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窝在陆惟骁的怀里放声大哭:“不是我,不是我……”
他心疼地拍着我的背,轻轻吻着我的额头:“不是你,不怪你。是他们该死。”
这场折磨了我十年的噩梦,终于在此刻水落石出。
徐景言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他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崩溃大哭。
因为那场车祸,
我爱了徐景言十年,
他恨了我十年。
水晶灯在穹顶折射出细碎光斑,像十年前那场车祸后漫天纷飞的玻璃渣。
徐景言的手指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指节泛白,
“你妈妈救我,是因为她善良。” 我蹲下身,将他强塞给我的那枚戒指轻轻放在徐景言脚边,十年前葬礼上的冷雨似乎在此刻回暖,“而我离开你,是因为我终于学会了爱自己。”
起身时陆惟骁的手臂已经环住我的腰,他宽大的西装外套永远会第一时间将我裹紧。
经过水晶柱时,陆惟骁忽然驻足,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丝绒小盒。
“本来想等婚礼再给。” 他的耳尖微微发红,“但现在更合适。”
打开盒子的瞬间,暖光映出一枚水滴形蓝钻,
那是十年前我们在某场拍卖会上我多看两眼的那枚,
而拍卖会便是车祸,我开始追逐着徐景言,
陆惟骁的这件礼物,因此迟迟未能送出。
迟到了十年,他终于放在了我的掌心。
陆惟骁的黑色宾利停在台阶下,他替我拉开车门,
后视镜里,徐景言的身影渐渐缩成一个黑点。
陆惟骁忽然腾出一只手,与我十指相扣。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妈妈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照片:陆惟骁蹲在宋家花园里,正给新栽的海棠树挂防鸟网。
他卷着袖口,领带歪在一边,却认真得像在签署商业合同。
原来早上他说 “有点事要处理”,是偷偷跑来帮我爸爸打理我最爱的海棠,
这个总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