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拽起奄奄一息的柳婉，狼狈离去。
望着云慎远去的背影，我忽然想起自己念过的“恶有恶报”。
这算不算……应验了呢？
15佛殿外暴雨倾盆，玄寂撑着油纸伞，将我护在身侧。
雨幕朦胧中，一道人影立在殿前。
云慎浑身湿透，目光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他抹去脸上的雨水，大步走来：“知意，这几日我备了许多定亲礼，全是稀世珍宝。
跟我回去吧。”
他伸出手，声音微颤。
我冷眼看他：“云慎，你这样真的很烦，我看见你就恶心！”
他眼眶骤红，向来高傲的脸上竟滑下泪水。
突然，他怒目圆睁，一拳挥向玄寂！
玄寂猝不及防，跌入雨中。
“好个佛门高僧！”
“你这张嘴念经时，也是这般勾着别人的女人吗？！”
我扔下伞扶起玄寂，朝他怒吼：“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你想知道原因？
好，我全都告诉你！”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十三年前，你偷走了玄寂红绳上的毛球。”
“我接近你，不过是因为认错了恩人。”
“我曾经真的对你动过心。”
“但这三年，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彻底失望。”
一道闪电劈下，照亮他惨白的脸。
他踉跄着跪倒在地，捧着当年送我的红玉宝钗：“知意，我错了……我心里从来只有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接过宝钗，扬手扔向远处。
“啪”的一声脆响，玉石碎裂。
“真心？”
我轻声问，“你如何证明你的真心？”
云慎突然癫狂大笑，从怀中掏出短刃。
狠狠刺入心口！
鲜血喷溅在我素色衣裙上。
他嘶哑着问我：“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吗？”
“我的……小狐狸……”我后退一步，看向玄寂。
他垂眸合十：“阿弥陀佛。”
雨声淹没了云慎最后的喘息。
我转身踏入殿内，再未回头。
16重伤的云慎被东宫的人带走，听说皇上已将他禁足。
我跪坐在经案前，看着玄寂执笔蘸墨。
在宣纸上落下工整的字迹。
“今日讲《金刚经》第四品。”
他的声音依旧清冷，却比往日多了几分温度。
我学着他的样子提笔，却不小心将毛笔掉落。
笔杆滚到他膝边。
他俯身去捡时，我分明看见他耳尖泛起薄红。
这抹红晕让他整个人都生动起来，不再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