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
视频通话结束后,我抱着手机在床上滚了一圈。
这种被人在乎、被人记住的感觉...真好。
第二天一早,门铃又响了。
这次是一套最新款的游戏光碟,正是我昨晚睡前在心里念叨想玩的那款。
我捧着光碟傻笑了半天。
接下来的日子,这种默契的“远程互动“成了常态。
我在心里或者视频时随口提一句想要什么,第二天必定会出现在家门口。
有时候是一本书,有时候是一盆多肉植物,甚至还有我大学时最爱吃但早已停产的零食——天知道祁临是从哪里搞到的。
一周后的深夜,我辗转难眠,决定起来收拾房间打发时间。
祁临的卧室整洁得近乎苛刻,每样东西都有固定的位置。
我一边整理衣柜,一边腹诽:“强迫症晚期!”
突然,一个黑色笔记本从西装口袋里滑落出来。
我捡起来,发现是祁临随身携带的那本,他可能临走时换衣服忘拿了。
好奇心驱使我翻开了第一页,然后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2015年9月12日今天去S大听讲座,看到一个女孩在校园歌手大赛上唱《甜蜜蜜》,跑调得惊天动地,却笑得那么灿烂。
她叫果妤,经济系大一新生。
有趣。
我的手开始发抖。
这...这是日记?
祁临写日记?
还从2015年就开始记录我?
我颤抖着往后翻。
2015年10月15日又见到果妤了。
她在图书馆经济学区睡着了,脸上还压着书页的印子。
可爱。
2015年12月3日果妤在辩论赛上把对方辩手怼得哑口无言。
明明个子小小的,气势却那么强。
偷偷录了视频。
2016年4月10日果妤和同学创办了流浪动物救助站。
她给一只瘸腿的小狗包扎,动作那么温柔。
想帮忙,但不想让她知道。
以“林先生“名义捐了第一笔款。
我一页页翻看,心脏狂跳。
这些年来我以为的“偶遇“,原来都是祁临精心安排的。
他一直在默默关注我,甚至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帮助我。
翻到最近的日子,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结婚第一年她恨我。
每次听到她心里盼着我死,都像刀子割。
但我更怕...听不到她的声音。
能听见她心声后原来真实的果妤这么鲜活。
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