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那双在水晶灯下闪闪发亮的眼睛，想起暴雨夜对方用身体护住乐谱时同样坚定的眼神，哪里还说得出拒绝的话。
“好好好，都听你的。”
她无奈地笑着点头，伸手轻轻戳了戳黄怡梦的脸颊，却在指尖触到柔软的瞬间，心跳漏了一拍。
黄怡梦突然抓起她的手按在水晶灯柱上，冰凉的玻璃混着黄怡梦掌心的温度：“你摸摸看，多凉啊，就像冬夜我们第一次合作时，你琴键上的温度。”
摆放桌椅时，蓝思莹握着图纸在教室里来回踱步，铅笔在图上划下新的标记，嘴里念念有词：“把杆要离镜子 30 厘米，钢琴要正对窗户...” 黄怡梦咬着牙搬动沉重的实木琴凳，汗水顺着发梢滴落在地板上，在水泥地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思莹，这个钢琴凳放这里合适吗？”
她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在看到蓝思莹转身时，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
蓝思莹走过去，站在她身边，两人的肩膀不经意间相贴，隔着棉质的衣物都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稍微往左挪一点。”
蓝思莹说，伸手去指方向，却不小心被黄怡梦随风扬起的发丝扫到脸颊，痒痒的。
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转头看向黄怡梦，却发现对方也正看着自己，眼神里映着窗外的晚霞，像浸了橘子汁的蜜糖。
两人目光相撞，又迅速移开，嘴角却都悄悄上扬。
黄怡梦突然弯腰，假装整理鞋带上的灰尘，耳尖却红得像熟透的草莓。
开业典礼前一天晚上，老式挂钟的钟摆声在寂静的工作室里格外清晰。
蓝思莹靠在沙发上打盹，呼吸均匀而绵长，睫毛在眼下投下小小的阴影，手中还攥着半张没写完的节目单。
黄怡梦轻轻拿来毯子，动作轻柔得像怕惊醒一只沉睡的蝴蝶。
她蹲在沙发旁，看着蓝思莹微微皱起的眉头，想起白天争论灯具时同样倔强的表情，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可毯子刚盖上，蓝思莹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你怎么还不睡？”
她的声音带着困意，伸手去抓黄怡梦的手腕，指尖触到对方冰凉的皮肤，“这么冷，别熬坏了身体。”
“我再检查一下明天的流程。”
黄怡梦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倦意，目光扫过茶几上散落的彩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