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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毒女配后,我变本加厉温棠温棠无删减全文

祁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只是同事,我东西忘在办公室,他拿给我,我就对他笑了一下,你就说我们眉来眼去。”王梅解释道,她脸上的红肿淤青还未消去,脸上又流下来泪。赵胜看着王梅的模样,看着李大志的眼神狠了几分。“那你为什么要打李大志?”赵胜看向一直一副置身事外模样的温棠,问她。“我?”温棠听到赵胜的问话,突然露出一个笑来。“啊……那是因为她求我救她。”温棠的手指指向王梅。赵胜看着脸上一片青紫的王梅,问她。“是她说的这样吗?”王梅看着指着她的温棠,仍然有些畏惧,犹豫了几秒,她答道。“是……是的。”赵胜皱了皱眉,此时情况也大致清楚了。王梅被李大志家暴,而温棠路过帮了王梅。只是……赵胜的视线移向温棠。这个女孩子,下手是不是太狠了。毫不犹豫就打断了李大志两根骨头。而被...

主角:温棠温棠   更新:2025-04-26 1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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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棠温棠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恶毒女配后,我变本加厉温棠温棠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祁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只是同事,我东西忘在办公室,他拿给我,我就对他笑了一下,你就说我们眉来眼去。”王梅解释道,她脸上的红肿淤青还未消去,脸上又流下来泪。赵胜看着王梅的模样,看着李大志的眼神狠了几分。“那你为什么要打李大志?”赵胜看向一直一副置身事外模样的温棠,问她。“我?”温棠听到赵胜的问话,突然露出一个笑来。“啊……那是因为她求我救她。”温棠的手指指向王梅。赵胜看着脸上一片青紫的王梅,问她。“是她说的这样吗?”王梅看着指着她的温棠,仍然有些畏惧,犹豫了几秒,她答道。“是……是的。”赵胜皱了皱眉,此时情况也大致清楚了。王梅被李大志家暴,而温棠路过帮了王梅。只是……赵胜的视线移向温棠。这个女孩子,下手是不是太狠了。毫不犹豫就打断了李大志两根骨头。而被...

《穿成恶毒女配后,我变本加厉温棠温棠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那只是同事,我东西忘在办公室,他拿给我,我就对他笑了一下,你就说我们眉来眼去。”王梅解释道,她脸上的红肿淤青还未消去,脸上又流下来泪。

赵胜看着王梅的模样,看着李大志的眼神狠了几分。

“那你为什么要打李大志?”赵胜看向一直一副置身事外模样的温棠,问她。

“我?”温棠听到赵胜的问话,突然露出一个笑来。

“啊……那是因为她求我救她。”温棠的手指指向王梅。

赵胜看着脸上一片青紫的王梅,问她。

“是她说的这样吗?”

王梅看着指着她的温棠,仍然有些畏惧,犹豫了几秒,她答道。

“是……是的。”

赵胜皱了皱眉,此时情况也大致清楚了。

王梅被李大志家暴,而温棠路过帮了王梅。

只是……

赵胜的视线移向温棠。

这个女孩子,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毫不犹豫就打断了李大志两根骨头。

而被注视着的温棠撑着脸,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赵胜叹了口气,移开视线,看向李大志。

“你再怎么也不能这么打你老婆。”

“为什么不行,我又不是不允许她打我,她也可以还手啊。”

赵胜听了李大志的话,拳头握紧了。

就在这时,温棠突然发出一声轻笑。

在这个凝重的气氛里,她的笑有些太过突兀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到了温棠身上。

温棠侧过脸,看向李大志。

“照你这么说,我打你岂不是完全没有问题了,我也没有不让你还手啊。”

她歪了歪头,脸上挂上了无辜的笑,继续说。

“毕竟你比她强就可以随便打她,那我比你强,不也是可以随便打你吗?”

李大志一滞,尴尬了几秒,又叫嚷地开口。

“她是我老婆,我花了钱买来的,我想打她就打她!”

王梅不敢相信地看向了说出这句话的李大志,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李大志心里竟然是这样想的。

赵胜身后的年轻小警察开口说了一句。

“你还买卖人口?”

警局里的气氛一凝。

李大志看着脸上黑了下来的几个警察,赶紧开口解释。

“不是买卖人口,是……是我当年娶她的时候花了那么多彩礼,她怎么不算是我买的了。”

几个警察听到他的话,越发觉得无语,神色都有了些鄙夷。

温棠脸上勾起一丝笑,指尖轻点在桌上。

就在这时,外面进来了一个警察,跟赵胜说了一句话。

“赵队,杨局长来了。”

赵胜脸上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

他扫视了坐着的几个人,不明白什么风能把杨局长吹来。

门口走进来一个英俊的男子,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正式的助手,而他们的杨杨局长,正走在男子身后,对他笑着。

“纪总,这就是刚才因为闹事抓来的人,有哪里不妥吗?”

温棠懒懒的抬起眼看向纪辞年。

纪辞年看着坐在那一副无所谓模样的温棠,脸色有些不好。

“没什么,只是那位是我夫人。”

杨局长有些惊讶地看向温棠,很快反应过来,递了几个眼色给赵胜。

“赵胜啊,到底是什么事,把纪夫人都请来了。”

赵胜比杨局长还要惊讶,怎么随便一个民事纠纷还能把京市内赫赫有名的纪家的少夫人扯进来。

特别是……这个人竟然是眼前的温棠。

犹豫了半晌,赵胜对着纪辞年和杨局长开口。

“纪夫人……打了这个男人。”赵胜指了指李大志。

李大志被眼前的情形弄得一怔,他看向一身贵气的纪辞年。


温棠从秦家大宅出来时,送她过来的那辆车已经不在。

只有一辆陌生的黑色宾利,阳光反射在风挡玻璃上,温棠并不能看清里面的人。

就在这时,车门打开了。

一条修长的腿先从车内伸出,紧接着露出全身来。

——是纪辞年。

反射的光有些刺眼,温棠眯了眯眼,看着纪辞年。

纪辞年走到温棠面前,看着温棠发红的眼睛,皱了皱眉。

“你哭了?”

温棠抬眼瞥了纪辞年一眼,“这么明显吗?”

纪辞年往温棠身后的秦宅看了一眼,声音有些冷:“她做了什么?”

温棠冷笑了一下,看着纪辞年,“她倒是没做什么,做了什么的不是你吗?”

视频那么明显的剪辑痕迹,很明显背后的人只想让群众看到温棠欺负白婉言的痕迹。

但是又这么注意地不让温棠的脸泄露出去。

除了纪辞年,还有谁有必要这么做?

温棠眸子里闪过几分思索。

直觉告诉温棠这件事与纪辞年有关,可是,纪辞年非要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不可能是为了白婉言。

纪辞年因为温棠的问题愣住,他本来抬起的手下垂,落在腿侧,指节轻轻地蜷缩了一下。

良久,纪辞吞咽了一下口水。

“对不起。”声音有些低哑。

无声的承认。

温棠讽刺地笑了一下,“从昨天到今天,你已经对我说了两次对不起了。”

气氛凝滞。

“你没有必要对我道歉,网上的视频确实没有半点作假,都是我做的。”温棠无所谓地说。

“我……”

纪辞年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开口却只剩下沉默。

日头有些晒了,温棠白皙的脸微微发红。

纪辞年看了一眼温棠的脸,开口说:“上车吧。”

秦家老宅位于郊区,附近都没有车。

温棠看了眼和昨天那辆保时捷不同的宾利,点了点头,走过去坐上车。

纪辞年给她关上车门,坐到主驾驶位,开动车,驶离秦家老宅。

温棠坐在副驾驶,看着快速后退的柏油路。

突然开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纪辞年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滞。

“林姨说你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我猜是母亲叫你来秦宅了。”

“我没让保镖跟着,你都还能时时刻刻都掌握着我的动向。”

纪辞年没有立即回答。

“你不应该这么抗拒他们,他们能保护你。”

温棠冷哼一声,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她继续问:“你和妈……关系不太亲密?”

纪辞年似乎是没想到温棠会突然提起这个,愣了一下。

“她……小时候对我很严厉,而且外公把秦氏交给她……她很忙。”纪辞年沉默了一会,回答温棠。

温棠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秦良玉的反应……可不仅仅是与纪辞年关系不好的样子啊。

不像母子——像敌人。

秦良玉看起来很希望温棠恨纪辞年。

真有趣。

温棠如玉的指节在摩上摩挲,眼里有些细碎的光。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在车里响了起来。

温棠拿起手机,皱了皱眉。

一个没有备注的电话。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纪辞年,拿出耳机戴上,这才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

“你好,温小姐,我是苏泽。”那边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像是羽毛一般轻柔,又像温暖和煦的风。

温棠捻了捻手指,视线看向前方的公路,开口问道。

“嗯,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边的声音顿了一下,过了两秒,才继续说。

“温小姐,你忘记今天有心理咨询了吗?”

温棠的眸色变深,心理咨询?

原主的日记里并没有提到过。

“抱歉,最近出了一点状况,忘记了……”

温棠从手提包中拿出钱包,打开名片夹,翻看了几张后,终于看到了一张名片。

苏泽

京市医科大学心理学博士

“没有关系,温小姐现在可以过来,我还有三个小时才下班。”那边苏泽耐心地说着。

“嗯。”温棠应了一声。

名片上的医院地址离这大概有半小时。

纪辞年在开车间隙侧过脸问她,“有什么事吗?”

温棠盯着纪辞年,突然露出一个恶劣的笑。

纪辞年被温棠这样盯着,越发觉得不适,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咳了一下,“怎么了?”

“把你车借给我。”温棠开口,圆润的眼睛透露出一些温软的模样,莫名的乖巧顺从。

纪辞年看着温棠这副乖巧的模样,眼神暗了几分,喉结上下动了动,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有些难耐地揉搓了一下。

这样的温棠有些太过吸引人,即使他心里清楚这只不过是伪装。

“你要去哪里,我可以送你。”他顿了顿,开口说。

“不用,我要自己去。”温棠摇了摇头。

“一定要自己去吗?”纪辞年有些犹豫,继续问。

“嗯。”

“可是我……”一会还有个会。

“借不借。”温棠看纪辞年迟疑,抱起手臂,冷哼一声。

纪辞年看着温棠才几分钟都不愿意继续装完,轻笑了一下。

“好吧。”他开口说,语气里有几分无奈。

……

骄阳似火。

纪辞年站在公路边,无奈的看着毫不犹豫开走的车。

他扶了扶额,眼底有些笑意,拿出手机。

“喂,林辉……来欧华广场接我。”

那边的林辉挂断电话,心里有些疑惑。

纪总不是才开着车去接夫人了吗?

他摇了摇头,走出办公室。

……

等纪辞年下车,温棠脸上的笑消失。

心理咨询?

原主这是爱而不得,憋出心理疾病了?

温棠看着眼前的心理咨询医院,发出一声叹息,你可真是给我留了个烂摊子啊。

刚走进医院,就看到里面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在同前台说话。

见温棠进来,男人笑着迎过来。

“温小姐,你来了。”

温棠对他笑了笑,视线移到男人白大褂衣袋上挂的名牌上。

苏泽。

“有点事耽搁了,苏医生。”温棠回道。

苏泽点点头,带着温棠走向他的心理咨询室。

进入咨询室内,苏泽让温棠坐在沙发上,给她泡了杯茶,这才坐到温棠对面。

温棠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苏泽打量了一下温棠,开口道:“温小姐今天心情看起来还不错。”

温棠挑了挑眉,回答:“算是不错。”

“比起温小姐上次来这的模样,要好上很多。”苏泽温和地笑着,对温棠说。

温棠放下茶,并未主动开口交谈,只淡淡地回了句:“嗯。”

好些了?

温棠不露声色地笑了下,“大概,是吧。”

“那就怪不得温小姐心情好了,那你最近还有在做噩梦吗?”

噩梦?

原主一直在做噩梦吗?

什么噩梦?

“最近……算是没有了。”温棠手指轻点,谨慎开口。

“这样吗?”苏泽看着温棠,并未继续提及噩梦的事情,“看来最近应该是发生了许多事情,让你心态发生些变化。”

温棠点点头。

苏泽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表,递给温棠。

“温小姐再做一次测试吧。”

温棠接过表,扫了一眼上面的题目。

抑郁症测量表。

温棠眸子里闪过几分暗光。

她拿起笔,开始填表。

阳光照射在温棠脸上,因为低头的动作,发丝垂在白皙的脸庞。骨节分明的手拿着黑色圆珠笔,在纸上动作着。

苏泽温柔地看着温棠填表。

他想起第一次见温棠,是在一年前的一个午后,那时他正送走一个病人,就看到温棠站在门口,看到苏泽出来,疲惫的眼睛朝他看过来。

那天阳光很温暖,而苏泽却蓦然觉得那时的温棠似乎是冷极了。

如同坠入了冰河的人,精疲力竭,浑身的血液逐渐变冷凝滞,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看到苏泽,勉强对他笑了笑。

苏泽便明白过来,她在求救,在浑身的血液凝固,迎来死亡前,用最后一丝微弱的呼声,向他求救。

如今她获救了吗?

一张纸递到苏泽面前。

”苏医生。”

苏泽回过神,接过测量表,笑了笑。

“稍等一下。”苏泽开始计算分数,只是这分数却让他有些意外。

49。

不算太好的分数,但已经在抑郁症范围之外。

苏泽眉头皱起,他看向温棠,说:“温小姐,我记得我们以前约定过,你要根据真实情况进行做题。”

温棠身体向后倾,靠在沙发上。

“这确实是真实情况。”

苏泽仍然觉得不可思议,虽然温棠的情况一直有在好转,但是这么突然好了,实在有些太过……

匪夷所思。

苏泽又换了几份测量表,结果都是一样。

虽然他仍然觉得不敢相信,但事实已经摆在这里。

“苏医生,还有什么问题吗?”温棠歪着头,笑着看苏泽。

苏泽叹了口气,“没有什么问题……既然这样,那我就暂时不再继续为你开药了,不过你仍然需要按时过来检查。”


在秦瓷雅晃神之间,病房的门打开了。

她还没来得及去看,秦良玉充满怒气的责骂就先至耳边。

“纪辞年!你还知道来看棠棠啊?要不是我找了那么多人给你打电话‘请’你过来,你是不是都忘了你还有个老婆!”

秦瓷雅回头看到站在门口的纪辞年,紧绷的身体放松,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几步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袖子。

“哥!你终于来了。”

天知道秦瓷雅有多不想跟温棠呆在一起,特别是……秦瓷雅眼睛一转,瞄了一眼温棠,拉紧了纪辞年的袖子,悄悄地挺直了脊背,冷哼一声。

“哥,你看看温棠,她肯定又想搞什么事情。”

对于现在的秦瓷雅来说,纪辞年就是救星。

纪辞年并没有回秦瓷雅的话,只冷冷地盯着温棠。

其实从病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温棠就发现了,但她并没有在意,直到听到了秦良玉的怒斥。

纪辞年,原主的倒霉丈夫来了。

温棠挑了挑眉,看来这纪辞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厌恶原主啊,自己的妻子出了车祸竟然还是母亲逼着才来看的。

这样一边想着,温棠一边向门口看去。

这一看温棠便有些理解原主了。

不愧是惊为天人,让原主费尽心思也要得到的人。温棠看到了也只想到的一个词。

矜贵。

一身墨黑色的西装修饰着颀长的身体,银白的手工表戴在手腕上,脸部线条精致地勾勒出完美的下颌线,眉峰透露出一丝冷意。

即使脸上正挂着厌烦之色,依旧挡不住他的俊逸。

是个很适合让人一见钟情的人。

温棠前世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美人,温润的、冷漠的、热情的。如今一看,倒都比不上眼前这人。

纪辞年,温棠默默想着,这名字配他倒是显得有些过于温和。

可惜。

如果没有那本日记,她一定会很喜欢他——的脸。

可如今看来,也不过是食之无味罢了。

而在她思索时,纪辞年如墨般的眼睛沉沉地看向温棠。从进门便是冷着个脸,像是极其不悦的模样。

那本日记里的纪辞年倒也不算是个冷漠的人,只是不太热情,但对别人也是一副谦逊有礼的模样。当然,这得排除温棠,纪辞年面对温棠永远都是冷若冰霜、漠不关心的。

温棠想了想,倒也觉得能理解,纪辞年恐怕是恨极了她,连看都不想看一眼,更何况还要与她成为夫妻呢。

温棠看他盯着他,并不闪躲,也笑着回看着他。

气氛着实有些奇怪。

纪辞年先移开眼睛,看向秦良玉,没有什么情绪地叫了声,“母亲。”

母亲?温棠勾起了一丝笑,她抬起手指触了触眉心,哈?看来关系不太好呢。

为什么?

秦良玉明显还在气愤中,“你告诉我昨天你在哪?棠棠出车祸的时候你在哪?是不是和白婉言在一起?”

温棠也一同看向纪辞年。

纪辞年看了一眼温棠,又转过脸面对秦良玉,意味不明地笑着看向秦良玉。

“不然呢?我不陪婉言,还要陪她吗?”

“她”指谁,不言而喻。

温棠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

秦良玉似是气极,抓了桌上的水杯便向纪辞年砸去。

那水杯重重地砸向纪辞年,又从他身上掉落在地上,发出来巨大的声响。

温棠被这情形弄得一怔,回过神嘴角的笑更深了。看着这个日记里高高在上的纪辞年被打,竟然还挺让人开心。

秦瓷雅也被秦良玉的动作吓了一跳,她赶紧拉着纪辞年后退一步。

“大姨,你做什么呢?你怎么能为了温棠这么对哥?”

“你看看你哥都做了些什么事!”秦良玉声色厉苒。

“那还不是温棠自己作的,她活该!”秦瓷雅继续维护纪辞年,在她眼里温棠今天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根本不配得到别人的怜悯,说着狠狠地瞪了一眼温棠。

温棠被秦瓷雅一瞪,懒懒的撑起脸,对她挑了挑眉。

秦瓷雅接收到温棠的视线,又想到刚刚发生的事,脊背僵硬了一刹那。

纪辞年看她这模样,皱起精致的眉头,眸色越发暗沉,警告性地看了眼温棠。

温棠全当做没看见,还对纪辞年挑衅一笑,恶劣极了。

病中的温棠脸色苍白了许多,但即使是病气也无法阻挡她的美艳。

像是在废墟里开放的花,周遭都是荒芜,只有她是唯一的风景。

纪辞年愣了一下。

不知为何,他觉得现在的温棠更加惹人注目了。

自从他们结婚以来,温棠几乎没有在他面前这样笑过。大多数时候都是怨恨,疯狂的爆发,责骂与怨怼。

她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你真是是非都分不清了,棠棠才是你的妻子,你不陪妻子,却要去陪外面的野女人?”秦良玉比刚刚还要生气。

温棠看向秦良玉,越发觉得有趣,这么生气?倒不像是她被出轨,像是秦良玉自己被出轨了。

现在的秦良玉全然没有刚刚那副慈祥的长辈模样,只横眉冷对地看着纪辞年。

纪辞年看向秦良玉,似笑非笑,“她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要去管她?如果不是你们逼我,会有今天这些事吗?”

纪辞年说这些话也不看温棠,只将目光放到秦良玉身上,好像当事人温棠不在这里一样。

温棠敛了神色,拿起柜子上的的苹果,咬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纪辞年。

跟他有什么关系?

呵。

秦良玉被气得说不出话,“无论怎样,你必须给我在这好好照顾温棠。”

说罢,拿着包便走出病房,吩咐守在门口的保镖,“好好看着他,别让他走了。”说罢便离开了。

秦瓷雅看着秦良玉走了,赶紧跟上,生怕留下来照顾温棠。

病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温棠倒在枕头上,用手撑着脸,看着秦良玉离开的身影,眼里晦暗不明。

秦良玉。温棠念着这个名字。

秦氏集团的董事长,作为一个能打败秦氏其他兄弟姊妹,稳坐多年掌权者位置的人,却如此的易怒?

她轻笑一声。

纪辞年看了她一眼,也不说什么。转身向外走去。

温棠看到他的走了,倒也没有多大意外。温棠也不想看他,他走了更好。不过外面的保镖一点没拦,她倒是有些惊讶。

这保镖到底听谁的话?

但温棠很快没再继续多想,她下了床,穿上拖鞋走到窗边。

这是她醒来后第一次看外面。

风和景明,阳光正好。

一切好像都很好,好得好像所有的过去都离她远去,像梦一样。

温棠捂了捂胸口,叹了一口气。

突然间,温棠被抱离地面,她惊呼了一声。

抬头看竟然是已经走了的纪辞年。

看到是他,温棠冷了脸。

“别碰我,放我下来。”

纪辞年的动作一滞,又当做没听到一般,将温棠放回床上,低声对她说:“地上有玻璃,等会再下来。”

温棠看着他那副不高兴的样子,心里嗤笑一声,暗暗想:摆个脸色给谁看,给你惯的。

纪辞年把她放在床上,转身去拿放在一边的扫把。

温棠瞄了一眼,明白过来,他刚刚是去拿清扫工具的。

纪辞年这边在扫着,就听到床上清亮的声音,“没想到你还挺贴心。”

语气里尽是讽刺。

纪辞年抬头看了温棠一眼,脸色不太好,温棠看他这副模样,以为他要生气,结果纪辞年只是看了她一眼,还是什么都没说。

温棠看他这样,也不再说什么,专心地啃苹果。

她饶有兴趣的看着纪辞年打扫玻璃,在心里感叹了一下,纪辞年不愧是让原主爱得死去活来的人物,即使是在扫地,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贵气。

纪辞年正扫着,眼前却突然出现了双白嫩的脚,赤裸地踩在地上。

他的眉心狠狠一跳,抬起头看温棠。

“回去。”纪辞年对温棠说了一句。

温棠却并不听他的,只是继续凑近,猫一般的眸子定定的凝视着纪辞年。

纪辞年被温棠直勾勾地看着,脸色沉了几分。

他一把抱起温棠,走了几步,把她放到床上。

“不要胡闹。”纪辞年放下温棠,正要站直离开。

“纪辞年,你可以跟我离婚的。”温棠开口。

纪辞年的动作一顿,墨色的眼眸看向温棠。

“你说什么?”纪辞年声音有些低沉,开口问温棠。

“我说,既然你这么不喜欢我,我们可以离婚。”温棠重复道,眼里满是真诚。

纪辞年定定地看着温棠,两秒后,他揉了揉额头,又说了一遍。

“不要胡闹。”一副并没有把温棠说的话当一回事的模样。

说罢,纪辞年不再搭理她,继续去清扫玻璃。

温棠看着纪辞年不当真的模样,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她闭上眼睛,仰头靠在枕头上,纤长的指节在被子上轻扣。

纪辞年与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纪辞年很快把地上的玻璃处理干净,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

两人谁也不理谁。

就在气氛要这样一直尴尬下去的时候,纪辞年看着温棠,脸上有了些犹豫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了一句。

“你受伤的事还没通知爸妈,他们在国外,不方便赶回来。”

温棠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纪辞年说的是原主的爸妈。

温棠沉默了一会。

“嗯。”

不知想到了什么,温棠的眼尾有些发红,但刚刚经历过车祸的身体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支撑她的意识。

她转过身,背对着纪辞年,闭上了眼睛。


温棠从纪辞年书房出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微凉的晚风吹过别墅外一簇一簇的月季,月季随着风摇晃起来,发出簌簌的声响。

有开至尾声的花朵,经过晚风的吹拂,粉色的花瓣一片片地掉落下来,洒在草坪上。

几缕清香随着风吹入卧室。

温棠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拿起来。

一个视频电话,来电人是——妈妈。

温棠本来悠闲的动作一瞬间变得有些慌乱,她将有些凌乱的黑发别到耳后,对着镜子照了照,确认还算整洁,这才接通了电话。

屏幕里出现了一对慈祥的中年夫妻,女人慈眉善目,眉目间尽是温柔;男人脸上尽是笑意,正靠近了屏幕在看。

看到温棠,他咧开了一个大笑,爽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棠棠啊,你好久没给我们打电话了。”

温棠应了一声。

她怔然地看着视频里笑着的,鲜活的父母。

记忆被拉回了那个夜晚。

[如果可以,温棠希望从未打开过那扇门。

暗红的血液几乎铺满整个地板——那是刚买房子要装修时,妈妈带她去一个一个挑选,最终选定的米黄色的地板。

有血液洒在了墙上,遮盖住了墙上的字迹——那是温朗刚学会写字时,拿着铅笔在墙上涂涂画画,一遍一遍写满的一家人的名字。

血泊里沉睡着的永远不会再醒来的父母,和雏鸟般还未展翅高飞就被生生折断的弟弟。

最初的感觉是什么?

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迅速从大脑撤离。

紧接着是茫然,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难以理解。

然后是否定,她不断地摇头,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梦,企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最后是疼痛,铺天盖地的疼痛席卷而来,像是有一把尖锐的刀子,一下插进了心脏,又在里面搅拌,几乎让她窒息。

她全身的力气被夺走。

支撑着她的骨头就像是被敲断了,又狠狠地碾碎,让她无法站立,软倒在地。

她喉咙中发出不成句的哭吼和祈求,与哽咽声混杂在一起。

从门到客厅的距离从未如此远过,她用尽全力想要爬过去,却只是徒劳的挪动,暗红的血液浸湿了衣服,任由她在地板上拖出一道痕迹。

温棠几乎是一同死在那个夜里了。

但仇恨又让她活着。

可是太痛了,实在是太痛了。

痛得她快要死去,却又不能死去。

只能活着忍受那生不如死的痛苦。

都怪她,都怪她。

她不应该和他们吵架。

更不应该赌气离开。

一定要。

一定要。

找到那个人。

杀了他。]

温棠的眼眶发热,她快速仰起头,把眼泪憋了回去。

不能让他们担心。

此时的温棠失去了平时的巧舌如簧,面对父母的一个个问题,只能呆呆地回答:“嗯。”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即使她几天前就拿到了父母的电话,却一直犹豫着不敢拨通。

如果……如果这只是一场梦呢。

那就不要触碰,让这个美梦再久一点,再久一点。

她是迷途的候鸟。

他们是她丢失的彼方。

“温棠,温棠……发什么呆呢?”视频那边传来关切的呼唤。

温棠回神,看着一脸担忧的母亲,脸上露出一个乖巧的笑来。

“没事,妈妈,你们在那边玩得开心吗?”她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我们当然开心了,你还没有回你爸呢,怎么最近都没有给我妈打电话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啊?”陈清如看着温棠,总觉得今天的温棠有点怪怪的。

温棠摇了摇头,“能有什么事啊,妈妈,我好着呢。”

温棠大概猜到陈清如和温茂行还不知道网上的事情,几个小时的时差让他们还没来得及听到消息,看来纪辞年确实是把热搜撤了。

还算做得不错。

“棠棠,有件事我们要拜托你做喔。”温茂行突然开口。

“什么事啊,你们说我一定做。”温棠对着温茂行眨了眨眼。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乖女儿。”温茂行笑着搂着陈清如,陈清如瞪了他一眼。

“嗯哼。”温棠像小猫撒娇一样哼了一声。

“你张叔叔母亲病了,他要回家照顾他母亲,现在我们家的商场没有人管理,你去帮爸妈管一下可以吗?”温茂行跟温棠解释。

“啊~这样啊,那有什么奖励吗?”温棠笑得狡黠。

“棠棠刚刚还说一定做呢,现在又要奖励了啊。”温茂行打趣温棠。

“等我们回来,棠棠想要什么我们都给你好吧。”陈清如看着父女两个活宝,笑着接话。

“好吧,那我什么时候去呢?”温棠接着问。

“就明天吧,我们已经通知了员工了。”

“啊~什么都说好了,看来你们不是来征求我的意见的,是来通知我的啊。”温棠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开口说。

“哈哈哈哈,那不是知道你一定会答应嘛。”温茂行爽朗笑着。

“唉,好吧。谁叫我是你们的乖女儿呢。”温棠无奈地叹气。

“对对对,我们棠棠最乖了。”陈清如接话道。

温棠露出一个笑来。

“对了棠棠,你跟辞年还好吗?”陈清如突然想起了女婿,问温棠。

温棠笑容滞了一下,缓慢开口。

“还好吧。”

“还好就行,你一个人在纪家,就辞年母亲照顾着你,你跟辞年要好好的。”

温棠眯了眯眼,答道:“知道了,妈妈。”

陈清如和温茂行又与温棠说了一些在国外的事情。

“好了好了,现在国内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啊。”陈清如笑着对温棠说,正要挂断电话。

“妈妈,我让你们开心吗?”温棠突然开口问她。

这个世界的我,让你们开心吗?有没有让你们难过?

陈清如脸上的笑容一怔,她和温茂行对视了一眼,声音温柔地开口。

“当然开心啦,有棠棠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我怎么会不开心。”

“那就好。”温棠笑了笑。

她能让你们开心,那就好。

————

挂断电话,温棠的笑容逐渐隐匿。

外面已经是夜色阑珊。

温棠的神色在这夜里也有些模糊不清,她沉默地坐在沙发上。

过了几分钟,温棠打开电脑,在网上搜索着什么。

终于,她找到了一个号码。

拿起手机,拨通。

“喂,你好。”那边的声音并不是普通的人声,而是用机器修饰过的电子音。

“我需要秦氏集团秦良玉的所有资料。”温棠神色浅淡,开门见山地说。

那边沉默了一会,传来声音。

“十万。”

“嗯。”温棠情绪不显,应道。


“嗯。”她随意地应了一声。

纪辞年顿了一会,又说。

“她告诉我……今天你们在行和遇到了。”

“告状倒还挺快。”温棠纤长的手指撩了撩水。

“她说,你和一个男人……很亲密。”纪辞年想到今天接到的白婉言电话,她前面说了什么他并没有听进去。

直到她说,看到温棠和一个男人在商场,那个男人还拉了温棠的手。

想到这里,纪辞年的眼眸暗了几分,扶在岸边的手紧了紧。

“喔,是吧。”温棠大概知道白婉言说的什么,随意地回答。

纪辞年的脸骤然上抬,没有想到温棠会直接承认,脸上有了几分震惊,看向温棠。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里有了几分极力克制的颤抖。

“我说是啊。”温棠看着纪辞年这副模样,直接承认。

“为什么?”纪辞年颈上的青筋显露,眼睛有些发红,他直直地看着温棠。

“不可以吗?”温棠笑着回看纪辞年。

纪辞年看着温棠一副无辜的模样,用力闭了闭眼,沉默了许久。

“我知道那是行和的员工,你不用承认。”

“你倒是挺了解的啊,纪辞年。”

温棠弯下了腰,眼睛与纪辞年持平,直视着纪辞年的眼睛,又说了一句。

“既然你都知道,还来问什么。”

说完也不理纪辞年,站起身走到秋千处,拿起浴巾搭在身上,直接离开了花园。

只留下水中的纪辞年,沉默地看着温棠坐过的地方。

花园里彻底安静下来,太阳已经快要隐匿于西方。

霞光也一同被收走。

纪辞年耳边的花朵滑落在水里,激起了一阵阵涟漪,又很快荡平。

他垂下了眼眸,衬衫湿答答地粘在身上。

半晌,他松开扶在岸边的手。

沉入水中。

他当然知道那是行和的员工,但是他还是无法确定。

白婉言说他们很亲密。

白婉言说温棠亲口说她已经放弃了他。

池水在一瞬间涌了过来,他闭上了眼睛。

下坠。

————

白婉言画展并不是一个对外开放的普通画展。

说是画展,倒更像是一个宴会。

纪辞年天还没亮就来敲了温棠卧室的门,带着半醒的温棠出了门。

今天是林辉开的车,纪辞年与她一起坐在后座,温棠还有些睡眼惺忪,靠着车窗耷拉着脑袋。

车窗有些硬,并不太舒服。

过了一会,一只手伸了过来,挡在车窗上。

温棠也没客气,直接把脑袋放在了那只手上。

林辉从后视镜瞄了一眼,看到没什么表情的纪辞年。

纪总好像挺开心的。

林辉只扫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不敢多看。

过了许久,温棠已经睡得有些昏沉,纪辞年叫醒了她,拉着她进入了一个工作室。

一个造型工作室。

里面很快有人出来带着温棠进去,而纪辞年和林辉就在外面等待。

服务生拿出了一排的礼服。

温棠挑了件黑色的鱼尾裙,服帖的衣料修饰出她曲线的身材,鱼尾随着走动而摇摆。

做妆造的时间很久,温棠突然能理解为什么纪辞年天还没亮就带着她过来了。

坐得久了,本来有些消退的睡意又弥漫上来,她耷拉下眼皮,任由化妆师涂涂抹抹。

过了好一会儿,温棠在睡意朦胧中察觉到化妆室安静了下来。

一只手拿起了口红刷在温棠唇上涂抹。

温棠睁开了眼睛,看着站在她面前弯着腰拿着口红刷的纪辞年。

纪辞年看到温棠睁开了眼睛,身体僵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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