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冯小姐思来想去觉得可笑,反悔了。
冯部长六十,闻溪二十,说他们彼此相爱约定终生,确实可笑。
沈砚知不愿跟母亲拐弯抹角,“我的工作不需要她做这种牺牲,您别再安排了,传出去,别人会如何议论我,如何议论沈家?”
父亲忙,家里的事都由母亲一手包办,沈砚知从不插手,也从不质疑母亲。
这是第一次,他质疑,还否定了母亲。
原以为沈夫人会大发雷霆,可她四两拨千斤,轻飘飘带过,“是,这次是冒进了,冯部长年龄和闻溪不匹配,下次选人,我会更慎重。”
“闻溪,那你今晚不用跟我们一起去,既然回来,陪你妈吃了晚饭再去学校吧。”
闻溪如临大赦,“好,谢谢夫人。”
沈砚知余光追随那个逃跑的背影。
急切、慌张,还有点怪。
姿势怪。
昨晚在床上,她也是这样一个劲地想逃。
仿佛他是洪水猛兽,会吞了她。
想及此,沈砚知不自觉地唇角上扬,锋利的眼神有了柔和,眼底的寒霜也慢慢融化。
“砚知,你父亲以前在沪城的同僚,周文礼,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