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开始真正的治疗。”
三个月后,云熙终于能勉强下床。
秦婆婆扶着她走到一面斑驳的铜镜前,开始拆解她脸上的绷带。
随着最后一层纱布揭开,云熙屏住了呼吸。
镜中是一张她完全不认识的脸——不,那甚至不能称之为“脸”。
右颊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太阳穴延伸到嘴角,左眼因肌肉损伤微微下垂,鼻梁歪斜,曾经如花瓣般的嘴唇现在扭曲变形。
“怎么,吓到了?”
秦婆婆嗤笑,“能捡回这条命就不错了。”
云熙颤抖着触碰镜面。
这是她吗?
那个曾经被誉为“京城第一美人”的云熙?
那个让杜邦彦假装爱慕的云熙?
恨意如潮水般涌来,她一拳砸向铜镜,碎片割破手指也浑然不觉。
“想报仇?”
秦婆婆突然问。
云熙猛地抬头,眼中燃起骇人的光芒。
“老身年轻时曾是苗疆巫医。”
秦婆婆从柜底取出一个漆黑的木匣,“有一种‘易颜术’,能以毒虫噬去腐肉,秘药催生新肌。”
她打开匣子,里面密密麻麻的毒虫让云熙胃部一阵抽搐。
“过程生不如死,十人中难活一人。”
秦婆婆直视她的眼睛,“但若成功,你将拥有一张全新的脸。”
云熙没有一丝犹豫,抓起案上的毛笔,在纸上写下两个血淋淋的大字:“我试”。
仪式在满月之夜进行。
秦婆婆在屋内画下诡异的符文,中央摆着一个盛满绿色药液的木桶。
云熙赤身浸入,药液接触皮肤的瞬间就像千万根针同时刺入。
“记住,无论多痛都不能晕过去。”
秦婆婆将毒虫倒入桶中,“否则你会被啃得只剩白骨。”
第一只毒虫爬上云熙的脸颊时,她咬破了嘴唇。
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很快,她的整张脸都被毒虫覆盖。
剧痛如烈火般席卷全身,她死死抓住木桶边缘,指甲劈裂出血。
“想想你的仇人。”
秦婆婆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想想他们现在何等快活。”
杜邦彦得意的笑脸浮现在眼前,云熙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
毒虫开始啃噬她腐烂的血肉,每一口都像是凌迟。
她浑身痉挛,却硬撑着不让自己昏过去。
三个时辰后,当最后一只毒虫被秦婆婆收回,云熙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老婆婆迅速将另一种金色药膏涂抹在她血肉模糊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