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将信将疑。
我不再言语，靠着菀玉闭目养神。
回府后，下人来报，太尉被留在宫里用膳，让我不必等。
我去他的书房找药膏，却意外发现一道暗门。
走进地下密室，每照亮一处，我的呼吸就越急促一分。
我像是闯进了别人的洞房花烛夜，满室喜庆的红。
挂满墙的丹青，勾勒着同一个妙龄少女的喜怒哀乐。
我驻足在其中一幅面前，定定看着。
那个与我眉眼相似的少女，站在石榴花旁，巧笑倩兮。
刘芷嫣。
芷嫣，紫嫣。
原来如此。
7我把药膏放在菀玉的妆奁上。
“今天连累你了，对不起。”
“太尉说这药膏能祛除陈年旧疤，你试试。”
菀玉摘下面纱，轻声笑道：“我无碍，你无需挂心，我早已习惯。”
我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刘芷嫣还活着吗？”
菀玉僵住，手里的茶杯掉落在地。
抬头直勾勾看着我。
“太尉的书房里有个地下密室，我方才进去都看到了。”
菀玉了然地点点头，笑得嘲讽。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能进父亲的书房，他对你还真是不设防。”
菀玉重新倒了两杯茶，推一杯给我。
“她死了，死得很惨。”
我接过茶一饮而尽，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
正准备走，菀玉的话犹如一记惊雷炸响在耳边。
“她是我一母同胞的姐姐。”
我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她，“太尉和他的亲生女儿……”菀玉大笑起来，脸上的刀疤变得扭曲不堪。
“你不用觉得奇怪，这偌大的府邸，本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芷嫣从小就是我们三兄妹中最聪颖的那个，父亲也最是喜欢她，母亲去世得早，父亲把她带在身边亲自教养，对她的控制欲几乎到了病态的程度，从不让她和我们出门，外人都以为她体弱多病，但其实她比大哥还活泼好动，她常常背着父亲偷偷溜出府去，父亲发现后大发雷霆，把她关进了书房。”
“我去给她送饭，她哭着求我，帮她逃出去，她说父亲逼她嫁给他，她已经有了情郎，约好了要一起私奔。
我不信，我不信父亲会这么荒唐。
可是当我看到那间密室，我吓坏了，父亲真的疯了。”
“我趁父亲去上朝，偷来钥匙放了她，可惜当晚就被父亲抓了回来，她回来后不哭不闹，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