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哭了,下一秒,张雨傲朝我跪了下来。
“蒋诚,都是我害了你的腿,你打我吧骂我吧,只要你能消气,当牛做马我都愿意。”
张雨傲和我曾经是同学,为人正直热情。
在上初中的时候,他没少关照过我。
也是他举荐我的参加的民兵队。
我对他一直像大哥一样尊敬。
不然李容也不会让他来劝我。
我叹了一口气,“雨傲,没事的,我知道你是着急,只不过是方式用错了。”
听到我这句话,张雨傲反而更愧疚了。
他抬手就给了自己几巴掌。
“蒋诚,你还是怪我吧,你越是不怪我,我心里就越是难受。”
我知道。
以他这种心性的人,看到我那滩血后,这个疙瘩会跟他一辈子。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能够安慰到他。
毕竟我也很难过。
“雨傲。”我喊了他一声,“你能帮我个忙吗?”
“你说。”
“你帮我去县里告个状。”我沉声道,“石门村民兵队长何秀国,妇女主任李容,在位期间玩忽职守,带着民兵陪相好过生日,导致石门村十几条人命被害,妇女同志被抓。”
张雨傲和小舅子都瞪大眼睛。
就在我以为他们会为李容说说好话的时候。
张雨傲重重点头,“好,我现在就去。”
他走之后,房间安静下来。
小舅子给我倒了一杯热水。
我接过来,忍不住开口,“李修,你不会怪我吧。”
小舅子答非所问,“姐夫,你知道我怎么留下来的吗?”
是在我走后,村里的男人们把他送到地道。
有个嫂子发现他不仅是摔断了腿。
后背还被树枝划出来一道长长的伤口,血涓涓流着,很是吓人。
我们村的村医看到他这个样子说不行,再这样下去会感染。
便冒死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