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一家三口!”
季琰被甩到地上,怔怔地看着暴怒的父亲,连哭都吓了回去。
可季沉寒却被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席卷。
是啊,他凭什么要求季琰认识到这一点。
从他出生那一刻,他就勒令季家上下都不许透露这个秘密,甚至威胁我,要是说漏了嘴,就将我母亲的坟墓挖开,挫骨扬灰。
兵荒马乱中,终于有人传来了消息,在山崖边发现了血迹。
季沉寒匆匆前往,却见到山谷下溪水湍湍,一丝人影也没有。
而悬崖边,我挣扎时的痕迹血迹清晰地映入季沉寒的眼帘,让他不寒而栗。
“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死的。”
季沉寒痛苦地跪坐在崖边,双目赤红:“都给我找,都给我找!”
“妈妈!”
季琰的脸色也白了,牵着孟馨然战战兢兢问道:“你不是说,她会自己爬上来吗?”
孟馨然想捂住他的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季沉寒猛地扭过头,向他们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6季沉寒在一台记录季琰春游画面的录像机里找到了完整的过程。
季琰是如何将我绊倒的,孟馨然是如何见死不救的,以及我是如何双手一松,坠下山谷的。
看得一清二楚。
不论孟馨然如何哭叫辩解,季沉寒都不予理会,将她软禁在了家中。
我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而他也坚信我没有死,开始全世界地找我,仿佛掘地三尺也要把我挖出来。
或许是我前半生的苦难太多,临死前,老天突然开恩,还真的施舍了我一条命。
我掉下去时被崖壁上的树挡了好几下,最终也正好坠落在水最深的那一处,侥幸活了下来。
我被路过的村民救起来,并在清醒后给了他一笔巨款,请他帮忙保守秘密,然后火速离开了这座城市。
我不想再见到季沉寒,也不想被他找到。
他说死亡才能赎清我的罪孽,那就当我死了吧。
他们和和睦睦的一家三口,从此与我再无瓜葛。
我在朋友的帮助下注销了几乎所有个人信息,办了新的身份证,来到南边一座山清水秀的小镇隐居下来。
我在这里租了一座带院子的小平房,又在花店找了一份插花的工作。
在给季沉寒当保姆的这十年,我从一个在疼宠下长大,对家务一窍不通的小女孩,被逼成了十项全能。
不管做什么,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