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都知道了,说他沟通有问题,喜欢吵架……”这些话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刻意又不大不小地传到我耳朵里。
胡安尤其起劲,每次看到我,都用那种夸张的同情眼神瞟我,然后扭头跟旁边的人窃窃私语,嘴角带着不加掩饰的讥笑。
连其他部门偶尔过来对接工作的同事,看我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探究和疏离。
我成了那个“能力不行、脾气还差、会搞砸事情”的麻烦人物。
解释?
跟谁解释?
谁会信?
陈集是经理,胡安是老油条,他们联手泼过来的脏水,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我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个泥潭,越挣扎陷得越深,周围全是冷漠和看戏的目光。
那种无力感和屈辱感,每天都在啃噬着我。
终于,在一个下午,当我再次听到胡安阴阳怪气地跟人说“有些人啊,就是不识抬举,给他机会都抓不住,还惹麻烦”时,心里那根弦彻底断了。
我回到座位,打开电脑,开始写辞职信。
胸口那股憋闷了许久的恶气,在敲下“辞职”两个字时,似乎找到了一个出口。
写完,打印,签名。
我拿着那张薄薄的纸,走向经理办公室,脚步异常平静。
就在我快走到陈集办公室门口时,旁边茶水间的门开了,刘舒端着杯子走出来,看到我手里的东西,愣了一下。
“黄昊,你……”她快步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焦急,“你……你真要走啊?”
我点了点头。
“别冲动,”她咬着嘴唇,眼神里满是担忧,“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但是再忍忍,也许……也许过段时间就好了呢?”
她大概是整个公司里,唯一还愿意跟我说句人话的人了。
“忍?”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怎么忍?
等着他们把‘办事不力、顶撞上司、性格恶劣’的标签牢牢贴在我身上,以后去哪儿都带着这身污点吗?”
刘舒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眼神黯淡下去:“可是……没什么可是的了。”
我打断她,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谢谢你,刘舒。”
说完,我不再犹豫,转身敲响了陈集的办公室门。
我提出辞职的那一刻,陈集脸上那种小人得志还带点轻蔑的神情,我至今都还记得。
“黄昊,你的问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