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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渣夫嫁糙汉,俏军嫂被捧在心尖后续+完结

斗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阿姨好厉害啊,不光做蛋炒饭好吃,其他东西也做得超级好吃,她真的好佩服好喜欢阿姨啊!待陈梦舒下班回来,叶问棠也做了一个给她。陈梦舒很感动,吃完了觉得身体上的疲惫都少了。“这是你做的?”“是的,我打算明天出去摆摊卖这个。”叶问棠想起陈梦舒就在棉纺厂上班,她道:“就在龙贤路摆摊,离棉纺厂挺近的,你要想吃可以过来找我。”陈梦舒诧异道:“你不是在上班吗?”她记得叶问棠上午一个班,下午又是另一个班,每天都挺忙的,哪有时间出去摆摊啊?叶问棠说:“不上了。”“怎么不上了?”“早点店那边不缺人了,我朋友那她一个人暂时能忙得过来。”陈梦舒默了。她没想到叶问棠没工作后这么快就想好了出路,而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棉纺厂这几年慢慢不行了,尤其是今年年后,时不...

主角:叶问棠张春华   更新:2025-04-26 19: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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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问棠张春华的其他类型小说《踹渣夫嫁糙汉,俏军嫂被捧在心尖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斗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姨好厉害啊,不光做蛋炒饭好吃,其他东西也做得超级好吃,她真的好佩服好喜欢阿姨啊!待陈梦舒下班回来,叶问棠也做了一个给她。陈梦舒很感动,吃完了觉得身体上的疲惫都少了。“这是你做的?”“是的,我打算明天出去摆摊卖这个。”叶问棠想起陈梦舒就在棉纺厂上班,她道:“就在龙贤路摆摊,离棉纺厂挺近的,你要想吃可以过来找我。”陈梦舒诧异道:“你不是在上班吗?”她记得叶问棠上午一个班,下午又是另一个班,每天都挺忙的,哪有时间出去摆摊啊?叶问棠说:“不上了。”“怎么不上了?”“早点店那边不缺人了,我朋友那她一个人暂时能忙得过来。”陈梦舒默了。她没想到叶问棠没工作后这么快就想好了出路,而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棉纺厂这几年慢慢不行了,尤其是今年年后,时不...

《踹渣夫嫁糙汉,俏军嫂被捧在心尖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阿姨好厉害啊,不光做蛋炒饭好吃,其他东西也做得超级好吃,她真的好佩服好喜欢阿姨啊!

待陈梦舒下班回来,叶问棠也做了一个给她。

陈梦舒很感动,吃完了觉得身体上的疲惫都少了。

“这是你做的?”

“是的,我打算明天出去摆摊卖这个。”叶问棠想起陈梦舒就在棉纺厂上班,她道:“就在龙贤路摆摊,离棉纺厂挺近的,你要想吃可以过来找我。”

陈梦舒诧异道:“你不是在上班吗?”

她记得叶问棠上午一个班,下午又是另一个班,每天都挺忙的,哪有时间出去摆摊啊?

叶问棠说:“不上了。”

“怎么不上了?”

“早点店那边不缺人了,我朋友那她一个人暂时能忙得过来。”

陈梦舒默了。

她没想到叶问棠没工作后这么快就想好了出路,而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棉纺厂这几年慢慢不行了,尤其是今年年后,时不时的就传出要裁员的消息,她为了不被裁掉,下班后都主动留下来加班,帮别的同事干活。

她的好几个同事都被厂里领导找去谈话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厂里现在多么多么困难,只能想方设法的节流,如果这个时候谁能主动提出离职,厂里会额外发一笔补助。

言外之意,如果一直赖着不走等哪天被厂里裁掉了,很可能一分钱都没有。

陈梦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轮到她,也许下一个,也许下下一个。

想到这,她慌乱又无助。

她上头还有一个哥哥,到了年纪他哥去机械厂接替她爸的工作,她则去棉纺厂接替她妈工作,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丹丹的爸爸,两人很快就结婚生女,哪怕后来丹丹爸因意外没了,她也只需要养着丹丹,按部就班的在棉纺厂干活就成,至于再嫁什么的她从来不考虑。

可没想到本以为能干到退休的铁饭碗工作很可能哪天就没了,到时候她拿什么养活她和丹丹啊?!

叶问棠看出了陈梦舒不但憔悴,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但是陈梦舒不说,她也没问,两人又聊了会儿后,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想着明天要出去摆摊,她内心不禁颤了颤,紧张又激动,深吸一口气,她再次清点了下明天摆摊要用的各种东西。

所有都齐了,就差招牌没写了。

她看过马路边有些摆摊卖吃的,会写个招牌,卖什么就在上面写上几个字。

叶问棠打算也写个,这样别人离老远一看就知道她在卖什么。

下午出去买鸡胸肉时,她特地买了几张红纸和毛笔墨水,写上“葱油饼包菜一块钱一个”十个字。

想了想,又在下面写:“加一个煎鸡蛋另收五毛钱,加两片里脊肉另收五毛钱。”

叶问棠本来打算写葱油饼包菜包煎蛋一块五毛钱一个,转念一想,这年头平均一个月工资也就几百块钱,大部分人还是舍不得一下子花一块五吃顿早饭的。

就拿林文芳的早点店来说,大部分顾客每顿早饭的消费也就在一块钱左右,很少有超过一块五的,所以她不能刚开始就把价格定太高,那样会不利于她做生意。

煎鸡蛋暂时就不加,和里脊肉一样,想加就另外给钱,这样她也不会损失什么。

写完后,叶问棠拿起红纸放在嘴边吹了吹,待上面的字干的差不多了,她将闹钟的时间定在四点半,上床盖上被子睡觉。


这是叶问棠第一次进洋房,家里陈设的都是一水的红木家具,瞧着古朴又大方。

叶问棠还在茶几柜上看到一台34寸的彩色电视机。

时老爷子正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时均安在劝他吃药,时老爷子说什么都不吃,他把时均安拿药的手推开,生气地说:“我不吃药,我要吃葱油饼。”

叶问棠赶紧走过去,温声哄时老爷子,“您先吃药,吃完药我就给您做葱油饼,好吗?”

时老爷子看着叶问棠,“你没骗我?”

叶问棠说:“不骗您,我和您拉钩钩。”

说着,她伸出了小拇指,时老爷子也学她把小拇指伸出来,叶问棠用小拇指勾住时老爷子的小拇指,大拇指和他大拇指相对贴在一起,嘴里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见时老爷子真的乖乖吃了药,时均安和宋雅琴都看向叶问棠,眼睛里皆有掩不住的诧异。

要知道,以往每次时老爷子发病时,劝他吃药都要劝很久,叶问棠居然几句话就搞定了。

宋雅琴笑道:“哎呀,还是棠棠有办法。”

叶问棠一点也不居功,反而道:“主要是老先生讲道理。”

宋雅琴笑得更开心了,知道叶问棠这是变着法子夸时老爷子呢。

这年头,像叶问棠这样心肠好又对老人有耐心的人可太少了,也不知道哪个男人这么有福气,娶了叶问棠这样善良的好媳妇。

叶问棠说到做到,时老爷子一喝完药,她就问宋雅琴厨房在哪里,她去做葱油饼。

跟着宋雅琴一进厨房,叶问棠就呆住了,厨房里那叫一个脏乱,脏碗筷浸泡在水池里,炒完菜的锅和锅铲放在灶台上还没洗,菜叶子和土豆皮散落一地,地上还有两个被削了皮的土豆。

宋雅琴讪讪地笑,“这……我早上忙着去找老爷子,还没来得及收拾。”

原本家里是有保姆的,但保姆因为有急事昨天回老家了,宋雅琴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保姆,只能自己起来做早饭。

她做饭的手艺本就一般,再加上很多年没做过了,自然生疏了不少,甚至有种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的感觉。

当她端着好不容易才做好的菜和粥出了厨房,才发现原本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时老爷子居然不见了。

电视机还是开着的。

宋雅琴把家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找了,也没找到时老爷子,最后问了大院门口守门的小战士才知道时老爷子出去了。

时老爷子之前从来不会乱跑出家门,宋雅琴没有任何头绪,先像无头苍蝇那样将附近都找遍了,一无所获后她去报了警,而后给时均安打了电话。

时均安立马让小赵开着车,载着他和宋雅琴四处找,把时老爷子以前没生病时喜欢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甚至连埋葬时均安奶奶和时均安爸爸的墓园都去了,但都不见时老爷子踪影。

宋雅琴急得都快哭了,时均安怕宋雅琴急出好歹来,把宋雅琴送回了家,打算派兵全县城秘密搜寻时,家里的电话先响了起来。

想到这,宋雅琴庆幸的同时,对叶问棠真的是说不出的感激。

叶问棠撸起衣袖,道:“没关系,我来收拾。”

“不用不用,你只管做葱油饼就行。”宋雅琴说什么也不让叶问棠收拾。

叶问棠不仅仅是客人,还是大恩人,让她做葱油饼就够不好意思的了,哪能再让她收拾厨房啊?


张洋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道:“当然是余姨……”

张春华立马道:“洋洋,不准胡说!”

他好不容易才哄住叶问棠,可不能让她再闹起来。

张洋收到张春华警告的眼神,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继续玩起了游戏机。

叶问棠猛地回想起,张洋这些年可没少提起余晓雯。

“余姨好漂亮啊,妈妈土死了。”

“余姨今天又给我买了新衣服和新玩具,余姨最好了。”

有次她教张洋学作业时,张洋忽地大叫:“我要余姨,不要你教,你走!你才不是我妈妈!”

叶问棠以前没把这些话放在心里,只当小孩子不懂事,有叛逆期,但现在一想,余晓雯凭什么对张洋这么好啊?就连张洋现在在玩的游戏机都是她买的,那可不便宜,得好几百块钱呢。

原来一切早就有迹可循,可她却傻得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而张洋,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世?!

叶问棠抿了抿唇,走到张洋跟前,淡淡道:“既然你觉得你的余姨配,那以后就让她做你的妈妈吧。”

张洋游戏正打在兴头上,闻言头也不抬道:“余姨本来就是我妈!”

原来……张洋真的知道。

叶问棠仰起头,看着脱落的天花板,眼底弥漫出酸涩,泪水滑落下来,一股浓浓的失望和愤怒从心底涌上来。

所以,张洋那次说她才不是他妈妈时,说的是他的心里话,自始至终,他从来没有把她当成妈妈过。

这些年来,她心疼张春华工作辛苦,没让他干过一件家务活,对张洋更是倾尽付出和疼爱,每天变着法子做饭菜,把好吃的都留给他们父子吃,每个季度都会给他们父子添置新衣和新鞋,而她却常年穿着旧衣和她自己做的鞋。

她忙忙碌碌,操劳辛苦,无一日可停歇,把大好的年华全都奉献给了这对父子,可是到头来却发现,她其实在替余晓雯照顾丈夫,教养孩子。

她充其量就是个免费的保姆,把日子过成了大笑话。

叶问棠恍恍惚惚地低下头,她实在太失败了!

她今年已经三十九岁了,但她却悲哀的发现,她没有一天是为自己活着的。

余下的几十年,她不能,也不想再这样过!

她要离开这个虚伪的男人,离开这个白眼狼养子,离开这个满是谎言的家!

她要像苏水水一样,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也能活得很好。

想到这,叶问棠突然升起了无限的勇气,她抬手抹掉脸上的泪,一脸平静又坚决地朝张春华道:“我们离婚吧!”

张春华先是一愣,显然没想到叶问棠会敢跟他说这两个字,他恼羞成怒道:“离婚?叶问棠,你一个快四十的人了,说这种话不嫌丢人吗?”

张洋震惊之余,脸上浮现出欣喜。

他早就不想让叶问棠当他妈了,又胖又土,还总是管他这管他那的,一回家就叨叨叨的,烦死了。

还是余姨好,漂亮又有气质,还是他们学校的老师,学校里不知道有多少男学生都喜欢余姨,关键余姨才是他的亲妈,对他特别好,他想要什么就买什么,只有余姨才配得上他爸。

但是再一想,又高兴不起来了,这个土肥婆凭什么提离婚啊?要提也是他爸提才对。

张洋将游戏机一摔,咬牙切齿道:“你一天班都没上过,一分钱没挣过,一直吃我爸的,喝我爸的,你有什么脸提离婚?你以为你是什么金疙瘩香饽饽吗?”

叶问棠彻底的冷了心,就当她以前的真心和付出全都喂了狗。

“我确实不是什么金疙瘩香饽饽,但我这些年并没有白吃白喝,我干了多少活你们心里有数。”

她看向张春华,“我们离婚了,你们正好可以搬去你给余晓雯买的三居室住。”

她很平静的说完,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起伏,转身抬脚进了小房间。

张春华因为叶问棠的话,心虚地表情一变,他没想到叶问棠居然会知道他给余晓雯买房的事。

但他没有追上去解释什么,因为他更加确信,叶问棠说离婚不过是气话而已。

她气他给余晓雯买房。

张春华才不会被叶问棠给威胁到,钱是他挣的,他想给谁买房就给谁买房,叶问棠管不着。

再说了,她一个快四十岁的家庭主妇,一没任何工作经验,二没一技之长,离开他,她得饿死。

所以,她不会也舍不得离开他!

小房间里,叶问棠拿出两个蛇皮袋,开始收拾东西。

收拾到最后,两个蛇皮袋都没有装满。

其中一个蛇皮袋里装着两床被子、床单和被罩。

那两床被子叶问棠睡了很多年了,都是有些发硬的旧被子,床单和被罩上也都打着补丁,她要是留在这儿,估计也会被张春华给扔掉,干脆她给带走,也省得她再另外花钱买。

在刚嫁给张春华的那几年,叶问棠为了能怀上孩子,吃了很多中药和偏方,这让她整个人比以前胖了一圈,再加上她是个勤俭节约怕浪费的性子,每顿的剩菜剩饭舍不得倒掉,基本上全被她吃了,所以她越来越胖,没给自己买过几件新衣服,没时间也不懂得打扮自己,东西自然不多。

最主要还是因为没钱,张春华每个月只给她两百块钱家用,基本都用在油盐酱醋、买生活用品以及给张洋买资料补身体上了。

此外还要经常给张洋零花钱。

叶问棠这些年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省出一百八十三块钱,除去今天买衣服和买菜买肉的钱,还剩下一百二十块七毛,以及结婚时张春华给她买的一块海市牌手表,这就是她所有的财产了。

客厅里,张春华和张洋父子俩还饿着肚子呢,想叫叶问棠出来做饭又拉不下来脸,谁知没过一会儿,叶问棠一手拎着个蛇皮袋出来了。

张春华脸色立马黑了,“你这是干什么?又闹的哪一出?”


而且军属大院离石桥县有六七公里,虽说有公交车,但从军属大院走到公交车站要近十分钟,公交车一个小时才只有一趟,思来想去,还是现在让小赵开车送叶问棠回去比较方便。

“棠棠,你等会儿,我有东西要给你。”

宋雅琴赶紧去了她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拿出一条崭新的丝巾和一箱子坚果礼盒往叶问棠手里塞。

叶问棠忙摇头,“宋姨,我不能要……”

“有什么不能要的?这条丝巾是别人送我的,我觉得颜色有点花,我这个年纪戴不合适,你戴正好,还有这箱坚果,也是别人送的,我那儿还有两箱呢,老爷子年纪大了吃不了,均安他不爱吃这些,就我一个人吃,我哪吃得了这么多?放久了就过期了。”

叶问棠心底一暖,她知道这是宋姨的心意,便不再推辞,“谢谢宋姨。”

“傻棠棠,这有啥好谢的,要谢也应该是我们谢你才对。”

宋雅琴送叶问棠出了门。

门外,时均安坐在吉普车的副驾驶座上,小赵站在车旁,看到她们出来,忙打开后车门。

看着叶问棠坐进去,宋雅琴叮嘱小赵,“路上可得开慢点儿,安全第一。”

小赵应声道:“放心吧夫人。”

吉普车开出去好长一段路,叶问棠还看到宋雅琴站在家门口冲他们挥着手。

叶问棠也舍不得宋姨,她活到三十九岁,除了苏水水,宋姨是第二个真心实意对她好的人。

“姐是咋想到把土豆丝包在葱油饼里面吃啊?”小赵还在回味刚才吃的葱油饼包土豆丝,对他这种天天在部队里吃大锅饭的人来说,葱油饼包土豆丝可太独特太好吃了,好吃的他恨不得把舌头给吞下去。

“我小时候有次去赶集,看到有人把油条包在烧饼里吃。”叶问棠想起这件事就觉得难过心酸,那次她父母带她和弟弟一起去赶集,她弟弟看到有人吃烧饼包油条,就吵着要吃,她父母给他弟弟买了一份,而她却只有干看着的份。

直到她嫁给张春华后,她还是没能吃上烧饼包油条,她没有烤炉,做不成烧饼,她便做其他的饼,没有油条,她便用其他的替代。

“其实不仅仅可以包土豆丝,还可以包其他的,比如生菜、煎鸡蛋,再抹点辣椒酱或者牛肉酱,味道会更好。”

小赵光是听着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姐,你有这手艺去外面开饭店都成了。”

叶问棠笑一笑,没说她是打算自己开店的。

她看了眼后视镜,却不想这次居然和时均安的视线对上了。

叶问棠一惊,眼神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开,转念一想,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没什么好畏缩的。

想到这,她对着后视镜里的时均安露出一个笑容。

叶问棠瘦了许多,脸也没以前那么大了,却显得眼睛更大了,眼球很黑又明亮,配上脸上的酒窝,一笑起来明朗又不失温柔,让人觉得舒适和亲切。

时均安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紧了些,随即很快松开,轻点了下头算是回应,随即收回视线。

叶问棠悄悄吐出一口气。

以后坐车时可不能随便乱看后视镜了。

很快又想,哪有什么以后?

今天她是沾了宋姨和老先生的光才能坐上这辆军用吉普车,以后别说坐了,怕是都没机会再见到这位首长了。

小赵按照叶问棠说的,把她放在了林文芳早点店门口。


还是说,张春华其实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已经放下余晓雯了,他还喜欢余晓雯?!

所以,他才不愿意碰她。

所以,他才会一直保留着那张照片,还那么宝贝着。

想到这,叶问棠觉得有一股气憋在她的肺腑,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不吃饭了,快速收拾完碗筷后出了门。

叶问棠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是她这会儿不想待在这个所谓的家里。

刚走出筒子楼,叶问棠就看到了周红。

周红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花棉袄,头上围着一条绿色的头巾,头巾把她的脸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一双发红的眼睛在外面。

周红和余晓雯一样,也是叶问棠多年的好友,三人是一个村的,从小一起长大。

周红在叶问棠结婚的第二年也嫁到石桥县来了。

两家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离得有些远,走路得半个多小时。

“周红,你怎么来了?”

“天柱他,他打我!”

周红突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叶问棠这才注意到周红右眼的眼角下方有一块青紫,她忙问:“发生什么事了?王天柱为什么打你?”

王天柱是周红的丈夫,在县一中的门卫室当保安,一家四口人挤在二十多平米的福利房里,周红的婆婆好吃懒做就算了,还总挑拨离间儿子儿媳关系,就连周红的儿子也被她婆婆教唆洗脑的和周红不亲。

每次和王天柱吵完架,周红都跑来找叶问棠哭诉,但动手打她,还是第一次。

“我每天天还没亮就起来做饭、打扫卫生,我婆婆吃现成的还总挑我的刺,我今天早上洗衣服时不过是多倒了点洗衣粉,我婆婆就一直在一旁骂我不会过日子,我气不过,回了句嘴,我说她要是看不惯就她来洗,她立马在地上打滚,骂我不孝,天柱听到了就过来帮着我婆婆骂我,还让我跟我婆婆道歉,我气得跟天柱对骂,天柱竟然打了我好几巴掌,还让我滚……”

周红边说边哭,哭得撕心裂肺。

叶问棠没想到王天柱居然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和周红动手,家暴有第一次就有无数次,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劝慰周红。

“那你怎么办?还和王天柱过吗?”

“不过怎么办?总不能离婚吧?”

这年头大家的思想都保守得很,离婚可是件极其丢脸的事,会被人笑话的。

周红用手背胡乱抹一把眼泪,吸吸鼻子道:“我连个工作都没有,一家子都靠天柱养着,离了他,我连自己都养不活。”

叶问棠好歹读到初中毕业了,周红连小学都没读完,她半辈子都围着灶台转,除了洗衣做饭什么都不会。

叶问棠默了。

她曾庆幸过张春华和王天柱不一样,觉得她嫁对了人,可现实却给了她狠狠一巴掌,想起那张照片,想起张春华和余晓雯对她的隐瞒和欺骗,想起张春华很可能还喜欢余晓雯,叶问棠捂着胸口,里面一阵阵突突地抽痛。

张春华在家睡觉,叶问棠自然不能把周红带回家,两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边走边聊,准确的说,是叶问棠在听张春华骂她婆婆,骂王天柱。

周红叹了口气道:“还是你好,公婆不和你们住在一起,张春华又对你那么好,张洋虽然不是你亲生的,但和亲生的也没差别了。”

叶问棠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现在……她只轻扯了下嘴角,没说话。

走着走着,周红突然指着不远处一个外观看起来非常气派的小区道:“看,那是香江花园小区,整个石桥县最好的小区,才建好的,据说一套房子卖五六万呢。”

叶问棠随着周红的手指望去,这一块是石桥县的最中心,附近有百货大楼、银行、邮局、医院等等,住在这儿,生活上绝对方便。

可是这价格,让她望尘莫及。

周红道:“晓雯在这儿买了一套房呢。”

叶问棠一怔:“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上个月吧,她还说等装修好了让我们俩过去坐坐呢。”周红羡慕的同时,语气也有些酸溜溜,“晓雯说是三居室呢,有一百多平,她不结婚不生孩子,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不害怕吗?”

叶问棠彻底的呆愣住。

余晓雯是县一中的教师,每个月工资挺高的,有四五百,但她花费高不说,她父母还经常找她要钱,所以她基本剩不下什么钱,她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贵的房子?她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叶问棠恍恍惚惚地往前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马路中央,这时她突然听到周红尖声叫她的名字,而后是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一辆军用吉普车从拐角处开过来,几乎擦着她停下,叶问棠摔坐在地。

她惊魂未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吉普车车头,大冷天的,生生的惊出了一身的汗,脑袋里嗡嗡作响,心脏都差点跳到了嗓子眼。

吉普车的驾驶座上下来一个穿着绿军装的年轻男人。

他看向叶问棠,颇为气急败坏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会不会走路啊?你刚才差点就没命了知不知道!”

叶问棠整个人都僵硬了,她跪坐在原地,好像个木偶,一动不动。

嘴唇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

这事说起来责任全在她,是她走神严重走到马路中央了。

而她摔倒,完全是因为惊吓过度。

“你还坐在那儿干什么?还不赶紧让开!”年轻男人出声催促叶问棠。

“小赵。”一道男人的嗓音突然响起,低沉磁性。

紧接着吉普车的后车门被打开,一个同样身穿绿军装的男人下了车。

男人很高,目测三十多岁,宽肩很宽,腰窄腿长,一头乌黑的寸头,相貌非常出众,剑眉入鬓,凤目狭长,眸光幽静深沉,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犀利,仿佛一眼就能将人给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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