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没有差别。
我出门蹲在溪边,看着水面游动着散发着荧光的虫子。
那些光点以完全相同的轨迹来回穿梭,连振翅的频率都分毫不差。
当我数到第七次循环时,水面突然映出一号倒挂在树上身影——那人正用匕首一下一下的削着树皮,木屑随着他的动作簌簌落进溪流,惊散了光点。
“该回家了。”
一号的声音透着沙哑。
他的靴子碾过岸边的碎石,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
我注意到他的右手始终按在腰间,那里晕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木屋的轮廓在暮色中扭曲。
我推开木门时,腐朽的木板发出呻吟,门沿那串风铃无风自动,清脆的撞击声里,我又听见了某种不协调的杂音——是电子仪器的嗡鸣。
“我去生火。”
一号将劈好的木柴堆在壁炉旁,火星溅到他的裤脚,烧出点点的焦痕。
我盯着那些孔洞,突然想起溪边萤火虫,它们排列的很像院子里的一棵白桦树。
我和一号说想在院子里晃一晃,他低头烧着火随意的摆了摆手。
我在院子里找到了那棵树,那棵白桦背面藏了个树洞。
我用石块砸开苔藓覆盖的洞口时,腐朽的霉味里掺杂着铁锈气息。
铁盒表面的红漆早已剥落,锁扣处凝结着暗褐色的物质——像是干涸的血,又像某种化学试剂的残留。
我打开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残缺的玩偶。
那是个手工缝制的兔子玩偶,左眼的位置只剩下黑洞洞的缺口。
棉花从开裂的肚子里溢出,沾染着粘腻的污渍。
当我翻开溢出的棉花,捏住藏在棉花里的纸条时,整个森林突然陷入死寂。
小溪里的的光点集体转向,在水面拼出巨大的瞳孔。
一号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靴底碾碎枯枝的声响比往常急促三倍。
“放下!”
他的声音震落了玩偶右眼本就松动的纽扣,那颗塑料眼珠滚进溪水,却在水面投影出了诊疗室的无影灯。
一号点燃火柴,将玩偶夺走点燃。
火舌吞没玩偶的刹那,灰烬漂浮在空中缓缓下落。
我冷眼看着那些灰烬重组出一个歪斜的“逃”字,每个笔画末端都扭曲着。
<一号的瞳孔在火光中收缩,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拉起我,说暴雨要来了,最好快些回去。
暴雨如期而至,我举着烛台进入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