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上的药瓶,右手高举着吊瓶,往洗手间蹒跚而去。
“你瞧,你瞧,”只听到身后柳烟低低的嘲笑声,“真的好可怜,血都倒出来了......”我侧目一看,这才发现因为我右手举得不够高,导致鲜红的血从左手往针管倒流出一大段了。
我吃力地将药瓶再往高举了举,血液这才流了一些些回去。
上完厕所回来的时候,只见崔子洲正拿着勺子小口小口地喂着柳烟,“慢点喝,别烫着。”
挂好吊瓶,我重新钻回了被子。
被窝凉凉的,就如我拔凉拔凉的心。
“我好像也想上洗手间了。”
柳烟说完就坐起身。
“慢点慢点!”
崔子洲连忙扶她起来,一手高高举着吊瓶,一手搀着她,两人慢慢往洗手间挪去,很像一对恩爱的小夫妻......“子洲哥,你再进来一点啊!”
里面传来柳烟的柔柔弱弱的声音,“扯得疼!”
“好,好!”
......我一骨碌坐了起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天大家就把话说明白。
04“你怎么起来了?
肚子又疼了吗?”
他俩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护士小姐姐恰巧走了进来,刚好挡住了他俩的视线。
我摇摇头。
她抬头看了一眼药瓶,“还有半小时差不多就要换药了。
担心你睡着了,我过来看一眼。
那我等会再过来。”
“谢谢!”
我感激地点点头。
“对了,你这病要多喝水,这样才能把石头冲下去,如果一直卡在输尿管,指不定明天还会痛......”护士小姐姐望了望我空空如也的床头,似乎意识到什么,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去帮你打杯水吧。”
说完她就出去了。
“啧啧啧——”柳烟也像模像样地叹了一口气,“可怜,真是可怜,连个倒水的人都没有......”我从发帘缝里看到崔子洲投来同情的目光。
我真想看看,到时你们见到隔壁床是我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不一会,护士小姐姐就回来了。
“我帮你打的热水,放床头晾一晾,等会记得喝,”她叮嘱道,“点滴打完记得按铃。”
“嗯。”
我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
我的老公,连个陌生的护士小姐姐都不如。
“子洲哥,”柳烟突然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你说你要是不管我,是不是我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