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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奶又狼小猎户完结文

月落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暮色蔼蔼,山坳村炊烟袅袅,一片祥和。村东头,沈家小院,却是鸡飞狗跳。堂屋,身高体壮的沈家大郎沈青山阴沉着脸,极力压抑着暴脾气,也难掩语气的严厉,“李媒婆这次说的可是洋口村的村花,多少家儿郎盯着,还是没看上?”站在对面的沈家二郎沈青河,微侧着头,低垂着眉眼,默不作声,只是脸上的倔强显而易见。沈青山继续道:“转眼就十八了,十里八乡的女子都要给你相看完了,你到底想咋样?还想要天上的仙女儿不成?”沈青河不同于他兄长粗犷野性的长相,虽然在小山村,却生得眉清目秀,白白净净。身材也不像他兄长那么大块头。沈青山从军营回来,就开始训练他。之前瘦瘦弱弱的小少年,三年时间练就了挺拔的劲瘦身姿。是山坳村有名的俊后生。沈青山回来后重新置办了六亩上等田地。又买...

主角:沈青河鹿圆圆   更新:2025-04-25 1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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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青河鹿圆圆的其他类型小说《又奶又狼小猎户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月落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暮色蔼蔼,山坳村炊烟袅袅,一片祥和。村东头,沈家小院,却是鸡飞狗跳。堂屋,身高体壮的沈家大郎沈青山阴沉着脸,极力压抑着暴脾气,也难掩语气的严厉,“李媒婆这次说的可是洋口村的村花,多少家儿郎盯着,还是没看上?”站在对面的沈家二郎沈青河,微侧着头,低垂着眉眼,默不作声,只是脸上的倔强显而易见。沈青山继续道:“转眼就十八了,十里八乡的女子都要给你相看完了,你到底想咋样?还想要天上的仙女儿不成?”沈青河不同于他兄长粗犷野性的长相,虽然在小山村,却生得眉清目秀,白白净净。身材也不像他兄长那么大块头。沈青山从军营回来,就开始训练他。之前瘦瘦弱弱的小少年,三年时间练就了挺拔的劲瘦身姿。是山坳村有名的俊后生。沈青山回来后重新置办了六亩上等田地。又买...

《又奶又狼小猎户完结文》精彩片段

暮色蔼蔼,山坳村炊烟袅袅,一片祥和。
村东头,沈家小院,却是鸡飞狗跳。
堂屋,身高体壮的沈家大郎沈青山阴沉着脸,极力压抑着暴脾气,也难掩语气的严厉,“李媒婆这次说的可是洋口村的村花,多少家儿郎盯着,还是没看上?”
站在对面的沈家二郎沈青河,微侧着头,低垂着眉眼,默不作声,只是脸上的倔强显而易见。
沈青山继续道:“转眼就十八了,十里八乡的女子都要给你相看完了,你到底想咋样?还想要天上的仙女儿不成?”
沈青河不同于他兄长粗犷野性的长相,虽然在小山村,却生得眉清目秀,白白净净。身材也不像他兄长那么大块头。
沈青山从军营回来,就开始训练他。之前瘦瘦弱弱的小少年,三年时间练就了挺拔的劲瘦身姿。是山坳村有名的俊后生。
沈青山回来后重新置办了六亩上等田地。又买了宅地,新盖了三间正房,还有东西各两间厢房。
不然也没有那么多女子愿意让他相看。
看着少年油盐不进的样子,终究没压住火,沈青山厉声喝道: “说话!”,
坐在他身旁的女人,偷偷瞄了眼发火的沈青山,又瞄了瞄站着的少年。几次欲开口,试图缓和紧张,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一个字也没说。
女人是沈家大嫂,名叫陈秀花。家里已无长辈,尽管年轻,也撑起了沈家。尽心尽力照顾着她男人和小叔子。
她正犹豫,只听偎在她怀里的庆生开了口,“爹,小叔不要,我要。”
陈秀花慌忙捂住他的嘴,沈青山睨了他一眼,没理会,继续瞪着不听话的沈二郎。
沈青河只说了一句,就差点让他兄长暴跳如雷,“我早说了,我不成亲,你非要张罗。”
果然,沈青山一听就再也压不住火,吼道: “不成亲?你想当太监不成?”
这一吼,让陈秀花都莫名紧张起来。
少年再次沉默。
沈青山胸口起伏,压抑着怒火。没想到这一个兄弟比几千士兵还难带。打又舍不得,骂又骂不得。
陈秀花担心自家男人气坏了身子,鼓起勇气温温柔柔开了口,“二郎,你兄长也是想你屋里多个女人照顾。你知道他最是疼爱你了。再过一两年,岁数大了,只怕没有好人家的女子愿意了。”
少年还是宁死不屈,死猪不怕开水烫,梗着脖子说道:“我不成亲。”
沈青山黑眸眯了眯,对着陈秀花说道:“你先去睡。”
陈秀花轻轻点了点头, 抱着庆生起身,感觉到庆生又要说话,先一步捂上了他的嘴。对沈青山说道:“相公莫生气。”
沈青山没有回应,只死死盯着气死人的兄弟。
看陈秀花进了里屋,关了门,他才放低声量开了口,“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他在军营多年,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见过。那么多年轻貌美水嫩嫩的女子都不能让这个弟弟多看一眼,他也只能想到这个结果了。
如若当真如此,他倒真的不知怎么办了。吊起来打一顿?他真舍不得。
三年前,他从军营归来时,父母已经双亡,只有十四岁的沈青河。衣着破烂,身材瘦弱。是他这个做兄长的没有照顾好家,没有照顾好幼弟。
沈青河骤然抬头,没想到拒绝成亲,在兄长眼里便成了个断袖。或许这样也好,省得再被他逼着成亲。遂开口道:“我是不喜欢女人。”
沈青山又眯起了眼睛,小兔崽子和他抠字眼呢。不直接承认喜欢男人,只说不喜欢女人。那就是不喜欢之前相看过的女人,但是可以喜欢其他女人。
大松一口气,不喜欢男人就行。
又严肃道:“真是太惯着你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还管你同不同意。本想让你选个自己中意的,左右你也看不上,我与你嫂子就为你作主娶回来,放在你屋里。”
少年阴着脸,“随便你,就是不准进我屋。让她睡西屋。”沈青河丢下一句就跑出了屋,直直出了院子。
这也算是个结果,沈青山进了里屋。
陈秀花看着他脸色稍稍缓和,接着宽慰道:“大郎,莫生气,青河还小。听说月英的姐姐可是嫁给了秀才。她们家的品行样貌自是差不了。等把月英娶进门,和青河朝夕相处,早晚会好起来的。”
月英是已经再嫁的沈家二伯娘介绍的,是她娘家妹子的二闺女。也是看到沈家三房又重新好起来,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介绍给了沈家二郎。
沈青山忿忿道:“他都要十八了,还小。”
陈秀花掀开帘子看了眼已经睡着的庆生,低低一笑,“山哥莫不是忘了,你二十的时候,还没有过女人。”
沈青山大眼一瞪,“那能一样,我那是在军营,身不由己。”
秀花收起了眉眼间的柔情,嗔怪道:“你这意思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倒是我趁火打劫,强抢了你不成?”
沈青山立马软了态度,忙哄道:“我的好花娘,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你就是我的仙女儿,遇到你,我才知道自己为啥单到二十。”
“哼”, 陈秀花一声骄哼,侧过脸去,不再搭理他。
“花娘~”,沈青山长臂拥着她,拖着长音的叫她。
刚才还端着一副大家长的做派,黑着脸教育弟弟的沈青山,现在却抱着她撒起娇来。
又想起初见他时的模样。眉眼冷峻,虽然身受重伤,可是高大健壮的身材让人不容小觑,周身肃杀气势更是不减分毫,活像一个黑脸罗刹,让人不敢靠近。
陈秀花又看看现在的他,不由得笑出了声。
“我就知道花娘不舍得生我的气。”
陈秀花在沈青山怀里轻轻扭着身子。
“花娘~”沈青山渐渐哑了嗓子。
......
兄长在屋里忙的热火朝天,被逼成亲的沈青河一头扎进了河里。一个猛子游出好远,在河中央浮出了水面。静静的飘在河面上,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每次被逼着相亲,都令他不得不回忆那个痛苦的时刻。这是他心中的秘密,从来没告诉过别人,不知道李寡妇有没有说出去。这个担忧一直伴随着他,总感觉村里人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

刚刚大学毕业的鹿圆圆,找到了满意的工作。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作会计。
这日清晨,她身着白色紧身polo衫,和铁灰色紧身运动裤,扎着高马尾,准备开始一日的运动。
刚跑上盘山路没多久,前方突然飘来一团白雾,来的莫名其妙。
这条路鹿圆圆再熟悉不过,所以没有丝毫犹豫就准备穿过白雾继续前进。
刚跑没两步,左脚忽然踩空,接着脑袋就磕到了什么东西,晕了过去。
山坳村。
天还没亮,沈家小院的厨房就传来亮光,烟囱也升起缕缕烟雾。
沈家兄弟今天要进山,陈秀花早早起来给他们准备炊饼。
两兄弟起床后,简单洗漱,带着弓箭,绳索和刀具进了山。
沈青山打破沉默,“已经和二伯娘说好了。这次下山后我就去西水村提亲,聘礼十两银。”
“我会让你尽快成亲,爹娘也会安心。”
沈青河一贯的清冷,“我不同意。你若坚持,她即便进了门,我也不让她进我屋。进一次,打一次。”
沈青山狠狠地咬咬牙,忍下了生气的话语。暂且随他去罢,一旦沾了荤腥,不信这小子还能坚持吃素。
他们先去检查之前的陷坑。他们的陷坑都挖在深山,防止误伤人,也可以把坑洞挖的更大,捕到大型猎物。
深山,一般人不敢冒进。可是沈家兄弟艺高人胆大,又是两人作伴,屡屡收获颇丰。
沈青河还没走到跟前,就看到陷坑上的伪装被破坏。又有收获了,指不定可以直接下山。
他跑到坑边,朝下一看,顿时傻了眼。
坑底趴着一个人。
白嫩嫩的手臂,一个手掌长度的小腰。
这是,一个女子。
按照沈青河的作风,他应该转身离开,等他哥来处理。
可是他却鬼使神差的直接跳了下来,甚至都忘了绑住绳索。
或许是她怪异的装束,也或许是在一般猎人都不敢进的深山却出现了一个孤身女子。
他第一次见到女子的手臂,白白嫩嫩。那小衫也太省布料了。两只胳膊几乎全露在外面,下面还隐隐露着一圈小细腰。
他探了探鼻息,还活着。只是呼出的气很是灼热。
犹豫再三,经过一番心理挣扎。要救她出这个陷坑,必少不了身体接触,有损姑娘清白。
如果她醒来,愿意留下的话,他对她负责就是了。左右都要被逼着成亲,比起那个未曾谋面的月英,他更愿意是这个女子。
沈青河一只手把昏迷中的鹿圆圆翻了个面。
女子一半脸庞白嫩,一半脸庞沾染了坑底的土。
可依然看得出这是一个漂亮的女子。饱满的额头,挺俏的鼻子,此时嘴唇有点干裂。
他摸了摸女子的额头,确实有点发烫。山间夜里清冷,露水又重。她穿的这么单薄,想是着了风寒。
他吹响哨子。片刻功夫,沈青山就到了坑口上方。
看到躺在地上的鹿圆圆,他也吓了一跳。自家的陷坑害死了人。
“还活着。”沈青河说道。
沈青山松了一口气。
“放绳子下来。”
沈青河说着就开始脱掉自己的上衣,把鹿圆圆绑在了他后背。
只是两节细白的手臂垂在他眼前,双手也同样白嫩,一点薄茧都没有。指甲修剪圆润,干净整洁。
她不是一个乡村女子。
沈青山再次回到坑洞口,扔下绳子。就看到沈青河已经把那陌生女子背上了身。
救人要紧,只是这样污了姑娘清白,日后少不了麻烦。还有,月英咋办?
沈青河三两个抬步就上到了地面。“她像是着了风寒,身上烫的狠,得赶紧医治。”
沈青山点头。
只是觉着一向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兄弟,这会儿眼里好像多了点其他东西。
就像一片树叶落在了平静的湖面,轻轻的,激起微微的涟漪。
两兄弟提着唯一的猎物,另一个陷坑里的一只獐子,下了山。
马上要进村。沈青山拉住了一路上都领先的沈青河。说道:“她的服饰怪异,这样进村会引来麻烦。”
沈青河弯下身子,解开系着的衣衫,一只手托着鹿圆圆的屁股,一只手护着她的脊背。一个腾转,就把她抱在了怀里。
沈青山看的直皱眉头。这又摸又抱的,成何体统。如果不是他兄弟,非要骂几句‘登徒子’。
忍不住提醒道:“月英,月英。”
沈青河看着他,依然面无表情,“你来。”
沈青山住了口。他可不敢。
沈青河把衣衫盖在了鹿圆圆身上,遮住了大半。只是那双鞋实在突兀。
沈青河蹲下,把鹿圆圆放在腿上,开始脱她的鞋子。
沈青山伸出一只手想阻止,看他弟动作利索干脆,手停在了半空。随他吧。遂背转过去身,他可是有家室的人,怎能看其他女子的脚。
撩起裤腿,脱掉鞋子,沈青河这才发现女子的左脚踝相较于右脚格外粗。轻轻拉下白色的袜筒,脚踝处红肿的厉害。不知有没有伤到骨头。
这双奇怪的鞋子不能乱扔。他交给沈青山,让他用绳子包起来,带回了家。
沈青河只着中衣,抱着鹿圆圆回了沈家小院。直接进了他的东厢房。
陈秀花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也只看到沈青河匆匆的背影。
她看着沈青山,问道:“啥事?”
沈青山紧皱着眉头,紧抿着嘴唇,低头进了厨房。
负责烧火的庆生,看着他爹严肃的表情,把要问的话,憋回了肚子里。
陈秀花看看东厢房,又看看一言不发的沈青山。
闹别扭了?
她正纳闷,沈青河急匆匆出了东厢房进了厨房。打了一盆水,又返回了东厢房。
在她旁边走过,带来了一阵风。
陈秀花看看沉默的沈大郎,又看看着急忙慌的沈二郎,一时摸不到头脑。

沈青河喂完药,对着鹿圆圆说道:“看姑娘是个爱干净的人,这么多天不洗头,肯定不舒服。今日天气好,我给你洗洗吧。”
他烧了热水,提着桶,拿着木盆进了东厢房。
沈青山拉着脸,不知道又要折腾啥,对这个弟弟是又气又心疼又无奈。
沈青河舀着温水一遍遍冲洗鹿圆圆的发丝。
“我猜姑娘一定不会盘发。我练的差不多了,以后梳头的事就交给我。我手很巧的,学什么都快。”
“只有皂粉,不知道你用的习惯不。等你醒了,我陪你去县里买。听说有很多种不同的香味。”
“你之前用的就很好闻,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样的。”
沈青河仔细绞干鹿圆圆长发。又用十指不断地理着发丝,想用手上的温度尽快烘干湿发,免得又着凉。
“吃了午饭,我还要下地干活。最近都没进山了。进山的话,中午可能赶不回来。”
沉默寡言的少年,却对着昏迷的鹿圆圆喋喋不休。他忍不住笑自己,可下次还是管不住嘴的想和她说话。
午饭后,他又掀开薄被看了眼,才放心的离开。
沈青山沉着脸,说道:“今天是最后一副药了吧。”
“嗯。”
“你打算咋办?”
沈青河有点无奈,他不止一次的表明态度,可是兄长总是问了一遍又一遍。
他狠狠下了锄头,说道:“把她扔山里。”
沈青山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这小子故意的噎他。
气愤的瞪了一眼沈青河,“明天一早进山。”
村西头,
“表嫂”,一个少女站在小院门前。
正在院里做针线活的农家妇,抬头看向门口,“月英妹子,你咋来了?”边说边迎上前。
少女随着农家妇进了门,“我来看看你和表哥。”
农妇就是沈青木的娘子王四凤,“你表哥还在地里,我这就去叫他。”
月英拉住她,“表嫂,不急。这是我给庆有带的点心,还有两斤猪肉。”说着把一个纸包和一条猪肉交给王四凤。
王四凤乐呵呵的接下,“妹子来哥嫂家咋还恁客气。住两天再走吧。”
“庆有呢?”
“跑出去了,一天不着家,饿了才回来。”
月英看看王四凤手里的活,“嫂子,我来做吧。”
王四凤忙制止道:“别别,妹子,你是来玩的,哪能让你干活。再说马上就完了。”
她看看月英,试探性的开口,“妹子,沈家二郎的事,我听说了。”
她刚一开口,月英就眼眶红红。
“唉,妹子,别难过。我看那沈家二郎配不上你。他相看那么多女子,挑挑拣拣,以为自己是土财主呢。”
月英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嫂子,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这事,你说还让我咋见人。”
王四凤附和道:“他们确实欺负人。如果不同意,一开始就不要说下聘。”
她瞅了瞅月英的脸色,接着说道:“要不,让你表哥再和沈家二郎说说,他们关系不错。”
月英没说话,只抹着已经没有泪水的脸颊。
一天劳作结束,沈青河扛着锄头还有打的青草快步往家走。
沈青山跟在后面,“你就不能慢点。”,随后又小声嘟囔道:“还不是在床上躺着,能自己跑了不成。”
沈青河好像没听见,只顾闷头往家赶。归置好青草,洗了手,就钻进东厢房。
“我回来了。饿了吗?一会儿就吃饭。”
他掀开薄被看了一眼,又盖好。
“明天一早我和大哥要进山,打到猎物,到县上换了银钱,我去买只正在产奶的母羊。”
少年端详着女子脸庞,“你都瘦了。”
鹿圆圆的小手指猛然颤了一下。
“我先去煮药,等我。”
厨房,陈秀花正在做饼子,“二郎,我把米粥给你盛出来了。”
“谢谢嫂子。”
他摸摸碗,还挺烫,就拿了药壶开始泡中药。然后端着米粥出了厨房。
“你就不能先吃点东西?”沈青山喊道。
“我不饿。”
他进了屋,关了门。
沈青山还在外面嘟囔,“哼,之前也不知道是谁,每次下地回来像饿死鬼托生一样。”
沈青河坐在炕沿,“我要开始喂你米粥了。”他语气温柔,溢满柔情,喝了一口米油,俯身下去。
少年又耐心的喂完了半碗,给鹿圆圆沾了沾嘴唇,“你先歇着,我去吃饭,然后给你熬药,泡脚。”
他掀开薄被,看看左脚踝,还是有点红肿。盖好被子,出了屋。
一进堂屋就开始大口塞饼。沈青山又冷哼一声,“你不是不饿?”
沈青河默不作声,只大口吃饼喝粥。
沈青山看不下去,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小心噎到。她又不会跑。”
忽地,“噗通”一声,接着就是板凳摔倒的声音。
沈青河身形顿住,塞满粥和饼的嘴巴都忘记了咀嚼,难以置信又带着点欣喜的放下碗,奔向东厢房。
沈青山也跟着跑出去,跑了一半,又返回堂屋。
他去不合适。只是对那女子太好奇,才乱了分寸。顺带提回了庆生,“你跟着跑啥?老实待着。”
沈青河站在门口,看到鹿圆圆正趴在地上,旁边是被她推倒的凳子。
他愣了一瞬,接着使劲伸长脖子,努力咽下嘴里的食物。
快步上前,一把抱起鹿圆圆,“醒了?摔疼了没有?”
陌生的声音,一个年轻的男性。
鹿圆圆挣了挣,沈青河才把她放在炕上。
她坐直身体,问道:“你是谁?”
虽然明知她不认识他,可是在他心里,早已把她当作亲近的人。女子语气里的紧张和警惕,让少年心里一阵小小的酸涩。
“我是沈家二郎,叫青河。”
女子秀眉轻拧,呢喃道:“沈家二郎?”好奇怪的说辞。
“对。”
女子又问道:“所以,你叫沈青河?”
她的语调念他的名字,真好听。如果多一点温柔,少一点紧张与警惕就更好了。
“是。”
鹿圆圆在心里又默念一遍,丝毫没有关于这个人的记忆,“我好像不认识你。”
“是。”少年回的直接。
鹿圆圆心里一惊,这是被抢劫了?劫财还是劫色?总不至于被绑架。
她清了清嗓子,“那个,沈先生,能不能先开下灯?这里实在太黑了,我什么都看不见。”
少年皱着眉,沈先生?是叫他?开灯?是点灯的意思?

鹿圆圆问道:“嫂子,大哥和青河什么时候回来?”
陈秀花说道:“这次可能回来不早。他们准备猎头鹿,不好得手。”
鹿圆圆知道猎到老虎值钱,她问道:“鹿很值钱?”
“是。鹿浑身是宝,鹿茸、鹿筋、鹿心、鹿血,可都是难得的好药材。鹿皮更是抢手,柔软、结实、又轻便,而且冬暖夏凉,透气性好。”
陈秀花继续说道:“不过活着的鹿更值钱。有钱的官宦人家都有自家的鹿苑,养上几头鹿,那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卖给他们,自然比卖给郎中和酒楼价钱高。”
陈秀花担忧道:“鹿很难抓,更何况要活的。他们得费不少功夫,也不一定成功。”
鹿圆圆对打猎不懂,不知怎么开解,便说道:“只要人没事,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强。”
陈秀花望着她,惊讶鹿圆圆竟能体谅到这一点。旁人只羡慕他们家经常吃到肉,还能拿猎物换银钱。没人知道他们每次进山,她有多担忧。只有他们平安回来,她才会放心下来。
她应道:“是,打猎很危险。庆生爷爷就是进山打猎受了伤,没治好,就这样没了。没多久,他奶奶也跟着走了。”
陈秀花把沈家历史讲了一遍,包括她和大郎相遇相识。
鹿圆圆说道:“大哥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不是遇到嫂子了,还有这么可爱的庆生。比他在军营打打杀杀好多了。”
陈秀花笑笑,又说起二郎的事情。
鹿圆圆不知不觉皱起了眉头。
陈秀花看着庆生渐渐蔫了,不断的往鹿圆圆怀里钻了。鹿圆圆正觉着尴尬,她只穿件里衣。这小子莫不是想......,一句话出现在她脑海‘有奶便是娘’。
陈秀花清楚儿子困的模样,慌忙拉起庆生,“娘带你去睡觉。”
“不,我要和姐姐一起睡。”
这下陈秀花可不会由着他,“圆圆还没吃完饭,跟我睡。”
陈秀花一只手收拾了碗筷,一只手抱着庆生走了。
庆生在她怀里挣扎,哭喊道:“我要姐姐。”
鹿圆圆说道:“庆生听娘的话,睡醒了再来找我玩。”
陈秀花出了东厢房,看到那个女子又在她家门口转悠,她想走过去问问。可是那女子看见她便走了。
陈秀花没多想,回了正房。
沈青木家,
王四凤留意了月英一上午,避开沈青木,试探性的问道:“妹子,你是不是想见见沈家二郎。”
月英被人猜中了心思,低着头,微微点了两下,小声说道:“或许他看见我,会记起我。”,“我还想看看表哥说的是不是真的。”
王四凤说道:“他们兄弟俩时常进山,我下午去看看二郎在不在家。他若在家,我想个由头,让他出来一下,你看咋样?”
月英忧愁了一上午,终于露出了点笑脸,羞涩的点点头。
王四凤也想看看那个女子,只是沈青木不让她去凑热闹。她现在师出有名了,可是为了他表妹。
避开午时的毒日头,沈青木在家休息一个时辰,又下地了。
王四凤看他走远了,才拿了两个点心往村东头走。
陈秀花正在东厢房让鹿圆圆试小衣。
“圆圆,你试试这小衣,尺寸不合适,现在还可以改。”
鹿圆圆等了一会儿,她陈秀花好像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她有点不好意思。
陈秀花毕竟是已婚的农家妇,没那么多讲究,“哎呀,都是女子,害羞啥。我正好教教你这小衣怎么穿。”
鹿圆圆心一横,解开了系带,脱了中衣。第一次换衣服就是陈秀花帮忙的,只是当时鹿圆圆躺着,现在坐直了身体。而且当时陈秀花只注意了那浑身的白嫩皮子。
此时,她不由惊讶道:“哎呀,圆圆,你这也太会长了,这小腰细的,这胸,哪个男子要娶了你,那得幸福死。”
鹿圆圆被她说的一阵脸红,不好意思的双手抱胸,“嫂子真是会取笑我。”
惹得陈秀花一阵大笑。
她把那件玫红小衣递给鹿圆圆,她一边说,让她一边摸。比肚兜要大不少,下缘很长,完全盖住小腹。
“一共两个带子,上面这个绕过脖子系在后面,腰上还有一个带子。”
鹿圆圆摸索着系好,陈秀花说道:“不行,上面还得再给你缝个带子,不然兜不住。”
这嫂子说话可真够直接的,惹的鹿圆圆又一阵脸红。
“圆圆,因为比较急,就没给你绣什么花样,以后有空再慢慢给你做一件。”
“嫂子不用麻烦了,再好看我也看不到,这样就挺好。”
陈秀花捂嘴笑起来,鹿圆圆不明所以,“嫂子,我说错什么了?”
“这小衣不是给你看的。”
“啊?”
“算了,以后你就知道了。脱了吧,我再改改。”
王四凤进了院子,喊道:“秀花在家吗?”
陈秀花一听是王四凤,对鹿圆圆说道:“我出去一会儿。”
“嫂子忙。”
陈秀花出了东厢房,“嫂子来了。”
王四凤看着她从东厢房出来,快步走过去。陈秀花立即关上了房门,拉着她向堂屋走去。
王四凤还回头看着东厢房,陈秀花说道:“嫂子今天咋得空过来?”
“我给庆生送点心。”
“真是谢谢嫂子了,庆生还睡着。醒来就闹腾,就没叫他。”
王四凤四周看看,说道:“大郎二郎不在家啊?”
“他们进山了,可能得一两天。嫂子找大郎有事?”
王四凤神神秘秘,说道:“我家青木说二郎领回来一个女子,要成亲了?”
青木堂兄人挺好,只是他这婆娘是有名的长舌妇。陈秀花吸取了月英的教训,不敢乱说,只道:“二郎可没和我们说要成亲的事。”
“那他是不是领回来一个女子?”
陈秀花斟酌着,“不是二郎领回来的,是他和大郎一起从山里带回来的。那女子受伤了,暂时在这里养伤。”
王四凤瞪大了眼问道:“住在东厢房?”
这个王四凤问得可真详细,陈秀花想了想,答道:“当时他们回来的突然,西厢房没有打扫,就先安排在东厢房了。后来二郎打扫了西厢房,住进去了。”

东厢房。
沈青河在盆里投了帕子,轻柔又仔细得擦拭女子脸颊。
没有了尘土,女子漂亮的脸蛋一览无余。皮肤白里透着红,细腻光滑。
又继续擦双臂和双手。握着软乎乎的小手,少年心里渐起涟漪。
看着女子干裂的嘴唇,倒了一杯茶,抵到她唇边。茶水顺着唇角流进脖颈,他赶紧拿起帕子又擦起来。
厨房,
陈秀花问道:“二郎到底咋了?”
沈青山眉头还未舒展。这个女子来历不明,服饰怪异,又独自出现在深山。多年的当兵经历,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
可是那个一向冷心冷面的弟弟,却对她操心不已,不知是福是祸。
早上还信誓旦旦地说,不让月英进他的屋。转身的功夫,就抱着一个陌生女子进去了,还放在他炕上。
许久他说道:“找两身你的衣裙,好点的,给二郎。”
陈秀花以为听错了,“我的衣服?给二郎?”
“嗯,快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相公的话要听。陈秀花进了正房。
出来时,拿着两套衣裙给了沈青山。小叔子的东厢房她可不敢进,门口都不敢靠近。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总是拒人千里之外。
沈青山接过,出了厨房,站在东厢房门口,“二郎,你嫂子找了两套衣裙。”
沈青河从里屋出来,看看衣裙,说道:“我去请郎中,还得麻烦嫂子来给她换上。”
他转身急匆匆出了院子。
陈秀花进了东厢房,这是她第一次进来,没想到收拾的还挺干净。
这小叔子,昨天还宁死不成亲,不许任何女子进他的屋。今天就抱回来一个这么貌美的女子。
如果不是相公告诉她,是在陷坑里捡的。她都以为是小叔子外面的相好了。第一次就抱回了自己屋,还放在他炕上。
陈秀花开始脱鹿圆圆的衣服。
那一身细腻白嫩的皮子打了她的眼。她似乎明白,相公为何一直愁眉不展了。
服饰怪异不说,这一看就是大户家小姐,从小娇养长大。也不知是否婚配。就这样被小叔子直接叼回了自己窝,如何是好啊。
陈秀花换好衣衫,出了东厢房,皱着眉头,坐在同样一筹不展的沈青山旁边。
院门口,传来郎中的声音,“我说二郎啊,你慢着点,我都喘不上气了。”
沈青河一声不吭,拉着郎中进了东厢房。
沈青河从薄被里掏出鹿圆圆一只手,老郎中看了一眼,又抬眼看看沈青河,开始静心把脉。
“嗯,是着了风寒。”
又沉吟一阵,“好像还伤了脑袋。”
沈青河没留意检查她的脑袋,只觉着发型奇怪,给她全部散开,又收起了好看的发饰。听郎中一说,他开始细细的检查。手指一寸寸拨开顺滑的发丝。
惹的郎中又瞟了他一眼。
在脑袋左后侧,果然肿了一块。
“严重吗?”沈青河问道。
“脑中有淤血,不好说。”
沈青河皱起了眉,凝视着郎中,“啥意思?”
“可能不会那么快醒,也可能会发生其他情况,不过得等她醒来才知道。”
郎中继续道:“现在是要先解了她的风寒,再烧下去,要出人命了。”
“嗯,快。”
郎中轻轻叹了口气,年轻人啊。执笔写下药方。
沈青河又说道:“她的左脚好像扭伤了。”然后撩起被角,露出红肿的脚踝。
郎中刚要上手检查下,沈青河说道:“轻点。”
惹得郎中瞥了他一眼。
只听一声脆响,沈青河浑身一紧,快速看向鹿圆圆。女子并无什么表情,依旧静静躺在那里。应该很疼,还好,现在她昏迷着。
郎中道:“好了。我再写个方子,泡泡脚,或者用帕子投了药汁热敷,好的更快。”
沈青河跟着郎中去他家抓药。
沈青山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这是他弟第一次对打猎之外的事这么上心,还是一个陌生女子。
沈青河一再坚决拒绝成亲,沈青山留心观察过,发现他是平等的讨厌每一个女子。他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他看得出二郎对这个女子略有不同。可惜,实非良配。
沈青河拿着药,又急匆匆进了厨房。自顾自开始熬药。沈青山和陈秀花对此已经习惯。
沈青河忽然抬头,对陈秀花说道:“麻烦嫂子,一会儿煮点米粥。”
陈秀花愣了一瞬,三年来,这是二郎第一次叫她“嫂子”,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第一次和她对视。
她也才看清了小叔子的正脸,确实俊美。又看了眼自己的男人,嗯,也不差。只是谁能想到这两人是兄弟,几乎没有相似的地方。
沈青山用胳膊戳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哦,好。我这就开始煮。”
三人都在厨房,却诡异的安静。
沈青山叹了口气,出去处理獐子了。要把皮毛单独剥下来,鞣制好再出售。剩余的肉就卖到酒楼。
他挑了两块肉,拿到厨房,交给陈秀花,“这些我们自己吃。”
“嗯。”
陈秀花熬好米粥,盛起一碗放在灶台上。
“谢谢嫂子。”沈青河端着就去了东厢房。
他坐在炕沿,一边吹着粥,一边思索。茶水都喂不进,这米粥要怎么喂。
他盯着女子的嘴唇出神。因为刚刚沾了茶水,看起来没有刚开始那么干。
勺子不停的扬着粥,试了试,没那么烫了。
舀起上面的那层米油,捏开女子的唇,慢慢灌进去。可是出的多,进的少,大部分还是顺着唇角流进了衣领。
沈青河赶紧拿起帕子压了压。刚才擦的太用力,脖子都被他擦红了。
他端着碗,不知如何是好,“郎中说不能空腹喝药,可我喂不进你米粥。姑娘莫怪。如果姑娘愿意,我会负责。”说完便喝了口米油,嘴唇贴在女子的双唇上,慢慢把满口的米油渡了进去。
他觉着可能女子身上的热传到了他身上,现在满脸满身都是热的。
喂完了最后一口米油,沈青河拿着帕子轻轻沾了沾女子的唇瓣。
惦记着药快熬好了,一口喝掉剩下的米粥,拿着空碗出了厢房。
“来吃饭。”沈青山喊道。
“嗯。”
虽然应了声,沈青河还是先去了厨房,倒出药汁,送到东厢房,才去了正房。
坐下就开始闷头干饭,狼吞虎咽。看的陈秀花都感觉自己要被噎死了。她瞄了一眼沈青山,见他没要开口的意思。她悄悄停了下来,决定等小叔子吃完再继续,不然真会被他噎死。
沈青山的一张饼还没吃完,沈青河已经吃完了两张,又端起碗大口喝起了粥。
沈青山状似无意开了口,“也不知那女子是否婚配。”
沈青河手一顿,后又扬起脖子,喝下了最后一口粥。
沈青山第一张饼子还没吃完,沈青河已经起身离开,回了他的东厢房。
陈秀花小声问道:“就说这一句?”
沈青山沉着脸,“还说啥?”
让二郎送走那女子?送去哪?再说也是自家陷坑害了人,怎能见死不救。谈男女授受不亲?明显小叔子上了心。之前宁死不娶,现在或许成了非她不娶。只是女子昏迷不醒,对她的情况一概不知。也确实无从谈起。
唉,不管怎么回复月英,都是要得罪了。只怕还没等到回复,风言风语已经传过去了。
陈秀花越想越麻烦,也没了食欲。这大半天,夫妻俩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东厢房,
沈青河刚喂完中药,又拿着帕子轻轻沾掉女子唇上的药汁,掖了掖被角。
起身去厨房开始煮外敷的药。
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接受一个女子。没想到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却让他忍不住的想靠近,想拥有。只是不知女子是否愿意留下。
大哥说的对,也或许这女子已有婚配。死寂的双眼里刚刚燃起的火苗,又小了下去。
如果她真的有婚配,这段经历,他终生闭口不提。也足以在以后的岁月细细回味。
他端着一盆的药汁进了东厢房。
在女子脚下铺了一层油纸,把浸满汤药的帕子敷在红肿的脚踝上。
白嫩的小脚丫,每个脚趾都粉粉嫩嫩,趾甲也修剪整齐,透着淡淡的粉。
她怎么每一处都这么好看。沈青河忍不住摸了摸,又觉着冒犯了女子,倏地收回手。
耳尖红红的偷偷瞄了一眼鹿圆圆。
鹿圆圆额头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沈青河拿着帕子轻柔的压了压。
在昏黄的油灯下,他一会儿沾去额头的细汗,一会儿又把凉的帕子重新投进药汁里。忙的不亦乐乎。
这样效果好像不是很好。等她退了烧,还是要把脚泡进药汁比较好。
月亮挂在了树梢。
沈青河躺在炕的另一头,中间隔着一张小炕桌。时不时的爬过去拿帕子沾去女子额头和脖颈的细汗。
他心里百转千回,想她早点醒,又怕她醒来说已经婚配。
正房,
“你就让二郎和那女子共处一室?”
“不会有事。且不说那女子现在昏迷,就看二郎对她上心的样子,就不会做出什么越矩的事来。”
再说,摸也摸了,抱也抱了,还在乎那些虚礼。
陈秀花疑惑不解。
沈青山一把揽过她,“睡觉。”
二郎如果真的看上这个女子,只要她未婚配,不管发生什么,他这个兄长都替他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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