不知道,这个英俊而骄傲的男人,究竟是为什么,才会出现在那样一个破败的酒吧中。
“五年了,我跟你在一起。”
瞿染缓缓开口,“我,已经打掉了两个孩子,而现在,我肚子里的,是第三个。”
“我已经二十八岁了,贺天,我不能再等下去了,如果你还是没有想清楚,那我们——分手吧。”
转过脸,瞿染脸上带着些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天真而脆弱的笑容,但微红的眼角,告诉了贺天,这个女人现在真实的情绪。
她并不想离开他。
他们明明每次都做好措施的,他们明明......
心中的话似乎就在嘴边,但是无论如何都讲不出来,贺天有些愤怒的一手掐灭了烟,烟头被随意的丢弃在烟灰缸里,挣扎着,散发出最后一点余香。
“那不过就是一个证件而已,又能代表什么!”
贺天几乎是在低吼了,他站起来,有些暴躁的在屋里转了两圈,在绝对的安静中,他听到瞿染的鞋跟,在地上发出不安的摩擦的声音。
睁着已经有些酸胀的眼睛,瞿染并不回答,她只是转过头,手指紧紧攥在挎包的带子上。
“你现在不缺钱,不缺房,不缺车,现在又做到了公司的副总,所有公开的宴会,所有的社交场合,我都带着你出席,你说,你到底还想要什么?这样,你还没有安全感?”
贺天有一些愤怒,他给了这个女人自己能给的所有一切,不过就是一张纸,女人期望的物质,瞿染都有了,难道这样,她还没有安全感?
“那,你觉得,什么才能给我安全感呢?”
瞿染安静的站在窗边,缓缓回头,她闻着空气中淡淡的烟草味道,并不直视贺天。
虽然瞿染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贺天知道,她生气了。
这个女人,生气的时候,就会这样,整个人都安静下来,眼睛却十分明亮,被水清洗过一样清澈。
她从来都知道她想要什么。
没有再多说什么,也不想在听贺天的解释,瞿染起身就想要推开门,昏黄的灯光依然暧昧的照射着这个房间,然而贺天却总觉得,只要她出门,就不会再回来了。
“别走!”
他赤着脚,几步追上瞿染,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埋首在她发间,深吸着那股甜蜜的果香。
“不要走,我什么都能给你,只是......”
除了婚姻。
他们两个,对这件事情,都十分清楚。
空气似乎被抽走了一瞬间,瞿染微微窒息了一下,她并没有说话,只是动作轻微而又坚定的,缓缓拨开了贺天的手,推开了门。
听着门内传来的些微躁动,门外,她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在她的腹中,发芽,成长。
她真的,不想再打掉这个孩子了。
贺天猛的推开门,衣服已经穿好,有些焦躁的在门外转了两圈,然而,只有电梯门口的感应灯,似乎感觉到什么,懒洋洋的闪烁了两下。
“该死,瞿染,你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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