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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宠她入骨!世子爷的追妻日常》,现已完本,主角是谢观澜闻星落,由作者“把酒叙”书写完成,文章简述:上一世爹娘和离,母亲改嫁镇北王,姐姐贪图富贵,选择跟随母亲嫁进王府,认镇北王为父,成了锦衣玉食的王府小姐。而她和三位哥哥跟着县令父亲生活。后来父亲被皇帝召回京城封为尚书,她嫁给当朝太子,而姐姐却被镇北王府草草嫁给一个粗使小吏,受尽婆家磋磨。于是她嫁进东宫的那日,父兄竟然把她绑了起来,安排姐姐替嫁太子。直到死,她才知道原来父兄这些年一直厌恶她,他们只爱单纯柔弱的姐姐。再次睁开眼,她回到了爹娘和离的那年。这一世,姐姐突然改口要跟着父亲,要嫁太子。她果断放弃父兄,随改嫁的母亲进入王府。岂料前世对姐姐不屑一顾的王府继兄们竟将她宠成至宝,而昔...
主角:谢观澜闻星落 更新:2025-05-11 06: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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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观澜闻星落的现代都市小说《宠她入骨!世子爷的追妻日常后续+无弹窗》,由网络作家“把酒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宠她入骨!世子爷的追妻日常》,现已完本,主角是谢观澜闻星落,由作者“把酒叙”书写完成,文章简述:上一世爹娘和离,母亲改嫁镇北王,姐姐贪图富贵,选择跟随母亲嫁进王府,认镇北王为父,成了锦衣玉食的王府小姐。而她和三位哥哥跟着县令父亲生活。后来父亲被皇帝召回京城封为尚书,她嫁给当朝太子,而姐姐却被镇北王府草草嫁给一个粗使小吏,受尽婆家磋磨。于是她嫁进东宫的那日,父兄竟然把她绑了起来,安排姐姐替嫁太子。直到死,她才知道原来父兄这些年一直厌恶她,他们只爱单纯柔弱的姐姐。再次睁开眼,她回到了爹娘和离的那年。这一世,姐姐突然改口要跟着父亲,要嫁太子。她果断放弃父兄,随改嫁的母亲进入王府。岂料前世对姐姐不屑一顾的王府继兄们竟将她宠成至宝,而昔...
谢拾安发动狐朋狗友,很快就找到了她的作品:“星落,你的字在这里!”
闻星落仰头望去。
她的字和女子班其他两位小姐的书法作品挂在一处,角落盖了个朱砂红的印章,是谢观澜为她刻的那枚。
闻星落捏了捏藏着那方印章的荷包,杏眼里泛起柔软的涟漪。
旁边忽然传来客气的说话声:“今年白鹤书院有几位女学生的字写得相当不错,可否请谢指挥使点评一二?”
她望向羲和廊尽头。
几名蜀郡官员正簇拥着谢观澜和杜太守而来。
刚刚说话的是杜太守。
他们走近了,闻星落回过神,和谢拾安等人一起行礼。
杜太守笑道:“真是巧了,谢四公子也在这里。”
“我来看我妹妹的字!”谢拾安满脸骄傲,冲四周的文人墨客们炫耀,“你们家妹妹的字,可曾在羲和廊展示过?没有吧?!”
少年像一条得意摇尾巴的大狗,而闻星落是他珍藏的宝贝。
闻星落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悄悄拉了拉他的袖角。
没想到那群狐朋狗友也跟着嚷嚷:“闻妹妹的字最好了,我们是专程过来欣赏她的字的!”
闻星落脸红如滴血,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况且羲和廊的书法名家太多了,她年纪尚小,字也十分稚嫩,哪敢称是最好的?
谢观澜看着闻星落。
少女今日依旧穿着碧青纱上襦和青金色齐腰褶裙,只外面换了身莲紫绣桃花半臂,都是恬静温婉的颜色,却被她那张芍药寒露般的娇美面容,硬生生衬出了鲜嫩俏丽之感。
她被那群少年众星捧月,他看得清楚,其中几个男孩子的眼睛里已然生出了对她的爱慕。
不知是他们自己生出来的情愫,还是被她勾引出来的。
谢观澜负着手,似笑非笑:“你们说她的字是最好的,不妨仔细说说,她的字好在哪里?”
好在哪里……
一群纨绔面面相觑。
他们又不喜欢读书,哪里知道好在哪里!
交头接耳了半晌,最后由谢拾安站出来,理直气壮地说道:“她的笔画很直,你们瞧这一横这一竖的,多直呀!”
话音落地,羲和廊寂静了很久。
闻星落:“……”
夸不出来倒也不必硬夸。
场面正陷入诡异的尴尬,一道不屑的声音忽然传来:“我也很想知道,她闻星落的书法好在哪里!”
众人望去,说话的是闻如雷。
他身后还跟着闻家另外两兄弟和闻月引。
闻月引眼圈红红的,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幅字。
她不理解,为什么最后被选上的是闻星落的字,而不是她的。
毕竟,按照前世的轨迹,她和大哥的字都应当被挂在羲和廊展示。
她猜测兴许是闻星落动用了镇北王府的权势,这才导致她和大哥被白鹤书院排挤落选。
可她不服气。
她要当众揭露闻星落的丑恶嘴脸,叫大家看清楚这丫头是怎么以权谋私的!
闻如雷冷笑道:“闻星落在闻家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好好练过字,她的字怎么可能出现在名家云集的羲和廊?!而我妹妹月引自幼苦练书法,却被她比了下去!正好几位大人都在这里,我闻如雷实名检举白鹤书院徇私舞弊,以劣逐优!”
“哦?”杜太守来了兴致,捻着八字胡须笑了起来,“左右在场的不乏文人墨客书法名家,不如就请诸位来点评点评两位闻姑娘的字?”
但是……
谢观澜微笑:“祖母,我交好的都是蜀郡的世家子弟,就算人家肯,只怕他们的母亲也不肯同意闻姑娘进门。毕竟,闻姑娘并非王府亲生。依我看,祖母真想给闻姑娘说亲的话,不妨从寒门子弟里面找,虽说他们的出身差了些,但和闻姑娘也算门当户对。”
话音落地,老太妃厉声呵斥:“星落虽非王府亲生,但我如今已然把她当成我的亲孙女!怎么,子衡觉得她配不上你那些朋友?!从什么时候起,子衡也有门第偏见了?!”
谢观澜没料到老人家的反应这么大。
老太妃被他气得不轻,又质问道:“你觉得星落配不上他们?!”
谢观澜不想惹祖母生气。
他垂下薄薄的眼皮,言不由衷:“……配得上。”
老太妃又质问他:“你觉得星落漂不漂亮?!”
谢观澜:“……漂亮。”
老太妃:“哪里漂亮?!”
谢观澜:“哪里都漂亮。”
老太妃气得敲了敲龙头拐杖:“敷衍!”
闻星落无所适从地起身,不知如何平息老人的怒火:“祖母……”
老太妃摆摆手:“你别说话,我只问他!”
谢观澜只得又看了一眼闻星落:“裙子很漂亮。”
“裙子?!”老人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她生得白,莲紫色很衬她的肤色。”谢观澜绞尽脑汁,“眉眼很漂亮,鼻子很漂亮,嘴唇也很漂亮……”
他的视线落在少女的唇瓣上。
她唇红如樱,唇形饱满秾艳,好似一颗娇俏惹眼的樱桃。
因为脸颊捎带着还未褪去的婴儿肥,她看起来便妩媚而又稚嫩,令人想起春夏之交尚未熟透的樱桃,咬下去时唇齿间溢满了酸甜汁水。
闻星落的目光和他猝然撞上。
谢观澜收回视线,淡淡捻了捻指腹。
老太妃很满意谢观澜的这番作答,念叨道:“咱们王府的姑娘,是一定要嫁到好人家的!虽说我不拘出身,但若能挑个出身锦绣的那是更好不过,起码不会在吃穿上亏待了你妹妹。人品相貌才华,三者缺一不可,那些个长得丑的,是万万不能往你妹妹跟前领的,不然每日瞧着都得少食两碗饭,夜里醒来都得丑的吓一跳。”
闻星落忍俊不禁,望向老太妃的目光更加温柔依赖。
她的亲生父兄只想把她嫁给一个傻子,好叫她伺候那傻子一辈子。
可是在太妃娘娘眼里,她却配得上世间最好的男儿。
至亲至疏,可见一斑。
屋子里闹完这一出戏,谢拾安打着呵欠走进来:“祖母,孙儿来给你请安啰!我想吃您院子里的枣泥糕——咦,大哥、星落,你俩来的可真早!”
闻星落端起一碟点心送到他面前:“喏,枣泥糕,祖母一早就吩咐小厨房给你预备上了。”
“嘻嘻!”谢拾安往嘴里扔了一块糕点,余光瞥见她书案上摊开的字帖,“你在祖母这里练字呢?”
“嗯!”闻星落弯起眉眼,“再过两个月,就是蜀郡的春日游园盛会,先生说要从学堂里挑几副字,挂在羲和廊展示。四哥哥,我想被先生选中!”
每逢阳春四月,官府为了庆祝万物复苏,会在芳园举办踏青盛会。
盛会当日,不仅有通宵达旦表演百戏的伶人,而且还有从各地蜂拥而至的商贩,叫卖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不止如此,游园盛会还有演武比赛,不拘贫富出身,十几岁的少年们在演武场上策马疾驰,比试刀枪棍棒兵法谋略,若能展现出绝佳天赋,甚至当场就会被一些位高权重的将领选中,当成下一代将军培养。
今日这场事故是冲着他来的。
但凡他稍微失手就会摔下马背。
轻则受伤,重则残废。
蜀郡里面……
有人想对付谢观澜。
师爷道:“画好了。请闻姑娘过目。”
闻星落望去,道:“你画得很像,他就长这样。”
谢观澜便命人将画像传下去,立刻搜捕凶手。
到了夜里,闻星落沐浴更衣正要就寝,翠翠忽然进来禀报:“小姐,世子爷说找到了凶手,请您过去辨认。”
闻星落还寻思有什么可辨认的,既然抓到人那直接审问就是了。
岂料到了地方,才发现那人死了。
这里是城郊义庄,堂屋里停着不少尸体,空气里弥漫着腐臭味。
横梁上悬挂几盏灯笼,发出惨白的光。
闻星落用衣袖掩住口鼻,亦步亦趋地跟在谢观澜身后,很快来到一具尸体前。
尸体前还站着一人。
那人手持烛台,一袭雪白锦袍衬得他松姿鹤逸,清峻雅致的眉眼间含着三分笑,额间一点朱砂痣,像是高坐莲台的观音。
“你们来了。”他嗓音温润,视线落在闻星落的身上,“这位,想必就是咱们家新来的妹妹?妹妹好,我是你二哥哥。”
闻星落身子一僵。
原来这人是镇北王府的二公子,谢厌臣。
他说着温柔的话,可看着她的视线怪瘆人的,仿佛化作一把刀,要将她从外到内剥开拆解……
谢观澜问闻星落:“你看看是不是白日里的那个人。”
闻星落硬着头皮望向尸体。
尸体没穿衣裳,胸口是一道长而整齐的解剖切痕。
她脸色苍白,迅速收回视线:“是他。”
谢厌臣放下烛台,戴上鹿皮护手,掰开尸体的胸腔。
他道:“他吞吃了鹤顶红,因此毒发身亡。我在他胃里找到了馕饼,用的馅儿料是韭菜、猪肉、鸡蛋、香椿。现下时节蓉城还没有香椿,往南三十里的阳城倒是有了。阳城住着谁,兄长很清楚。”
随着谢厌臣打开尸体的胃部,一股腥酸刺鼻的腐臭味瞬间弥漫在空气里。
闻星落熏得连眼睛都酸了,忍不住捂住嘴冲出去呕吐起来。
她扶着义庄的外墙,几乎把胆汁都吐了出来。"
砸在少年的小腿上。
是滚烫的温度。
谢拾安茫然地摸摸她的头:“好好的,你怎么哭啦?是不高兴我揍闻如雷吗?那我下次——”
“笨蛋。”
闻星落低低骂了一句,忽然紧紧抱住他。
眼泪濡湿了谢拾安的肩膀。
闻星落哽咽:“你要是出了事,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谢拾安轻抚她的脊背,弯起眼睛低声哄她:“我这不是没事吗?别哭啦。”
尘埃渐渐散去。
众人瞧见闻星落在谢拾安怀里哭成了泪人儿。
而蓉城里那位横行霸道的二世祖不知所措地挠着头,明明自己受了伤,却满脸都是对幼妹的宠溺疼惜之情,不时说两句哄她高兴的俏皮话,仿佛百炼钢化作了绕指柔。
闻如雷瘫坐在不远处。
当时情况紧急,他没来得及跳下塔楼,因此也受了伤。
他呆呆望着闻星落和谢拾安。
闻星落……哭了。
她为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掉了眼泪。
他隐约记起小时候,自己第一次学骑马,不慎从马背上摔下来,只是擦破了膝盖而已,可是闻星落也为他流了很多眼泪。
他觉得闻星落为他流泪的样子很好玩,于是故意拿猪血糊在身上吓唬她。
小姑娘果然嗷嗷大哭,抱着他心疼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可是现在……
她只顾着谢拾安,竟然连看都不看他。
闻如雷眉头紧锁,喊道:“闻星落,我也受伤流血了!”
闻星落哭过之后就恢复了冷静,撕下一片裙裾,认真为谢拾安做了简单的止血和包扎。
她道:“我又不是大夫,你受伤流血跟我说有什么用?”
闻如雷气急败坏:“我可是你的亲哥!你不照顾我,怎么照顾起了外人?!”
他吼完,闻月引等人匆匆赶了过来。
闻星落似笑非笑:“三哥最疼姐姐,何不让姐姐为你包扎?四哥哥,咱们走。”
她扶起谢拾安。
谢拾安十分得意,明明受了伤跛了腿,却炫耀起系在腿上的青金色蝴蝶结,走出了天下独尊舍我其谁的架势。"
闻星落明白她的意思:“孙女记得祖母的教导:越是身居高位,越是要会藏起心思,不可在明面上给人留下把柄。”
老太妃给闻星落放了权。
像是去闻家拜年这种事,带什么礼物全由她自己做主。
她从库房里挑了十匹绫布,又挑了送给哥哥姐姐的四套文房四宝,最后拿了一支山参送给父亲。
瞧着尽善尽美,说出去也好听,实则这些东西都是王府积压多年的旧物,不值什么钱。
半个时辰后,镇北王府的马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县衙后门。
县衙后面是个宅院,辟了一处后门,专供县令及其家眷居住。
闻星落仰头,看了一眼镌刻着“闻府”二字的匾额,才带着婢女们进门。
闻家宅院。
闻如风忙于温习功课,没出来。
闻如雷正站在台阶上滔滔不绝:“……我就不信闻星落真能在镇北王府站稳脚跟!你们别看她这几个月都没回家,说不定她心里正想咱们想得发慌呢!否则,她今天干什么要回家?!拜年?呸!她就是想咱们了!”
闻如云也嫌弃地讥笑道:“嫌贫爱富的玩意儿。她也不想想,人家又不傻,自己孙子都来不及疼,还真能把她当亲孙女疼?这几个月她不定在王府吃了多少苦。”
一家子正热热闹闹地说着话,闻星落轻轻咳嗽了一声。
众人霎时望向她。
数月不见,在看清闻星落的外貌变化之后,他们全部僵在当场。
以前的闻星落,总是穿闻月引不要的旧衣裳。
她比月引瘦弱许多,因此那些衣裳并不合身,再加上她面黄憔悴畏畏缩缩,每每抬头都会露出一脸讨好的神情,站在角落里真真连丫鬟都不如,叫人见了就烦。
可是现在的闻星落……
她梳元宝髻,髻边簪着银蝴蝶发钗,鹅黄丝绦被寒风吹拂,身量像是迎着春风抽条的嫩柳,一身浣花锦裁成的杏粉色对襟袄裙衬得她娇嫩柔软肤白若雪,眉黛青颦莲脸生春,颊边染开天然的绯红,圆杏眼乌润清澈,好似在落一场雾濛濛的春雨。
十五岁的少女如玉如珠,娇艳欲滴。
真像是哪家王公贵族捧在掌心娇养的小姐。
闻家宅院寂静了很久。
闻如雷满脸复杂地紧了紧拳头。
闻星落从何时起,出落得这么美貌了?
和月引完全不像是双胞胎了!
闻月引盯着闻星落,脸上同样笑容僵硬。
前世穿着锦绣回家拜年大出风头的人可是她!
也就是她让着闻星落,才叫这死丫头占了便宜!
不过……
想起两年后父亲就会被调回京城授任尚书,三位哥哥也都出人头地手揽权势,闻月引胸中的妒忌和不甘又稍稍平息了下去。
闻星落,她还不知道她错过了多么好的机缘。
她也就只能风光这两年了!
兄妹俩正各怀心思,闻星落朝众人见了礼,吩咐翠翠把带来的礼物分发下去。
虽然都是王府积压的旧物,但在闻家人眼里,依旧是贵重之物。
闻如云面色复杂地摸了摸那些锦绣绫布。
有两匹月白的绸子,他瞧着正适合他,要是裁成锦袍穿在身上,走出去必定要被许多人赞叹围观……
闻星落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温声道:“二哥喜欢?”
闻如云立刻收回手,敛去眼底的喜悦,冷笑道:“我只是在想,这两匹绫布还真是丑得可以,总之我是瞧不上的!闻星落,你别以为这点小恩小惠就能收买我们,让我们不去宠爱月引,反而偏袒于你。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比不上月引一根手指头!”
前世闻如雷就是在演武比赛中脱颖而出的。
他被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相中,要他去他帐下历练,保他两年内建功立业受封军衔,可惜他嫌参军辛苦,又嫌武将不如文臣风光,是死活不愿意。
后来还是她向父亲进言,说闻如雷科举无望,既然遇见了贵人,参军反倒是他的一条康庄大道,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是怎么也要牢牢抓住的,就算绑也要把三哥绑去。
却没料到,闻如雷自此恨毒了她……
谢拾安一脸乖宝宝的表情,实诚问道:“好妹妹,羲和廊是什么?我每年都去芳园玩耍,我怎么不知道园子里还有这条廊道?”
闻星落垂下眼睫,竭力把闻如雷的事甩到脑后。
她认真道:“羲和廊是专门展览字画的地方,只有写得特别好的,才有机会在游园当日展出。”
前世,闻如风和闻月引的字都被展示在了羲和廊。
她孤零零站在回廊里,仰头看着他们高高挂起的字画,心里不知道有多么艳羡。
她曾经也想练字的,可她连一张书案都没有,更别提笔墨纸砚。
她试着用棍子蘸水,在台阶上练字。
闻如云撞见后,骂她是假正经,骂她是东施效颦。
前世,她的字到底是没练出来。
闻星落正黯然,谢拾安揉了一把她的脑袋,笑眯眯道:“那你可要好好努力!等你的字挂进羲和廊了,哥哥把朋友们都叫上,给你捧场去!”
少年桀骜开朗,像是忠诚而又热烈的小狗。
“嗯!”闻星落的圆杏眼亮晶晶的,使劲点点头。
正兄友妹恭,老太妃突然道:“对了,我记得子衡的字就很不错。子衡啊,左右你这段时间没什么公务,你就每天抽一个时辰,教你妹妹写字吧。陈嬷嬷,你叫人去把西厢房单独辟出来,改成一间书房。”
万松院,西厢房。
谢观澜靠坐在官帽椅上,一页页翻看闻星落的文章。
闻星落背着手站在书案前,低头盯着绣花鞋尖。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油墨香,墙上开着两扇如意海棠花窗,正月将尽,靠窗的一树桃花隐隐蔓出些许碧绿嫩芽。
本该适宜的读书环境,却因为和谢观澜独处,而令闻星落生出度日如年的煎熬之感,恨不能立刻拔腿离开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谢观澜才放下那一沓文章:“基础太差了。”
闻星落咬了咬唇瓣。
她要是基础好,还用得着他教吗?
“写字讲究形意俱全,闻姑娘的字空有形而无意,不禁细瞧,也无风骨。”谢观澜点评,“‘辞之待骨,如体之树骸’,闻姑娘真想学字,不妨先学作画。”
“作画?”
闻星落怀疑谢观澜想坑她。
“画梅花吧。接下来的半个月,闻姑娘不必练字,每日画上五幅梅花图即可。”谢观澜吩咐完,懒得多言,径直走了。
闻星落杵在原地。
半晌,她走到书案前,拿起自己的文章和谢观澜的文章作比较。
青年的字时而飘逸变幻如浮云,时而苍劲有力如龙骨,似是内藏气象万千,与她规规矩矩犹如一潭死水的那手字比较,确实要赏心悦目得多。
“画梅花……”
闻星落意识到,谢观澜是想让她学习梅花的风骨。
通过描摹梅花的嶙峋遒劲,将那一分精气神融进书法里。
可是闻星落最喜欢的树并非是梅花树。
固然梅花贵为四君子,可她更喜欢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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