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儿时父亲教他握笔的模样,喉头发紧,却把泪水狠狠咽了回去。
三人默默前行,终于来到海边。
海浪轻拍,似是低吟着离别的歌谣。
何爸将棺材放入海中,它稳稳漂浮。
何马深吸口气,跳进棺材,空间刚好容身。
何妈把铁锹递来,何马接过一试,颇为顺手。
他望向岸边的父母,眼眶泛红:“爸妈,回吧。
我走了,别担心,出息了就回来。”
说罢,何马挥锹划水,棺材缓缓驶向大海深处,身影渐渐模糊。
望着儿子远去,何爸眼眶湿润,拉住何妈的手,声音哽咽:“走吧,儿孙自有儿孙福。
我把两千块偷偷放他包里了,希望能帮衬点。”
何妈擦泪,破涕为笑:“回吧。
要不咱再要个娃,家里也热闹。”
两人手牵手,身影在朝阳中拉得悠长。
何马海上划行,手臂酸痛,眼皮沉重,不知不觉睡去。
再醒来,已靠岸。
他拖棺上岸,见一白发老头坐在大石上写小说,忙上前问:“大爷,这是哪儿?”
老头头也不抬:“故事岛。”
“啥?”
何马腿一软,瘫坐沙滩。
满心不甘,费了这么大劲,又被冲回来了。
郁闷的他吃了两个包子,稍作休息,咬牙再次推棺下海。
他紧攥铁锹,拼尽全力划水,誓要离开这岛。
不知划了多久,海面风云突变。
狂风如兽,裹挟巨浪咆哮而来,暴雨倾盆。
雨水瞬间灌进棺材,积水达十多厘米。
何马忙扔锹舀水,深知慢一步船就会沉。
可他久未锻炼,身体素质大不如前,没一会儿手臂就酸痛难忍,气喘吁吁。
好在暴雨不久停歇,阳光重现。
何马累瘫在棺中,昏睡过去。
再次被冲上岸时,何马浑身像被重锤击打过。
他艰难爬出棺材,将行李当枕,大字型躺下休息。
“好可爱的娃娃,谁丢这儿的?”
“这娃娃好逼真!”
“还热乎乎的呢!”
几个足有五米高的小孩悄然围拢。
一个小孩伸手抓住何马的腿,倒提起来仔细端详。
“哎哟,好晕,怎么回事?”
何马迷糊中睁眼,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几个五米高的小孩正好奇盯着他,不禁惊恐大喊:“妈呀,怪物!
快放我下来!”
<抓着何马的小孩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手一松,何马便被重重地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