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红了,轻轻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谢谢殿下。”
牢头仿佛不存在一样,默默地站在一旁,当好隐形的工具人,心底祈盼着两位贵人看在他还算懂事儿的份上,千万别想着将他灭口。
沐鸿飞拉着孟西洲的手进了刑部最幽深的地牢。
地牢的路很黑很黑。
墙上那点儿昏暗的灯光不足以照亮道路,一如十年前的灯火,照不亮孟西洲的人生。
沐鸿飞能感觉到,身边人的手越来越冷。
他不得不停下来,看着孟西洲的眼睛:“西洲,你怕黑。”
他轻声说,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孟西洲能感觉到自己在发抖,他死死抓着沐鸿飞的手,力气之大,指甲掐进了沐鸿飞的手背却毫无知觉:“我……”沐鸿飞叹了口气,没有松开两人紧握的手,只是用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轻轻亲吻着他的唇:“西洲,不怕,我在,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
他温声哄孟西洲,拉着他的手转头向外走,同时转头吩咐一旁的牢头:“去将所有的灯都点上,所有的地方,都要照亮。”
“等点完灯火,本宫和孟相再过来。”
牢头答应一声,连忙去招呼人点灯了。
沐鸿飞用力将孟西洲拉出天牢。
重新站在阳光下,他才发现,孟西洲的脸更白了,眼底一片猩红。
他轻叹一声,抬手温柔地抚摸着孟西洲的眉骨:“对不起,西洲,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到了惊吓。”
“没有,不怪你。”
孟西洲的声音都在发抖。
他的脑海里还是十年前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男人狰狞的邪笑声……沐鸿飞环着他的腰,温柔地拍了拍他:“西洲,没事了,我在,别怕。”
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爱人的安慰就在耳边,孟西洲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他缓了缓,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视线里出现几点猩红的时候,孟西洲猛地瞪大了眼睛:“鸿飞,你的手……我弄伤了你?”
顾鸿飞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轻笑一声,用力将孟西洲往自己怀里圈了圈,贴在他的耳边低语:“这点儿小伤算什么,早晨你才是弄伤了我。”
孟西洲的脸瞬间通红,就连心底残存的情绪都变得不值一提。
他红着脸躲开目光:“那,我晚上不碰你。”
“你忍得住,我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