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春枝霍峥的其他类型小说《当我诈死离开后,王爷吐血求我回来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糖醋人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木头上一点倒刺都没有,做工也不错。他用拐杖撑着地,走了两步,的确要比他强撑着站起来走路要舒服一些。春枝瞧他用着合适,心想这个银子花的值,面上也带了些许笑意。霍峥看了她一眼,忽然问道:“你以前养他的时候,也这么舍得花银子?”“啊?”春枝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霍峥看着她,再次开口道:“你以前也是这么养陆景云的?”昨日状元郎和状元夫人来闹了那么一遭,让霍峥记住了陆景云的名字。春枝稍稍有些尴尬,“你问这个做什么?”霍峥不语。“真要比较的话……”春枝笑了笑,“养你可比养陆景云省钱多了。”陆景云是读书人,先前上书院每年的束脩都要十两以上,笔墨纸砚等花销也不少,平时里还要买书跟同窗们走动,去京城之后,这样那样的花费更是翻倍地涨。春枝这些年卖豆腐赚的...
《当我诈死离开后,王爷吐血求我回来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木头上一点倒刺都没有,做工也不错。
他用拐杖撑着地,走了两步,的确要比他强撑着站起来走路要舒服一些。
春枝瞧他用着合适,心想这个银子花的值,面上也带了些许笑意。
霍峥看了她一眼,忽然问道:“你以前养他的时候,也这么舍得花银子?”
“啊?”
春枝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霍峥看着她,再次开口道:“你以前也是这么养陆景云的?”
昨日状元郎和状元夫人来闹了那么一遭,让霍峥记住了陆景云的名字。
春枝稍稍有些尴尬,“你问这个做什么?”
霍峥不语。
“真要比较的话……”春枝笑了笑,“养你可比养陆景云省钱多了。”
陆景云是读书人,先前上书院每年的束脩都要十两以上,笔墨纸砚等花销也不少,平时里还要买书跟同窗们走动,去京城之后,这样那样的花费更是翻倍地涨。
春枝这些年卖豆腐赚的银子,几乎全都花在了陆景云身上。
如今不用养陆景云了,她手头反倒宽裕了起来。
“是吗?”
霍峥唇边勾起一抹冷弧。
他堂堂的长安王,在春枝眼里,竟然还不如陆景云值钱。
简直岂有此理!
春枝不知怎么的,忽然察觉到眼前的男人好像不高兴了。
刚才还好好的。
难不成是因为她说养他比养陆景云省钱?
可她养陆景云养了十年,养他才养几天,这如何能比?
霍峥将新到手的拐杖搁在了墙角,坐回轮椅上,推着轮子回屋去。
“霍七。”春枝喊住他,“马上就要吃午饭了,你回屋做什么?”
霍七头也没回。
春枝道:“中午做东坡肉,瘦肉羹!”
这姑娘做的饭菜实在香……
霍峥推轮子的手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春枝见状,忍不住笑道:“过来帮忙烧火。”
霍峥的轮椅转了半圈,回头看向春枝,语气有些生硬道:“今天不怕我把你的屋子烧了?”
春枝道:“我在旁边看着呢,烧不了。”
她说着三两下就把灶火点着了,霍七只要在边上看着,往里添些柴火就行。
其实春枝一个人也可以。
但霍七闲着也是闲着,与其让他一个人生闷气,不如让他帮忙做些小事。
以前跟陆景云在一起的时候,春枝是舍不得让他做这些粗活的。
那时候她总想着陆景云是要做状元的,状元郎的手应该写诗作画,弹琴折花,不该沾染半点俗务。
这样想来,陆景云说她是家中奴婢,似乎也没说错。
因为春枝从一开始,就把自己放在了应该吃苦耐劳的位置。
如今她跟霍七相处就不一样了。
即便是再微末的小事,也该让他做一些,免得再养出第二个陆景云来。
霍峥不知道春枝在想什么,他看这姑娘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锅里放了油,五花肉连皮带肉地放进去煎炸,然后再焯水,加入姜片、葱段还有料酒。
“霍七,多加点柴火。”春枝说:“要大火煮开,才好吃。”
霍峥往灶里加了两根柴火,火势顿时大了起来。
煮了许久之后,春枝将五花肉捞出,切成了大方块,猪皮处切了十字花刀,然后用粽叶包裹着,在锅里加入半碗黄酒、适量清水还有桂皮和八角、酱油和盐,盖上锅盖,焖煮半个时辰,焖到收汁,然后翻面,皮朝上。
一道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的东坡肉就做好了。
春枝接着用上次的法子做了瘦肉羹,炒了一个青菜,两人就着两荤一素吃了晚饭。
“剪了。”
春枝说着,指了指床前那堆破布。
她还没来得及烧掉。
霍峥闭了闭眼,“去给我找套干净衣裳来。”
这随意支使人的做派。
春枝险些以为自己是他家里的小婢女。
春枝道:“我这没有男人穿的衣裳,等明天、天亮之后我就去给你买。”
这话说完,她好半天都没听到男人回答。
春枝转身一看,才发现男人又晕过去了。
她上前探了探男人的鼻息,即便人昏迷着,气息也比先前平稳了许多,她这才放下心来。
虽然这个男人一醒来就掐她脖子,还说她不知羞耻,但张虎也是他赶走的。
春枝在心里权衡了一下,觉得这男人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算不上什么大恶人。
男人已经醒过来一次,想来下半夜伤势也不太会变得更糟糕。
春枝就搬着椅子去了隔壁囤积黄豆的屋子,将银票找了个坛子藏起来。
她靠在椅子上眯了两个时辰就起床磨豆子、做豆腐。
外头还在下雨,只是雨势稍微小了一些,她打着伞,去就近的成衣铺子买衣裳。
成衣铺的掌柜钱三娘跟春枝挺熟的,还没开张就被她叫起来了,打哈欠来开门,“哎呦,春枝,稀客啊。你一大早的来买新衣?莫不是想好好打扮打扮好把状元郎的新夫人比下去?”
临水镇不算大,有点热闹不出半日,就能传得满城皆知。
钱三娘自然也听说了状元郎陆景云带着新夫人衣锦还乡,抛弃了童养媳那事。
“三娘说什么呢?昨日有个亲戚来投奔我,连身像样的衣裳都没有,我这是帮他买衣裳来了。”
春枝可不敢跟钱三娘说自己昨天夜里捡了个男人回家。
“给亲戚买啊,那进来挑吧。”
钱三娘听到春枝这么说,原本冒着八卦之光的双眼瞬间就暗了下去。
春枝进了成衣铺子,就走到男子衣裳那边,粗衣麻布是最便宜的,但看男人那矜贵样,粗衣麻布的实在不合适,她给挑了一身靛蓝色的圆领袍。
钱三娘见状,眼睛又亮了起来,“买男装啊?”
“嗯。”
春枝点了点头,也不跟钱三娘多说什么,继续挑衣裳,
钱三娘又问:“他大概多高,身型多大?”
春枝回想了一下那男人的模样,身形高大,腰身精壮,满身的伤都不显病弱之色。
她缓缓道:“身高大概八尺,不胖不瘦,还挺精壮的,这衣裳合不合适?多少银子?”
钱三娘道:“身高八尺,这件正合适,可这衣裳不便宜,最少也要二两银子,咱们街坊邻居的,我就不跟你叫价了,要是卖给别人,我少说也要个五两。”
春枝咬咬牙道:“二两就二两,你帮我包起来,然后再配一套里衣。”
“行。”钱三娘麻溜地帮她包了起来,“里衣我只收你半贯铜钱。”
春枝拿碎银子付了钱,提着包好的衣裳回去了。
钱三娘送春枝到门口,等人走远了,她才想起什么似的,嘀咕道:“不对……春枝是陆景云捡回家的孤女,哪来的亲戚啊?”
春枝拿着新买的衣裳回到家,轻轻推开屋门,发现男人还没醒。
她把新买的衣裳放在枕头边,也不管男人能不能听见,就跟他说:“衣裳我给你买来了,你醒来之后就换上,然后赶紧走。”
昏睡中的男人毫无反应。
春枝站在床前看了他一会儿,见他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便转身出去,推着板车出摊卖豆腐去。
“春枝来了。”卖饼的张大娘满眼怜爱地看着她,“他们都说你今天不会出摊了,要占用你的摊位,我不让,一直帮你留着呢。”
春枝感激道:“谢谢张大娘。”
她一出摊,就有人排着队来买豆腐,生意竟比往常还好上许多。
春枝手脚麻利地切豆腐,然后用荷叶包起来称斤两。
白色雾气袅袅升起,越发衬得春枝唇红齿白,杏眸桃腮。
有外乡人从摊前经过,忍不住感慨这十里八乡最有名的豆腐西施,果真名不虚传。
今日的队伍排得有些长,时不时有相熟的老客问春枝,“春枝,你以后真不回陆家了?”
“是不是状元夫人容不下你啊?”
还有人说:“依我看啊,春枝跟陆状元散了也好,不然我们以后上哪去买这么好吃的豆腐!”
众人都把这事当热闹瞧,说什么的都有。
春枝只是笑笑,跟往常一样说:“以后常来啊。”
众人见她不哭不闹,脸上也没有什么怨怼之色,再在她面前提这事也只能讨个没趣,渐渐地散去了。
春枝继续忙碌着,等到豆腐卖得差不多的时候,却有两个大娘在摊位前吵了起来,“我先来的!你凭什么插队?”
“明明是我先来的!”
两人都年近五十还穿得花枝招展,是临水镇最有名的两位媒婆,李媒婆和赵媒婆。
先前陆景云一直不回来,这两个媒婆也曾先后登门,万分热情地要给她说新的亲事,所以她认得这两人。
春枝说:“不用争,正好还剩下最后两块豆腐,你们一人一块,两人都有。”
“这两块豆腐我都要了。”李媒婆凑上前道:“春枝啊,以前我要帮你找夫婿,你说你要等陆状元,现在他娶了别人,你也该另嫁了吧?城南的周员外一直都很喜欢你,愿意出五百两的聘礼,娶你做续弦呢!”
赵媒婆一手肘把李媒婆撞到一边,自己上前道:“春枝这样的好模样,要什么样的夫婿找不着?城东的楚公子也对你心仪已久,楚公子二十有六,尚未娶妻,别的姑娘他都看不上,就相中了你呢。”
春枝没应声,把两块豆腐各自打包好,递给两人,收了钱就推着板车往回走。
今日买豆腐的人多,还没到晌午就卖完了,刚好回去给自己煮碗面当午饭。
两个媒婆铆足了劲在后面追,一边追还一边说那位周院外和楚公子有多好多好。
春枝推着车走得飞快,回到豆腐作坊之后,就立马把门关上,将两个喋喋不休的媒婆都关在门外。
不管她们怎么叫门,春枝都不开。
过了许久,李媒婆和赵媒婆才吵着架,各自离开了。
春枝靠在门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往小屋那边看,就看到身着靛蓝色圆领袍,身如玉树的年轻男人站在窗边。
陋室木窗,他站在那里却自成风景。
简直让她这小小的豆腐作坊蓬荜生辉。
男人听到门外的动静,抬眸朝春枝看了过来。
他的眼眸漆黑如墨,深不见底。
春枝缓缓走到窗边,秀眉微蹙道:“你怎么还没走?”
许是从来都没被人这样赶过。
男人眼里浮现了一丝难以置信,“你在赶我?”
春枝道:“还不够明显吗?”
霍峥在琢磨如今南州的局势,要多久才能破局而出。
小破屋里连个棋盘都没有,他就抓了一把豆子排列对阵。
春枝看到男人闷在屋子里玩豆子,可见是真的气的不轻,轻声同他说:“快午时了,先弄些吃的吧。”
霍峥没理她。
春枝就自己生了火,把猪肉切成块红烧,然后煮了两碗面,把红烧肉盖在了面上,色泽鲜亮,看着都十分诱人。
她把煮好的面端到八仙桌,拿着扇子往霍峥所在的那个屋子扇风。
红烧肉和面条的香气飘入门窗。
不多时,霍峥就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春枝连忙放下扇子,递了一双筷子给霍七,“你可算出来了,快吃吧,再不吃面就坨了。”
霍峥有时候都不知道该说这姑娘聪明,还是该说她蠢。
或许她在别人面前都是聪明的,只有在陆景云面前蠢。
气归气,但红烧肉实在太香了。
面条也很筋道,霍峥默不作声地吃面。
春枝坐在他对面慢慢吃着,“买这个豆腐作坊的时候太急了……过户的时候我年纪小,又是外来人,官府不给办过户。”
霍峥没接话。
春枝缓缓道:“而且我那时候住在陆家,觉得自己吃陆家的喝陆家的,应该多回报他们……”
霍峥语气淡漠道:“你既然这样想,还离开陆家做什么?”
他都怀疑,如果没有他在这里,春枝可能早就回去给陆景云做妾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春枝说:“而且我欠陆家的早就还清了,现在是他们陆家人欠我的。”
霍峥道:“你当真这样想?”
春枝道:“当然。”
霍峥将碗里最后一块红烧肉夹起来,不紧不慢地吃了,问她:“还有吗?”
“锅里还有,我给你盛。”
春枝拿起男人的碗到灶边,又给他盛了一碗。
霍峥吃着吃着,眉目渐渐舒展开来。
下午春枝相对来说比较空闲,就继续拿着布料给霍七做衣裳。
傍晚的时候,衙役找上门来,跟春枝说:“吴信去县里报官了,说春枝非法侵占他家的豆腐作坊,案子已经呈上去,三日之后开堂会审,你要按时到场。”
“什么?”春枝有些愕然,“我还没告吴信,吴信先去县衙告我了?”
来传话的衙役道:“就是这么个事儿,三日之后,你记得一早到县衙来等候县令大人传唤。”
春枝应了声“是”,把传话的衙役送走,仍旧有些难以置信。
吴信竟然恶人先告状,把她告上了公堂。
霍峥见春枝还没回过神似的,问她:“三日后便要开堂受审,你有何打算?”
春枝想了想,“我得去一趟陆家,找陆景云把豆腐作坊的房契和地契要过来。”
霍峥道:“怎么要?”
春枝道:“还能怎么要?就直接要啊。”
她说:“人家状元郎如今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哪里看的上我这么个小小的豆腐作坊?”
霍峥道:“要是陆景云不给呢?”
春枝忍不住道:“你能不能……不要乌鸦嘴?”
霍峥抿唇,眸色幽暗地看着春枝。
春枝道:“他要是不肯给,那我就在陆宅门口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到他给我为止。”
霍峥道:“我跟你一道去。”
“不用。”春枝道:“这点小事哪用得着你出手。”
霍峥道:“放心,我不出手,主要是想看看你怎么在陆景云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
春枝闻言顿时:“……”
霍七说跟春枝一起去陆家要房契地契,春枝没答应。
她跟霍七说:“我一会儿就回来了,没必要让你来回奔波。”
洞房之内红光满屋。
男人倚坐红罗帐,美玉般的脸庞被喜烛映上了一层暖光。
春枝站在榻前看了他片刻,准备出去打盆水来给男人擦擦脸。
可她走过去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栓上了。
这些人真是……
春枝有些尴尬地回头看向霍七,“门被人从外面栓上了,委屈你在这屋睡一夜。”
霍峥没说话。
春枝道:“你放心,我打地铺,绝不会损害你的清白。”
霍峥闭了闭眼,“随你。”
春枝从箱笼里拿出铺盖来,在床榻上打了个地铺。
她早早就卸了妆容,摘了钗环,穿着红色的里衣,顶着一张素面朝天的脸,格外的清丽动人。
霍峥靠在床榻上,看着近在咫尺的春枝。
龙凤喜烛要燃到天亮。
春枝躺在地上睡不着。
霍峥躺在床榻上也难以入眠。
春枝侧身看着床榻上的男人,“霍七……”
霍峥垂眸看她,“嗯?”
“今日多谢你。”
尽管这事对春枝来说,是交换,她让霍七留下养伤,霍七跟她假成亲,瞒过官府。
但她还是觉得要谢谢他。
今天陆景云和纪如珍带着仆从出现的时候,多亏了有霍七在,不然那两桌席面都会被砸的一干二净。
霍峥道:“我不要口头的多谢。”
春枝闻言,抱着被子坐了起来,“那你要什么?”
莹莹烛火之下,霍峥眸色幽幽地看着她。
此时的春枝只穿着一身红色的里衣,衣襟半开、春光乍泄而不自知,还一本正经地问男人要什么。
霍峥喉结微动,闭上眼不再看她。
春枝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他回答,以为霍七睡着了,起身帮霍七盖好被子,就躺下睡了。
今日她实在有些累,躺下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霍峥听着春枝逐渐平稳的呼吸,睁开眼看着她安然的睡颜,一时间分不清是烛光太亮了睡不着,还是因为有春枝在身边才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春枝就醒了。
从外头栓上的早已经打开,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热心”。
春枝把院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拾了,香满楼的人来把桌椅碗筷都收回去。
春枝点起灶火煮粥,香气飘满院落时,霍峥也起了,他换下了喜袍,又穿上那套靛蓝色的圆领袍,坐在轮椅上,推着轮子出来。
“你醒了。”春枝站在灶台边朝霍七笑,“先洗漱,然后过来吃饭。”
霍峥到井边打水,洗漱过后,推着轮椅来到八仙桌旁。
春枝给他盛了一大碗粥,摆上三盘小菜,还有两个咸鸭蛋。
她笑着说:“咸鸭蛋是我自己腌的,一打开就冒油,可香了,你尝尝。”
霍峥发现,春枝是个很爱笑的姑娘。
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春枝把咸鸭蛋轻轻磕开一个口子,然后拿筷子一戳,咸鸭蛋里面的油就蹭蹭直冒,“你看——”
霍峥道:“看着是不错。”
春枝做的吃食总是让人很有食欲。
霍峥接过春枝已经打开的咸鸭蛋,用筷子挑了一半放进白粥里。
白粥的香气和咸鸭蛋的油香混合在一起,让人食欲大增。
饭后,春枝去河边洗衣服。
霍峥关上院门,在屋里换药。
有人越过屋檐,跃入院中,几步冲入屋里,朝屋里那人跪地行礼,“属下来迟,还请王爷降罪。”
霍峥拢了拢衣襟,“起来说话。”
“王爷——”自称属下的江河愧疚难当道:“都是属下护主不利,才让王爷受了如此重伤。”
霍峥道:“此次本王巡查南州领的是密旨,却遭人暗袭,说明朝中早有人跟南州官员勾结,敌暗我明,遇刺在所难免,你不必自责。”
娶了纪如珍之后,她也温柔体贴的很,只是什么事都是让婢女去准备,始终少了一点些什么。
陆景云在提笔作画的时候,不自觉勾勒出春枝的眉眼,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轮廓已成。
他怕被纪如珍看见,立马就提笔沾墨,把画弄花了。
而桃花巷那边,春枝和霍峥用过午饭,一个洗碗,一个刷锅。
霍峥忽然问春枝,“你每天去西街出摊,那边人很多?”
春枝道:“西街整条街都是卖东西的,人当然多了。”
霍峥默然片刻,像是在思考什么。
春枝问他:“是不是一直在家里待着养伤太闷了?明天出摊的时候,我带你一起?”
霍峥抬眸看她,“什么叫带我一起?”
“我去卖豆腐,你去随便逛。”春枝道:“放心,我说了我养你,不会让你跟着我卖豆腐的。”
霍峥顿时:“……”
第二天霍峥也起了个大早,春枝做好豆腐准备出摊的时候,他正好走出屋子。
春枝看他出来了,同他说:“从桃花巷去西街得走一段路,你还是坐轮椅去吧。”
用拐杖撑着走路,只能是短距离行走,要是走很一段路还是会累的。
霍峥将拐杖搁在墙角,坐上轮椅跟春枝一起出门。
春枝有些吃力地推着板车,心情却很好,在晨光依稀间穿过一条又一条街巷去西街。
霍峥推着轮子,跟在她身边。
春枝一边推板车,还一边跟他说话,“我今天带你走一遍,往后你可以起晚一点再去了。”
霍峥只是想知道南州百姓是怎样生活。
临水镇是否像其他地方一样民田被占用,冤案频出。
春枝却以为他是在家养伤太闷了。
霍峥也没解释,推着轮椅走了很久,终于到了西街。
天光还未大亮,但整条街上的摊贩都已经忙碌开了。
春枝推着板车来到固定位置,跟边上卖饼的张大娘打了个招呼之后,就麻利地开始摆出豆腐。
霍峥将轮椅停在春枝边上,看着她忙活。
张大娘一看霍七也来了,笑着说:“霍郎君也来啦。”
霍七点点头,“张大娘好。”
春枝闻言有些惊诧:“你知道这是张大娘?”
她没记错的话,霍七只在成亲那天见过张大娘。
只见过一面的人,他竟然就记住了。
霍峥道:“我没失忆,自然记得。”
春枝笑道:“你这是过目不忘啊。”
霍峥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
他背文章才是真的过目不忘。
春枝刚出摊没多久,就陆续有人来买豆腐了,人人看到坐在她身边的霍七都要问一句“春枝,这就是你新婚夫婿吧?”
问完了,还得再夸一句“长得真俊!”
又格外喜欢热闹的,还要加一句,“比状元郎还俊。”
春枝怕霍七尴尬,把腰间的钱袋子解下来递给他,“你没事不要坐在这里被人围着看了,去前边转转,有什么想买的尽管买。”
霍峥不接,“你赶我走?”
他都没嫌弃坐在豆腐摊边上丢脸,春枝竟然让他不要坐在这里。
“我哪有赶你?”春枝把钱袋子塞进他手里,“我是看你坐在这里无事可做,不如去前边逛逛,想吃什么也买些来吃。”
春枝每天一大早就出摊,所以早饭都是顾不上吃的。
前几天还帮霍峥做了早饭留,今儿来不及,本就打算来了西街让他自己去买。
霍峥听到这话,才相信春枝没有赶他。
他问春枝,“你喜欢吃什么?”
“前面李记的包子。”春枝说:“肉包最好吃,菜包也不错,你看着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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