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改非常隐蔽，若非有江念薇那份“伪数据”模型作为参照，很难在短时间内发现。
这个发现，让整个调查方向豁然开朗。
调查重点从“谁泄露了真数据”转向了“谁有能力和动机制造并泄露假数据”。
与此同时，江念薇也没有闲着。
她利用自己的渠道，开始暗中调查江氏集团内部以及林若曦最近的动向。
她隐隐觉得，这件事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第二天清晨，傅司寒走出办公室时，眼下带着浓重的黑眼圈，但眼神却恢复了往日的锐利和冷静。
他看了一眼等候在外的周扬：“去查江氏集团最近在海外的所有资金往来，还有，查一下林若曦和‘暗网’有没有接触。”
周扬一愣，但立刻点头：“是，傅总！”
傅司寒回到御景园时，天已经大亮。
他踏进客厅，意外地发现江念薇正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似乎也一夜没睡。
听到动静，江念薇抬起头，看到他疲惫却锐利的眼神，心中了然。
“有进展了？”
她问。
傅司寒没有回答，只是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你的分析，很有用。”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接地肯定她。
江念薇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能帮上忙就好。”
“为什么帮我？”
傅司寒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眼神紧紧锁住她。
江念薇迎上他的目光，这一次，她的笑容里少了几分伪装，多了几分认真：“因为，敌人不是你。
至少现在不是。”
她顿了顿，将笔记本电脑转向他，屏幕上显示着一些加密的邮件记录和资金流向图。
“我查到了一些东西，”她说，“或许，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
傅司寒的目光落在屏幕上，瞳孔再次收缩。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在两人身上。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气和电子设备运行的微弱声音。
危机仍在，阴谋未散。
但这一刻，原本互相厌恶、针锋相对的两个人，似乎第一次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共同的敌人，让他们之间的坚冰，开始出现了一丝裂痕。
而这裂痕之下，某些不一样的情愫，正在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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