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最好。”
凌序没有回答。
他只是看向窗外,目光晦暗。
他不傻。
这些天他查了很多。
那块玉石的来源、魔宗与江晚之间的联系、血契之术的本源……越查,他越沉默。
甚至连江晚当年因何被废灵根、那场“勾结魔宗”的证据,也开始松动。
有内门弟子偷偷将一封信送进来。
是掌门未死前留给他的,只六个字:晚儿无错,慎言。
凌序握着那封信时,指节发白。
他仿佛回到了高台之上,那个满身是血的掌门,拼尽最后一口气,只为说出那句“她不是叛徒。”
可江晚却什么都没说。
那天夜里,大殿灯火通明。
凌序坐于上位,一封又一封卷轴摊在案前。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急促脚步声。
“师兄。”
弟子匆匆跪下,“魔宗来人至山门前,请求面见师兄。
说,是为旧物。”
凌序起身,眼神淡淡。
而那“旧物”,不言而喻。
是江晚,曾以命换来的东西。
若璃脸色唰地一白。
“魔宗?
怎么又是他们……他们想做什么?
师兄,他们诡计多端,莫要去!”
凌序缓缓转头看她。
一字一句。
“若离,魔宗是我请来的。”
07掌门埋在后山的一棵老松下。
我用了整整一天,把山石一点点搬开,又挑了最硬的一块,雕下他的名字。
字刻得不好,掌门若看见了,怕是要嫌弃。
可我实在没力气了。
天光落进林间,斑驳得像掌门披着的那件旧袍子。
他总说:“老夫是这宗门的脸面,穿整齐点。”
可他最后走得那样狼狈,一身血污,连头发都没扎好。
我跪在他坟前,嗓子哑得吐不出一句话,只能把那柄他生前最喜欢的剑,插在松前。
“弟子......无能。”
小师弟跟我一起走的那天没说话。
他伤没好,扶着剑站在风里,问我:“师姐,你去哪儿,我能跟着吗?”
我没回头,只说:“不回宗门了。”
他就咳着走过来,把我手里的包袱接过去,低着头,声音小得像风吹草叶。
“那我也不回了。”
我们住进旧庵那天,下了一整夜的雨。
庵破得很,门是歪的,床也塌了一半。
我披着斗篷把四处打扫干净,再重新铺了床褥。
小师弟烧了热水,端来时眼眶是红的,像是躲着我偷偷哭过。
“师姐。”
他蹲在我面前,捧着水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