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上车驾,我就想下车,可奈何他死死扣住我的手腕。
转身一看,此人哪儿还有片刻前的眼神迷离,面色潮红。
“去哪儿啊?”
人前是正人君子,人后是豺狼恶霸是吧?
我都惊叹于周胤笙变脸的速度。
“长了胆子了你。”
我说不了话,也没忍住翻了白眼。
周胤笙动了气,把我狠拽,摔在面前。
好在他的豪华车驾够大,车驾里的动静,也只会被旁人当作太子殿下的风流韵事。
我也气愤,怪他今日不过是拉我来看我宫家灭门后,仅剩唯二的亲人,而这亲人却高坐上位,丝毫没有满门抄斩的悲伤、难过。
‘你跟长姐置气,拿我出气。
你们一个位高权重、一个恩宠无边,却都眼见我满门抄家。
’我心中愤懑有话不能说出口,就像那些没有盼头的日夜,车驾就像那个将我关住的牢笼。
我朝周胤笙动了手,也动了杀心。
腰间的匕首,直指周胤笙的胸膛,他竟没躲,还挺身迎来。
没看清他怎么出手,我胸口的衣衫却已破了个大洞,露出里衣,我更羞愤不堪。
我一边惊讶于他的身手,一边出手招招冲他命门。
可我们不同的是,我的身手多出于在那个吃人的环境下对生的渴望,无甚套路,而他的招式更游刃有余,步步谨慎。
“周胤笙,你引我报仇,又次次羞辱。”
我腹诽,手下却没收力。
他夺了我的匕首,还撕了我的外衫,眼神又带着笑意。
我也拼了命,在他挑眉一惊下,在他的脖子上挠出几道血痕。
见了血,我信心大增,不一会便同他缠斗一处。
“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扔在路上。”
我撕烂了他名贵的常装,墨色,还带着几朵淡黄的迎春花,指不定是为了贵妃而穿的。
“宫荭菽,你是疯狗吗?”
我咬着他的大腿,还扯乱了他的发髻。
“呵,你以为我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丞相府贵女,是怎么在斗场活下来的?
“太子殿下留步。”
车外,宫女的声音响起。
周胤笙神色一冷,掐住我的脖子将我从他身上撂开。
他只是与我缠斗,把我逗玩,原来,他一招就能将我的命捏在手里。
就如同此时,我窒息着,脑子充血,四肢已软下。
“贵妃娘娘担心您醉酒伤身,特送来宫中醒酒良药,望太子保重身体。”
宫女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