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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家父李建成?我选黄袍加身 全集

山的那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如此隐秘的事情,旁人怎会知道......封德彝猛地抬起头,满脸惊骇,望向堂外,随即起身,连滚带爬的跑到堂外,吼叫道:“站住!”中年属吏看着当朝首席宰相竟然连滚带爬不顾仪态跑出来的慌张模样,大吃一惊,赶忙停下脚步。封德彝喘息了几声,对着中年属吏挥了挥手说道:“放了这个宫女,你先退下。”中年署吏赶忙照做,行了一礼,转身离开。等到中年属吏走后,封德彝望着徐玥,招了招手,说道:“你跟老夫过来。”徐玥没想到,紧张的跟在他身后,再次走入堂内,然后看到封德彝竟然将门窗全部关了起来,看着堂内阴暗下来,她心中更紧张了几分。封德彝走到案几跟前,手掌颤抖的拿起那封信,快速撕成一缕缕纸条,再撕成碎片,心中还是不放心,全部塞进嘴里,拿起案几上尚温的水碗,就着...

主角:徐玥李承宗   更新:2025-04-26 16: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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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玥李承宗的现代都市小说《大唐:家父李建成?我选黄袍加身 全集》,由网络作家“山的那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此隐秘的事情,旁人怎会知道......封德彝猛地抬起头,满脸惊骇,望向堂外,随即起身,连滚带爬的跑到堂外,吼叫道:“站住!”中年属吏看着当朝首席宰相竟然连滚带爬不顾仪态跑出来的慌张模样,大吃一惊,赶忙停下脚步。封德彝喘息了几声,对着中年属吏挥了挥手说道:“放了这个宫女,你先退下。”中年署吏赶忙照做,行了一礼,转身离开。等到中年属吏走后,封德彝望着徐玥,招了招手,说道:“你跟老夫过来。”徐玥没想到,紧张的跟在他身后,再次走入堂内,然后看到封德彝竟然将门窗全部关了起来,看着堂内阴暗下来,她心中更紧张了几分。封德彝走到案几跟前,手掌颤抖的拿起那封信,快速撕成一缕缕纸条,再撕成碎片,心中还是不放心,全部塞进嘴里,拿起案几上尚温的水碗,就着...

《大唐:家父李建成?我选黄袍加身 全集》精彩片段

如此隐秘的事情,旁人怎会知道......封德彝猛地抬起头,满脸惊骇,望向堂外,随即起身,连滚带爬的跑到堂外,吼叫道:
“站住!”
中年属吏看着当朝首席宰相竟然连滚带爬不顾仪态跑出来的慌张模样,大吃一惊,赶忙停下脚步。
封德彝喘息了几声,对着中年属吏挥了挥手说道:“放了这个宫女,你先退下。”
中年署吏赶忙照做,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等到中年属吏走后,封德彝望着徐玥,招了招手,说道:“你跟老夫过来。”
徐玥没想到,紧张的跟在他身后,再次走入堂内,然后看到封德彝竟然将门窗全部关了起来,看着堂内阴暗下来,她心中更紧张了几分。
封德彝走到案几跟前,手掌颤抖的拿起那封信,快速撕成一缕缕纸条,再撕成碎片,心中还是不放心,全部塞进嘴里,拿起案几上尚温的水碗,就着水将纸片咽进肚子里,这才放心下来,转头直勾勾盯视着徐玥。
宫中众所皆知,皇太孙三日前得了癔症,而且皇太孙才十二岁,写出这种东西的,肯定另有其人......
写此信者,敢做不敢当啊,写都写了,何必要推说是皇太孙殿下写的呢......封德彝强装镇定的呵笑了一声,然后看着徐玥,说道:“写这封信的人,要你将信带过来,必然是有求于老夫,他要老夫帮他什么?”
徐玥连忙道:“皇太孙想见你。”
还在皇太孙皇太孙,这个宫女的嘴是真严实......封德彝暗骂了一声,他自然不想被秦王府的人知晓他两头下注的事,现在被人抓住把柄,也只能就范,脸色铁青说道:“带老夫去见。”
徐玥神色一喜,应了一声诺,带着他来到太医署之中。
圆形门处的两个皇宫侍卫,看到封德彝,行了一礼,并未阻拦他进去。
圣旨说的是,不许皇太孙出来,并没有说,不许别人进去。
二人当即放他入内。
一进到院子,便激动叫道:“殿下,封公来了!”
屋内响起少年声音:“封公,请进来吧。”
封德彝脸色阴沉望向屋子,随即跟着徐玥走了进去。
屋内,李承宗正低头写着什么。
在案几旁边,放着高高垒起的一沓纸张,足有三本书籍的厚度。
看到封德彝进来,李承宗面露笑容,放下笔说道:
“封公,终于把你盼来了,请坐。”
封德彝看着他,先是行了一礼,“见过太孙殿下。”
随即,他望向徐玥,冷声问道:“老夫已经来了,现在也可以让写这封信的人出来了吧。”
李承宗神色一怔,也看向徐玥,疑惑道:“你没跟他说?”
徐玥无奈道:“奴婢说了,但是封公不信。”
李承宗这才看着封德彝,正色说道:“信是我写的。”
封德彝见他大方承认,拧起眉头,惊疑道:“你为何会知晓这件事?”
你那点破事都在史书里写着......李承宗自然不会这样回答,早已想好说辞,先是对着徐玥摆了摆手,说道:
“你先出去,记得关门。”
徐玥当即离开,将门关了起来。
李承宗看着封德彝,说道:“当初我皇爷爷跟你议论此事时,我正好进宫找我皇爷爷,你俩的对话,就是那时被我在门口偷听到了。”
封德彝面皮抽搐起来,有些难以接受他的这个回答,心里却明白,把柄被他拿住,不接受也得接受,深吸了口气,直接问道:
“殿下,你设计叫老夫过来,是想老夫帮你做什么?”
李承宗见他直接问了,也不绕圈子,简洁道:“我要你带我去见我皇爷爷。”
封德彝问道:“你见陛下做什么?”
李承宗笑道:“君主说话办事不周密,就会失去臣下;大臣说话办事不周密就会失去身家性命;机密之事不周全不保密就会出现祸害。”
“是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
封德彝听懂他的意思,是不想说,板着脸道:“殿下不愿说,老夫便不能带你去见陛下。”
“不,你会的。”李承宗露出笑容,转头对着门口说道:“徐玥,进来。”
等到徐玥走进来,李承宗指了指桌上那一沓足有三本书籍厚度的纸张,说道:“把这东西,拿给房玄龄,杜如晦他们看看。”
说完,李承宗望向封德彝,一脸认真道:“这些都是你看过的内容。”
封德彝猛地脸色大变,蹭的一下站起身,脸上带着几分怒意瞪视着李承宗,“你威胁老夫?”
李承宗点头道:“对啊,我就是在威胁你,你要是不怕我威胁你,你就走。”
封德彝脸色难看起来,沉默了十余秒,又缓缓坐了下来。
李承宗投给他一个赞赏眼神,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旋即对着徐玥摆手道:“你先出去。”
等到徐玥退下,李承宗缓缓说道:“封公,我父亲是太子,他要是坐上皇位,以后我也将是皇帝,你现在不帮我,日后我诛你封家九族。”
看着封德彝面部肌肉不受控制抽搐的样子,李承宗接着说道:
“若是太子没有坐上皇位,是秦王坐上了皇位,你的事情,一旦被他知晓,现在他不怪罪你,这件事也会是他日后心中的一根刺,你,还有你的九族,都甭想当官了。”
李承宗注视着封德彝,问道:“所以,你帮不帮我这个忙?”
封德彝忍不住问道:“只是为了见陛下,至于这般费尽心机吗?”
那是你不懂我现在的处境......李承宗心里想着,同时明白封德彝妥协了,脸上带着笑容,嘴上问道:“封公答应了?”
封德彝闭着眼睛缓缓点了点头,站起身说道:“殿下将利弊剖析的如此清楚,老夫若是还不知怎么选,真就白活这么大岁数,殿下稍等片刻,老夫这就入宫,说服陛下,让他老人家见你一面。”
李承宗也站起身,情真意切道:“那就有劳封公了。”
封德彝拱了拱手,离开这里,去往皇宫。
过了许久,封德彝再次而来,先对着站在圆形门处的两名皇宫侍卫交代了几句话。
那两名膀大腰圆的皇宫侍卫当即抱拳,离开了太医署。
封德彝这才找到李承宗,说道:“陛下已经准奏,你现在可以随老夫入宫面圣。”
李承宗笑了笑,将桌上的一沓纸张递给徐玥,说道:
“你拿着这些东西,找一个距离秦王府近一些的地方等着,半个时辰以后,我要是没有消息,你就将这些东西,交到秦王府。”
封德彝惊声道:“你至于这么谨慎吗?”
李承宗认真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说完,他对着封德彝道:“封公,我们走吧。”
封德彝一脸无语,没再说什么,转身领着他,朝着两仪殿而去。
两仪殿,是李渊批阅奏折,以及单独与臣子议政的地方。
二人经过一扇扇宫门,距离见到当今天子越来越近,李承宗心中也在思考,等见到李渊,怎么对他说明天将是玄武门之变。
直接告诉李渊,明天你二儿子要杀你大儿子跟四儿子?
李渊不可能相信啊,只会觉得他是胡言乱语。
而且,他手里也没有证据,即便拿出证据,秦王府那边一口咬定没有这回事,到时怎么办?
李承宗目望前方,通往两仪殿的最后一扇宫门,就在眼前,唯一的生路,也在眼前。
李承宗闭上眼睛,几秒后,再次睁开,眸光凝重,他决定,另辟蹊径,向死而生!
宫门紧闭,宫门外面,站着四名膀大腰圆的皇宫侍卫。
封德彝对着他们交代了几句,四名侍卫当即打开宫门,随后封德彝领着李承宗走了进去。
来到两仪殿门口,李承宗听到了殿内响起一阵悠扬的琵琶声。
封德彝转头对李承宗说道:“陛下这是在为你祈福,希望你的癔症,能够好转。”
说完,他大步走到两仪殿门口,对着殿内拱手道:“陛下,皇太孙殿下来了。”
殿内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叫承宗过来。”
李承宗快步走了过去,看到一个身穿天子常服的老头,端坐在两仪殿内,闭着双眼。
他的苍老手掌,正轻轻的拨动着琵琶弦,悠扬的旋律,扑在了李承宗的脸上。
能不能不上李世民的诛杀名单,就看这次了......李承宗跨过门槛,随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的磕在地板上。
砰!!
封德彝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这小子不会是癔症又犯了吧......

“天真!”
李建成呵斥道:“东宫和秦王府,现在是水火不容,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李承宗摇头道:“在我眼里,有第三个结果,而这个结果,就是东宫,齐王府,还有秦王府,兄友弟恭,一片和睦。”
“而我要做的,就是做出第三个结果。”
李承宗看着脸色铁青的李建成,说道:“父亲,你说东宫、齐王府,和秦王府,为什么水火不容?”
“说白了,不就为了储君这个位置吗?”
“要是没有它,你们不就不用斗了?”
李建成冷声道:“你这话,应该跟你二叔秦王说,秦王要是愿意放弃当储君的念想,为父会跟他斗?”
李承宗反问道:“我二叔秦王跟你说他愿意,你信吗?”
李建成顿时闭嘴不吭。
李承宗直接戳破道:“你不信,也不可能相信。”
“由此可见,问题不仅是出在了我二叔秦王身上,更在你身上。”
“所以,我得先让你当不了这个储君。”
李承宗道:“然后,我二叔再放弃当储君的念头。”
“这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李元吉闻言指着自己,问道:“那最后,就是我当储君了啊?”
刷的一下,在场的李承宗、李建成、冯立、封德彝齐齐看向了他。
李元吉摊手道:“最后就只剩下我有资格,我不当储君,谁当?”
李承宗沉吟道:“你没被我算在内。”
李元吉恼道:“大侄子,我可是你四叔!”
李承宗耐心道:“就因为你是我四叔,你才更不能当储君,我是为了你好!”
说完,他掰着手指说着道:“父亲,四叔,还有我二叔,你们三个,都失去当储君的资格,自然就不会再争来斗去,不争来斗去,你们就不会有危险。”
李建成冷笑道:“说得简单,我不当储君,齐王不当储君,秦王也不当储君,那谁来当储君?”
李承宗指了指自己,认真道:“还有我。”
“我是皇太孙,我有合法的皇位继承权。”
李元吉震惊道:“你这不也是造反吗?”
封德彝、冯立也目光古怪的看着他。
李建成气笑了一声,“原来绕来绕去,是你自己想当储君。”
李承宗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稀罕当?”
“我当,是为了你们好!”
说完,他不再多说,“行了,不说了,就这样决定,我要入宫去给我皇爷爷复旨了。”
李承宗投给封德彝一个眼神,让他跟上,走到门口,对着冯立说道:
“冯将军,看住我父亲和我四叔,别让他们干傻事,另外,再派人接管齐王府兵马,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齐王府。”
冯立肃然道:“喏!”
李承宗带着封德彝走出显德殿,看着站在长阶下的王晊和徐玥两个人,走过去对他们说道:
“王晊,徐玥,你们留在这里,如果看到我父亲和齐王出来,立刻来找我。”
王晊恭敬道:“喏!”
徐玥脆声道:“好的殿下!”
而此时,显德殿内,李建成目光透过人墙,望着远去的李承宗背影,直到再看不见他,方才收回目光,看向穿着明光铠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冯立,板着脸道:
“冯立,你真的信我儿所说?”
冯立不卑不亢道:“现在不仅是臣,太子殿下还有齐王殿下,也只能相信皇太孙。”
李建成冷哼了一声,转身回到位置上坐下,拿起水盏,越想越气,放下水盏,看向李元吉,骂道:“这个逆子,胆子这么大!我造父皇的反,他造我的反!”
李元吉坐在他旁边,闻言叹了口气道:“这就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看到李建成瞪来目光,李元吉干笑了一声,旋即认真说道:“大哥,你也别生气,仔细想想。”
“要是我大侄子真的能让秦王失去储君资格,对咱们都有好处。”
“至少,东宫还是咱们的东宫,而秦王府,可就不是秦王的秦王府。”
李建成闻言,眸光闪烁了一下,脸色一缓,冷哼道:
“也对,我是承宗的父亲,他到最后,还是得靠我!”
............
而此时,前往皇宫的路上。
封德彝跟在李承宗身后,望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决定问出心中的困惑,“殿下,你当真想做储君?”
李承宗此刻正在思索着等会见了李渊,怎么跟他说秦王的事,听到这话,转头看着他道:“我不想当储君。”
封德彝皱眉道:“可是,你现在的谋划,都是奔着当储君去的。”
李承宗双手背在身后,目望前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你觉得我父亲跟我四叔联合在一起,与我二叔争斗,真的只是他们三个人的问题?”
“在我看来,问题最大的是我皇爷爷,他总想着制衡之术,才导致他三个儿子同室操戈,手足相残。”
“这场乱象,要想真正得到平息,将不得不冒犯根源。”
封德彝闻言浑身一震,不敢置信道:“你该不会是想......”
李承宗转头看着他,说道:“想什么呢,我是决定平息三王之争以后,跟我皇爷爷好好谈一谈。”
真的只是好好谈一谈吗......封德彝凝视着走在前方十二岁少年的背影,一旦三王之争得以平息,那么,整个皇宫中,兵权最重的,就是他这个皇太孙了。
如果陛下听得进去,最好不过。
万一他听不进去呢?
皇太孙会怎么做?
封德彝一想到皇太孙三言两语便揪出秦王安插在宫里的眼线,以及他说服那几个秦王眼线为己所用的样子,便感到不寒而栗,不敢再想下去,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慌,自己不会上了贼船吧。
而此时,两仪殿。
李渊独自坐在殿内,闭着眼睛,抱着琵琶,轻轻拨动着琴弦。
那旋律,有些低沉,叫人感到哀伤。
就在此时,一道清脆的声响传了过来:
“皇爷爷。”
李渊闻声睁开双眼,看到门口处那张带着笑容的十二岁少年脸庞。
李承宗走进殿内,行礼道:“孙儿给您复旨来了。”

李渊对他招了招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问道:“办的如何?”
李承宗很是恭敬的坐在他旁边,说道:“孙儿已经按照皇爷爷的指示做完了。”
李渊微微颔首,看向封德彝。
封德彝知晓他想从自己口中得知结果,立即说道:“皇太孙殿下已经接管东宫和齐王府,也已经将太子和齐王就地拘押。”
李渊又问道:“太子和齐王,有没有闹着来见朕?”
封德彝点头道:“有,不过经过皇太孙殿下的一番劝导,他们已经放弃了这个想法。”
李渊目光中带着几分惊异,打量着李承宗,说道:“想不到,承宗你真的办到了。”
“你做的很好。”
听着李渊的夸奖,李承宗露出笑容,旋即问道:
“皇爷爷,我听说,我二叔秦王入宫来找过您?”
李渊叹了口气,说道:“是啊,他入宫说,太子和齐王,与后宫私通。”
封德彝吃了一惊,“这不可能吧?”
李渊嗯了一声,“朕也不相信。”
“世民还说,他丝毫没有对不起建成和元吉,现在建成和元吉却打算杀死他,像要替王世充和窦建德报仇。”
李渊沉声道:“朕听他的意思,像是已经知晓,建成和元吉要谋害他的事。”
封德彝闻言不由看向了李承宗。
李承宗正襟危坐,问道:“皇爷爷打算怎么做?”
李渊注视着他,说道:“朕已经答应秦王,明日让他和太子,齐王一起入宫,朕会在海池等他们,等人到齐,朕便降旨调查此事。”
听到“海池”两个字,封德彝心里咯噔一下。
要去海池,必然要经过玄武门。
而在玄武门值守的常何,是秦王的人。
封德彝喉咙攒动了一下,换做他是秦王,一定会意识到明天是动手的最好时机,而动手的最佳地点,便是在玄武门内!
意识到明天会发生什么,封德彝只觉得脊背发凉,终于明白李承宗为什么非要在今天节制东宫和齐王府的兵马。
因为到了明天,朝堂上就再没有什么东宫和齐王府了。
皇太孙的情报为什么会这么准确......封德彝不由看向李承宗。
李渊此时也在思考明天的事,想了想,又补充道:“承宗,明天你也入宫,到时候,朕要听听你的意见。”
李承宗很是乖巧的点头说道:“孙儿听皇爷爷的!”
“那孙儿回去准备了!”
李渊摆手道:“去吧去吧。”
封德彝也行礼道:“老臣告退。”
说完,他立即追上已经走出两仪殿的李承宗,凑到他跟前,神色凝重说道:“殿下,明日入宫的话,必然要经过玄武门,秦王该不会是想......”
李承宗嗯了一声,“你猜对了。”
封德彝并没有兴奋,神色反而更凝重起来,“殿下为何不跟陛下说一声,明天秦王将谋反的事?”
李承宗看着他说道:“跟我皇爷爷说了有什么用?也把我二叔秦王也拘押起来?”
封德彝皱眉道:“那不挺好?”
李承宗摇头道:“我二叔秦王,和我父亲、我四叔齐王情况不同,拘押了他,会打草惊蛇。”
说完,李承宗竖起两根手指,说道:“洛阳。”
封德彝闻言,顿时感到醍醐灌顶,猛地拍了一下脑门,懊恼道:“瞧老臣这脑子,差点忘了,秦王早年派秦王府的温大雅还有张亮,去经营洛阳,洛阳那边,有不少秦王府的心腹,一旦陛下拘押秦王,洛阳就要出事!”
李承宗叹了口气道:“是啊,所以,我不能跟我皇爷爷说,我得自己来。”
封德彝点了点头,感慨道:“殿下步步为营,料事如神,算无遗策,老臣佩服,老臣一定竭尽心力,相助殿下!”
秦王府的每一步,都被李承宗拿捏到死,局势已经洞若观火,封德彝也不再迟疑,下了站队的决定。
李承宗对他笑了笑,说道:“等到平息了这场乱象,我一定不会亏待封公的。”
封德彝笑得合不拢嘴道:“老臣没别的心思,就是想为殿下您效力而已。”
“殿下,接下来您要回东宫吗?”
李承宗摇头道:“先不回去,我打算先去一趟秦王府。”
封德彝吃惊道:“去秦王府作甚?”
李承宗看向秦王府方向,说道:“我决定去见一见秦王。”
说完,他对着封德彝道:“你先回东宫等我,晚上了有行动。”
封德彝担心道:“殿下,您只身去秦王府,会不会有危险?”
李承宗笑道:“我不会打草惊蛇,秦王那边自然也不会,何况,我还是个孩子。”
封德彝点头道:“那老臣告退。”
“去吧去吧。”
李承宗摆了摆手,随即只身前往秦王府。
秦王府,位于与皇城仅有一墙之隔的永兴坊中。
李承宗穿着雪灰亚麻颜色的广袖圆领袍,步行而去。
现在的他,只感觉浑身轻松。
有史书作为倚仗,他有种开了透视眼的感觉,原本能够对他造成生命威胁的玄武门之变,在他节制了东宫、齐王府兵马之后,变得像是游戏中的一个简单副本,通不通关,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很快,李承宗来到了永兴坊。
望着写有“秦王府”三个大字的府门,李承宗深吸了口气,走上前去,对着两名站在门口值守的秦王府卫士说道:
“你们进去告诉我二叔秦王,就说皇太孙要见他。”
.............
秦王府,府中大堂。
紧闭的大门外,站着八名带刀卫士,目光警惕的看着四周,不许任何人靠近。
堂内的地上,摆放着一张皇宫地形图。
六道身影蹲在地上,低头俯视着皇宫地形图。
众人中间,为首的是一名二十七岁俊朗男子。
男子穿着亲王常服,手持带着刀鞘的唐横刀,低着头,神色肃穆,抬手用刀鞘点了点皇宫地形图上的“玄武门”,低声说道:
“明天早上,长孙无忌,还有房玄龄、杜如晦,你们三个,去叫宇文士及、高士廉、侯君集、程咬金、秦叔宝、段志玄、屈突通、张士贵、张公瑾他们过来,随本王一起入宫。”
“然后,除张公瑾你之外,其他人与本王在玄武门内设伏。”
男子沉声道:“尉迟敬德已经将本王的八百勇士,送进了宫里,明日全部交由张公瑾,等到太子和齐王进了玄武门之后,张公瑾你立刻夺门,与玄武门守将常何一起,严防死守,务必在本王诛杀太子和齐王之前,将东宫和齐王府的兵马拦在外面!”
“太子一遭诛杀,尉迟敬德,你便立即去海池,护卫陛下的安全。”
“其他人,到时随本王一起,摧毁一切反抗者!”
话音一落,在场的另外五个男子,同时抱拳,肃然道:“得令!”
二十七岁男子呼了一口气,拄着带鞘唐横刀站起身,扫视了众人一眼,神色坚定说道:
“明日谁成王,谁败寇,便见分晓,事成之后,本王绝不有负于你们,你们也不要有负于本王!”
五个男子正是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尉迟敬德、张公瑾。
跟他们说话的,正是秦王李世民。
众人纷纷抱拳点头,异口同声道:“我等绝不负大王!”
李世民微微颔首,放下手中的带鞘横刀,对着众人挥了挥手,说道:“都坐下歇歇,再想一想哪个步骤还需要完善一下。”
话音刚落,有人敲响了紧闭的大门。
众人立即寂声,看向了门口。
长孙无忌快步走到门口,隔着门对外面道:“大王问何事?”
门外响起秦王府卫士的声音:“好叫大王知晓,皇太孙来了,说要见大王!”

许久,李承宗看着侍女逐渐变得惊恐的神色,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温和道:
“我说我不是癔症犯了,你信吗?”
侍女仿佛被吓到一样,转身跑进了屋内。
没有系统,还被禁足,完蛋了啊......李承宗揉了揉脸颊,只能靠我自己,跟李世民硬刚了!
李承宗思绪刚起,便捂着脑袋喃喃道:“我在想什么啊......”
他的对手,是龙凤之姿,天日之表,文武双全,天策上将,未来的天可汗,后人称颂的唐太宗李世民!
而且,李世民的秦王府,汇集在史册中赫赫有名的一众谋臣名将。
而他自己,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年,虽然有皇太孙这一层显赫的身份,但是,他没有实权!
在没有系统的前提下,跟李世民和他的秦王府硬刚?
这跟让奔波儿灞去将唐僧师徒除掉没什么区别。
认命就是等死,我不能认命,我也有我的优势,我熟读史书.....李承宗思绪飞转。
深思熟虑过后,他觉得还是要从李渊身上着手,问题是怎么才能见到李渊,现在出不去。
忽然,他心头一动,转头看着殿内方向,自己不能出去,不代表别人不能出去,这里还有个人呢!
想到这,李承宗转身大步走入殿内。
此时,侍女正坐在屋内,默默地抹着眼泪,显然是在哀伤自己的未来,看到李承宗走向自己,哭红的眼睛一下子睁地老大,紧张道:
“殿下,你,你要干什么......”
李承宗语气温和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年轻侍女远远站着,小声说道:“奴婢徐玥,今年十六。”
李承宗又问道:“谁让你来照顾我的?”
徐玥看到此刻的李承宗表现的和正常人无异,心里松了口气,连同紧张都少了些许,说话也轻快许多,说道:
“是太子妃。”
太子妃,也就是这具身体的亲娘,郑观音。
李承宗并不意外这个回答,毕竟亲儿子患病,最担心的也就只有她了。
至于李建成,他这会正忙着跟李世民和他的秦王府争斗,即便担心儿子,此刻也顾不上了。
或许可以找太子妃帮忙,让太子妃带我去找李渊......
李承宗思绪一下子清晰起来,看向徐玥,眼下只需要准备一封信,让她送到东宫交给太子妃即可,问道:“我需要笔墨纸砚,弄得到吗?”
徐玥连忙应道:“奴婢现在去取。”
很快,一张干净的纸张摊开放在几案上。
同时出现在案几上的,还有研出墨汁的砚台和紫毫笔。
李承宗坐在软垫上,摊平干净整洁的纸张,刚刚提起笔,手又顿住了。
写信不难,难的是怎么让太子妃知道,信是他写的。
他只有原主的记忆,但是,不知道原主平日里写的是什么字体。
若是太子妃看到信中的字迹,不是她儿子的笔迹,肯定会怀疑是徐玥冒名写的,给徐玥两巴掌都是轻的,就怕将她关起来,或是直接杖杀,那他最后的生机也没了。
不能通过太子妃这条线,见到李渊,我还能找谁......李承宗思索起来。
好在他穿越前,一直做着图书管理员的工作,平日里一直与书籍打交道,再加上他酷爱史书,所以熟知历史,使他立即想到另外一个能够帮他见到李渊的人。
是生是死,就看他了,李承宗不再犹豫,当即在纸上写了起来。
徐玥看着聚精会神写着字的李承宗,暗暗想着,太孙殿下的癔症并不是一直持续,而是阶段性的,一会不正常,一会又变得正常。
殿下正常时候是可以交流的,癔症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徐玥继续观察着他。
不得不说,皇太孙虽然少年,却生的仪表堂堂,大眼浓眉,唇方口正,很是耐眼好看,当然,是正常情况下.....
而此时,李承宗低头写着文字,同时说道:
“我不能出去,但是你可以。”
“你帮我送一封信。”
徐玥闻言,回过神,摇了摇头,提醒道:
“殿下,现在宫中都知道你患病的事,你写的东西,恐怕不会有人相信。”
李承宗抬头看了她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
“别人不好说,但是这个人,他一定会信。”
说完,李承宗写好最后一行字,自己看着纸上的字迹,确定语句通顺,轻轻吹了吹,等到墨迹干涸,交给徐玥说道:
“你去中书省,找担任中书令的密国公封德彝,把这封信,交给他。”
徐玥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接过信,她也希望能够离开这里。
事关自己的命运,徐玥不敢耽搁,当即起身说道:“奴婢这就去。”
李承宗见她如此听话,心中很是满意,提醒道:“记住,一定要亲手交到封德彝手上,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都不能看这封信!”
“好的殿下!”
徐玥应了一声,小心翼翼收好纸张,快步离开。
站在圆形门处的两个膀大腰圆的皇宫侍卫,看了她一眼。
当今天子降下的旨意,是不许皇太孙离开这里,并没有说他身边的宫女不能离开。
所以,两名侍卫当即对她放行。
皇城,在太极宫外,是三省六部十二司各司署衙坐落之地,文武百官都在此当职。
徐玥来到皇城,一路边走边问,终于来到中书省外。
看到徐玥走来,站在门口当职的中书省中年属吏当即走过去拦住她,质问道:
“你是什么人?”
徐玥张了张口,想说皇太孙让她来送信,话到嘴边又发现不妥。
皇太孙患有癔症,他说的话,恐怕不会有人相信。
在对方盯视下,徐玥急中生智说道:
“太子殿下让我过来,将一物交给封公。”
听到“太子殿下”四个字,中年属吏不敢耽搁,当即领着她,走进了中书省。
来到中书令办公的堂外,徐玥远远看到堂内的软垫上坐着一位年近六十的老者。
那名老者留着长须,长须已经花白,和他的头发一样。
他头戴乌纱帽,身上穿着一件紫色官袍。
紫袍,是身份的象征。
除了亲王国公,朝中只有官居三品以上者,才可以穿紫袍。
坐在堂中的老者,正是李承宗口中的担任中书令的密国公封德彝。
此时,封德彝正在低头写着公文,听到堂外响起脚步声,抬头望去,声音低沉道:“何事?”
中年属吏赶忙行礼,说道:“封公,这个宫女说,有你的信。”
封德彝目光挪移到了徐玥身上,“谁写的信?”
徐玥连忙道:“好叫封公知晓,是太子殿下的信,太子殿下说,要我将信亲手交给你。”
封德彝闻言,微微颔首,说道:“拿来,给老夫看看。”
徐玥当即走入堂内,从腰间取出纸张,放在了封德彝面前的案几上。
封德彝看了一眼案几上被折叠过两次的纸张,并没有伸手去拿,而是看向中年书属吏,指了指徐玥,说道:“将她拿下!”
中年属吏当即走进来,一手抓住徐玥的手腕,一手按住她的肩膀。
徐玥脸色大变,一下子慌张起来,怎么会这样......
就在此时,封德彝的苍老声音传了过来:
“武德三年,老夫随秦王殿下东征洛阳王世充,参谋军事。”
“武德四年,秦王殿下平定洛阳,老夫因功授封平原县公,兼任天策府司马之职。”
封德彝起身走到徐玥身边,哂笑道:“朝堂之上,谁不知道,老夫是秦王府的人。”
“太子殿下怎可能会给老夫写信,还派一个宫女如此明目张胆的送信过来。”
说完,封德彝眸光一冷,说道:“老实交代,到底是谁写的这信,又是谁叫你送来这里?”
徐玥顿时面如土色,没想到急中生智的话,结果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得如实道:“是皇太孙殿下写的信。”
封德彝闻言皱起了眉头。
一旁奉命按住徐玥的中年属吏嗤笑道:
“众所周知,皇太孙殿下得了癔症,他怎会写信?”
徐玥解释道:“真是皇太孙殿下写的,我是皇太孙殿下身边的侍女徐玥,你们可以去查!”
“皇太孙殿下说,要我亲手将信交给封公,殿下还再三叮嘱,除了封公,任何人都不得看信上的内容!”
中年属吏再次嗤笑了一声,信她不了一点,转头望向封德彝,说道:“封公,她不说实话。”
封德彝眯起眼眸,看着脸色发白的徐玥,说道:
“你一个东宫宫女,假借太子名义,给老夫送信,已是犯了大罪,若是老夫将此事奏上去,你难逃一死!”
“最后再问你一遍,想活命,就跟老夫说实话!”
徐玥嘴唇发颤道:“真是皇太孙殿下.......”
封德彝没有听到想要的回应,露出失望之色,摆了摆手,对着中年属吏说道:“送秦王府。”
中年属吏应声道:“是!”
“封公,封公!我真是皇太孙殿下派来的,你不信的话,可以去见一见皇太孙,他能证明!”
徐玥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叫着。
然而,堂中的封德彝,对她的叫喊置若罔闻,神色淡然的坐回到软垫上,拿起公文,重新看了起来。
这时,他的眼角余光,瞥见了案几上的那封信,沉吟两秒,放下公文,将信拿起,打开一看。
只是看了一眼,封德彝瞬间感觉浑身的血都凉了。
只见信中写道:‘封公曾兼任天策府司马,本该一心向着秦王,但我听说,我皇爷爷曾告诉过你,他想改立秦王为皇太子,是你力谏我皇爷爷,不可改立秦王为皇太子。你心怀二主,阴持两端,不知秦王知晓此事,将是何种态度,封公,你也不想你的丑事被我公之于众吧?’

常何将圣旨接到手中,低头打开看了一眼内容,瞳孔猛地一缩,太子和齐王,就地拘押?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变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正当他震撼想着,李承宗的声音响起:
“常何,考虑好了吗?”
常何抬起头,迎上李承宗的目光,思考片刻,先将圣旨还给他,然后眼神坚定道:“秦王对我恩重如山,恕臣难以从罪!”
李承宗并没有因为常何的拒绝而恼怒,而是凑到他身边,一脸严肃的说道:
“你刚才说,我二叔对你恩重如山,那你就更应该效力于我。”
“否则,不只是我二叔秦王,秦王府一众僚属,还有你和被你用钱收买的禁军,所有人都会被我皇爷爷治罪。”
“到时候抄家灭族,大祸临头,你就是再有忠心,又有什么用?”
常何低着头,不为所动。
李承宗见状,继续劝道:“常将军,你是我大唐的良将,应该知道我大唐的处境,北边有大敌突厥,西边有吐谷浑,东面有高句丽,大唐正是用人的时候,少你一人,大唐就少一份力量,难道你想看到中原大地上再发生一次五胡乱华的惨状吗?”
常何立即摇头道:“不愿意。”
李承宗点头道:“那就是了,我也不愿意,但是现在,咱大唐的朝局是什么样子,你也知道,东宫和齐王府联手,与秦王府同室操戈,到最后蒙受损失的是谁?是我大唐!获利的是谁?是突厥,是吐谷浑,是高句丽!”
“所以,我必须平息京城的乱象,不给外患可乘之机!”
听到“平息京城乱象”几个字眼,常何脸上露出吃惊之色。
李承宗趁热打铁,伸出十二岁的小手,握住常何宽大的手掌,情真意切道:
“常将军,我知道你的顾虑,你是担心你效力于我,会害了我二叔秦王?”
“你如果这样想,便是大错特错!你以为我平息的手段,是杀人吗?我的目的,不是杀,而是保!”
“我不仅要保我的父亲,我的四叔,还要保秦王,以及秦王府的一众僚属!”
李承宗握紧常何的手掌,认真道:“我更要保像你这样的良将!”
看到常何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李承宗当即拿出圣旨,再次趁热打铁,指着圣旨,正色说道:
“看到这份圣旨了吗?这就是我的底气,现在朝堂上,只有我有这个手段,有这个能力,保住所有人!”
“而你,常将军,我需要你像封公和王晊一样,站出来帮我!”
李承宗严肃道:“你帮我,才是在回报秦王的恩情,不帮我,就是置秦王于死地!”
“我已经跟我皇爷爷请旨,如果我没有平息庙堂上同室操戈手足相残的乱象,我便以死谢罪!”
常何闻言,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李承宗则发出一声低喝和不忿:“常何,我这个皇太孙,为了大唐,为了所有人,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你还在犹豫什么!”
这是十二岁少年的嘴吗,这么能说......封德彝在旁边听得都恨不得表忠心。
常何沉默几秒,旋即眸中闪烁着几分坚定,对着李承宗单膝跪地,抱拳道:“只要皇太孙殿下能说到做到,臣常何,愿听命于皇太孙,为国尽忠!”
李承宗露出惊喜之色,认真道:“有常将军帮忙,我这心,一下子就安了。”
常何站起身,注视着李承宗,问道:“殿下需要臣做什么?”
李承宗说道:“我要你听从秦王的安排,秦王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到了关键时候,你就明白我的用意。”
常何抱拳道:“是!”
李承宗收起圣旨,笑着道:“常将军继续当职吧,就当我没来过,如果有人问起,我来做什么,就说我癔症犯了。”
“诺!”常何重重点了点头,随即注视着李承宗、封德彝、王晊离去的背影,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经过刚才的谈话,常何已经意识到,秦王府败象已定。
毕竟,连他这般隐秘的秦王暗棋,李承宗都知晓,常何不敢想象他还知道多少。
常何闭上眼睛,消化掉内心的震撼,旋即睁开眼,望了一眼秦王府方向,没有选择迈出脚步去通风报信,而是默默收回目光,继续当职。
而此时,皇宫之中,李承宗双手背在身后,走在路上,一想到原本的死局,现在已经被他盘活了大半,他便感到愉悦,终于不用死了。
封德彝、王晊跟在他的身后,此时还沉浸在常何的事情当中。
许久,封德彝率先回过神,问道:“殿下,你怎么知道常何是秦王的人?”
我要是不知道常何是秦王的人,我史书不就白读了吗......李承宗咧嘴一笑,当然,实话不能告诉他,面露神秘说道:
“秦王有眼线,难道我就没有?”
封德彝不敢置信道:“可是,你才十二岁啊。”
李承宗笑道:“秦朝的甘罗,也是在十二岁时,凭借才智,替秦国赢得十几座城池,从而被嬴政拜为宰相。”
“他十二岁能当宰相,我也是十二岁,我为什么就不能做一些常人所不能及之事?”
封德彝哑然,旋即感慨道:“殿下口才了得,老臣佩服。”
王晊连忙道:“臣也佩服。”
李承宗笑纳了二人的恭维,望向东宫方向,说道:
“走吧,去东宫。”
该做的已经做完了,现在该跟李建成和李元吉摊牌了。
封德彝、王晊没有多想,跟在他的身后,往东宫而去。
东宫,位于太极宫的东侧。
三人刚刚抵达东宫的嘉富门,便看到一名身形高挑,肤色白皙的貌美宫女,一脸欣喜的朝这边挥手。
“殿下!”
李承宗一眼认出那女子,正是徐玥,笑吟吟走了过去,直接说道:“咱们没事了。”
徐玥眼眶一红,听懂了他的意思,从现在开始,主仆二人不用住在太医署了。
这时,封德彝的声音响起:“徐玥,殿下不是让你拿着那一沓东西,找个距离秦王府近一些的地方候着吗,你怎么待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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