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迪拜归来,司南佩就与经脉融为一体,此刻他能清晰感知到地磁脉动正顺着太渊穴灌入丹田。
惊蛰推开雕花木门的声响惊散了他的内视,老人手中提着的六角宫灯里,跳动着七色火焰。
"该去齐物轩了。
"惊蛰拂尘扫过李金明肩头,扫落几粒波斯湾带来的金沙,"你可知云澜阁最重的刑罚是什么?
"穿过九曲回廊时,墨婵正在亭中煮雪。
铁釜中的昆仑雪水映出她眉心的朱砂痣,那点殷红忽而化作墨西哥血祭的玉米粒,忽而变作迪拜黑金的石油珠。
"是罚去辨物之能。
"她往茶汤里撒了把巴旦木,"让人再也分不清粟米与黄金,晨露与刀锋。
"齐物轩的门楣上悬着无字匾。
李金明跨过门槛的刹那,司南佩突然发出龙吟。
眼前景象让他呼吸停滞——三百六十面铜镜悬空成阵,每面镜中都映着不同时空的自己:华尔街操盘的青年,墨西哥净化原油的修士,还有...还有个穿粗布短打的樵夫正在山涧打水。
"那是你的本来面目。
"惊蛰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也是寰宇资本最惧怕的模样。
"铜镜开始旋转。
李金明看见迪拜塔的钢架结构在镜中分解成河图洛书,墨西哥原油化作先天一炁,连哈立德胸口的所罗门王印都还原成女娲补天的五色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