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延仲舒玉兰的其他类型小说《绿茶看上我老公,让渣男哄我私奔?沈延仲舒玉兰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想云菲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把个脉还能把人害死了不成?为什么不让舒医生看看?”“人家病人都相信舒医生,也不知道她在这里激动个什么劲!”“她自己都治不了了,还不让别人治,真想把病人拖死不成?”姚芳的脸涨得通红,嗫嚅了几下,不敢再闹。只是她心里依旧觉得堵得慌,狠狠瞪了舒玉兰一眼。“舒玉兰,你要是把不出来病人究竟是什么情况,那你就是故意出风头,用病人的生命开玩笑!到时候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报告给医院领导,让他们狠狠处罚你!”舒玉兰对姚芳的话充耳不闻,仔细把了病人的脉,又看了看病人舌苔、眼白等部位,心中彻底有了答案。“你是不是产后持续性出血,颜色暗淡,伴有血块,且有阵发性腹痛症状,主要位于下腹部,疼痛程度不一,有时可放射至腰部?”随着舒玉兰说出诊断结果,周围议论纷纷的声...
《绿茶看上我老公,让渣男哄我私奔?沈延仲舒玉兰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把个脉还能把人害死了不成?为什么不让舒医生看看?”
“人家病人都相信舒医生,也不知道她在这里激动个什么劲!”
“她自己都治不了了,还不让别人治,真想把病人拖死不成?”
姚芳的脸涨得通红,嗫嚅了几下,不敢再闹。
只是她心里依旧觉得堵得慌,狠狠瞪了舒玉兰一眼。
“舒玉兰,你要是把不出来病人究竟是什么情况,那你就是故意出风头,用病人的生命开玩笑!到时候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报告给医院领导,让他们狠狠处罚你!”
舒玉兰对姚芳的话充耳不闻,仔细把了病人的脉,又看了看病人舌苔、眼白等部位,心中彻底有了答案。
“你是不是产后持续性出血,颜色暗淡,伴有血块,且有阵发性腹痛症状,主要位于下腹部,疼痛程度不一,有时可放射至腰部?”
随着舒玉兰说出诊断结果,周围议论纷纷的声音都渐渐听了。
所有人目不转睛盯着中心两个人物,整个大厅安静得仿佛掉一根针都能听到。
病人缓缓转动干涩的眼眸,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开口:
“对。”
嘶——真让舒医生说对了!
病人话音刚落,整个大厅又重新沸腾起来,都在讨论着舒玉兰的医术。
与众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姚芳的脸色,又红又黑的,已经变成了酱紫色。
她嘴硬道:“这、这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就是病人症状?我也很清楚啊,怎么治疗才是最重要的吧!”
只不过下一秒,舒玉兰继续说出的话再次狠狠打了她的脸。
“腹痛位于下腹部,与胞宫相关,出血源为胞宫,应是产后气血两虚,前后两次生产导致胞宫复旧不良,血虚寒凝,瘀血内阻,最后形成腹痛、出血。”
“针对瘀血内阻,需用全当归、川芎、桃仁、炙甘草、炮黑干姜治成生化汤活血化淤,针对胞宫复旧不良,则需要炒蒲黄、酒研五灵脂制成失笑散,以达到散结止痛、促进胞宫恢复之用。”
“这么快就诊断出来了,说不定舒医生真能把她治好啊!”
“舒医生说的词语我都听不懂,可见真是有两把刷子啊!”
“舒医生医术这么好,不像是会开错药的人,前两天的事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围观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眼神中不由得多了几分对舒玉兰的敬佩,很多人联想到前几天医闹的事情,纷纷觉得这事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这件事到底有没有误会姚芳是最清楚的。
她没想到今天的事情,又让众人对之前的事情开始了怀疑,心里又是着急又是心虚的。
“舒玉兰,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了,你以为你随便说几个别人听不懂的词语,就能证明你的医术了吗?这个病人之前也不是没有去过市里的医院,连那里的医生都没办法,你觉得你能治好她?”
“那你就拭目以待好了。”
舒玉兰不再理会姚芳,对着病患家属道:“你们跟我来中医科吧,我给你开药,再说一下服用办法。”
家属眼中重新迸发出了亮光,连连点着头带着病人跟上了舒玉兰。
姚芳就这样被彻底地无视了,她气愤地跺了跺脚,满脑子都是恶毒的想法。
蠢货,竟然不相信她,去相信舒玉兰这个半吊子中医。
等之后吃药吃出事了,看她们不后悔死!
中医科内,舒玉兰利索地开好药,并且仔细交代了药物煎服的注意事项。
舒红梅这一番话,虽然嘴上都是在为舒玉兰说好话,但话里话外的意思无不是暗指舒玉兰给周围的邻居添麻烦了。
婶子们也是活了快半辈子的人了,怎么会看不穿舒红梅这些小把戏。
若是换做以前作天作地的舒玉兰,她们说不定还会附和上两句,不过今天早上舒玉兰一大早上就来给她们送了热腾腾的包子,这个时候总不能再任由舒红梅胡说八道了。
一个婶子开口道:“妹子你说这话可就没意思了,都是邻里邻居的,有什么好麻烦的。”
其他婶子也纷纷附和起来。
“就是,昨晚上不也是你大半夜跑过来,又是哭又是吵的,大家才会被吵醒的。”
“舒医生多关心你啊,这么晚了还陪着你去报公安呢,要论麻烦也是你麻烦了舒医生啊。”
舒红梅脸上的笑容僵住,“是、是啊,我姐姐对我很好。”
“对了,你昨个儿不是说不白住舒医生家,家务什么的你都包了,今早咋还是舒医生自己做的早饭呢?你自己倒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哪有大姑娘睡到你这么晚才起来啊?”
舒红梅脸上的笑容差点绷不住。
这群粗俗妇女,她们家的事关她们什么事?舒玉兰天生就是干活的贱命,要她们操什么心?
不过再生气她也得忍住,不得不装出一幅虚心听教的模样。
“我昨晚上太害怕了,今早上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不过我以后肯定不会再这样了,我先回去收拾卫生了。”
另一边的医院里,舒玉兰接待了一大批慕名而来的军嫂,好不容易有了点休息的时间,突然听见外边传来一阵吵嚷声。
“医生!医生!有人被车撞了,现在已经晕过去了,您快给看看!”
遇到这种重大情况,医院里的医生都得出去帮忙,舒玉兰也不例外。
她组织护士弄来出床安置好病人,一边往手术室送,一边检查病人的情况。
运送到一半,主任也赶了过来。
舒玉兰急忙交代她刚才的检查情况:
“病人全身多处可见皮肤挫伤、血肿及开放性伤口,出血明显,初步判断全身存在多处骨折,大腿处有骨折端外露,伴异常活动及骨擦音。”
“腹部膨隆,压痛、反跳痛明显,怀疑有肝脏、脾脏等实质性脏器破裂出血。”
“胸部检查显示呼吸音减弱,可能存在肋骨骨折及肺挫伤,胸腔积液。”
“病人双侧瞳孔放大,对光反射不敏感,意识不清,出现出血性休克。”
主任意外地看了舒玉兰一眼,点点头,有条不紊地安排后续。
“准备立即手术,启动创伤救治绿色通道,快速补液、输血纠正休克状态……”
病人运送到手术室,各项工作都在紧急却有条不紊地准备中,主任一边消毒,一边语速极快地道:“赵医生去市医院学习了,我需要一个手术助手……”
主任话还没说完,姚芳自告奋勇地冲了过去,“主任!我可以!我参与过市医院培训,完全可以胜任您的助手工作。”
主任皱眉,大声吼道:“我正在进行消毒,离我远点!”
姚芳愣住,赶忙退开,“对不起主任,我是看到病人这个情况,有点太着急了。”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让你进手术室?你先出去!”主任说完,转过头招呼舒玉兰,“小舒,你今天对病人的紧急处理很好,待会儿的手术你来做我的助手,赶紧过来消毒。”
“好的。”舒玉兰也不犹豫,立刻走过去给自己进行消毒。
姚芳气得眼睛都红了。
凭什么!凭什么舒玉兰事事都挡在她的前面,舒玉兰就非得跟她过不去吗?
舒玉兰这个时候根本没心情关心姚芳的心理状况,病人危在旦夕,她的全身心都扑在了救人上。
几下换好手术服并且做好消毒,她便跟着主任一起进了手术室。
“手术刀。”
“组织剪。”
“拉钩。”
……
主任紧急进行开腹手术,需要的工具舒玉兰都能立马递上来,有时候甚至他话还没说完,舒玉兰就已经把东西准备好了。
本来第一次进行搭档的手术助手常常会出现听不懂指令的情况,主任也做好了准备,可没想到舒玉兰对手术流程竟然这么熟悉,他很快便全身心投入了手术之中。
病人的情况果真跟舒玉兰的判断差不多,三根肋骨骨折,断骨扎破脾脏,导致了内脏出血以及胸腔积液。
主任紧急处理受损的内脏,舒玉兰则是配合默契地清理干净了积液以及手术出现的血水。
手术很快进行到了缝合的一步,主任刚松了一口气,却见病人的腹腔内竟然出现了一个出血点。
“止血钳。”
主任话音未落,舒玉兰已经把止血钳递到了主任手中。
然而这一次无往不利的止血钳竟然没有派上用场,病人腹腔内的出血点还在扩大,大量的鲜血迅速在病人腹腔内蔓延开,舒玉兰用了好几团纱布,血还在不断流出。
“滴、滴、滴……”
血氧饱和机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宣告病人的情况陷入危急之中。
主任叹了口气,手术本来就是从阎王手里抢人的活儿,这个病人的情况实在太严重,他尽力了,却还是在最后一步出现了不可控的情况。
“主任,可以让我试试止血吗?”舒玉兰的声音突然响起。
主任没有犹豫,“你来试试吧。”
反正病人这个情况已经是无力回天,不如让舒玉兰试试。
舒玉兰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包,消毒过后在病人的几个穴位上扎了进去。
主任本来没抱希望,不想几针进去后,病人腹腔内的出血点竟然真的奇迹般地不再渗出血液。
他惊讶地看了舒玉兰一眼,也来不及多问,急忙开始缝合。
随着腹腔闭合,病人的各项数据都稳了下来!
“小舒,你很不错,以前我竟然没注意到咱们医院里竟然有这么个人才,实在是我的失职啊。”主任看着从鬼门关上抢救回来的病人,忍不住夸赞舒玉兰。
舒玉兰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治病救人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我还要多向主任学习,以后才能救回更多的人民同志。”
“好、好,你有这个志向就是好的,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把病人推出了手术室。
病人家属围上来追问主任病人的情况,舒玉兰被挤到了一边。
她看了外面一眼,太阳西斜,这一个手术,竟然直接做到了下午。
舒玉兰来了医院就一直在忙,连续快十个小时都没吃东西了,刚走几步,就觉得脑袋晕得厉害。
估计是有点低血糖了。
她得赶紧回办公室找点东西垫一下。
舒玉兰扶着墙,晕乎乎地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这一幕,恰好被不远处的姚芳看了个正着。
她被主任吼出去之后就一直关注着手术室的情况,巴不得听到手术失败的消息。
没想到病人都成那个样子了,最后竟然还真的救回来了。
她觉得这一切肯定都是主任的功劳。
要是上午跟进手术室的人是她,以后履历上多一笔救助车祸重症患者的人就是她了。
都怪舒玉兰……
姚芳越想越恨,趁着附近没人,朝着舒玉兰走过去,狠狠一撞。
舒玉兰本就低血糖,被这么一撞,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你这个不孝女胡说八道什么呢?你爹现在都躺在医院里了,你还在斤斤计较之前给我们的那几块、几十块的,天底下有你这样当女儿的吗?”
舒母也是个混不吝的,见舒玉兰哭诉,她也捂着脸哇哇哭了起来,只是控诉舒玉兰的音量一点没减少,口齿也无比清晰。
舒玉兰忍不住苦笑,“娘,天底下没我这样当女儿的,难道就有你这样当娘的了吗?”
“你说我只给你们几块、几十块的,可是自从我三年前开始工作以来,只给自己留三块钱吃饭,其余的全打给了你,这些在邮政局都是留有记录的,你要是没收到,我们现在就可以去邮政对峙。”
舒母哪敢去邮政对峙,一对峙不就全暴露了吗?
她假装没听到舒玉兰的话,继续胡搅蛮缠:“天老爷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好不容易把这个赔钱货拉扯大,还给她找了军区少校这么好的婚事,她现在却翻脸不认人,看不上我们这些穷爹穷妈,连亲爹住院了都不管啊,大家都来评评理啊!”
舒玉兰眼眶发红,双手微微颤抖,深吸了两口气才能继续正常说话。
“娘!不是谁声音大就谁有理的!我舒玉兰自问你对和爹够好了,绝对问心无愧,你们要觉得有什么,大可以直接去报警说我不孝,看看公安会不会把我抓起来!”
“这么多年了,我每个月都把工资打给你们。”
“前两年工资低,一个月只有十八块八,我每个月只留三块钱吃饭,其余的全给你们,就是三百七十九块两毛钱。”
“后一年工资我的涨到了二十七块,我依旧是只留三块钱饭钱其余全给你们,一共就是二百八十八块钱。”
“前两个月,因为爹生病,沈延仲一个月两百三十八块的工资津贴补助我也都一份不差打给你们,两个月就是四百七十六块钱。”
“你自己可以算算,这三年下来,我给你们打了一千多块钱,每一笔汇款,邮政都是有记录的,我也不怕谁去查,谁来我都可以问心无愧说一句我对你们够好了!”
嘶——
众人听舒玉兰算完这笔帐,无不是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这哪里是养了一个赔钱货,根本就是养了一个金窝窝嘛!
三年给一千多块钱。
换做自家的儿子女儿,三年别说往家里拿一分钱了,还得因为结婚从他们手里掏一笔走呢!
“舒医生她娘,这事可真就是你不对了啊,舒医生都给你这么多钱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就是,我女儿要是有舒医生半分懂事,我哪里舍得骂她一句,把她当佛祖供起来还来不及呢。”
“真没想到舒医生家是这么个情况,就这样了舒医生还能凭着自己的本事考进军区医院工作,真是不得了啊。”
“真可惜了,我咋就没生出舒医生这样争气的女儿呢?”
舒母听着众人的数落,有点急了,“舒玉兰是我生的,我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你们管得着吗?”
众人闻言,又是好一阵摇头惋惜,可真是可惜了舒医生这么好一姑娘,竟然有这么一个蛮不讲理的亲娘。
舒玉兰哭了一会儿,又放出了另一个重磅炸弹。
“娘,我究竟是不是你亲生的?”
舒母急得差点没跳起来,“你怎么不是老娘亲生的?老娘当初千辛万苦才把你生下来,自己还差点没命了,你现在说这话,是真不想认你亲娘了咋地?”
“我就是想不通。”舒玉兰抬起头,一张小脸上满是泪痕,眼眶也哭红了,好不叫人可怜。
“我和红梅都是你生的,你为什么对我们的态度差这么多?从小红梅什么活儿都不用干,我却要洗衣做饭、扫地喂鸡、下地干活,红梅可以去镇上读初中、读高中,我小学都还没有毕业你们却强行把我叫回来干活……”
“那不还都是怪你自己吗?”舒母急急打断了舒玉兰的话,“你跟个闷葫芦似的,三棍子都打不出个屁来!红梅多好啊,又贴心又孝顺,老娘不疼她疼谁?好你个舒玉兰,你连自家亲妹子都嫉妒,你还是不是个人啊!”
舒玉兰忍不住冷笑,“舒红梅这么大的人了连最简单的洗衣做饭都不会,从小到大都没帮家里干过活,现在这么大个人了还没正经工作,每个月都管你们要钱,这就是你所谓的贴心又孝顺吗?”
“你胡说,我家红梅哪像你嘴里说的这样?你要再敢胡说八道坏了红梅的名声,老娘撕烂你嘴信不信?”
“果然,我就不是你亲生的吧?否则为什么我给了你那么多钱,你还是看我不顺眼,而红梅什么都不用做,你就把她疼得跟眼珠子一样?”
人群中的舒红梅急了,舒玉兰这个贱人,吵架就吵架,干嘛三句都不离她?
为了保护着岌岌可危的名声,舒红梅不得不跑了出去,扶住了被气得发抖的舒母。
“娘,您别骂姐姐了,就算有什么误会我们也进屋再说好吗?姐姐和姐夫都在军区工作,别让外人看了咱家的笑话啊。”
舒母还不肯罢休,刚想说话,手臂却被舒红梅掐了一下。
她瞪了舒红梅一眼,这死妮子,快把她胳膊上的肉都揪下来了,下手这么重干什么?
舒红梅生怕舒母还要闹,急忙劝慰道:“娘,咱们都是一家人,没必要闹得这么难看,否则人家还以为咱们家风不正呢。”
舒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本来是想把事情闹大给舒玉兰压力的,结果没说两句呢,就被舒玉兰给绕进去了。
刚才那些话,可不都是冲着毁红梅名声去的吗?
她背后倏地出了一层冷汗,对着舒玉兰道:“行了玉兰,娘也是因为你爹生病了还在医院躺着,实在太着急了点,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再说。”
舒玉兰抹着眼泪,“娘,您还是带着红梅出去住吧,我和延仲的工资都打给你了,家里一分钱也没了,您来我家,我连窝窝头都拿不出来给您吃。我这个当女儿的吃点苦不要紧,但总不能拉着娘您一起吃苦啊。”
舒母咬着牙,“你少在老娘面前哭穷,沈延仲可是少校,还能没钱给你?”
舒玉兰一脸无辜,“娘,我前两个月把延仲的工资交给你的事被他知道了,他现在都还在生我气呢,要不然你先把钱还给延仲,等延仲消气了,我再想办法。”
已经吃进去的钱舒母怎么可能吐出来?
舒母黑着一张脸,真想转身就走,奈何舒红梅还在一边拽着她的胳膊,示意她一定要留下来。
想起昨天晚上舒红梅说的,等她勾引到了沈延仲,就把舒玉兰赶出去,以后沈延仲每个月的工资她都会给家里至少一半,让家里也过上好日子。
舒母心里一团火热,不得不咬牙拿出来五块钱甩给了舒玉兰,“这钱拿给你,我就住一晚,总够我吃喝了吧?”
舒玉兰接过五块钱,有点嫌弃地长吁短叹,“哎,活了二十多年,我还是第一次从娘手里接到五块钱,心里真是不安啊,原来从别人手里拿钱只这个感觉。也不知道娘您从我这里拿走一千多块钱的时候,会不会也觉得心里不舒坦。”
从他们几个人身上下手,总能找到线索的。
舒玉兰回到办公室整理东西,就在这时,一个小护士敲敲门走了进来。
“舒姐,我有一个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舒玉兰回过头,“嗯?什么事?”
“就是今天这个病人,我之前在医院外面见过他,那个时候他正好在和前两天你抓住那个间谍说话。”
舒玉兰猛地睁大眼睛,语气像萃了冰一样寒冷,“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三天前的下午,那个时候我看见他在外面鬼鬼祟祟地晃悠,就一直注意着他,每一会儿就看见他和今天医闹的人说上话了。我担心他们在计划着什么坏事,所以特意记住了他们的长相!”
舒玉兰咬住牙根,“我知道了。”
原来这件事真和和吴志明有关,那背后肯定也少不了舒红梅的指使了!
小护士看了一眼门外,压低了声音,“你说他会不会也是个间谍,想扰乱我们大后方的工作?”
“多谢你告诉我这件事,他们之间具体有什么关系,我会查清楚的。”
“能帮到你就好,舒姐,你医术这么厉害,等你证明清楚之后,主任一定会把你调回来的。”
舒玉兰弯起唇角,“那就谢你吉言了。”
当天下午舒玉兰就把东西搬去了中医科。
中医科比她想象中还要冷清一些,一整个下午都没有病人来。
舒玉兰对这样的现状很是无奈,只得看了一下午的中医书籍,到点就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刚走出医院没多远,一个人影怒气冲冲地朝着她走了过来。
“舒玉兰!没想到吧,我这么快就出来了!你的心可真够狠的,竟然举报我是间谍,你是想害死我吗?”
拦住舒玉兰的人正是刚调查结束的吴志明。
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派出所最后还是把他放了出来,吴志明积攒了一肚子的火,一出来就直奔医院找舒玉兰要说法来了。
舒玉兰看吴志明的第一反应本来是掉头就走,只是转身的瞬间,她突然想起小护士跟她说的话,硬生生停住了脚步。
“表哥,你终于出来了,我这几天好担心你。”舒玉兰假装出担心的表情,着急地道。
吴志明急匆匆的脚步一顿,“玉兰心肝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终于肯原谅哥哥了是不?”
舒玉兰忍着恶心,深情脉脉地继续道:“表哥,这两天你不在,我觉得好不习惯,才终于看清楚自己的心,我一直很后悔,当时实在太冲动了,害你受苦了。”
吴志明眼睛一亮,嘴角立刻翘了起来,手伸向了舒玉兰的腰间,“哎哟,玉兰心肝儿,你总算是想明白了,这几天可难受死哥哥了。”
舒玉兰一扭腰躲开了吴志明的手,“表哥,这还是在军区大路上,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转身背对吴志明的一瞬间,舒玉兰眼神立马冷了下来。
要不是想着能从吴志明这里找到线索,她才懒得跟他虚与委蛇,看见他这副德行就觉得恶心。
吴志明不知道舒玉兰心里的这些想法,还以为舒玉兰真的想通了,一张脸都快笑烂了。
“哎哟,玉兰心肝儿,你看哥哥都急成什么样了?哥哥是太爱你了,看见你就忍不住啊,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沈延仲离婚,到时候哥哥就能光明正大和你在一起了不是?”
舒玉兰幽幽叹了口气,“我倒是想离婚,只是……”
她不肯往前走,吴志明这个时候也不敢太动她。
他看着她满脸戒备的神情,强忍住骂她的冲动,又试图去握住她的手满脸深情道:“玉兰,昨个儿是哥哥太冲动了,我这也是太爱你了,我太怕你会离开了,这才出此下策。”
“爱?”舒玉兰听笑了,温和的眉眼一瞬冷硬锋利起来,又透着讥诮,“怕不是你的小情人昨天又来找你了,要你想尽办法把我留下吧。”
吴志明忍住心惊,立刻道:“哪来的小情人,我这心里从来就只住了你一个人,不信你就来摸摸!”
舒玉兰再次狠狠拍开他不规矩的手,后退半步,冷声道:“别装了,你跟舒红梅搞破鞋以为能瞒得住我?你这么不遗余力地为她打算,她呢?你真以为他看得上你一个小小的工厂临时工啊?”
她顿了顿,说出后世名言。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她深觉自己已经暗示得够明显了,可吴志明竟然没听懂!
他只顾着震惊舒玉兰怎么知道自己和红梅的事?
红梅妹妹说要干大事,要自己尽快把这女人骗走,结果自己搞砸了,现在这女人一定会坏红梅妹妹的事!
他眼中一狠,不装了,立刻就要去拉她的手。
舒玉兰却早早警惕起来,立即从包里掏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银针,看准他的穴位,狠狠扎了进去!
前世她落得一身顽疾,在病床上苦苦挣扎,是一个老中医看不下去教她认了几个穴道。
她怕吴志明再次纠缠,出门前就带上了,可笑的是这副银针是前世自己为了给母亲治疗风湿申请下来的。
“你还想跟我耍流氓?这次算你运气好,穴道扎歪了可是会死人的。不过下次我会直接跟公安通知起诉你耍流氓,让你吃枪子!”
“啊!”吴志明也没想到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连舒玉兰的半片衣角都没碰到,那被扎的地方竟然是出奇的痛!
“好、好你个舒玉兰,居然敢这么对我!”吴志明气得七窍生烟,痛得龇牙咧嘴都要扑过来抓她!
呵,看来还是给他的教训不够重。
舒玉兰眼底闪过鄙夷,立刻大叫道:“警卫,有人耍流氓!”
到底是军区,周围也早就有人注意了,一听这话,立刻小跑过来好个人。
吴志明吓了一跳,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舒玉兰道:“你给我等着!”
话罢,就仓皇逃走了。
过来的警卫一脸严肃:“舒医生,你没事吧?”
舒玉兰摇摇头,跟警卫说了两句,最后以下班时军区派人送她回去为结果,总算是进去开始上班了。
一如往常简单收拾了阵,给几个警卫看病开了药,外面忽然乱哄哄起来。
舒玉兰抬眼一看,正正看到被人围着扶着过来的沈延仲。
他整个人灰头土脸地,一身军绿色衬衣,被染成了黑色,身上有擦痕,背部皮肤被烧得发黑,血肉模糊,鲜血涔涔不止。
舒玉兰“噌”一下就站起来了,着急道:“这是怎么回事?”
沈延仲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士兵已经嘴快开口。
“沈少校操练时有个新兵蛋子操作失误,把手榴弹留在手上了,为了救他沈少校扑过去丢了手榴弹,结果自己也被炸了。”
手榴弹?
舒玉兰脚下不稳脸都白了,扶了一下桌子才勉强站稳,道:“快扶他坐下,其他人都先出去。”
沈延仲脸上也是黑的,黑漆漆的双眸十分平静,可看着她担忧的目光,他顿了一下,声音低沉道:“我皮糙肉厚,不用你……”
舒玉兰深吸一口气,打断他的话道:“你先别说话了,把衣服脱了。”
沈延仲犹豫一瞬,这女人的变化让他有种陌生感,好似真的很担心他,可她从前的种种劣迹……
舒玉兰看到他的犹豫以为他是害羞,打趣道:“你浑身上下我都看过了,难道你一个大男人还害羞不成?”
听到她的打趣,沈延仲回神,紧绷着下颚,不再犹豫,自己脱掉上衣,任后背血肉模糊,他撕开上衣与后背粘黏的部分仿佛全然感受不到痛意似的。
舒玉兰没看出来他的异样,只觉看得牙酸,心中唯有感慨钦佩,坐下来,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后背,先打了一盆清水,用帕子仔细地去擦。
帕子粗粝的质感抚上后背,带来阵阵酥酥麻麻的颤栗,她的小手轻柔地在他后背划过,时而温柔开口。
“疼吗?”
沈延仲沉默摇头。
比起疼,他倒觉得这双手抚在自己背上时带来的感觉更加奇异,恍惚间想到昨夜,也是这双手,纤白的小手,粉樱般的指甲,因为痛苦划过他的背部,跟小猫挠痒似的。
舒玉兰没想那么多,她小心给把沈延仲的背擦拭干净,又用酒精消了一遍毒,这才开始上药。
等过了小半小时,舒玉兰额上泛出细密的汗水,一切包扎才总算结束,沈延仲也让人拿了另一件衬衣换上,包扎的绷带都被藏在里面,衬衣一换上,竟然半点受伤的痕迹也看不出来了。
可、看着那张黢黑的脸,舒玉兰忍俊不禁,又打了一盆清水来:“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沈延仲自己伸手拧帕子,十分粗鲁地在脸上擦了一通。
舒玉兰有些看不下去,看着他眉心没擦干净的那点污渍,接过帕子道:“还是我来吧。”
她重新洗了帕子,折出一个小角,凑近沈延仲的俊脸小心地给他擦拭。
两张脸的距离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彼此脸上,比起他的粗鲁,舒玉兰动作十足的温柔。
她忽然开口:“下次记得小心些,你受伤,我会担心的。”
沈延仲眼底晦暗不明,看着她琉璃般真诚的眼眸,颔首:“我知道了。”
说完这句,他又觉得似乎显得有些冷漠,鬼使神差的又道了句:“我会注意。”
舒玉兰这才笑着点头,退开道:“好在只是皮肉伤,今晚回去我再给你换一次药。”
沈延仲又点了一次头,站起来出去了。
看着他变得稍稍温软的眉眼,舒玉兰心头也有几分满足。
从前她干了太多错事,现在也只能慢慢来罢。
思索着,她利落地又打扫了一遍,又看了几个病人。
等下班时,已经近晚上六点。
略为疲惫地回到家,不料,刚到家门,她便听见里面传来撒娇般的声音。
“姐夫,家里就你一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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