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出烈火。
“她若将我生于乱世,我便以她之名,护她未护之人,断她未断之仇。”
萧景珩望着她,眼中神色复杂。
“那你可知,这一步,你便彻底站到了朝局风口。”
“知。”
“你可悔?”
谢瑶笑了,眼中泪光未干,却如春雪初融。
“我怕过,哭过,恨过,也妄想过被谁庇护……但我从未后悔,披嫁衣那日,我已死过一次。”
“今日之后,所走每一步,都由我自己定。”
萧景珩静静看着她,良久,低声一叹。
“那便由你自己来。”
7 执刃为冠天光微曦,王府正殿尚未启门,前厅却已聚满朝中使者,气氛压抑得令人透不过气。
谢瑶静坐于主位之侧,身着素缟,却不减锋芒。
她的眸光冷静而清明,静静望着那一封来自刑部的密奏——谢家被控私通逆党,证据确凿,拟押赴天牢。
众人议论纷纷,而摄政王迟迟未出,朝堂与王府之间的分裂几欲昭然。
内侍来报:“圣上震怒,命限三日内彻查谢家,若事属实,王府亦难脱干系。”
沈如霜重新披上妆容,挤出一抹笑意,缓步而入,“王妃,谢家之事既有疑点,不如由外廷清查,王府不必牵连。”
谢瑶看着她,声音平静,“你这般急于撇清,莫非是怕什么?”
沈如霜脸色微变,刚欲开口,殿外忽有一声号角长鸣。
“摄政王回府——!”
人群一阵骚动,只见萧景珩身披玄甲而来,未入朝堂,反自皇城直归王府,身后暗卫数十,杀气腾腾。
他步入殿中,一眼落在谢瑶面上,眼神深沉莫测。
“谢瑶,随本王入内议事。”
谢瑶起身,步履从容,随他走入后殿。
殿门一合,隔绝众声。
“你可知,若今日不出手,你谢家便没了。”
“知道。”
谢瑶望着他,平静如水。
“那你为何不求我?”
“王爷早知我不会。”
她迎上他的目光,“你要的是能与风雷并立之人,不是哭求庇护的妇人。”
萧景珩凝视她良久,忽然冷笑一声,取出一道密函,递于她手中。
“这是你想要的。”
谢瑶展开密函,笔迹未干,正是林佑收受沈家巨贿,私改军令之证——赫然是从圣上御前暗司中截出。
她缓缓收起文书,眼神却未有丝毫喜悦,只道:“王爷怎知,我想要的,是这个?”
萧景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