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窗外飘起细雨，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顾沉舟看着她抱来毛毯，铺在纸箱上，手势示意他休息。
她转身时，围裙口袋里的便签本滑出一角，露出里面夹着的泛黄照片：年幼的她牵着奶奶的手，面前摆着摆满纸鹤的摊位。
伤口的疼痛渐渐麻木，顾沉舟却睡不着。
他看着女孩坐在地板上，背靠着货架，膝盖蜷起抵住胸口，指尖还在无意识地折着纸鹤。
月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漏进来，在她发梢镀上银边，纸鹤的影子落在她脸上，像栖息的蝴蝶。
这是他逃亡的第三夜，却第一次感到安心。
面前的女孩像一堵无声的墙，用折纸和便签搭建起小小的庇护所。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窗台时，他终于闭上眼，掌心还攥着那只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