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对我起感觉了吗?”
卓矜溪的语气刻意拉得慵懒,仿佛带着点不经意的撩拨,尾音上扬得一字一顿。
靳存宥眼神倏地一沉,周深气息骤然降低,唯独能捕捉到的细节,是他微微紧绷的下颚线条。
卓矜溪盯着他的脸色变化,眸底浮现一丝得逞的笑意。
靳存宥冷笑了一声,语调透着一点意味深长的凉意,慢悠悠地打断她:“别自作多情了,卓矜溪。”
他低头睨着她,眸光微沉,语调不疾不徐:“真要算的话,恶心也是一种生理反应。”
说完,靳存宥直起身,目光冷冷地落在她脸上,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衣袖,嗓音低哑带笑。
卓矜溪的笑容一点点收了起来,睫毛轻颤,指尖微微蜷起,目光冷冽得能结层冰霜。
靳存宥十分满意她的反应,转身时故意擦着她的肩膀离开,可他才迈出几步,背后陡然传来一股强硬的力道,死死拽住他的背包,将他的步伐硬生生制住。
他步子一滞,索性猛地一甩手,狠狠将包摔到她身上,自己则双手插兜,懒散地哼着歌,迈开步子大步往前走。
他甩包的力道砸一闷响,她腿被砸得疼了一下,顷刻间,血液倒冲入脑,卓矜溪的怒火像是一瞬间被点燃,烧得彻底。
“靳、存、宥!”
她眼也不眨猛地追过去,上前就伸手揪住靳存宥的后颈发,狠狠往后一扯!
靳存宥的头被她强行扯得往后仰去,脖颈骤然绷紧,下午刚弄好的发型直接被抓得乱七八糟,头皮生生被扯得一阵刺痛,仿佛连神经都被牵扯着。
“操…”
他脸色瞬间阴沉,深邃的眼眸里翻滚着暴戾的暗色,周身气压骤降。
靳存宥死皱着眉,咬牙切齿地低吼:“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狂躁症?!”
卓矜溪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揪住他的头发,嘴角勾着冷笑,声音恶狠狠的:“狂躁症?我看你欠收拾!”
靳存宥彻底怒了,猛地反手攫住她手腕,力道强硬,猝不及防地一扯,卓矜溪一个踉跄,直接摔进他怀里,背脊狠狠撞在结实的胸膛上。
他的气息骤然逼近,炙热、强势,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低沉的嗓音透着浓浓的警告意味:“卓矜溪,你属疯狗的?”
卓矜溪气笑,唇瓣几乎要贴上他的下颚,声音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疯狗也比你这条发情的公狗强。”
趁他手上力道不自觉微松时,卓矜溪蓦地退后一步躲开靳存宥的禁锢,她揉着手腕,恶狠狠地盯着靳存宥。
靳存宥的脸色黑得能滴出墨,他有预感,要是再和这个疯女人继续争执下去,今晚他都没办法有个安稳的觉。
“靳存宥,你还是省省吧。”卓矜溪眸光扫过他阴沉的脸色,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意味,“别到时候真把自己气出什么毛病,那就不好玩了。”
她说完,懒懒地甩了甩手腕,转身迈步离开。靳存宥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深暗,指尖捏得微紧。
卓矜溪快走到楼梯口时,似是想起什么,停下脚步,侧过头,似笑非笑地看了靳存宥一眼。
“对了,”她刻意拖长音调,声音甜腻,却藏着锋利,“晚上睡觉记得别做噩梦。”
话音落下,她直接上了楼,留下一室空气沉闷。
靳存宥盯着她消失的方向,咬了下后槽牙,嗤笑了一声,自己都气得快破防了还“关心”他被气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