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囚禁我的人判若两人。
面具已经不需要了,我冷笑着直视他的双眼。
“从你在订婚宴上叫出明月那个名字开始,我们之间就已经死了。”
这句话像一把刀,划破了他最后的理智防线。
顾延开始疯狂地砸毁画室里的一切,昂贵的画具、画架、颜料全都被摔得粉碎。
他扯断了我精心创作的画作,撕得粉碎,仿佛要将我的尊严一并撕碎。
顾延拽着我的头发,将我拖过长长的走廊,像拖行一件废弃的物品。
我被推进了一间没有窗户的储藏室,门锁的声音格外刺耳。
黑暗彻底吞噬了我,但奇怪的是,我没有感到丝毫恐惧。
在这片漆黑中,我的思绪反而越来越清晰,复仇的决心如同钻石般坚硬闪亮。
我静静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计算着外界的救援速度和顾延崩溃的时间点。
这场游戏即将结束,而我,正在绝境中等待着最后的胜利。
10林泽的地下力量开始撬动顾延帝国的根基。
顾家内部已现裂痕,金钱能买通的不止人心,还有那些面无表情的门卫。
我在黑暗中数着日子,等待那个特定的时机。
风雨夜来得如此应景。
电闪雷鸣中,别墅区的电力系统突然崩溃,监控画面化为一片漆黑。
守卫们慌乱的脚步声在走廊回荡,我的心跳却意外地平稳。
从床垫下摸出那把藏了三天的勺子,金属边缘已被我磨得锋利。
老旧门锁在我手中不堪一击,发出解脱般的轻响。
走廊尽头的保镖转身离去,我屏息贴墙而行。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肾上腺素让我的感官异常敏锐。
转角处传来交谈声,我迅速闪入壁橱,在黑暗中数着心跳。
庭院的铁门在雨中若隐若现,自由近在咫尺。
一辆无标识的黑车静静等在路口,车窗后是林泽安排的陌生面孔。
雨水顺着发丝流下,却冲不走骨子里的寒意。
车子穿行在城市灯火中,我终于允许自己哭出声来。
“所有证据都在这儿,包括他们的商业犯罪和伪造你身份的全部证明。”
接过文件的刹那,力量回流进我的四肢。
“预定明天上午的记者会,我要亲自宣布这一切。”
林泽眼中闪过担忧,但他只是点头。
顾延的电话在这时响起,震动着整个城市的通讯网络。
他悬赏千万寻找我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