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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年全村吃土,我带妹妹疯狂炫肉后续+全文

折梅问路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陆丰鸣顿时眉头一皱,还以为他是想捞油水,当即递上两颗银豆子。“还请主簿大人费心。”谁知那主簿伸手接过银豆子,却还是冷笑一声说道:“你也别怪我收钱不办事。眼下这路引还真办不了,他陆文才身上有一千石粮食的粮税。”“粮税不交上来,这路引谁都办不了。”这狗官收了钱不办事,陆丰鸣顿时眉头紧锁。一千石的税粮虽然已经有了,可来历不明。万一那县丞问起来,陆文才再说出去,他和妹妹不仅无法拿到路引,恐怕还要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陆丰鸣还在头疼的时候,只听雯雯那小丫头拉了拉自己,仰着头瞪着大眼睛说道:“二哥,里正叔不是带着人去咱家拉粮食去了吗?之前那个官老爷不是也跟着吗?”陆丰鸣还没回话,就见小丫头冲着他眨了眨眼。嘶!这小丫头,带她去当铺演了一场戏,她突...

主角:陆文才陆丰鸣   更新:2025-04-26 16: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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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文才陆丰鸣的女频言情小说《荒年全村吃土,我带妹妹疯狂炫肉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折梅问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丰鸣顿时眉头一皱,还以为他是想捞油水,当即递上两颗银豆子。“还请主簿大人费心。”谁知那主簿伸手接过银豆子,却还是冷笑一声说道:“你也别怪我收钱不办事。眼下这路引还真办不了,他陆文才身上有一千石粮食的粮税。”“粮税不交上来,这路引谁都办不了。”这狗官收了钱不办事,陆丰鸣顿时眉头紧锁。一千石的税粮虽然已经有了,可来历不明。万一那县丞问起来,陆文才再说出去,他和妹妹不仅无法拿到路引,恐怕还要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陆丰鸣还在头疼的时候,只听雯雯那小丫头拉了拉自己,仰着头瞪着大眼睛说道:“二哥,里正叔不是带着人去咱家拉粮食去了吗?之前那个官老爷不是也跟着吗?”陆丰鸣还没回话,就见小丫头冲着他眨了眨眼。嘶!这小丫头,带她去当铺演了一场戏,她突...

《荒年全村吃土,我带妹妹疯狂炫肉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陆丰鸣顿时眉头一皱,还以为他是想捞油水,当即递上两颗银豆子。
“还请主簿大人费心。”
谁知那主簿伸手接过银豆子,却还是冷笑一声说道:“你也别怪我收钱不办事。眼下这路引还真办不了,他陆文才身上有一千石粮食的粮税。”
“粮税不交上来,这路引谁都办不了。”
这狗官收了钱不办事,陆丰鸣顿时眉头紧锁。
一千石的税粮虽然已经有了,可来历不明。
万一那县丞问起来,陆文才再说出去,他和妹妹不仅无法拿到路引,恐怕还要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陆丰鸣还在头疼的时候,只听雯雯那小丫头拉了拉自己,仰着头瞪着大眼睛说道:“二哥,里正叔不是带着人去咱家拉粮食去了吗?之前那个官老爷不是也跟着吗?”
陆丰鸣还没回话,就见小丫头冲着他眨了眨眼。
嘶!
这小丫头,带她去当铺演了一场戏,她突然开窍了?
陆丰鸣当即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是啊,想必他们很快就回来了。我本来还说找主簿大人买一头牛,要不然咱们靠两条腿在路上走,等走到了都得累死。”
“现在好了,等之前那个官老爷回来之后,还能借他们拉粮食的车送我们一程。”
陆丰鸣说着,转头看向主簿说道:“那我们就等粮食拉回来了再买牛好了。”
主簿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窃喜。
县丞出门拉粮食,确实是里正带着的。
如果粮食没凑齐,他们肯定不敢让县丞白跑一趟。
说到底,粮食齐不齐,差多少跟他主簿没什么关系,可这县衙卖牛的生意要是没了,那就真的没了。
至于卖出去的牛是不是用来耕地,跟他主簿有什么关系?
“那个什么,县衙的粮车是用来拉粮食的,肯定不会拉人,你们就别等了。”
“办路引是吧?我这就给你们办。”
主簿说着,大笔一挥,刷刷刷就将路引写好,交给陆丰鸣。
“买牛的话,只能用来耕地,知道吗?”
“走吧,跟我去看看牛。”
说着,不由分说带着兄妹二人来到县衙外专门养耕牛的地方。
“老牛十二两银子,壮牛十五两,牛犊子10两,你们要哪一个?”
陆丰鸣本来也没准备买牛,就是图方便赶紧把路引拿到手,自然选最便宜的。
“就小牛犊子吧,反正都是牛,用来驮我妹妹正合适,养一年也就能耕地了。”
交了钱,牵了牛,陆丰鸣总算是离开了县衙。
这些小波折过后,对于陆丰鸣来说,或许就是一片坦途。
谁知刚走出县衙,就见一个只见一个身穿锦衣的青年,正缓缓地朝着这边走来,径直停在了陆丰鸣面前,从怀里摸出一个打火机。
“这东西,是你当给典当行的?”
陆丰鸣眉头微皱。
这锦衣青年一定是当铺幕后的大老板,见到这种稀奇玩意,盯上了自己兄妹。
陆丰鸣下意识将妹妹护在身后,略带警戒地看着那青年男子。
不知为什么,他从那男子身上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是我,怎么了?”
男子脸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将那打火机在手里把玩着,语气里听不出是喜是怒。
“这东西不是琉璃,你知道吗?”
陆丰鸣毫无怯意,直勾勾地看着那男子说道:“哦?是吗?我爹说它是琉璃。”
男子摇了摇头。
“它不是。但是却比琉璃更稀有,我关某人琉璃也见了不少,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能和琉璃一样纯净剔透,想来比起琉璃就算不如也相差不大。”
“我不是要追回你的银子,所以你也不必对关某抱有那么大的敌意。”
“王掌柜说你刚才在当铺里故意砸了一个,应该是为了让他下定决心买下这一件孤品。”
“想来,你手里应该还有这样的东西,对吧?”
陆丰鸣心头微微一震。
果然!
这股隐隐的危险感一点不错。
这男子心思缜密,仅仅听到王掌柜的描述就能将自己的目的猜个分毫不差。
这种人突然拦住自己,一定是有所图。
“你手里拿的是路引吧?”
男子见陆丰鸣不说话,反而还更加戒备,当即指着他手里还没来得及放怀里的路引说道:“你是要离开昌平县吗?”
陆丰鸣见自己仿佛被彻底看穿,索性不再遮遮掩掩,冷笑着说道:“这位少爷打听这么清楚,莫非是要趁我兄妹二人离开县城的时候,动手劫掠?”
那男子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小兄弟,我刚才就说过,你不必对关某抱有那么大的敌意。对关某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如果有,那就是钱不到位。”
“实话实说,你这打火机对关某的吸引力,远比你本人要大得多。”
“你手上还有多少?关某我都要了,价钱,就按二十两一个,如何?”
陆丰鸣被他那莫名其妙的笑,以及说话的语气惹得心里有些烦躁,听他这么说,打定主意要坑他一把。
他立刻在商城里用一百积分换了整整一盒打火机,整整五十个。
随后,那男子就瞠目结舌地看着陆丰鸣从身上摸出一盒码装整齐的打火机。
除了跟他手上那个相差无几之外,颜色更是花花绿绿,看起来尤为赏心悦目。
“这一盒是五十个,一个二十两,承惠一千两!”
那男子惊骇地看着那一盒打火机,一时间竟然也说不出话来,直到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又笑出声。
“好好好!妙极妙极!”
男子说着,从身上摸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关家钱庄的一千两银票,只要有县城的地方,都有关家的钱庄。”
“不知小兄弟姓甚名谁?要去往何处,江湖有缘,若是还能再见,定当和小兄弟把酒言欢!”
陆丰鸣冷笑着接过银票。
“姓倪,名大野,从来处来,往去处去。”
说话间抱起雯雯放在牛背上,牵着牛扬长离开。
“而且,我还没成年,不能喝酒。”
男子看着他们两人一牛的背影,手里打火机抠得“啪啪”作响,眼神里更多了几分笑意。
片刻后,只见一个随从打扮的人从县衙里走出来,来到男子面前说了几句话。
男子这才笑出声。
“陆丰鸣吗?”

“呸,一窝子废物!”徐翠香恼怒地啐了一口,扭着身子回去继续收拾东西去了。
陆文才气的五脏六腑都要炸裂。
“马家这是过河拆桥,没有我祖上先登有功,一直扶持马家,他马家早就死光了。我阿爷还在的时候,马三元那个老东西还给他老人家当养子呢!现在他孙子平步青云了,他们马家就想这么把我们陆家踩下去?白眼狼啊!”
里正原本还想等着拿到好消息,能从陆文才手里磨下来几斤粮食,见到这一幕,只好灰溜溜离开。
联姻无果,期限在即,彼时的陆家已经到了生死边缘,只要走错一步棋,恐怕就要粉身碎骨。
“完了,彻底完了,陆家的香火要在我这一代断了传承。”陆文才双眼空洞,已经看不出任何活下去的希望。
“鬼哭狼嚎什么?生怕人家知道你已经上了绝路了?还不赶紧收拾东西跑路?你要是被抓了,可别连累我们!”
徐翠香隔着院子喊着。
陆文才冷哼一声。
“跑?现在官府的人就守在各个村子的路上,你只要敢出门,就敢把你扣下。到时候交不出粮食,全部都是死罪!”
话音刚落,隔壁顿时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随后就是徐翠香带着哭腔的喊声。
“那怎么办?总不能凭空变成这一千斤粮食吧?”
“只能够变卖家产,去找城里的商人那里换粮食了。”
听见要变卖家产,徐翠香当即大声喊道。
“你要卖就卖你家的东西,我家的东西,你一根针都不准动。”
看着这守财奴的儿媳妇,陆文才气不打一处来。
“好,你不卖!等死了全给你带进棺材里。”
“到时候大家一起死,也算是有个伴了。”徐翠香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看着两人气急败坏的模样,陆丰鸣白了白眼。
为父窝囊,娶妻不贤,这样的家里能出能人,那还真是祖上冒青烟。
陆丰鸣哀叹一声,走上前,冲着陆文才轻声说道:“还是有办法筹集粮食。”
此话说出,陆文才顿时满脸惊异地看向陆丰鸣。
“你有什么办法?”陆文才试探的问着,似乎在考虑些什么。
陆丰鸣抬手轻轻指着隔壁,小声道:“只要你能把嫂子的嫁妆磨下来给我,我保证能够在期限内凑齐一千斤粮食。”
陆文才闻言眉头顿时拧成了一个疙瘩。
陆丰鸣知道他心里犹豫,当即加了一把火。
“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看不清楚吗?嫂嫂跟咱们根本不是一条心,大哥就算有心,也压不住她。”
“你想想,等她带着东西跑了,凭咱们家这点破锅烂碗,你怎么筹够几千斤粮食?”
“再说了,嫂嫂家里的东西,可都是大哥的!就算分了家,难道这骨肉亲情,还比不上一个外来的娘们儿?”
“还是说,你打算当一把酷吏,把这村子里彻底榨干净?且不说能不能榨出来,就算能,你以后在村里还抬得起头吗?”
陆丰鸣就是吃准了便宜老子拉不下来脸去当这个酷吏。
果然,陆文才脸色越来越难看,索性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红着眼睛进了厨房,抄起一把柴刀就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就听隔壁传来徐翠香鬼哭狼嚎的哭喊声。
片刻之后,就在徐翠香撕心裂肺的痛哭之中,陆文才提着一个小包袱走了回来,抬手把包袱扔在了陆丰鸣的面前。
“老二,我不知道你那些麦麸是哪来的,但绝不是从县衙弄来的。”
“你不用告诉我,我也不问。现在陆家几条命,就都交你手里了。你就说一句话,这事到底能不能行?”
陆文才说着,握紧柴刀的手,又紧了紧。
他已经打定主意了,如果从这个二儿子嘴里听到半个不字,就立刻把一家人砍死,自己也抹脖子算了。
却见陆丰鸣蹲下身子,随手翻了翻包袱,当即满脸信心地站直身子。
“能行!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事成之后,我要分家!我带着妹妹走,我们以后是死是活,跟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陆文才闻言顿时脸色一白,正想发火,就见陆颦雯毫不犹豫地站在了自己二哥的身边,抬起还带着雾气的双眼,死死看着自己。
“呼。”
陆文才长呼了一口气,握着柴刀的手已然没那么紧了。
“算我陆文才对不起你们兄妹俩,这件事了之后,你们就走吧。”
陆丰鸣闻言,这才捡起地上的首饰包,低头对雯雯说道:“小妹,哥出去办事,你在家好好待着,等我回来,哪也别去,知道了吗?”
小丫头心里明镜一样,点了点头,松开了陆丰鸣的衣角。
陆丰鸣这才走出门。
之所以留着雯雯,是怕陆文才对自己不放心,毕竟这一包首饰少说也能值几十两银子。
陆丰鸣走到田里,见四下无人,这才找了个干涸的沟渠,蹲在地上查看了起来。
「叮,检测到银质发簪三只,价值1200积分。」
「叮,检测到白玉手镯一对,价值1000积分。」
「叮,检测到银质耳环四副,价值1600积分。」
「叮,检测到......」
一阵兑换过后,看着商城里多出来的八千多积分,陆丰鸣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商城里最下等的陈年小麦,差不多是5积分换一斤,一千斤也就5000积分。
自己还能剩下3000积分。
陆丰鸣索性多换出来200斤,就当斩断这最后一缕亲情的利刃。
不一会儿的功夫,沟渠里已经堆满了粮食。
陆丰鸣特意等到天黑,才拿着从系统里换回来的那根黄玉钗,迈步向家里走去。
然而,还没靠近院子,就听一阵鸡飞狗跳的叫骂声,自家小院外也早已挤了一堆人。
陆丰鸣心头一沉,连忙快步跑过去,正看到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只见自己那好大哥陆中平正拦着陆文才,而徐翠香则拖拽着雯雯的头发,边走边骂地在地上拖行着!
“徐翠香!”
陆丰鸣一声怒吼,犹如平地惊雷,震得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一愣。
他冲开人群,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将徐翠香拽开,顺势将雯雯抱在怀里。
小丫头浑身颤抖,脸上满是血污和泪痕,几缕头发被硬生生拽了下来,散落在地上,触目惊心。

少年提着刀走到火堆旁的那几人身边,毫不犹豫地将刀冲着他们心脏捅了进去。
陆丰鸣捂着雯雯的眼睛,皱着眉头看着那少年杀了四个人。
随后,那少年转过头,看向最后一个哑巴,默默走到小女孩旁边,将刀递给她,沉声说道:“小妹,最后一个,你来!”
“你过分了啊!”
陆丰鸣瞬间忍不住了。
他心里有恨,杀就杀了。
至于脏不脏手,陆丰鸣没那么天真。
如今这世道,能活下来就很艰难了,谁还在乎脏不脏?
可让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动手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如果可以,陆丰鸣甚至连路上那些横死的饥民都不愿意让雯雯见到。
更别说让她杀人了!
这种年纪,怎么可能承受得了杀人这样的心理负担?
那少年像是没听到一样,仍然将刀往那小女孩手里塞。
“你忘了他们怎么打你的吗?”
“你忘了母亲怎么死的了吗?”
“你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得狠,要不然你怎么和那些人斗?你怎么报仇?”
“要是有一天连我也死了,你还这么懦弱下去,你让我和母亲怎么放心?”
那女孩双手握着刀,眼睛里不断流下泪水,全身都在不住地颤抖,脚步像是灌了铅一般,哆哆嗦嗦地往前挪。
陆丰鸣眉头紧锁,双眼死死盯着那少年,拳头忍不住攥紧。
就在这时,只见那女人突然站起身,从另一边捡起刀,毫不犹豫地冲向那哑巴,提起刀在他身上就开始乱砍。
直到砍得血肉模糊,才跪在那少年面前,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五公子,您别逼小姐了。”
“她还小,做不得这种事的。”
那小女孩满脸泪痕,也跪在地上,不住地哭泣。
少年见状,长呼了一口气,缓缓扶起小女孩,一边给她擦着泪,一边柔声道:“小妹不哭,是五哥的错,五哥不该太急。”
“不怪五哥,是沁阳太过怯懦。”
少年微微摇了摇头,转头看向那女人说道:“陈妈,你也起来吧。”
女人闻言,这才站起身,默默地搀扶着小女孩站在后面。
少年此时才转头看向陆丰鸣,拱手躬身说道:“在下赵永康,多谢恩公,小恩公救命之恩!”
陆丰鸣神色没有一分好脸,不屑地摆了摆手。
“自保而已,谢就算了。”
“雯雯,我们去休息。”
说着,陆丰鸣捡回自己的电棍,拉着雯雯来到小庙一角。
此时人多,帐篷他肯定是不会拿出来了,只是引了一堆火在旁边取暖。
赵永康见状,也没再多言,带着他妹妹去到另一处角落,目光一直好奇地看着陆丰鸣。
陈妈也引了一堆火,又从几个强盗随身的包袱里摸出一些干粮,用火烤了烤,拿给那兄妹二人,随后捧着剩下的来到陆丰鸣身边。
“两位恩公,你们也吃一些吧。”
陆丰鸣看了她一眼,见她也是面色憔悴,微微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们吃过了,婶子你自己吃吧。”
陈妈见状这才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地来到赵永康兄妹身边,掰着干粮往嘴里送。
篝火没烧多久,火焰就越来越小。
雯雯紧绷的神经一放松,很快就睡着了。
陆丰鸣倒是一直没睡,警惕地打量着对面的赵永康一行人。
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他们这兄妹明显是大户人家,甚至官宦之家的孩子。
而那陈妈多半是府里的下人。
只是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才迫不得已出逃。
陆丰鸣相信他们不是什么坏人,但是电棍已经暴露,总得提防赵永康有贪婪之心。
那赵永康看起来和他年纪差不多大,可心思沉稳,下手又狠,听他的语气,似乎还有血海深仇在身。
有了动机,对电棍生出贪婪之心倒是很正常的事了。
而赵永康也没睡,也会偶尔看过来。
只不过离得远,陆丰鸣也不确定他看的究竟是自己,还是自己手里的电棍。
长夜难熬,直到后半夜,陆丰鸣实在熬不住,这才把电棍的绳套穿在手腕上,抱着长刀缓缓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陆丰鸣突然察觉有脚步声靠近,顿时惊醒,眼睛眯成一条缝,长刀紧紧握在手中。
随后,他就看见一双绣花鞋缓缓靠近,将一块烤好的面饼放在他的身边,随后小心翼翼地离开。
是陈妈。
陆丰鸣戒心消退,这才伸了个懒腰坐起来。
陈妈听到声音,满脸愧疚地说道:“我烤好了一些面饼,想着给恩人当早饭,不想打扰了恩人清梦,还请恕罪。”
陆丰鸣笑着摇了摇头。
他对赵永康有敌意,但是对陈妈是真的没什么意见。
昨晚看她动手,明显也是第一次杀人,可却为了保护那个叫沁阳的小女孩,甘愿持刀杀人。
就这份忠心,就让陆丰鸣不由得不佩服。
“饼子你拿回去吧,我们有吃的。”
陆丰鸣说着,将饼子递回去,自己则架好酒精炉,拿出小煮锅,又从商城里换了一包营养挂面,番茄、青菜、鸡蛋。
用纯净水煮了一锅面,这才叫醒雯雯,一人盛了一碗,端着吸溜个不停。
劲道的面条配着温暖的汤汁下肚,小丫头的额头都渗出了一丝清汗。
这让对面的赵永康三人手里的烤饼子顿时就不香了。
赵永康看着沁阳满脸羡慕的神色,忍不住摸了摸身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
他们本来就是逃出来的,身上所剩不多的银两也被这伙人贩子拿走,一路上挥霍了。
可见到沁阳那眼神,赵永康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他把手伸向怀里,撕开贴身衣服,从里面摸出一块玉佩,走到陆丰鸣面前。
“恩公,在下能否用这块玉佩,换您一碗这个吃食?”
陆丰鸣正吸溜着汤水,看到赵永康手里的玉佩,顿时眼前一亮。
他虽然不懂玉石,可这玉佩如同牛奶一般纯净无瑕,刻工精雕细琢,一看就不是凡品。
果然,下一刻耳边就响起系统的提示声。
「叮,检测到上品羊脂玉平安佩,价值50000积分。」
陆丰鸣心里一惊。
系统居然都给了50000积分,足以见得这东西的值钱程度。
如果换算到现代的物价,这块玉佩少说也得十好几万了!

一夜很快就这么过去。
天刚刚亮的时候,陆丰鸣就叫醒了雯雯。
等天亮了,里正就会通知那些官差来拿粮,到时候关于粮食来源又要一阵扯皮。
索性直接一走了之。
两人刚刚走出院子,陆文才就从柴房打开门缓缓走了出来,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他心里有些淤堵得难受。
昨晚他们兄妹两人的谈话,陆文才都在柴房听得真真切切。
可事已至此,他还能再说什么?
拥有的时候不珍惜,等到失去了,再说什么后悔莫及的话都是无用。
只能面对着离去的两人一声叹息,道一声此去珍重。
踏着清晨的微光,兄妹两人来到田间的坟头。
陆丰鸣从商城里兑换了一些纸钱,点了火,带着雯雯一起磕了几个头。
小丫头嘴上没说,可眼泪却止不住地在流。
陆丰鸣也没有出言安慰。
她虽然小,才六岁多,可也什么都懂。
“娘,雯雯不能经常来看您了。”
“哥说了,等以后我们挣了钱,就把娘接到我们住的地方。”
“雯雯也会帮忙做些活计,早点挣够钱接娘过去。”
雯雯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索性只剩下哭声。
陆丰鸣微微叹了口气,轻轻抚着雯雯的后背。
“娘,也许是您在天有灵,把我带来。”
“您放心,既然我来了,就一定会照顾好雯雯,绝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我会让她过上最好的日子!”
“您泉下有知,也一定能安心了吧!”
......
从陆家湾去县城不算远,却也有十几里的乡村土路。
他们要先去县城,将迁移文书交给县衙的主簿盖印,然后才能正式脱离陆家湾。
而且,如今虽然有商城,可身上终归需要一些盘缠,才能支撑他们在外面生活。
陆丰鸣想了想,从系统商城里用2积分换了一个打火机,准备去县城的当铺典当掉,换一些钱来。
两人一路风尘仆仆,终于来到了县城。
县城比村庄繁华热闹多了,虽然是灾年,可街上仍旧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各种店铺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
仿佛乡野之间的灾荒,和这里毫无关系一般。
雯雯还是第一次来县城,看着眼前的一切,兴奋地东张西望,似乎忘记了之前的烦恼。
两人在县城里转了一大圈,才找到一家当铺。
陆丰鸣从怀中掏出那个现代打火机,放在了柜台上。
“掌柜的,这东西你看值多少钱?”
掌柜正拿着账本翻看着账目,听到声音扫了一眼,见到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兄弟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眼皮子顿时就耷拉了下来。
可瞄了一眼那小兄弟递过来的东西,掌柜的眼睛顿时挪不开了。
陆丰鸣早就把打火机的标签撕了。
此时那东西看起来两指宽,一指长,晶莹剔透,包裹着的铁片打磨的闪闪发光,里面还装着水。
掌柜接过来,拿在手里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此时再看那个小兄弟,顿时多了几分敬意。
“这位小兄弟,你这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
陆丰鸣见他询问,知道上钩了,这才说道:“这叫打火机,跟火折子差不多,但是却比火折子方便。”
说着,又拿出一个。
“啪叽”一声,打出火苗。
陆丰鸣故意把气放大,此时那火苗蹿了一指来高,微微闪烁。
掌柜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学着陆丰鸣的样子按了一下。
那火苗也从自己手里窜了出来。
这......竟然有这种神物?
干他们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什么神色都带在脸上。
掌柜只是闪过一瞬间的诧异,随后干咳了一声,带着不屑的语气说道:“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陆丰鸣心里冷笑了一声,知道这是准备压价。
“实不相瞒,这是早些年我父亲跟随商队从边外带回来的,一共就只有两只,本来是想给我和妹妹一人一个当成传家宝的。”
“可父亲前些年不幸去世,只剩下我和妹妹孤苦无依,眼下迫于生计,这才不得已卖出一个。”
掌柜闻言又看了看他们兄妹俩,心里盘算着怎么压低价格,最好把剩下一个也给骗过来的时候,就听陆丰鸣突然一声怪叫。
随后就听到“嘭”的一声。
“坏了,我给打碎了一个!”
听到这话,掌柜的顿时一阵肉疼,顾不得再装样子,急忙探着头从那小窗口里往外瞅,嘴里还肉疼的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那么贵重的东西你都不拿好?”
陆丰鸣装出一副要哭的样子,心疼地从地上捡起碎了的打火机。
“这可是爹爹的遗物啊!琉璃做的东西,我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啊!”
“掌柜的,现在这打火机就剩一个了,我不能再当了,要不然我爹爹他老人家就算死了也不能安心啊!”
陆丰鸣说着,还悄悄拉了一下雯雯。
小丫头顿时会意,鼻子一抽,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掌柜的人都麻了。
这么好的东西,好好吹上一波,怎么都能卖个几十两银子。
且不说打火方便,就是这样式也是天下独一份。
那可是琉璃啊!
他自己都想留着当镇店之宝了!
碎了一个就够他心疼的了,这孩子怎么还不卖了?
“小兄弟,你快别哭了,这样吧,我看你们兄妹俩也不容易,这东西你要是不当了,以后生计都是个难事。这样吧,五两银子,死当,如何?”
陆丰鸣不说话,只是拉着雯雯蹲在柜台下哭得嗷嗷叫。
“十两,行了吧?”
“十五两,不能再高了!”
“十六两,活当!但是一年之内不赎回去就概不认账了!”
听到掌柜这么说,陆丰鸣当即止住了哭声,双手捧着那碎了的打火机递到柜台上。
“那这碎了的琉璃你还要吗?”
“......”
最终,陆丰鸣揣着十九两银子和一小把碎银子走出了当铺。
腰里揣着钱,陆丰鸣也精神了许多。
带着雯雯先买了几个大肉包子,兄妹俩吃得不亦乐乎。
吃饱了之后,才去衙门。
刚到衙门口,就见到了一队皂吏跟着之前来过家里的那个县丞一起,赶着几辆马车走了出去,陆家湾的里正也在队伍里。
陆丰鸣知道他们是去提粮食的,事情不能再托,当即拉着雯雯找到了县衙门口看门的皂吏,说明了来意。
皂吏领着陆丰鸣兄妹俩找到主簿,刚递上迁移文书,就见那主簿扫了一眼,冷哼了一声:“陆丰鸣......陆颦雯?陆家湾的陆文才是你们的父亲?”
“这路引办不了!”

“我妹妹才多大?她还是个孩子啊!她只想活着,哪怕挖野菜挖得两只手鲜血淋漓,哪怕扛着水桶的肩膀被绳子勒出血痕,哪怕即使如此也只能勉强果腹,她也只是想活着,她有什么错?”
“凭什么要牺牲她的幸福,来成全你们这些人的利益?!”
陆丰鸣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几乎是嘶吼着喊出来的。
雯雯站在人群中,看着陆丰鸣为了自己据理力争,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二哥......一直都知道。
自己受的那些苦,二哥一直能够看到。
二哥也一直都很在乎自己。
想到这里,身上的那些痛苦,似乎也被冲淡了许多。
自己的二哥,是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
陆丰鸣转过身,指着躺在地上的陆中平和徐翠香,大声说道:“这样的日子,我国购了,我和妹妹也过够了!”
“他陆家养不活的妹妹,我养!他陆家给不了的生活,我给!”
“我陆丰鸣,今天就要和陆家划清界限!”
“以后,我们是死是活,都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陆丰鸣说完,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大声说道:“各位乡亲,今天我陆丰鸣把话撂在这里,从今往后,我和陆家,恩断义绝!”
说完,陆丰鸣猛地跪在地上,朝着里正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里正,族老,求二老做主,为我们兄妹分家!”
里正和族老看着跪在地上的陆丰鸣,心中百感交集。
陆族老深深叹了口气,走到陆丰鸣面前,扶起他,说道:“孩子,你受苦了。这件事,我做主了!明天,我就找几个村里的老人,来给你们分家!”
那些村民见到眼前这一幕,也不知真的出于同情,还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指着陆文才、陆中平,以及徐翠香责骂起来。
“陆戍主,你糊涂啊!雯雯这丫头这么懂事,你怎能......不当人父,不当人父啊!”
“陆秀才,你连自己的妹妹都想卖,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
“徐翠香,你这个恶妇,我们陆家村怎么就出了你这样的媳妇?”
村民指责之声不绝于耳,院子中的三人沦为众矢之的。
徐翠香头发散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听到耳旁不断的责骂,那股刁恶霎时再生。
“你们喊什么?我是恶妇,你们是什么?”
“我以前可是马家大夫人的丫鬟,吃穿用度,锦衣玉食,自从嫁到你们陆家村,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就连我带过来的那些嫁妆也被陆丰鸣这个小贱种拿走了,我凭什么不能拿他妹妹抵债?”
“你们自己的钱要是被抢了,你们不气?”
那群村民闻言,又开始热闹起来。
“原来是陆丰鸣抢东西在先,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要是我的嫁妆被抢了,我也要跟人拼命。”
陆丰鸣冷眼看着这些村民。
他早就知道,这些村民心里根本没有什么对错,他们只是在看热闹,哪边的声音大,他们就顺着哪边说而已。
陆丰鸣冷笑一声。
“我是拿了她的嫁妆,那也是她欠我兄妹的。”
“况且,朝廷现在又要征粮,一村一千石。我拿那些嫁妆,就是为了凑齐这些粮食。”
“你们要是觉得我做的不对,那行啊,这一千石粮食,就让陆文才继续充当酷吏,从你们家里收缴上来!”
“你们现在谁家里的存粮还能凑够这一千石?”
“你?还是你?”
陆丰鸣一个一个指过去,那些被指到的村民纷纷摇头摆手往后退。
开玩笑,大旱两年了,家里别说没有存粮,就算有也是存下的粮种和救命的口粮!
这一千石交上去,一村的人都得被活活饿死!
“不是才刚刚交了秋税吗?怎么又要交粮?朝廷这是不给人活路了啊!”
“里正,你倒是说句话啊,这事不是真的对吧?”
里正满脸难色。
这件事他也是刚刚得到消息,正发愁怎么跟村里人说呢。
“这......,这事是真的。”
“青州府衙要所有在册官吏全都缴纳赈灾粮,按理说这事是陆戍主一个人的事,可大家也知道,陆戍主就算真的要从我们各家收缴粮食也是他的权力。”
众人闻言顿时一惊。
里正说得不错,陆文才拿不出粮,他迟早要从各家各户强收粮食。
“赈灾粮?从老百姓手里收赈灾粮赈灾?那些当官的都是蠢货吗?”
“陆戍主,你可不能学那些贪官污吏,从我们牙缝里抠粮食啊!”
“陆家二小子,你刚才说拿徐翠香的首饰是为了筹集那些赈灾粮,你说话可算话?这粮食真的不用我们拿?”
“现在外面粮价一天一个样,我上次去县城,粮价已经涨到一百二十文一斤了。她徐翠香有多少首饰,能凑够一千石的粮食?这粮食到最后还不是得我们出?”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啊!”
一时间,院子外哀嚎不断。
陆丰鸣见时机差不多了,当即开口说道:“大家放心,我已经拿那些首饰换了一千石粮食,很快就会运送过来。”
“放屁!”
徐翠香听到自己那些首饰换了一千石粮食,顿时又待不住了,再次暴起道:“那些都是我的粮食!我一颗也不给你们!”
前面陆家人自己再怎么吵,都是自家的事,跟那些村民没有太大的关系。
可此事关系到各家的利益,哪里还有人会站在徐翠香那边,纷纷指着徐翠香的鼻子大骂起来。
“你这个恶妇,平日里就数你跳得欢,村里老人小孩哪个没被你骂过?你根本就不配当我们陆家湾的人!”
“让他滚出陆家湾!”
“对!让她滚出陆家湾!”
陆文才看着众人的反应,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不管徐翠香再怎么专横,可毕竟是他陆家的儿媳妇,真要是被赶出陆家湾,那自己和陆中平以后也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说道:“各位乡亲,大家放心,首饰是我拿给鸣儿的,换来的粮食自然也要上缴朝廷,这事徐翠香说得不算。”
“也希望大家看在她拿出首饰的份上,不要赶她出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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