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能缓解紧张。”
三小时后,沈念安站在吧台前,反复擦拭已经锃亮的陶瓷滤杯。
门外阳光炽烈,将“营业中”的牌子照得发亮。
第一位顾客是位戴金丝眼镜的老先生,他点单时,沈念安甚至听不清自己的心跳声。
“肯尼亚...AA,请...稍等。”
她舌头打结,滤纸折歪三次才成功。
注水时手腕一抖,水流直接冲破了咖啡粉形成的“汉堡包”结构。
完蛋了。
沈念安绝望地想。
这杯肯定又苦又涩——“很标准的酸甜平衡。”
老先生啜饮一口,惊讶地挑眉,“现在很少有咖啡师能冲出这么干净的肯尼亚风味了。”
沈念安呆住了。
林芮在操作台下悄悄竖起大拇指,唐颖则冲她做了个鬼脸。
那一刻,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啪”地绽开了,像是咖啡粉遇到热水时的膨胀。
中午休息时,沈念安躲在储藏室反复看手机——周明远发了三条微信:“烘焙班几点结束?”
“小杰英语作业要打印看到回话”每条间隔十五分钟,精准得像定时炸弹倒计时。
她深吸一口气,键入回复:“四点结束,作业已打印好放在书桌”,然后迅速关机。
这个小小的谎言让她喉咙发紧,却又奇异地...兴奋。
“躲这儿干嘛?”
唐颖突然探头进来,手里转着电动磨豆机,“林姐说下午教你拉花。”
“我该回去了...”沈念安瞥了眼手表,已经下午两点。
唐颖一屁股坐在装咖啡豆的麻袋上:“你知道林姐为什么对你特别好吗?”
不等回答就自顾自说,“你特像她刚离婚时的样子,连搓围裙的动作都一模一样。”
沈念安僵在原地。
林芮很少提自己的过去,那张咖啡农合作社的照片是她仅知的碎片。
“她前夫是个律师,”唐颖压低声音,“离婚时差点让她净身出户,就因为她‘没有稳定收入’。”
电动磨豆机突然嗡嗡响起,盖过了后半句话。
储藏室门被推开,林芮端着两杯咖啡进来:“唐颖!
别吓唬念安。”
她递过其中一杯,“尝尝你的肯尼亚被完美萃取的样子。”
沈念安小心接过,第一口就睁大了眼睛——明亮的莓果香,尾调带着红糖的甘甜,完全不是她熟悉的苦涩。
“原来...咖啡可以是甜的。”
“本来就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