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靖川姜苡眠的其他类型小说《嫡长女不入爱河,矜贵权臣争着宠裴靖川姜苡眠全文》,由网络作家“九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奕眼眸扫向姜竹芸:“芸儿,之前的事情我知你是无心不与你计较但日后莫要自作主张,姜苡眠是你姐姐。”姜苡眠面无表情扯出几个字:“不劳殿下替臣女忧心,臣女并未怪殿下,臣女累了,就不打扰妹妹和殿下了。”听了姜竹芸的话,姜苡眠神色惨白,也不反驳,似是不想和她们有交集,转身就走。看着姜苡眠关上的院门,裴奕神色不好:“你也是一姑娘,怎么张口闭口就拿其它姑娘的名声说事。”他想起万宁寺那一夜,她是如何跪在佛前替姜家祈福。她记挂她的家人这才愿意回来,可他们只是利用她。姜竹芸察觉到裴奕生气,解释道:“殿下,我只是以为姐姐在责怪你。”裴奕收起了表面的温和,脸色阴沉,“孤与她的事情与你无关。”看着裴奕离开的背影,姜竹眠有些失神,殿下以前从未这样对待过她。姜...
《嫡长女不入爱河,矜贵权臣争着宠裴靖川姜苡眠全文》精彩片段
裴奕眼眸扫向姜竹芸:“芸儿,之前的事情我知你是无心不与你计较但日后莫要自作主张,姜苡眠是你姐姐。”
姜苡眠面无表情扯出几个字:“不劳殿下替臣女忧心,臣女并未怪殿下,臣女累了,就不打扰妹妹和殿下了。”
听了姜竹芸的话,姜苡眠神色惨白,也不反驳,似是不想和她们有交集,转身就走。
看着姜苡眠关上的院门,裴奕神色不好:“你也是一姑娘,怎么张口闭口就拿其它姑娘的名声说事。”
他想起万宁寺那一夜,她是如何跪在佛前替姜家祈福。
她记挂她的家人这才愿意回来,可他们只是利用她。
姜竹芸察觉到裴奕生气,解释道:“殿下,我只是以为姐姐在责怪你。”
裴奕收起了表面的温和,脸色阴沉,“孤与她的事情与你无关。”
看着裴奕离开的背影,姜竹眠有些失神,殿下以前从未这样对待过她。
姜父和姜音音一连几日都在围着姜苡眠转。
“小姐,我们该怎么办。”丫鬟一脸忧心地看向姜竹芸。
“急什么?毛毛躁躁,也不学学小翠。”要是小翠在就多一个人为她出谋划策,只可惜那一夜后小翠就失踪了。
自小翠失踪后她总感觉心特别慌。
她扔下手中的绣帕,“把我准备好的锦服给姑姑呈去。”
她姜苡眠是会锻造黄金首饰,可她也会锈锦服。
丫鬟应下。
“小姐,不好了。”丫鬟小井去了一趟姜音音院中便急急忙忙跑了回来。
“你慌什么?”姜竹芸很是不悦,“母亲让我近日低调,你们这般咋咋呼呼,让外人看去了岂不闹了笑话。”
她将手里的金簪扔进首饰匣子里,碰撞出清脆的响声,丫鬟小井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姜竹芸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她们这些下人可是见识过她的真实模样,不敢得罪她。
见姜竹芸没在刁难,小井开了口:“姜掌事拒绝了小姐的锦服。”
“为何?”她问。
“姜掌事告诉奴婢她已经有了最好的选择就不牢小姐记挂了。”
“奴婢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大小......姐......姜苡眠那边找到了更好的云锦,听闻那云锦是云国的稀罕物,被云国使臣私自卖给了商铺。”
“只要咱们能先姜苡眠一步找到云锦,那云锦若能配上小姐的刺绣,一定能在太后寿宴上艳压姜苡眠。”
“消息可有误。”姜竹芸问道。
丫鬟答道:“奴婢是偷听到的,她和她那侍女鬼鬼祟祟的许是真事。”
“好,咱们去那商铺,不过这件事情需要瞒着母亲,知道吗?”
姜竹芸眯着瑞凤眼看着一众下人。
“奴婢,知道。”下人点头。
*
“小姐,奴婢一路跟踪姜苡眠发现她去了圣安街张记丝绸铺。
“许是因为价格原因和店主产生了分歧。”
姜竹芸冷哼:“凭她那穷酸样也配和我争。”
姜竹芸的马车停在了张记店铺门口。
她刚要下马车就看见姜苡眠从张记丝绸铺出来,姜苡眠走得着急并未看见姜竹芸。
“掌柜的,把你们所有上好云锦都给我拿出来。”
掌柜将所有上好云锦都摆在了姜竹芸面前,一一介绍起来。
“小姐,这些都是咱店铺最好的云锦,我张记隶属皇商,这些云锦品质绝对是上乘。”
姜竹芸的视线放在了一匹真丝云锦上。
“小姐好眼力,这云锦是刚从云国到的货,它名为月华,它的布料如泉水般清凉,在夜晚还会产生水波纹的光影,若穿上这云锦做的衣服一定能艳压群芳。”
“此云锦本店仅此一匹。”
姜竹芸摸了摸这布料的确是极好,只是味道似乎有些不对,似是在什么地方闻过。
“这云锦是用什么香熏的。”她问。
“用的是腊梅香。”掌柜边说边收走了布料。
“等等,这云锦我要了。”
“恐怕要让小姐失望了,这云锦已有人买了。”
姜竹芸不悦,“可是刚刚出门那位姑娘。”
“正是,她已经交付了定金,赶回去取银钱了。”
“我出高于她两倍价格买下这云锦。”姜竹芸抢过云锦。
“我们店铺一直以诚信经营,那位小姐先来这云锦自然是要先给她。”
听到掌柜不肯卖,小井大声呵斥道:“我们小姐姓姜,这圣安街还没有她不能买的东西,还请掌柜重新考虑这云锦到底要卖给谁?
掌柜自是听说过这位姜家小姐的来头,那可是太子殿下身边的红人,迫于压力只好把云锦卖给她。
姜苡眠走出店铺后故意往街尾巷子走去。
一道黑衣视线吸引住了她的视线。
“小心!”她拉住了摇摇欲坠的人,拿下发髻上的金簪利落地往身后扔去。
她带着他,步伐踉跄躲进了隐藏在暗处的破屋。
此刻昔日意气风发的谢小世子如困兽。
前世,谢国公在前线征战,有人故意制造动乱,谢小世子遭遇暗杀,谢小世子刚好被路过的姜竹芸所救,自此他成为了姜竹芸的好帮手。
想到这,他把瓶子上的药粉尽数倒在了谢玄身上。
谢玄一把拽住了她。
“要想保住眼睛,就别乱动,毒已入眼髓。”绣着海棠花瓣的手绢缠在了他的眼眸上。
谢玄喉结微动,海棠花香烧得他心难耐。
他拿出腰间的短刀抵在她身上:“姑娘是哪家女娘?为何救在下。”
姜苡眠柔声道:“谢小世子,这是要恩将仇报。”
谢玄笑了:“你认识我。”
姜苡眠轻声道:“全安国恐怕没有哪家女娘不认识谢小世子,况且世子之前救过我,权当还了世子恩情。”
谢玄听不出她话里的情绪,却觉得声音很熟悉。
他不喜欢陌生人的碰触,却不排斥身旁女子的碰触。
姜苡眠帮谢玄包扎好伤口就起身注视着他。
看着眼前失去力气,双眼看不见的谢玄,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上一世他可是毫不留情挑断了她的脚筋。
这么坏的人怎么会有人喜欢。
姜苡眠故意将药瓶和手帕落下。
不远处侍卫正在找谢玄。
还不等谢玄再说些什么她转身离开。
谢玄的眼睛虽已经能看清,却还是泛着疼痛,他情绪一直不佳。
手下端进来一碗药,道:“世子,太子那边邀你一聚。”
谢玄看了眼药冷冷道:“本世子身体不适,回绝他。”
“姜苡眠,你好大的胆子,三年军营调教竟然养出如此娼妓做派?”
姜竹樾一脚踢开了姜苡眠身旁的男人。
“你别忘了自己是怎么来的军营,若不是芸儿要嫁给太子殿下,你以为姜家会要待过军营的罪奴当女儿?”
“二哥,是我不好......当初若不是我与眠姐姐发生争执那御赐之物就不会碎,母亲也不会因此重病,眠姐姐也不用来这受苦。”
城郊军营营帐。
一穿着矜贵的年轻男人正对着蜷缩在角落穿着沾有血迹的粗布破衣的女子破口大骂,一袭粉色罗裙的女子紧紧篡着他的衣袖低声劝和,似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姜苡眠捂着受伤的身体,从疼痛中醒过来,心猛然一惊。
她这是重生了。
重生到了姜家人接她出军营的这一年。
姜苡眠六岁时被亲娘丢在荒山吃残羹剩饭长大。
十四岁这一年父亲找到她时她高兴坏了。
她以为自己终于有人疼,有人爱了,没曾想她注定六亲缘浅,不被爱,姜家一直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他们爱的只有养女姜竹芸,她们接她回府不过是听了大师的话为养女挡灾。
她刚回府,姜家养女姜竹芸就以要独自离家让位惹得兄长百般心疼。
姜竹芸一委屈姜尚书府全家上下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
自此,他们恨她厌她,一年四季让她睡柴房,吃下人的剩饭菜。
只因姜竹芸冤枉她打碎了御赐信物,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非但不替她辩解为免圣上怪罪还把她送至军营白般受辱。
前世她的痛苦不比今日少,她极度渴望情亲,不认命,以至于在姜家出现危机时她一次又一次地帮忙。
步步谋划助他们功成名就,到头来还是成为了他人的棋子,为姜竹芸做了嫁衣,落得个被万箭穿心尸骨无存的下场。
这一次,她既然回来了,那就一起永堕地狱。
她眼神空洞地看向刚刚被她用金铃铛刺死的尸首。
那肥头大耳的尸首在见血封喉的毒药浸入后早已面目全非。
这尸首正是姜竹芸送给她的见面礼,为的就是让他被这野男人欺辱,让她名声尽毁,让姜竹樾和太子厌恶她。
只是这一次她费力杀了他,也换来了重生。
见姜苡眠一直不说话,姜竹樾的神情更加不悦了。
他将那盖着印章的婚书甩在了姜苡眠的脸上,“姜苡眠,你和这些个野男人不清不楚,名声早就毁了,今日要么去一步一叩首请求皇上退了与太子的婚约,要么......”
“要么怎样?”姜苡眠指尖泛白,紧紧篡着那婚书。
幼时太子塞给她的玉坠还在怀中发烫,他说过长大娶她的,可她丢失后没有一人去找过她,后来她回来了,他也对她不闻不问。
姜竹芸猛然拉住她那本就破旧的衣袖,眼眶发红:“眠姐姐,芸儿不是有意要与你争抢,只是我与太子早就两情相悦,此生芸儿都离不开他了。”
姜苡眠看了眼自己溃烂的双手,在看向她拽着自己衣袖的白嫩手腕,指尖陷进掌心狠狠甩开了她:“芸妹妹如此相逼,莫不是腹中已经有了太子的骨肉,既如此何必不直接让太子去求皇上退了这婚。”
“你们来找我又有什么用?”
“不要脸!”姜竹樾一巴掌甩在了姜苡眠的脸上。
“三年前你就恬不知耻,陷害芸儿,气病母亲,如今还想毁芸儿,你不知道女子的名节很重要吗?”
姜苡眠冷笑,原来他知道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却白般诋毁她。
“真是好哥哥,好妹妹,好父亲母亲。”她突然笑出声,猛然拔出姜竹樾的配剑隔断了衣袍,“自今日起我姜苡眠割袍断义,与姜家没有任何关系。”
“它日就算你们光着上身背着荆条用十八台金轿相迎我也绝不会回姜家。”
姜苡眠手臂上全是红肿溃烂的伤痕吓得姜竹芸,姜竹樾连连后退。
姜竹樾满是嫌恶地说道:“没人欢迎你回来,没有了姜家,你连城郊的野狗都不如!”
他抬手就要拿回剑,利剑抵在了她的脖颈上。
马蹄声飞踏而来。
姜苡眠算准时机,忽然凑近姜竹樾,将腰间金铃铛里的粉末洒在了姜竹樾的手腕上。
“姜二少爷若是想杀我,那便杀。”
看着姜苡眠强撑着身躯眼神倔强的样子,姜竹樾越发神情恍惚,头痛欲裂,想起了那个曾经端着汤笑着叫自己二哥的妹妹。
“不,这是假象。”她自来蛇蝎心肠又怎么会以死来保护姜家的门楣,他强撑意志。
“要死就......”他话音未落,利剑被一突如其来的利刃打落在地。
姜苡眠故意露出腰间的金铃铛。
抬眼只见一高大身躯,他身穿蟒纹黑袍,他的脸被半张银狐面具挡住。
“求您......”她仰起眼眸,好让眼角的泪眼尾流下,“带我走......”
裴靖川的视线顺着她那红肿溃烂的脚踝移到了她那双狐狸眼,他瞳孔皱缩,那双眼像极了当年的她。
“放肆!”姜竹芸着急去扶姜竹樾却被那黑袍面具男身后的人拦住。
“芸儿别怕。”姜竹樾快步走到姜竹芸身旁护住她。
“哪来的狂徒敢擅闯军营?”
那黑袍男人一言不发直接将匕首抵在了他的喉间。
姜竹樾被他的气势怔得说不出话,缓慢后退,在安国除了那位具有雷霆手段的摄政王,他还未见过有如此气度的人。
这人明显不是安国的人,他听说云国派使丞前来上缴贡品为太后祝寿,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使丞竟然有如此气势,还敢擅闯他们安国军营。
就在他紧张之际那男人已经将姜苡眠掠上了马背。
“抱稳。”他的声音沙哑,在姜苡眠耳畔留下两字便踏马而过,身后还跟着一队黑衣甲卫。
黑甲卫首领顾九盯着姜苡眠破衣下那满是脓疮的手,忍不住道:“王爷,这种肮脏货不该在你的马背上,属下这就帮你把她扔到乱葬岗。”
姜苡眠唇角轻轻一撇,蜷缩在裴靖川的怀里发抖,血迹擦过裴靖川的华服。
顾九嘴角抽搐,他家王爷自来洁癖,这女娘都这样了,他还不把她扔下马背。
裴靖川不语,眼角扫过腰间的金铃铛。
姜苡眠话里话外就是要挟姜家,让姜家恢复她的名声,可她的名声不是她自己败坏?
她有何脸面责怪姜家。
眼看马上就要到太后寿宴,别说姜父和姜音音着急,姜老太太也异常着急。
他们姜家的百年基业可不能因为这样的事情就毁了。
她悔恨,当初姜家好好做官就行,非要去沾上这些不入流的生意,白惹了一身腥。
天都黑了,姜竹樾还没有回来,看来今日姜苡眠还是不愿意回府。
不一会,姜竹樾回府,渴得叽里咕噜喝了几大杯水才忧心道:“我今日在金宝阁门口守了一天还是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我瞅她是存心不愿意回来。”
姜老夫人说道:“她可有说什么?定是觉得只有竹樾一人去接她没有诚意,她若晚回一天,工期就会拖一天,明日我拖着这老身板去见她,她许会回来。”
“没用的。”姜竹樾大大叹了一口气,把信递给了姜老夫人。
她在信中说:“姜家人多势众,我一孤女不想与之为伍,我既然与姜家断绝关系就不会管姜家任何事情,姜家既嫌弃我这个女儿,就该向死了一样莫纠缠。多行不义必自毙。”
姜老夫人道:“她这是摆明要让我们与她道歉,看着她人畜无害,实则好算计。”
“这逆女,她那名声都被她自己毁了?她还有理怪姜家。”姜父脸色惨白。
他从未想过她会这样嚣张跋扈,见死不救。
“这姜家他不愿意回,不愿意救就算了,当初她去军营分明就是自己做错了事情,如今是要让芸芸像她道歉,她为何如此容不了芸芸。”姜竹礼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增了几抹怒气。
当初让她去军营不过是想让她学学规矩,他身为兄长,还会害她不成,他不允许姜苡眠因为心中记恨伤害姜竹芸。
“就让芸芸去给她道歉,把当年的事情澄清一下好了,当年那御赐之物本就是芸芸打碎的,皇上后面不也没有怪罪嘛?”姜音音没好气地开了口。
“至于她的名声,这件事一澄清不就都好了嘛。”
前途面前她选择让姜竹芸妥协。
“姑姑,你在说什么胡话,怎么能让芸芸去当街道歉。”姜竹樾质问。
“怎么不能让姜竹芸道歉?是大家的仕途重要还是面子重要?”姜音音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们。
姜竹芸听见大家都要让她去道歉,脸色惨白,她拉住姜竹樾的衣袖,自责道:“哥哥,父亲,姑母,你们莫要为难了,我这就去找眠姐姐道歉。”
“眠姐姐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当初我若让着眠姐姐不与眠姐姐发生争执也不会失手打碎了御赐之物。”
“我知道你们心疼我,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眠姐姐不喜欢的是我......我就不应该来安国,不应该留在姜家,是我连累了姜家。”
“我就算是跪也会去把眠姐姐求回来。”
姜竹樾看着小声抽泣的姜竹芸只觉得心疼不已。
“芸芸,你莫要胡闹,姜家本就是你的家,你若没有资格留下,那姜苡眠更没有资格回来,如今是她使小性子,咱没有理由让着她。”
“不......哥哥......母亲......让我去吧,如今只有我亲自去才能让姐姐消气。”
姜竹芸虽是哭着,眼底的算计却并没有减少,她知道姜苡眠想让她道歉,想让她当众下不了台。
姜家受人尊重的大小姐只能是她。
她绝不会如了她的愿,她只需要装得可怜一些到时候姜家人及太子殿下只会觉得姜苡眠嚣张跋扈,而她道歉也是被她逼的,会更加怜惜她。
姜音音见姜竹芸松了口,立刻道:“行,那咱们就去那金宝阁,只要太后寿宴能度过,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计较。”
“芸芸,大哥陪你,若那姜苡眠存心和你过不去,我们肯定饶不了她。”
姜竹礼一脸心疼地看向姜竹芸。
临走前,姜竹芸本想让丫鬟小翠去找裴奕,告知裴奕她今天将去金宝阁,却发现小翠并没有回府,只好安排侍卫去找裴奕。
......
姜苡眠把裴奕送来的海棠花随意扔在了粪桶里。
近日裴奕一连几日都来这金宝阁,只为寻姜苡眠。
即使姜苡眠闭门不见,他是每日会差人给她送一株海棠花。
姜苡眠叹,他还真是专一,对谁热情便只会对谁热情,狠起心来便又会一点情面都不给人留下。
“姑娘,姜家人都来了,姜竹芸正跪在金宝阁门口,吸引了好多客人。”沈梦溪的声音带着些许轻快,却让姜苡眠指尖一颤,“她还跪得真利索。”
“姑娘,我们现在要出去吗?外面越来越多看戏的人......就连太子殿下也来了。”
姜苡眠手执茶杯,轻轻吹了口气,“她跪得利索,可说得不利索,我是想去可还不是时候,姜家若真想让我回去便知道该如何做。”
外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姜苡眠就是不外出,姜竹樾没有办法,直接脱光上衣,背着荆棘大喊:“妹妹是二哥错了,二哥前来请罪。”
“我的眠儿......你怎么如此狠心不见我们......”
“眠儿......”
姜苡眠才走出大门口,外面哭喊声不对,姜夫人就哭红着眼迎了上来。
路边看戏的人指指点点,没想到这金宝阁老板就是姜家小姐。
好好一个大小姐抛头露面当起商贾,真是世风日下。
姜母不停地往姜苡眠跟前凑。
姜苡眠后退半步,僵在原地,当年她刚回姜家时这位好母亲可从未给过她半分好脸色。
“夫人,认错人了,我早已不是姜家人了,又何故挡在我这店铺门口,影响我开门做生意,难道我就该没有生路吗?”
姜竹芸踉跄起身扑到姜苡眠身边抓住她的衣袖:“眠姐姐,你怎能如此装作不认识,你去军营的三年母亲为你都快哭瞎了眼,你为何不肯原谅,不肯回家。”
她看了眼远处怔住的裴奕,指尖陷入掌心语带哭腔:“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气,只要你能消气愿意回姜家我做什么都可以,莫要迁怒旁人。”
“你......你们是在说什么?”姜苡眠甩开了她的手。
她的骂声越来越大:“贱人,吃猪食长大的肮脏货,当初就该让你在粪坑里面淹死。”
说话的人正是姜竹芸的丫鬟,听了姜竹芸的吩咐,她一直守在金宝阁门口。
见姜苡眠出门便一路跟到了万宁寺。
只是没想到刚进寺院门口就被人打晕了,醒来就被关进了箱子里。
直到听了箱子里面的谈话她才知道是姜苡眠打晕了她。
她竟然还敢背着小姐勾引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小姐的岂能是她一个下贱货能肖想。
看着她这张愤怒的脸,姜苡眠轻蔑一笑,上一世她过得真是差劲竟然连这种畜生都能骑到她头上作威作福。
她掐住她的下颌:“下人养出的下人果真是上不了台面。”
“连自己是何身份都认不清。”
“你和你那主子不是最喜欢划花别人的脸,剪坏别人的头发,来衬托自己既如此,我成全你。”
上一世为了让裴奕厌弃她,她们主仆绑了她,剪坏了她的头发,还逼迫她穿会使人起疹子的衣服。
导致裴奕骂她污了他的眼。
“你这发髻和你家小姐的一样碍眼,我帮帮你。”
说着她便拿着剪刀将她那长发连根剪下,长发洒落一地。
她肆意大笑,顺带在她脸上慢慢划了一个丑字。
“啊......姜苡眠......你疯了,我要告诉小姐,老爷夫人绝不会放过你。”
丫鬟痛的大叫。
姜苡眠将剪刀插在她的肩口哈哈大笑。
“真丑,真无用,既然无用那就先行一步,好好去偿该偿的命,放心,你那主子马上就会来陪你,你知道的事情就去地府告诉她吧。”
“你要干嘛?”丫鬟一脸惊恐。
姜苡眠毫不在意,拿出金簪轻轻一刺。
丫鬟痛得惨叫,随着一脸青紫,咽了气。
“找人处理了。”她看向沈梦溪,语调冰冷。
暗处的顾七惊呆了,这还是那个柔弱的小女娘吗?
他们王爷知道吗?顾七觉得自己压力倍增,王爷前景堪忧,他需要快点回去禀告王爷。
皇宫。
裴奕在御书房跪了三个小时只为退掉与姜苡眠的婚事。
看着他如此执迷不悟,皇上皇后脸都黑了。
他们是不满意他娶姜苡眠但也不能由着他娶姜家那上不了台面的养女。
皇后懒得看裴奕为了个女人不成器的样子,怒道:“你当真要为了如此上不了台面的人退婚,姜竹芸那低贱女究竟哪里好,竟然勾了你的魂。”
裴奕白日虽凶了姜竹芸,但不忍她被人如此轻贱,开口道:“芸儿只是一个弱女子,她的出生不是她能选择,母后曾经也是庶女,既然能当皇后,芸儿又为何不可。”
“住口,简直大逆不道。”
听他这么一说皇后脸色一沉:“今日母后就许了你的退婚,但坚决不允许你娶姜竹芸。”
“日后你若是后悔了也没有回旋余地。”
“儿臣绝不会后悔。”
“行,记住你今日的决定,你今日如此出言不逊,自去领罚。”
*
次日,入夜。
整个裴王府都显得特别寂静。
裴靖川正在书案前处理军务,一道压低的声音飘来:“王爷。”
“嗯,如何。”裴靖川并未抬眼。
顾七把近日姜苡眠明里暗里的举动都告诉了裴靖川。
裴靖川眉眼一弯:“哦,偷换金首饰给姜家危机,勾引太子,杀害丫鬟,这只小狐狸果然玩得很大。”
“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命玩到最后,本王倒是越来越期待了。”
顾七很不解,姜娘子为什么要接近太子,明明自家王爷权利才更大,若要报仇直接找王爷就好了,何必自己动手,一不小心玩火自焚。
裴靖川思索片刻,抬了眼,“把这匕首给小狐狸送去。”
顾七刚要接过匕首,裴靖川却起了身。
“本王亲自去会会那小狐狸。”
裴靖川到金宝阁后院的时候姜苡眠正坐在海棠花树下抱着一坛酒喝。
她意识早已不清楚,她抱着酒大口大口地喝。
许是喝开心了,边喝边笑,伸手接住飘落下来的海棠花,笑着笑着又哭了。
并未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裴靖川身着一袭玄衣在她身旁坐下,他轻轻捏了捏她微红的脸颊:“阿狸。”
晕乎中,姜苡眠听见有人喊自己,“嗯?”她随意呢喃了声。
还是这个名字顺口。
“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酒。”裴靖川接过她手中的酒坛。
“裴奕浑蛋,都是浑蛋,就要喝酒,千金难买本姑娘舒心......喝......”闻言,姜苡眠抱住海棠树大喊了起来。
听到她的话,裴靖川眸色阴沉。
“就因为被退婚了,所以不开心。”
“为这么个男的值得吗?”
“那怎么不直接告诉他你是谁?那小子若是知道你就是他未婚妻说不定就不会去退这婚了。”
裴奕和姜苡眠自幼便有婚约,之前他虽不喜姜苡眠却也没强制要求退婚,昨夜长跪御前,说尽姜苡眠的坏话,只为退婚。
如今倒是如了他的愿。
忽然,她将下巴靠在他的下颌,眨着一双迷离的狐狸眼:“难受。”
裴靖川被她这模样撩得心痒痒,拿过她发髻的花瓣,指腹在她的唇上轻轻压着,软软的,很舒服。
好半天松开手,直勾勾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和裴奕进展到哪一步了,喜欢他吗?”
他不知道若是答案不是他想听的,他会怎样?
“说话!”
“男人,男人都是垃圾。”
“本姑娘才不要喜欢,谁都不喜欢。”
姜苡眠嘟着嘴把所有男人都骂了一遍。
裴靖川乐了,把她轻轻抱在了怀里,看着她的眼睛呢喃道:“阿狸,你可以喜欢我,我帮你,你只能属于我。”
“记住,远离裴奕,别再让我说第二次。”
姜苡眠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第二天一早,姜苡眠全身酸痛,昏昏沉沉地起来,她感觉昨晚做了一夜的噩梦。
他梦见有一个大妖掐着她的脖子威胁她,让她只能喜欢他。
果然喝酒误事,下次不喝了。
“姑娘你怎么了?”沈梦溪递给她一杯热茶,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她淡淡道:“没事,没睡好,以后不会了。”
沈梦溪继续道:“太子自退婚后便和姜家断了联系,姜家大乱,姜家如今知道了小姐的身份正往金宝阁赶呢?”
“咱们要不要回去?”
“回去自然要回去,至于怎么个回法,就由不得他们。”
姜家近日已经打探清楚这金宝阁的老板就是姜苡眠,也不知道她搭上了谁的线竟然有本事在这圣安街开起了金铺。
凭她自己可没有这个本事,这铺子金子原料一看就来路不明,若是往日一定要让官府严查,如今他们需要姜苡眠的金铺只好作罢。
近日来金宝阁门口聚集了马车,都是来接姜苡眠回家的,姜苡眠谢绝见客。
姜家人有气却没地方发,姜竹樾已经从早上等到日落都没有见到姜苡眠。
期间已经有无数封信件送进金宝阁。
姜苡眠坐在阁楼里,透过窗户,冷眼看着楼下马车外一脸谄媚的管家。
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将一封信交给了小厮。
姜竹樾拿着信,气得双手青筋暴起。
只见那女子婀娜多姿的身姿在那袭白裙及头上金簪的衬托下竟然没有一丝风尘味,反而多了一丝清新。
她再次把视线放到了那女子身上,她以后也要这样穿,四目相对。
“姜......苡......眠?”
这怎么可能?姜竹芸惊得急忙挡住了裴奕的视线。
姜竹芸神情惊恐。
一定不可能是姜苡眠,上次见面她明明身上长满了脓疮,快死了。
“芸芸,你怎么?”裴奕一脸担忧的看向她。
“没事......谢小世子去后院找店主了,许是没找到路......太子殿下你要不要去接接他,我在这看看首饰。”她支支吾吾的应道。
她不能让裴奕看见姜苡眠。
姜苡眠只能以最狼狈的样子出现在裴奕面前。
“好。”裴奕看了眼她后离开。
眼见裴奕离开,她急忙寻找姜苡眠身影,却没有半个人影,她怅然,莫不是眼花了。
姜苡眠一庄子上的粗鄙货怎么可能比她好看。
她只能被她踩在脚下。
裴奕才刚踏进金宝阁后院就见谢玄偷偷摸摸在看什么?
“谁勾了你的魂?”他很是不悦地拍了拍谢玄的肩膀。
“嘘......”谢玄回身瞪了一眼,见身后的人是裴奕又收回了视线解释:“看到一小女娘,还有点意思。”
裴奕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女子俯身于石案前,纤细的手指握着一把银刀,银刀在金块上轻轻划了几下,一个蝴蝶状的金饰就雕刻而成,树上海棠花瓣很适宜地落在她的脸颊。
裴奕自诩见过无数美人,眼前的女子却是极美。
姜苡眠见有外人来,将手中的金饰交给身旁的工匠转身看向来人。
见她看向他,裴奕的脸上增添了笑容,他随意晃动手中的折扇,在安国还没有人能无视他的存在,他等待着她走向他。
可姜苡眠的眼眸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瞬便毫不在意地别开了视线。
她的神情虽然没有变化,却一直紧掐手指她在压抑自己,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撕烂这恶心的脸。
犹记得,前世,她跪在泥地里求他放过,他掐着她的脖颈往莲花池里按,看着她脸上因他而伤的疤痕大骂,“凭你这张腌臜的脸,也配当太子妃,也敢和芸儿比,贱人,就该烂在泥里。”
“你不知道孤平生最厌丑?”
她稳住情绪,视线扫向谢玄时对着他浅浅一笑便径直朝前面走去。
裴奕脸色不太好,似无意地问道:“这谁家姑娘?你认识?”
谢玄道:“不认识,听说是这金铺的老板......她刚刚是不是对我笑了,还是本世子有魅力,只可惜太温柔了本世子还是比较喜欢飒爽的女子。”
“你若喜欢让你好了。”
裴奕耐心耗尽。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般轻视他。
他若喜欢还轮不到旁人让。
他拉住了姜苡眠。
姜苡眠抬眸眨巴着那双勾人的狐狸眼,一脸疑问地看向他。
“这是你刚刚掉落的簪子。”他把手中的簪子递给姜苡眠,语气冰冷。
“谢谢公子。”姜苡眠看向他手中的簪子,伸手接过簪子,指尖轻轻蹭过他的手背。
她的声音很甜,裴奕胜券在握,噙着一双柳叶眼直勾勾地看着她:“敢问姑娘是哪家的千金,之前并未见过,可有婚配?”
姜苡眠忍住恨意,咬了咬唇,“小女子没有什么家人,还好有这家金铺傍身,若公子看上了金饰可随意挑选,只是......这后院是不待客的,下次莫要在迷了路惹人非议。”
“姑娘,他们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
沈梦溪的出现打断了几人。
“小溪不得无理,来者是客。”姜苡眠歉意地看了眼两人。
沈梦溪却继续说道:“姑娘,别替这些臭男人说话,明明是他们擅闯后院,改明又说你勾引他们,咱们明明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做,难道只因长得比寻常千金小姐好看些就要凭白被他们污了名声。”
“这些年咱们谨小慎微,却还不是被造尽了谣,有家不得回,如今躲在这个地方也不得安生了。”
“好,咱们走,你知道的我最不喜那些个世家公子。”姜苡眠无奈地跟着沈梦溪离开。
离开前对着谢玄歉意的笑了笑。
见被姜苡眠再次忽视,裴奕脸色极臭。
姜苡眠不顾他们的目光,走进屋后,脸上浮现了算计后的笑意。
她知裴奕喜素色,喜娇弱的美,男人终究抵不过一个色字,所以这一世故意穿了浅色衣裙。
有欲望,她就能拿捏。
对于裴奕这样被人捧惯了的人,征服欲极强,越是不在意他,越是把目光偏向他人,他越想得到。
“姑娘,金簪上的毒有用吗?若有用你岂不是也......”
见没有了外人,沈梦溪满脸忧心地看向姜苡眠发髻上的金簪。
“没事,这毒无色无味,单独查也查验不出来,但是一遇桃花粉便会令人生脓疮,姜竹芸最喜爱的就是桃花粉。”
“裴奕最在意自己那容貌,这就当是送给她们的第一份礼物。”
“姜竹芸今日见了我,她明日必会带着她的好哥哥寻来。”
“小溪,明日你亲自去趟姜府,把金宝阁的老板是我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沈梦溪眼眸一沉:“姑娘,你是想回去?可那个家就是虎潭。”
“而且不是与姜家断绝关系了吗?”
“是断绝了,所以若她们求着我回去,我便告诉她们我对待仇人是何态度,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姜苡眠心里清楚姜家人最在意权利,面子比起一刀杀了姜家人,让他们逐渐失去他们最在意的,才是最毒的。
她就要夺走他们在意的,让他们自相残杀。
......
姜竹芸这边非但没有寻到姜苡眠还找不到裴奕和谢玄。
还无故受了这店铺老板的气,这一定和姜苡眠脱不了关系。
正当她不知所措时,见裴奕和谢玄走了进来。
她感觉到了裴奕情绪不太对,凑近他,小声问道:“太子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殿下见到金铺老板了吗?刚刚有人......”
裴奕的思绪还停留在刚刚看到的女子身上,并未搭理姜竹芸,突然间他感觉自己全身奇痒无比。
他轻轻一挠,手臂上起了疱疹。
裴奕慌了。
“先回姜府。”他撂下一句话,也不等姜竹芸,转身就走。
姜府气氛紧张。
仅仅一炷香的时间,裴奕身上已经长满了疱疹。
沈霖渊神色不对,好半天才道:“殿下不是中毒,而是起了风疹,这风疹许是桃花粉引起的。”
听到这,裴奕气得摔了案桌上的茶盏。
“姜竹芸,你这是要害死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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