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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手撕知青后,嫁给糙汉当富婆贺寒宋纬钧全文+番茄

漫漫长夜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杨柳听到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她神色陡然一紧,紧张的心跳声,均匀的呼吸声,在静的诡谲的气氛下,异常清晰。眼看着宋纬钧就要过来,突然一只手伸过来直接揽住了她的腰,紧接着一股蛮力袭来,下一秒她整个人被圈进了怀中。“别说话。”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声响起。杨柳一下就认出那声音是贺寒的。贺寒揽着她躲到了树后面,恰好宋纬钧走到了刚刚杨柳摔倒的地方,见四下没有人影,他长吁一口气。周婷穿好衣服小跑过来,“看清楚是谁了吗?”“估计是野猫。”宋纬钧没了刚才的兴致,他看着周婷,长指撩起她的发丝绕到了耳后。“婷婷......”宋纬钧唤着周婷的闺名,“你喜欢我吗?”“我......”周婷没好意思说出口,只是点了点头,“嗯......”“那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主角:贺寒宋纬钧   更新:2025-04-26 1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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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寒宋纬钧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零:手撕知青后,嫁给糙汉当富婆贺寒宋纬钧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漫漫长夜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杨柳听到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她神色陡然一紧,紧张的心跳声,均匀的呼吸声,在静的诡谲的气氛下,异常清晰。眼看着宋纬钧就要过来,突然一只手伸过来直接揽住了她的腰,紧接着一股蛮力袭来,下一秒她整个人被圈进了怀中。“别说话。”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声响起。杨柳一下就认出那声音是贺寒的。贺寒揽着她躲到了树后面,恰好宋纬钧走到了刚刚杨柳摔倒的地方,见四下没有人影,他长吁一口气。周婷穿好衣服小跑过来,“看清楚是谁了吗?”“估计是野猫。”宋纬钧没了刚才的兴致,他看着周婷,长指撩起她的发丝绕到了耳后。“婷婷......”宋纬钧唤着周婷的闺名,“你喜欢我吗?”“我......”周婷没好意思说出口,只是点了点头,“嗯......”“那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重回八零:手撕知青后,嫁给糙汉当富婆贺寒宋纬钧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杨柳听到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她神色陡然一紧,紧张的心跳声,均匀的呼吸声,在静的诡谲的气氛下,异常清晰。
眼看着宋纬钧就要过来,突然一只手伸过来直接揽住了她的腰,紧接着一股蛮力袭来,下一秒她整个人被圈进了怀中。
“别说话。”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声响起。
杨柳一下就认出那声音是贺寒的。
贺寒揽着她躲到了树后面,恰好宋纬钧走到了刚刚杨柳摔倒的地方,见四下没有人影,他长吁一口气。
周婷穿好衣服小跑过来,“看清楚是谁了吗?”
“估计是野猫。”宋纬钧没了刚才的兴致,他看着周婷,长指撩起她的发丝绕到了耳后。
“婷婷......”宋纬钧唤着周婷的闺名,“你喜欢我吗?”
“我......”周婷没好意思说出口,只是点了点头,“嗯......”
“那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
“你想办法接近贺寒,败坏他的名声。”
宋纬钧说完,周婷脑海里立马浮现出贺寒那张阴沉的脸,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畏惧和不情愿。
“好婷婷,帮帮我,好不好?”宋纬钧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红绳手链,套在了周婷的手上,“我现在只有你了。”
宋纬钧的甜言蜜语让周婷立马沦陷了,她点点头,“我答应你。”
“我就知道你最好。”宋纬钧揽过周婷在她的脸颊上落了一吻。
随后两人离开了树林。
直到那两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远处。
杨柳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她转过身,仰头看着他。
“寒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贺寒垂眸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你还有听墙角的爱好吗?”
杨柳的脸颊微微一热,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伸手推了他一下。
“你正经点!”
这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贺寒却顺势抓住了她推过来的手,另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
手指在她腰间敏感的软肉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只听见他在她耳边低笑。
“我以为,”他顿了顿,声音愈发沙哑暧昧,“你不喜欢太正经的。”
这男人!
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杨柳又羞又气,脸颊红得快要滴血。
从镇上回来之后,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总是说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做些让人心跳加速的动作。
以前那个沉默寡言,甚至有些木讷的贺寒去哪里了?
她用力挣了挣,想要摆脱他的怀抱。
“说正事,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揍他一顿,敢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杨柳的脑袋都快晃成拨浪鼓了,“你揍了他,非但揭露不了他的恶行,还会让他倒打一耙说你没事找事,我觉得——”
“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她觉得这是一个彻底扳倒宋纬钧的好机会。
“不行。”贺寒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杨柳抬头,“为什么?”
贺寒脸色沉了沉,眼底闪过一丝冷厉,“那种小人,就该给他点教训!!”
“然后呢?贺寒,你咋这么粗鲁!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到时候让这畜生反咬我们一口,我们是有理难辨。”
听完杨柳的话,贺寒的神情变得更加阴郁,他的所有心思全部在杨柳那句“你咋这么粗鲁”上。
杨柳自顾自说着,突然感觉到旁边的气息越来越低沉。
她不由得看向贺寒,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独断,她转而给贺寒道起了歉,“对不起,我只是想让宋纬钧付出代价,没考虑到你的感受,你要不想就算了。”
她扯住贺寒的衣摆,晃了晃,“别生气嘛......我们不要为了外人吵架,好不好?”
杨柳的声音细细软软的,还带了点撒娇的味道。
贺寒的心一下就软下来。
他抓住杨柳纤细的手腕,猛地往怀里一扯,“你也不怕那个周婷对我有别的想法。”
“我相信你,况且那个女人怎么能入得了你的眼。”
杨柳的双手攀着贺寒的腰,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
一吻过后,杨柳扯住了贺寒的衣摆,来回晃了晃,“寒哥......那这事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杨柳娇嗔的声音让贺寒心痒痒的。
他宠溺地叹息一声,“我还能拒绝吗?”
“当然......不能!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铲除宋纬钧,以后就没有人来扰我们了。”
贺寒垂眸看着杨柳,深邃的眼眸沉了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清晨,贺寒刚上工。
周婷提着一个铝制的饭盒跑了过来。
“贺,贺寒同志。”
她将饭盒往前递了递。
“昨天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我给你做了点吃的,你尝尝?”
贺寒看着她,面无表情。
周婷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心里直打鼓。
就在这时,贺寒的视线里蓦然多了一道娇俏的身影,只见杨柳也提着一个饭盒,正朝这边走过来。
贺寒的目光在杨柳脸上一顿。
虽然昨晚答应了她的计划,但一想到要利用这种方式去对付宋纬钧,甚至要对着周婷这种女人演戏,他心里就憋着一股无名火。
他收回视线,面色沉沉地看向周婷。
在周婷惊讶又带着窃喜的目光中,他伸手接过了她递来的饭盒。
“嗯。”
他打开饭盒盖子,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
杨柳脚步猛地顿住。
脸上的笑容也僵在了嘴角。
虽然知道他是在演戏,但是她为什么这么生气!
她死死地瞪着贺寒,那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
贺寒感觉到那道灼人的视线,但他没有回头。
他甚至又面不改色地咬了一口馒头,咀嚼的动作不紧不慢。
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
然后,他盖上饭盒,随手放在田埂上,弯腰捡起锄头,转身继续一下一下地刨起地来。
那挺拔的背影,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
与此同时,杨柳走了过来。
周婷立马笑着说:“你是来给贺大哥送饭的吗?不好意思,他已经吃过我做的饭了。”

她得意地瞥了杨柳一眼,随后拿起旁边地里一把没人用的锄头,走到离贺寒不远的地方,开始笨拙地学着干活。
她没干过这种粗活,挥了几下就觉得手臂酸痛。
她悄悄看了贺寒一眼,见他依旧专注地干着活,似乎没注意到自己。
周婷咬了咬牙。
心一横,她故意没握紧锄头把手。
锄头落下的瞬间,粗糙的木柄狠狠地摩擦过她的掌心。
“哎呀!”
周婷痛呼一声,扔掉锄头,捂住了自己的手。
她可怜兮兮地走到贺寒面前,把手伸到他眼前。
白嫩的手指上,果然被磨破了一小块皮,渗出了点点血丝。
“贺寒同志,我的手......破了,好疼啊。”
她眼眶红红的,声音带着哭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贺寒停下动作,瞥了一眼她那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小伤口。
这点小伤,在农村干活的人身上,简直是家常便饭。
但戏要做足。
他皱了皱眉,沉声道:“去卫生所看看吧。”
周婷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顺从地点点头,“嗯,可是......我一个人不敢去。”
贺寒放下锄头,“我带你去。”
站在一旁,从头到尾目睹了这一切的杨柳,肺都要气炸了。
就那么一点点破皮,也要去卫生所?
还要他亲自带她去?
杨柳提着饭盒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
眼看着贺寒真的要带周婷走,杨柳再也忍不住了。
“我也去!”
她快步跟了上去,语气硬邦邦的。
贺寒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复杂难辨,似乎带着一丝无奈,又似乎藏着点别的什么。
但他终究什么也没说,转回头,继续往前走。
杨柳跟在后面,看着前面并肩而行的两人,只觉得眼睛被刺得生疼。
她用力跺了跺脚,快走几步,挤到了贺寒的另一边,狠狠地瞪了周婷一眼。
到了卫生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简单看了看周婷的手。
那点破皮,实在算不上什么伤。
医生给她涂了点红药水,贴了块小纱布,就算处理完了。
周婷跟着医生去里面拿药,贺寒和杨柳被留在了外面。
走廊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杨柳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贺寒的胳膊,将他拽到旁边的角落里。
她的力气不小,抓得他胳膊生疼。
“贺寒,你什么意思?”
她压低了声音,但语气里的怒火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瞪得溜圆,里面全是质问和委屈。
贺寒脸色淡淡,“我怎么了?我这不是听你的话,在牺牲自己了吗?”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
杨柳听出贺寒话中有话,立马咬牙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跟周婷保持距离!”
话音刚落,周婷拿着一小包药棉和红药水,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气氛僵硬的两人。
尤其是杨柳那气冲冲的样子,让她心里更加得意。
她故意走到贺寒面前,仰起脸,露出一个柔弱又可怜的表情。
“贺寒同志,我,我还有点怕......你能送我回去吗?”
贺寒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他刚要有所动作。
旁边的杨柳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炸了毛。
她一步上前,用力将贺寒往后一拽,挡在了他身前。
“周婷同志,你一个大活人,手也没断脚也没瘸,回个知青点还要人送?”
杨柳双手叉腰,怒视着她,语气尖锐刻薄。
“光天化日的,你有什么好怕的?还是说,你就是想缠着我男人?”
“我告诉你,做人得检点!”
贺寒站在杨柳身后,看着她像只护食的小母鸡一样,挡在他面前,对着周婷张牙舞爪。
那气鼓鼓的样子,配上她因为生气而泛红的脸颊。
他心里的那点郁气,忽然就散了。
嘴角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
这丫头,吃醋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杨柳正骂得起劲,眼角余光却瞥见了贺寒脸上那抹转瞬即逝的笑。
她猛地转过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拉住他的胳膊,没好气地说了声,“走了!”
杨柳不顾身后的周婷,拉着贺寒离开了卫生所。
她走得很快,贺寒的步伐都不由得大了些。
看着她如同炸毛的小猫,贺寒低声笑出了声音。
杨柳脚步顿住,回头瞪着他,“好笑吗?”
杨柳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她甩开贺寒的胳膊。
下一秒,贺寒捉住她再次挥过来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往怀里一带。
杨柳猝不及防,撞进他硬邦邦的胸膛,鼻尖萦绕的全是他身上带着汗味和泥土气息的男性味道。
“放开我!”
她挣扎着,却被他箍得更紧。
“吃醋了?”
“谁......谁吃醋了!”杨柳的脸红红的。
贺寒微微一笑,“那你生什么气?”
“我......我就是看不惯周婷那得意的样子,真以为我男人看上她了?也不看看她什么样!”
杨柳气鼓鼓的,等她说完,突然看到贺寒压下来的脸。
“你,你干嘛!”杨柳吓了一跳。
贺寒弯着眉眼,“好好看看我喜欢的人长什么样。”
“花言巧语,刚才要不是我拦着你,你都要把人周婷同志送回去了。”
“你瞧你,让我牺牲的也是你,现在生气的也是你,你说我该怎么办?”
杨柳愤愤地咬着牙,“反正这事怪你!”
说着,她伸手捶了贺寒一下。
贺寒抓过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怪我。”
杨柳身形一顿,快速抽回手,转身就走。
这贺寒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朽木......开花了?
杨柳在前面走,贺寒跟在后面。
两人刚走到杨家院门口,就碰到了从里面出来的杨国华。
杨国华看到贺寒,脸上立刻露出热情的笑容。
“阿寒来了?正好,准备吃饭了,快进来一起吃点!”
杨国华对贺寒这个未来侄女婿,是越看越满意。
贺寒刚要开口,杨柳直接开口,“他不吃。”

第二天一大早,村口的喧闹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贺寒骑着车头挂着囍字的大二八。
带着一辆装满了彩礼的卡车到了杨家门口。
车上装着猪肉、鸡蛋,还有城里人才能用得起的缝纫机、电视。
这阵仗,一下就吸引了全村人的目光。
“杨柳这丫头,真是好福气,找了这么个能干的男人。”
“可不......听说杨丫头前些日子闹自杀,醒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我看之前就是那个宋知情把杨丫头哄得团团转,这人啊就是不能光看外表,瞧贺家小子多实在啊......”
“别说了,瞧你身后是谁?”
有人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宋纬钧站在人群之后,他燃着怒火的眼睛死盯着杨家门口,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之前还哭着喊着要嫁给他,这才几天,就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一定是杨国华夫妇从中作梗,逼迫杨柳嫁给这个贺寒。
宋纬钧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猛地一脚踢飞脚下的石子,那狠劲儿彰显着他内心极度的不甘心。
贺寒把大二八停在杨家门口。
杨国华和何桂花早就迎了出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哎哟,阿寒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杨国华看着身后的彩礼,一时有些傻眼,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村里的人纷纷帮贺寒抬礼,事后贺寒给每个人发了红包。
“老杨,恭喜了,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喝喜酒啊。”
“一定,一定。”杨国华脸上也乐开了花,越看贺寒越顺眼。
这彩礼,不光是东西多,更是实在的心意。
“她三叔,小寒也算是你亲眼看着长大的,他什么为人我想你应该清楚,今天呢,我带着我儿子来你们家提亲,还希望你别嫌弃。”
“哪里话啊嫂子,小寒我们相中的咧。”
贺母跟着杨国华进了屋。
贺寒跟贺盈跟在其后,进到屋里,贺寒四下打量了一圈,没看见杨柳,顿时心里感觉有点空落落的。
他在想杨柳该不会是要反悔吧......
贺寒心里有些紧张,偷偷看了一眼何桂花,想问又没好意思开口。
贺母瞧出儿子的心思,笑着问何桂花:“桂花嫂子,柳儿呢?”
“在屋里呢,这孩子,人都来了还不出来,我去叫啊。”
说完,她转身出了房间,进了隔壁。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咋还不出去,人家贺寒和他妈妈都来了。”何桂花一进屋就瞧见杨柳正对着镜子画眉毛,画得那个仔细。
“三婶。”
杨柳听到声音后放下了手中的眉笔,她今天穿了新做的红棉袄,显得皮肤十分透白,头发梳成两条辫子,辫梢用红头绳扎着,俏皮又好看。
尤其是那双大眼睛亮亮的,脸蛋红扑扑的,像花骨朵一样,漂亮得很。
虽然何桂花不知道杨柳怎么就改变了主意,可看着她这个样子,还是由衷的高兴。
“三婶,我今天漂亮吗?”
“我家柳儿最好看。”
何桂花牵起杨柳的手走了出去。
“来了来了。”何桂花带着杨柳进了屋。
杨柳看了一眼贺寒,随后目光落在了贺母身上,“贺大娘好。”
“好,好。”贺母盯着杨柳,是越看越喜欢,笑眯眯地对贺寒说:“以后你要是敢对柳儿不好,我第一个不饶你。”
贺寒没回话,贺母抬起头,只见自家儿子的眼睛都快黏到杨柳身上了。
杨柳也感受到了这股炙热的目光,她突然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贺寒一下就感觉到脸上热滚滚的,一直热到耳根。
他赶紧转头看向别处。
杨柳被他的反应逗笑了,贺寒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可没想到动不动就脸红。
两家人热热闹闹商量婚事,很快定了日子。
杨柳送贺寒出门。
杨柳看着眼前这个不大说话的男人,轻声说:“寒哥,我等你来娶我。”
贺寒看着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离开杨家,贺寒远远地就看到了等在村头的宋纬钧,他猜出他是在等自己,便让贺盈带着母亲回去。
随后,他走向宋纬钧,“在等我?”
宋纬钧虽然长得不错,但是在贺寒面前还是逊了一头。
他咬了咬牙,“贺寒,你不会真的以为杨柳喜欢你吧?”
贺寒皱了皱眉头,脸色变了。
宋纬钧勾唇一笑,“我告诉你,杨柳她跟我在赌气,所以才一气之下选了你,但凡我冲杨柳勾勾手指头,她就会死乞白赖的来找我。”
说着,他指了指身上的针织毛衣。
“看见没?这毛衣,柳儿亲手给我织的,啧啧......这手艺真不错,穿在身上,暖和。”
宋纬钧可怜地打量了贺寒一眼,“柳儿没送你什么东西吗?”
“也难怪......毕竟她喜欢的人是我,不然当初她也不会跟我钻小树林了。”宋纬钧的脸上露出猥琐的笑意,“你都没瞧见,杨柳那白花花的皮肤,跟豆腐似的,一掐就碎......”
砰!
话音未落,贺寒一拳打在了宋纬钧的脸上。
宋纬钧那瘦弱的小身板哪里能承受得住贺寒的力气,一个趔趄直接摔在地上,鼻血顺着鼻腔流下来。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贺寒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拎了起来,“我警告你,把刚刚那些话烂在肚子里,不然我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贺寒的眼神锋利如刀,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冷漠气息,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宋纬钧大气不敢喘一下,完全没了刚才的气势。
他猛地松手,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宋纬钧盯着他的背影,虽然心有余悸,但还是得意地笑了。
膈应死他!
贺寒回到家。
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宋纬钧那句话。
他不由得想起过去,杨柳对宋纬钧的痴迷。
为了宋纬钧,她什么都愿意做。
绿豆汤,鸡蛋,甚至,把自己家的房子,都借给宋纬钧住。
那时候的杨柳,眼里只有宋纬钧一个人。
难道,他们真的......做过了?
难道,杨柳真的是赌气才选了他?
心头,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沉甸甸的,喘不过气。

她走进屋子,放下针线盒,又倒了杯热水,正想端给贺寒,却见院落空空,哪里还有这男人的身影。
“三伯,寒哥呢?”
杨国华正从外面井口挑水回来,闻言一愣。
“早走了啊。”
杨柳顿时有些失望。
杨国华觉得她反应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
何桂花拉着丈夫,说了刚才杨柳不嫁的胡话,杨国华的反应跟她一样,觉得这丫头定是说气话呢。
杨柳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杨国华夫妇早就去上工了,灶上余火温着一根玉米两个粗粮馒头,她不由得心里熨帖。
虽然父母早逝,但她跟着三伯一家并未吃过什么苦。
反倒是后来跟宋纬钧成亲后,为了供他读书,杨柳主动揽下所有活计,一人要赚两人的公分,年纪轻轻就落下许多毛病。
笃笃笃——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宋纬钧趴在门缝边鬼鬼祟祟的往里面张望:
“杨柳?柳儿!你在家吗?”
见国华夫妇没在家,宋纬钧径直推门进来,走到院子里。
杨柳一愣,真是想打瞌睡有人送枕头。
她正要找宋纬钧算账呢,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放下馒头,走出去。
杨柳今儿穿了一件鹅黄色的长袖衫,海藻般厚厚的头发梳成两只辫子。
晨光打在她的脸上,女孩的皮肤仿佛剥了壳的鸡蛋,细腻白嫩。
凭心而论,即使宋纬钧生长在海城,也觉得杨柳的长相和身段是万中挑一的。
不同于城里姑娘的骄纵,杨柳总是对人微微笑着,很好相处。
不仅如此,她身上还有一股坚韧不拔的气质,让人觉得她不只是一朵柔弱的菟丝花,而是人如其名,是一株可以和人风雨同舟的杨柳。
换做从前,宋纬钧肯定看不上这种乡下女人,可现在他流落至此,只能勉强劝自己凑合。
他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把手中的小篮子递了出去,“小柳,给你煮了两个鸡蛋,你刚受了伤,得好好补补。”
杨柳没接,语气很冷淡:
“没记错的话,这是我之前拿给你的。”
杨柳家里的母鸡,下的蛋外壳带点青灰色,个头不大,跟别家的鸡蛋很不一样,所以很容易分辨出来。
宋纬钧面色一顿,但很快顺口笑道:
“对,我借花献佛,你不要嫌弃。”
“既然要借花献佛,两个鸡蛋未免也太寒碜了,这点东西哪够我补身体。”
宋纬钧顿时愣了。
这话里的讽刺之意他哪能听不出来,他只是感到诧异,这话一点不像杨柳会说出来的。
他呐呐半响,接话道:
“我那还剩下六个,待会全拿给你。”
这鸡蛋,也是杨柳上周塞给他的。
宋纬钧家中早就落魄,到了乡下他也条件不好,舍不得吃。
也是昨晚看到杨柳额头上包扎的伤口,他才狠心拿出了两个。
若是往日杨柳要是被他这么关怀,早就眉开眼笑了,今日怎么这么冷淡?
杨柳一笑,“现在就去。我正好看看房。”
宋纬钧一愣,“看房?”
杨柳身高腿长,一下就走在前面了,宋纬钧只得跟上去。
宋纬钧不住在知青点,为了让他能够有个安静读书的地方,杨柳把自家小院借给他住。
杨柳只站在院子里打量,宋纬钧却以为她是等着自己拿鸡蛋。
不知怎的,他向来风光霁月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一点难堪。
幸好此时也没外人,否则宋纬钧肯定无地自容了。
读书人,最注重的就是面子。
宋纬钧上辈子之所以娶杨柳,也是因为她贤惠懂事。
即便后来跟着他回城做了司长夫人,只要他说缺钱,杨柳就会立即掏出私房钱双手奉上,一副他肯花自己钱,是自己荣幸的态度。
这极大的满足了宋纬钧的虚荣心,也为他挣足了大男人的面子。
但眼下他还只是个穷知青,只能想尽办法先讨好杨柳。
宋纬钧转身走进厨房拿出一个小竹篮,连上面的蓝布盖头,也是当初杨柳拿给他的。
这会宋纬钧已经调整好心态了,毕竟杨柳前天还为了嫁给他,以死相逼。
她额头尚未愈合的伤口就是最好的明证。
人不可能短时间内变化太多,所以宋纬钧笃定是何桂花夫妇又说了什么,所以杨柳才会对自己这么冷淡。
他体贴道:
“小柳,我知你体恤我,不过以后别总什么都往我这拿了,也别为了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看到你为我受伤,我会心疼的。”
杨柳内心毫无波澜,她要是早回来两天,肯定会打死那个为宋纬钧要死要活的自己。
幸好现在一切也还来得及。
想起自己的计划,她迟疑地看了宋纬钧好几眼,故作愧疚道:
“宋知青,这房子恐怕没法继续给你住了。”
宋纬钧一愣,“为什么?”
杨柳低垂着眼帘,语气里满是自责:
“三婶说,海哥已经相看过对象了,新媳妇进门肯定得腾出一间空房来。”
“我毕竟借住三伯家,总不好一人占一间房,只能搬回来住,而且三婶说了,男大女防,宋知青是读书人,应该也懂得礼数。”
“抱歉,你得搬回知青院子了。”
宋纬钧听得皱眉。
先不说知青院还有没有留他的位置。
就算有,他也不太想回去。
知青宿舍就是那种上下铺,每个人的床就一张木板搭着,窗户也是四面漏风。每个人的空间都不够伸脚丫的,他去过两次,空气里都是汗臭味和臭袜子味道,实在难以忍受。
如今他住在杨柳家的这个三进小院,设施条件非常好,房间还连着炕,只要用一点柴微着火烧一壶水,晚上就暖烘烘的。
最重要的是只要住在这,杨柳一有好吃的就会给他送来。
以前没细想,现在宋纬钧才意识到这段时间住在这他过的多么滋润。
马上就要入冬,要是这个时候搬走,不敢想象之后日子有多难熬。
杨柳看他心情不虞,心里高兴,面上却不显。
嘴上还很贴切地为他建议道:
“我看瘸子叔家似乎还有一间空房,你要是不想搬到知青院子,最好早点去问。”
说罢,杨柳委委屈屈看了他一眼,语气很是抱歉:
“不好意思啊宋知青,三婶对我不薄,我也没办法。”
杨柳低抱歉的对他一笑,又低下头。
提着篮子走出了院子。
一到自己家中,杨柳就忍不住大笑起来,心中畅快极了。
而宋纬钧,面色铁青地站在原地。
杨国华家里有两个儿子,若是大儿媳进门,小儿子又不能跟杨柳住,不管怎么样,都需要再腾出一间房出来。
这理由简直是无懈可击。
宋纬钧不知怎么的,突然内心里涌上来一种被人刁难的愤怒来。
这杨国华夫妻,就如此看轻他,竟是处处都要和他作对。
就这么不想让杨柳嫁给他吗?
宋纬钧突然灵光一闪,既如此,只要他跟杨柳成婚。这个院子不就是属于他的了?
而且两人成婚之后,他就是杨柳的丈夫。杨柳以后都要听他的。
就算杨国华夫妇,也不能对他指手画脚,毕竟,这院子是杨柳父母留给她的,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宋纬钧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
本来他就打算娶杨柳,只是他手头没钱,拿不出半点体面的东西上门提亲,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他觉得杨柳对自己这么上心,就算晚点儿再提也无妨,反正她反正又不会跑。
但现在想想,还是抓紧娶了那女人为好,省的后面更麻烦。
宋纬钧顿时脸色明朗起来,他想了想,转身进了里屋。

两人对视了足足十几秒。
贺寒这才反应过来,猛地转身,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后背紧紧抵住房门,他大口喘着气,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你,你没事吧?”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变形。
门内传来杨柳带着哭腔和羞愤的声音:“有,有虫子!”
虫子?
贺寒愣了一下,随即松了口气,但脸上的热度丝毫未减。
刚才那画面,挥之不去。
他喉咙发干,有些狼狈地道:“那你小心点,我,我在外面。”
洗漱间里,杨柳的脸红红的,不知是被热气熏的还是因为害羞。
她飞快地冲洗干净,胡乱擦了擦身子,穿好衣服。
等她红着脸走出洗漱间时,就看见贺寒正蹲在地上铺着被子。
这是打算睡地上?
一股无名火蹭地冒了上来。
杨柳几步走过去,弯腰就把地上的被褥抱起来,猛地扔回了床上。
“你这是干什么?”
贺寒被她的举动惊得站起身,转过来看着她。
对上她带着怒气的眼睛,他有些无措。
“我睡地上,你睡床......”
“贺寒,我们都是未婚夫妻了,睡一张床上不过分吧?”
“还是你对我有什么成见?”
“没有......”贺寒不知道杨柳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没有今晚就睡一起,不然我看这婚也别结了。”
“我......我去洗澡。”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抓起自己的换洗衣物就冲向了洗漱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洗漱间里水声哗哗响着,却迟迟不见他出来。
杨柳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
后来实在撑不住,眼皮越来越沉。
她抱着被子,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水声终于停了。
贺寒磨蹭了许久,才穿着干净的衣服,从洗漱间出来。
他动作很轻,生怕吵醒床上的人。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
灯光下,杨柳侧身睡着,海藻般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呼吸均匀绵长。
她似乎睡得很沉。
贺寒站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心里五味杂陈。
刚才在洗漱间发生的那一幕,像烙印一样刻在他脑子里。
挥之不去。
他看到了她不着寸缕的样子。
那白皙细腻的肌肤,玲珑有致的身段......
光是回想,就让他脸上再次烧起来,心跳也乱了节奏。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走到床边,弯腰抱起床上的被子。
然而,不等他拿起来,床上的杨柳忽然动了动。
她嘤咛一声,翻了个身,正好面朝向他这边。
然后,她的手臂伸了出来,像是无意识地寻找着什么。
下一秒,那柔软的手臂就抱住了他正准备抽回的小臂。
贺寒浑身一僵。
手臂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还有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他整个人都定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她抱得很紧,脸颊还蹭了蹭他的胳膊,像只依赖主人的小猫。
这下怎么办?
抽回手,肯定会吵醒她。
不抽回......就这样站一晚上?
他僵硬地站了好一会儿,手臂都开始发麻了。
怀里的人却睡得更安稳了,嘴角甚至还微微翘起,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贺寒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动了动。
杨柳只是咂咂嘴,抱得更紧了。
他彻底没辙了。
最终,他只能极其缓慢地,顺着她的力道,在她旁边的空位上躺了下来。
木板床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他屏住呼吸,侧耳听着她的动静。
还好,她没醒。
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中间只隔着不到一拳的距离。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颈侧。
贺寒身体绷得像块石头。
他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感官却前所未有的清晰。
这一切都让他心猿意马,难以平静。
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
可脑海里,白天她仰头看他时亮晶晶的眼睛,电影院里她指尖划过他手背的触感,还有刚刚洗漱间里那惊鸿一瞥......交替出现。
一股燥热迅速蔓延至全身。
贺寒紧闭着眼睛,不让自己乱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燥热终于褪了下去。
清晨。
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贺寒察觉到身体的异样,他猛地睁开眼。
然而,他的脑海里却都是醒前他做的那个荒唐梦境。
轰的一声,他的脸颊连同耳根,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
就在这时,身边的杨柳动了动,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刚醒来,眼神还有些迷蒙。
看到近在咫尺的贺寒,发现他脸红得异常,眼神躲闪,不敢看她。
“寒哥,你怎么了?”
杨柳坐起身,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你脸好红啊,是不是发烧了?”
他昨晚淋了雨,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关心则乱,她下意识地就想伸出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
“别碰我!”
贺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往后一缩,动作幅度大得几乎要掉下床去。
他的反应太过激烈,声音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杨柳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她脸上的关切,也一点点凝固。
心,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密密麻麻的疼。
他真的那么嫌弃她吗?
想到这,杨柳的眼睛不觉染了红。
反应过来的贺寒立马意识到刚刚有些过分,“柳儿,我不是......”
杨柳不听他说完,直接进了洗漱室。
贺寒叹息一声,一把扯下床上的被单扔进了脸盆里。
外面的雨停了,两人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招待所。
离开前,贺寒故意给老板多留了些钱,当作换洗费。
回村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话。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贺寒几次想开口,看看她,又看看前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心里乱糟糟的,全是昨晚的尴尬和早上的窘迫。
她一定生气了。
肯定误会他嫌弃她。
可那件事,要他怎么解释?
杨柳目不斜视,只是低头看着脚下的路。
心头像堵了一团棉花,又闷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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