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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岁萌娃治国家?拜托,那可是雇佣兵大宁宁辰小说

没心态的大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清晨,金銮殿上。百官俯首跪拜,声如洪钟。太后端坐珠帘后,视线跳过小小的宁辰,扫视着百官,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虽然潘玉还是没有查出行刺一事的幕后黑手,但太后也清楚,幕后黑手一定藏得极深!这件事也绝非短时间内就能查清楚的。但起码潘玉这段时间的工作态度她还是看在眼里的。这段时间,潘玉夜以继日地追查行刺一事,加强皇宫的护卫,更重要的是,在潘玉的操作下,朝堂上又少了几个自己看不顺眼的官员!仅凭这一点,潘玉不仅可以将功赎罪,更值得自己好好奖赏!而且,她还知道,这段时间户部尚书赵思文提出的“捐官”、“议罪银”制度起到了奇效。果然,赵思文已经站了出来,得意的汇报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经户部查点,这段时间府库再进八百万...

主角:大宁宁辰   更新:2025-04-24 23: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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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大宁宁辰的其他类型小说《九岁萌娃治国家?拜托,那可是雇佣兵大宁宁辰小说》,由网络作家“没心态的大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清晨,金銮殿上。百官俯首跪拜,声如洪钟。太后端坐珠帘后,视线跳过小小的宁辰,扫视着百官,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虽然潘玉还是没有查出行刺一事的幕后黑手,但太后也清楚,幕后黑手一定藏得极深!这件事也绝非短时间内就能查清楚的。但起码潘玉这段时间的工作态度她还是看在眼里的。这段时间,潘玉夜以继日地追查行刺一事,加强皇宫的护卫,更重要的是,在潘玉的操作下,朝堂上又少了几个自己看不顺眼的官员!仅凭这一点,潘玉不仅可以将功赎罪,更值得自己好好奖赏!而且,她还知道,这段时间户部尚书赵思文提出的“捐官”、“议罪银”制度起到了奇效。果然,赵思文已经站了出来,得意的汇报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经户部查点,这段时间府库再进八百万...

《九岁萌娃治国家?拜托,那可是雇佣兵大宁宁辰小说》精彩片段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清晨,金銮殿上。

百官俯首跪拜,声如洪钟。

太后端坐珠帘后,视线跳过小小的宁辰,扫视着百官,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虽然潘玉还是没有查出行刺一事的幕后黑手,但太后也清楚,幕后黑手一定藏得极深!

这件事也绝非短时间内就能查清楚的。

但起码潘玉这段时间的工作态度她还是看在眼里的。

这段时间,潘玉夜以继日地追查行刺一事,加强皇宫的护卫,更重要的是,在潘玉的操作下,朝堂上又少了几个自己看不顺眼的官员!

仅凭这一点,潘玉不仅可以将功赎罪,更值得自己好好奖赏!

而且,她还知道,这段时间户部尚书赵思文提出的“捐官”、“议罪银”制度起到了奇效。

果然,赵思文已经站了出来,得意的汇报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经户部查点,这段时间府库再进八百万两白银。”

“臣相信,捐官、议罪银制度继续执行下去,国库之虚很快便能解决……”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向一直一脸懵状态的宁辰,笑道:“皇儿,你看到没,这才是我大宁需要的中流砥柱!”

“虽然你初心甚好,想替本宫分忧,但经商一事实在荒唐,你也闹够了,日后便莫再提经商一事,还是好好跟着诸位大臣学习正道!”

宁辰心里暗自发笑:朕的好母后,你就好好珍惜此刻的高兴时光吧,很快你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但宁辰嘴上却十分乖巧地说道:“是,母后,孩儿日后一定向赵大人学习!”

就在此时,一个太监匆匆来报:“启禀太后娘娘,启禀陛下,西川道监察御史范大有正在大殿外跪求觐见!”

“范大有?”

“这老匹夫为何突然回京了?”

“可恶,潘玉这厮怎的不禀告本宫!”

太后暗自皱眉,看了眼赵思文,赵思文心领神会,当即站出来,对那太监说道:“一个七品外官,有何资格上殿觐见,有事按制上报便是!”

见状,一众朝臣当即附和。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让他不必在殿外跪着了,不管何事,先按制上报!”

她实在不愿看见范大有这老匹夫,因为她知道,一见到他就没什么好事!

可没人注意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宁辰正暗自发笑:我的好母后,范大有若这么好打发,朕又怎会将其视作利刃!

母后啊母后,你可知何为利刃?

那便是朕不便说的话,他来说!

朕不便做的事,他来做!

朕不便刀的人,他来刀!

心中暗笑,但宁辰脸上依旧一副乖巧懵懂的模样。

果不其然!

太监又禀报道:“启禀娘娘,范大有说事关禁军统帅潘玉潘将军,如果您不见他,他、他就……”

事关潘玉?

太后秀眉紧皱,脸色瞬间铁青:

什么情况?

和潘玉有什么关系?

这老匹夫到底想要干什么……

朝堂众人更是瞬间议论纷纷。

“本宫若不见,他待要如何?”太后沉声质问道。

小太监吓得颤颤巍巍:“他、他说若娘娘您不让他上朝,他、他就代朝廷审讯潘将军,还要替天下百姓将潘将军就、就地正法……”

此言一出,朝堂众人瞬间像是炸开了锅。

将禁军统帅就地正法?

他范大有一个七品芝麻官,竟敢说出这样的话?

他这是疯了吗?

而太后心中更是顿时涌上一股邪火:

就地正法?还是替天下百姓?

他范大有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龙辇很快便在百姓的簇拥下来到了新建的行宫。

行宫不大,但依山傍水,修缮极为奢华。

作为宁辰指定的此次民间活动主要发起人,京兆府尹王忠良理所当然地得到了一次风头大出的机会。

他绘声绘色地向太后介绍着行宫的所有细节,以及这次活动的详细安排,无比卖力。

然而,太后却皱起了眉头:“尔等孝心本宫甚是欣慰!”

“但如今国库空虚,尔等却为了本宫寿辰花费如此巨大去修建行宫,组织民间活动,这实非本宫所愿!”

王忠良看了看一旁一脸稚嫩的宁辰,连忙解释道:“娘娘有所不知,陛下先前便明令微臣不得动用官家银钱。”

“这次行宫修缮以及组织活动所设计的银钱花费,并没有花费管家一毫一厘,全都是百姓自发募钱为娘娘贺寿。”

太厚微微挑眉,回头看了眼身旁“呆萌”的宁辰:“哦?没动用官家一毫一厘?”

宁辰恭敬解释道:“母后,您的寿辰乃是我大宁王朝最重要的事情,本就应普天同庆。”

“您爱民如子,心怀天下,百姓们对您更是无比爱戴,故而当他们得知有机会能为您的寿辰出一份力,自然争先恐后!”

太后再次挑眉,虽然脸上看不出情绪波动,但眼里的高兴却根本压抑不住。

她一脸慈爱地摸了摸宁辰的小脑袋:“原来如此,皇儿有心了,母后甚是欣慰!”

一旁的王忠良及时补充道:“是啊,娘娘,陛下为了给您一个惊喜,可谓是尽心尽力……”

根据活动安排,上午是诗会,由文坛领袖范大有主持,汇集了天下文人才子。

就连宁辰也没想到,这次诗会竟然会来这么多人。

宁辰看向坐在评委席上一脸严肃的老腐儒范大有,脸上浮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又来到太后身边,躬身行礼,带着强烈的歉意:“母后,对不起,是辰儿没用,没能请来孔老夫子为您贺寿……”

太后微微一笑:“无妨,这天下没人能请动老夫子,辰儿有如此孝心,本宫已然十分开心了。”

诗会很快就开始了,自然是以为太后贺寿为题,由太后,范大有,宰相宋国忠等人为评委。

对于普通文人士子而言,这可是绝佳的机会!

所有人也都用尽毕生所学,绞尽脑汁拿出自己最得意的诗词为太后贺寿。

各种溢美之诗、赞颂之词,如炮弹般接连不断地轰向太后,轰得她十分舒服,万分满意。

那上扬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宁辰知道,这场诗会已然办到了太后的心里。

索性就再给让她高兴一下。

诗会快要结束之际,宁辰主动站了出来,扫视了一眼众人,这才对着太后恭敬地行了行礼。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九岁的宁辰满眼期待,一字一句地说道:“母后,儿臣也写了一首诗为母后祝寿,请母后点评!”

作诗?

一众臣工也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这小皇帝在位三年,可没人见过他作诗写词,甚至连看到他看书的时间都很少。

现在竟然要亲自为太后写诗贺寿?

有意思!

这小皇帝为了讨好太后,为了让太后不废他,还真是绞尽脑汁!

且看看这小废物作诗到底能作个什么东西出来……

太后也不禁挑了挑眉,心下暗道:“小废物,这是你自己要丢人的,可别说本宫不维护你的面子……”

太后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慈爱地说道:“既然皇儿有如此孝心,本宫岂能不满足!”

一旁的小安子颇有些担忧,接触宁辰这么长时间,他也从未见过这小皇帝摸书,更不曾见他吟诗诵词。

而且,在宁辰与自己讲的计划和安排中,也没有说要亲自献诗这个环节。

但见宁辰十分自信,他也只能将担忧强压心中,祈祷小皇帝不会把事情搞砸。

宁辰迈着小步缓缓走到台上,再次扫视了一眼众人,用稚嫩的声音大声说道:“今日太后寿辰,普天同庆,方才各位才子也纷纷献上了贺寿佳作。”

“作为朕的母后,太后呕心沥血,尽心辅佐,保大宁之朝纲,护天下之百姓,朕也自当尽心尽力,孝顺太后!”

说到此,宁辰再次朝着太后恭敬地行礼。

“母后,儿臣便借这首诗,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宁辰清了清嗓子,声音虽然童稚未消,但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玉琯调元气,璇宫庆履长。”

“一人宏孝治,四海仰慈光。”

“宝帨腾华彩,霞觞祝寿康。

“安贞看式训,迓福正无疆。”

宁辰一首诗念完,原本嘈杂的现场竟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

但仅是片刻,又哗的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议论声。

没人能想到一个年仅九岁的小孩能现场作出这样的诗词!

在那些普通文人士子看来,一句“一人宏孝治,四海仰慈光”已然是对太后无上的赞美,整篇辞藻更是透露着皇家贵气。

天才!

当今这个年仅九岁的少年天子,竟然能随口作出如此诗作。

不是天才又是什么?

而对于那些大臣,宁辰这首词带来的震撼实在太大了!

他们比普通百姓更了解眼前的这个小皇帝,这就是个昏庸的小废物,怎可能会突然变得如此有才?

就连小安子此刻也都惊得目瞪口呆。

太后更是微微张嘴、目露震惊!

一直等到议论声渐渐平息,她才如梦初醒!

他直勾勾地看着宁辰,眼里闪过一丝不安,眉头更是紧紧锁在了一起,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只见她口中喃喃道:“这、这首诗真的是他写的吗?”

一旁的麽麽轻声说道:“娘娘,依老奴看,这首诗定然不是小皇帝自己写的,三年了,他是什么样子谁不知道?”

“这首诗肯定是他找人代笔的!”

见宁辰满脸得意,一副小孩子显摆后按捺不住兴奋的样子,太后缓缓松了口气,又喃喃道:“不错,定是他前段时间出宫找人代笔!”

“不过他能有如此心思,也算他有心了……”

而没人注意到,范大有看向宁辰的目光竟有几分迷离,几分呆滞!

看着众人的反应,宁辰是真的很满意。

他之所以极尽赞美,甚至溜须拍马,为的就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对太后的“孝心”!

因为他越孝顺,暴风雨来临的时候,他就能有越多的筹码!

不然自己费尽心思搭建一个这样的舞台,岂不白废?

他现在就等着晚上的寿宴!

诗会过后便是中午的龙舟活动,现场人山人海,人声鼎沸。

百姓们更是全身心投入,为各自支持的龙舟呐喊助威,俨然有战场拼杀的尽头。

一众文武官员也都十分投入,连连赞叹这些活动办得好。

就连太后也十分尽兴。

毕竟身居后宫多年,她也好多年没有参与过如此全民热闹的氛围中。

龙舟过后又是“舞凤灯”活动,本应该是龙灯,可在宁辰的建议下,直接改成了凤灯!

他就是要告诉全天下,告诉在场所有人,特别是太后,整个大宁,太后最大!

他要将太后高高捧起,捧到天上去!

事实证明,他的确做到了。

一整天紧凑的活动安排下来,太后的嘴角都没有沉下来过。

那兴奋的笑容,开心的神情,绝不是能演出来的。

以至于晚宴前更换衣服时,她还笑着对伺候她的老嬷嬷说道:“这些年本宫如履寒冰,算尽一切,你可知为何?”

老麽麽愣了愣:“娘娘如此,自然是为了大宁的长治久安……”

“放屁!”

“本宫要的就是今日这种万民敬仰、一人独尊!”

太后说着,目光中充满了不甘与决心:

“谁说女子不如男?”

“本宫这么多年一步步爬过来,本宫就是要爬到顶峰,屹立不倒!”

麽麽轻声说道:“看来娘娘今日的确是很尽兴,也不枉那小皇帝如此费心……”

太后却突然打断道:“这小废物的确是费心了,今日本宫十分满意!”

“但这并不能改变本宫的决心,今晚寿宴一过,明日便是废他之时!”

皇家晚宴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的,就连诸位藩王也只能派家眷携贺礼参加。

那几个年幼的小王子却引起了宁辰的格外注意,他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在小安子的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

之后便十分乖巧地参加晚宴,等待着他预料的一切发生。

果然!

就在晚宴快要结束,所有人都喝得十分尽兴之际。

范大有突然站了出来,跪倒在太后面前。

大声喊道:“启禀娘娘,微臣范大有有话要说……”


果然有人站出来!

宁辰那张乖巧精致的脸看似茫然,但内心却甚是欣喜,他要好好记住这几个人的脸,将来说不定就是自己的可用之人。

但前提是,自己今天绝不能被废!

否则自己必死无疑,更遑论其他!

他悄悄抬眼看向珠帘后的太后,虽然视线并不清晰,但他能感觉太后的身子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一副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

这足以证明,自己这招以退为进起到作用了。

她不是既要当表字又要立牌坊吗?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就看她到底是准还是不准……

然而,就在众人都在不知所措地等待太后发话之际。

宰相眯着眼,捋了捋白须,上前一步,看向那几名跪地为宁辰求情的官员,冷冷道:“不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可这一年来我们已经给了他那么多机会,结果呢?”

此言一出,不少人当即义愤填膺地站了出来:

“不错,短短一年的时间,一千一百七十二件罪状,这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我们还要给他多少次机会?大宁王朝还能给他多少次机会?天下苍生又能给他多少次机会?”

“正所谓三岁看小,七岁看老,事实证明,他并不是一个明君,将来也一定会是个祸国殃民的昏君、暴君!”

“尔等如此维护他,只能将我大宁带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请太后立即废帝,另立明君!”

见状,一众以宰相为首的大臣纷纷附和,局面瞬间变成了一边倒,太后紧蹙的眉头也终于舒展开来,目光中更是流露着得意之情。

这一切宁辰都尽收眼底。

好一个祸国殃民,好一个万劫不复!

你们这是一点机会不给我啊!

他回头扫视了眼众人,记住那几个竭力为自己求情的官员的同时,他也要牢牢记住了宰相为首的那一批人。

他缓缓起身,转身看向嘈杂的众人,大声喊道:“够了,别吵了!”

宁辰九岁的嗓音虽然稚嫩,但依旧传遍了整个朝堂,众人也纷纷安静了下来。

他们并不是被只有九岁的宁辰震慑到了,只是好奇,这往日在朝堂上大气不敢喘的废物小皇帝,今日竟能接二连三地做出让他们感到震惊的举动。

于是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生死存亡之际,容不得半点疏忽!

宁辰扫视一眼众人,暗中再次掐着自己的大腿,声泪俱下:“你们就如此着急逼朕退位吗?”

“我大宁以孝治天下,朕以前纵有千错万错,但对母后总还是毕恭毕敬的!”

“朕只是想以皇帝的身份最后一次给母后献上贺礼,尽儿子的一份孝心,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你们若连这个要求都不同意,岂非是让母后背上不近人情,不念亲情的骂名?”

此言一出,朝堂上再次爆发嘈杂的议论声,众人竟又一次不知所措。

大宁以孝治天下,小皇帝这要求的确无可厚非!

然而,宰相再次上前一步,依旧面无表情,连语气都没有半点波澜:“陛下不必给臣等扣如此帽子,正所谓君子论迹不论心,只要为了大宁好,为了苍生好,我等宁受千古骂名!”

随即不少人纷纷喊道:“不错,只要为了大宁好,为了苍生好,我等宁受千古骂名!”

“请太后废帝,另立明君!”

宁辰皱了皱眉,果然是老狐狸!

但今日,你们休想将朕从这皇位上赶下来!

宁辰看了眼旁边的柱子,用胖乎乎的小手指着柱子,俨然是一个因为赌气而不顾后果的孩子:

“好,很好,既然你们罔顾我大宁以孝治天下的宗指,既然你们连让朕最后一次尽孝心的机会都不给,那朕现在就撞死在这个柱子上!”

“朕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背得起朝堂之上逼死天子的骂名!”

宁辰说罢,再次回头,瞪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太后,痛哭流涕:“母后,皇儿不孝,先走一步……”

说罢,便全力冲向柱子!

古有少帝曹髦宁战死不苟活,让司马之心路人皆知,更是将其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堪称千古阳谋!

今日,他倒要看看,这群沽名钓誉、心怀叵测的家伙,究竟如何应对如此阳谋!

果不其然!

就在宁辰即将要撞到柱子上时,禁卫军统帅潘玉得了太后命令,第一时间冲了过去,一把抱起了年仅九岁的宁辰。

太后叹了口气,幽幽道,“本宫乏了,退朝吧,废帝一事就按辰儿说的,待本宫寿辰过后,便让他下罪己诏,主动退位!”

太后缓缓起身,神情复杂地走到宁辰面前,沉声道:“辰儿,你若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在朝堂上如此胡闹,本宫定不饶你!”

宁辰吸了吸鼻子,连忙擦干眼泪,跪倒在地,乖巧地说道:“是,多谢母后成全!”

然而,当太后转身离去后,没人注意到,满脸稚嫩的宁辰,脸上却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笑意。

回凤仪殿的路上。

禁卫军统帅潘玉忍不住问道:“娘娘,你为何要让小人拦他啊,让他死了不更好吗?”

太后皱了皱眉,道:“你懂什么,这小畜生今日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潘玉皱起了眉头:“变了一个人?不至于吧,总不过是小孩子脾气,哭哭闹闹……”

太后一拂衣袖,瞪了眼潘玉,怒道:“蠢货,你懂什么,他今日先是以退为进,三言两语便引得大臣替他求情,破坏了本宫精心谋划的废帝计划!”

“最可恶的是,他竟然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以死相逼,如果本宫真让他死在大殿上,那本宫定会受尽千古骂名,到时天下藩王定会以此为柄,引起骚乱,甚至举兵造反都有可能!”

“所以,本宫不得不答应他,这就是个无解的阳谋!”

潘玉疑惑道:“他一个九岁的小废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难道有人暗中指点?”

“如果真是这样,那废帝另立的事……”

太后突然伸出手指挑了挑潘玉的下巴,冷笑一声道:“如今整个皇宫都在本宫的掌控中,如果真有人暗中助他,本宫岂能不知?”

“他一个九岁稚子,绞尽脑汁也无非是想多赖在龙椅上几日罢了,还能掀起多大波澜?”

太后说着,目光透出一股坚定:“放心吧,这把龙椅已经有了它真正的主人,宁辰那个小废物他不配坐上去!”

“等本宫寿辰一过,便让他彻底消失!”

……

另一边。

宁辰回到养心殿后便让人找来上好木材和雕刻工具,一直把自己关在养心殿内,直到夜色渐深。

“天总算是黑了,今晚的月是真黑啊……”

宁辰伸了伸懒腰,坐在养心殿门槛上,双手托着那小脑袋,童稚的脸上写满了疲倦。

任谁看过去,他都只是个正在发呆的小屁孩。

但没人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今日早朝虽是赢了一小局,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些时间,可如果不能彻底摆脱太后的控制,自己也必将被废,以太后的毒辣手段,自己定然活不成!

可现在的自己毕竟年仅九岁,要人没人,要权没权,这盘的确不好翻啊!

想到此,宁辰叹了口气,但很快目光又变得无比坚定!

无人扶我青云志,我自踏雪至山巅!

一个人就一个人,上一世那么多危险都走过来了,这一世又有何惧?

此时,一个年轻太监抱着衣服走了过来。

宁辰回头看去,正是原主的贴身太监小安子。

因小安子是个哑巴,又不识字,只会闷头做事,所以被太后派来伺候原主。

说是伺候,但宁辰明白,此人无非就是太后众多耳目之一!

宁辰没好气地摆摆手:“不用了,退下……”

却见小安子突然跪了下来,神情凝重地看向宁辰:

“陛下,奴才已经打点好一切,您快些换上衣服,奴才掩护您逃出皇宫……”

宁辰猛地一怔,竟直接站了起来,童稚的小脸上写满了震惊,甚至连眼睛都瞪圆了!

“你、你竟然会说话……”


偌大的金銮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年仅九岁的傀儡皇帝宁辰身上。

昨日他的表现已经令所有人感到震惊,难道他今日又会有什么惊人之举?

而范大有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期待。

太后沉声道:“皇儿有何话要说?莫非是要替范大有求情?”

宁辰摇了摇头,无比乖巧地看向珠帘后的太后:

“非也,儿臣并非是要替范大有求情!”

“范大有身为左都御史,本就身肩纠劾百司,辨明冤枉,提督各道,为天子耳目之责!”

“不论出于何种原因,他未能查清事情原委便诬告当朝大员,此等行径自当受到严惩!”

闻言,堂下众人议论纷纷。

瘫坐在地的范大有惭愧地低下了头。

赵思文脸上闪过一丝得意,轻蔑地看了范大有一眼,心下暗道:怎么,以为你昨天帮小皇帝求情了,今天他就会帮你?笑话……

只有宰相宋国忠,依旧面无表情、古井无波!

宁辰继续说道:“罚自当是要罚,但儿臣觉得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赈灾、安抚流民。”

“如今国库空虚,灾民又大批量涌入京都,就连户部都束手无策,宰相大人更是只能将奏折暂时搁置与中书省。”

“儿臣的意思是,不如将这个难题交给范大有,让其戴罪立功,也算是母后您给他的一次机会,以彰显母后之宽宏大量!”

“如果他能解决好赈灾一事,便功过相抵,官复原职,若不能处理好,再数罪并罚,母后觉得如何?”

哗!

话音刚落,朝堂众人瞬间炸开了锅,无论是对范大有落井下石还是心怀同情之人,此刻都有些目瞪口呆。

这小皇帝到底是要干什么?

看上去是在替范大有求情,可仔细一听,完全不是嘛!

赈灾一事连户部和宰相都暂时没想到妥善处理的办法,再加上太后马上要过寿,这个时候让一个毫无实操经验的御史言官去赈灾?

这不是变向要了范大有的人头吗?

此时,就连范大有本人也不由地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向台上那个九岁的小皇帝。

太后微微迟疑:“这……”

赵思文连忙站了出来:“娘娘,微臣赞同陛下的提议,由范大有戴罪立功,赈济灾民!”

“微臣附议……”

“微臣附议……”

不少人纷纷附和,宰相宋国忠却依旧半眯着眼,不动声色。

太后想了想,看了眼宰相,随即道:“既然如此,那便按照皇儿的意思,着范大有戴罪立功,负责安抚流民赈灾一事!”

“另,户部尚书听旨,从本宫寿辰预算中拨出二十万两,用于流民安置!”

“有本上奏,无事退朝……”

离开金銮殿后,宁辰很快便追上了太后的凤辇。

“母后!”宁辰喘着粗气,乖巧地喊道。

“皇儿还有何事?”太后皱了皱眉。

“母后,皇儿这几年辜负了您的培养,整日不务正业,如今幡然醒悟,想趁这次赈灾的机会,与范大有一同深入民间,为这次赈灾尽些力,望母后恩准!”

“胡闹,哪有天子下民间亲自赈灾的,更何况你如今只有九岁!”

“母后,儿臣只是想尽些力,也好监督范大有,母后寿辰将至,本应普天同庆,如果到时候还有流民涌入京都,只怕有碍观瞻,更影响母后声誉!”

“你去监督?”

太后若有所思,但很快她便像是想清楚了什么,笑了笑,道:“也罢,既然皇儿一片苦心,母后自当应允!”

“多谢母后成全!”

看着宁辰蹦蹦跳跳离去的背影,禁卫军统帅潘玉忍不住轻声问道:“娘娘,恕小人多嘴,您为何又答应了这小废物的请求啊?”

太后得意一笑:“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这小废物确实与往日判若两人。”

潘玉点头:“的确,往日在朝堂之上,他都不敢开口,原以为昨日是他过于害怕,所以才那番胡闹,可今日他却主动提出让范大有将功赎罪,甚至还追上来请求要亲自监督,想必是想收买人心!”

说到此,潘玉又疑惑道:“可问题是这小废物竟然让范大有这个百无一用的言官去赈灾,这不是间接坑害范大有吗?”

正说着,太后突然冷笑一声打断:“缘木求鱼!”

“原以为他长本事了,却终究是个不成气候的稚子罢了!”

“本宫正好随他意,做个顺水人情,免得有人再说本宫对小皇帝刻薄,到时候事情办砸了,他退位岂不更名正言顺,若是引起民愤,说不定都不用等本宫寿辰!”

闻言,潘玉恍然大悟:“高、实在是高,难怪娘娘您还从寿辰预算中拨二十万银两给范大有。”

“不如我们直接趁他在民间监督范大有的时候……”

说到此,潘玉用手在脖子前比划了一下,继续轻声道,“您放心,小人保证不会有人发现!”

太后狠狠瞪了一眼:“蠢货,本宫既已答应寿辰过后让他主动退位,如果期间他有任何闪失,你觉得天下人会怎么想?那些各怀鬼胎的藩王又会怎么想?”

“记住,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退地更名正言顺,更大义所在!”

晚上,养心殿内。

小安子瞪大了眼睛看向宁辰:“什么,陛下,你让范大有去赈灾,还要亲自监督,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万一范大有办事不力,他们定会在您的罪状上在多加一条……”

宁辰满不在乎地笑道:“你都说了,无非是在朕的退位罪己诏上多加一条罪状罢了。”

“可你想想,如果朕让范大有把这件事办好了呢?”

小安子摇头:“不可能,且不说太后拨的那二十万两经过层层官员之手能有多少进入灾民手中,仅凭范大有这个毫无赈灾经验的一介御史言官,就算银两充足,也很难把事情办好,更何况他已经得罪了户部尚书……”

正说着,却发现宁辰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充满了自信的光芒。

他愣了愣,又疑惑道:“陛下真有信心?”

“如果能把这件事办成,那以范大有为代表的一众御史言官说不定都会站在您这边……”

宁辰点点头:“不错,朕要的便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御史最擅长的就是死谏,得到他们的支持,太后想要废朕,至少也得再掂量掂量!”

“更何况这范大有还是当今文坛领袖,有了他的支持,朕无疑是得到了天下文人仕子的支持!”

小安子点点头,但还是担忧道:“难,实在太难了,赈灾难,想得到范大有那老腐儒的支持更难……”

宁辰笑了笑,转而说道:“其实朕要外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小安子一愣,正要问何事,殿外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安公公,你在吗,太后叫你呢……”

小安子皱了皱眉,连忙闭嘴。

宁辰眉头一挑,轻声笑道:“果然来了,接下来看你表演咯,小安子!”

小安子心领神会,离开养心殿后便直接来到了凤仪殿。

“平身吧!”

“小安子,皇儿这两天都在做些什么?”

太后向跪在地上的小安子招了招手,随口问道。

小安子当即起身比划,一旁的麽麽翻译道:“陛下这两天一直在为您准备贺礼,除了上朝,都没有离开过养心殿!”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最近可有别人接近过他?”

小安子再次比划,麽麽同步翻译:“没有!”

太后又道:“可有何异常?”

“没有,不过前日晚上陛下突然半夜惊醒,浑身冷汗,后来睡着了还一直说不要杀他,不要废他,他会好好听话的。”

“昨日上朝回来后,陛下更像是换了一个人,他还和奴才说,这次寿礼一定会给您一个大大的惊喜,希望您能喜欢,别废了他,他不想被废!”

太后甚是满意:“很好,继续监视,他这次外出,你就跟着伺候吧,记住,一定要寸步不离!”

“对了,往后两日一报,知道吗?”

小安子点头,行礼后恭恭敬敬地退出了凤仪殿。

待小安子离去,麽麽道:“娘娘,小太监两日一换,昨晚值夜的小太监也说小皇帝晚上说了这样的梦话,看来这小皇帝是真的被吓到了,莫非正因如此他才突然开窍,像变了个人?”

太后冷笑一声:“开窍?吓傻了才是!”


老夫子不由地一愣,这小皇帝果然厉害,竟能知道我心中已有答案!

也罢,且看看他接下来的计划是否与自己替他设想的一致!

二人当即转身背对背,在自己手上写下各自的答案。

片刻后,二人再度转身,相视一笑。

一同伸出手,却见二人手上竟不约而同地写着两个字:

“潘玉!”

见状,老夫子不由地目露震惊之色。

仅是两秒,老夫子竟突然跪倒在宁辰面前,恭敬地说道:“陛下在上,请受老臣孔孝儒一拜……”

夜色渐深。

宁辰独自躺在床上,想着之前与老夫子的那段密谈,不由地勾起了嘴角。

自己的第一个目标完美实现,孔老夫子也成功收为己用,接下来便是第二个目标:禁卫军统帅潘玉!

有了老夫子的相助,自己的计划定会成功……

正想着,殿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太后娘娘驾到!”

话音刚过,殿门便被推开,太后一行人快步而入,小安子也紧跟其后。

太后满脸笑容,见宁辰将要起身拜见,当即慈爱地拉起了宁辰,笑道:“辰儿不必多礼!”

“怎么,还在为老夫子没有收你为徒而不开心吗?”

“无妨,老夫子嫌你天赋差,那是他有眼无珠,皇儿不必介怀,况且他已经答应本宫,就算不收你为徒,也会定期进宫给你授课的。”

宁辰点点头,乖巧地说道:“多谢母后!”

太后笑了笑,继续道:“今日寿辰一事,本宫甚至开心,也让本宫看到了辰儿你的孝心!”

“想想往日,本宫待你实在严格了些,希望辰儿不要记恨母后啊……”

宁辰心下一怔,:事出有怪必有妖,这老妖婆定有所谋!

但还是连忙说道:“母后,以往都是辰儿糊涂,母后对辰儿严格也是为辰儿好,辰儿感激母后还来不及,怎会记恨母后!”

“还希望母后别生辰儿的气,母后放心,辰儿日后定当好好孝敬母后……”

太后满脸慈爱的摸了摸宁辰的小脑袋,说道:“辰儿乖,母后决定,从明日起,便让你试着学习处理朝政,本宫既然当众立誓,便一定会竭尽全力辅佐你成为一代明君!”

宁辰心中暗自冷笑:明日起开始让朕处理朝政?我的好母后,你这还是真做戏做全套啊!

但嘴上却说道:“辰儿还小,只怕处理不好朝政,辰儿只愿跟随母后……”

正说着,太后突然转身招了招手,老嬷嬷随即将一碗汤端了过来。

太后接过汤,亲手喂宁辰,一副慈母形象:“辰儿,此乃渤州为贺本宫寿辰,特意进贡的极品鱼翅,母后亲手为你将其熬制成汤!”

“来,本宫亲自喂你,就当是对你的嘉奖了……”

看着鱼翅汤,宁辰不由地后背一凉。

一股不祥的强烈预感顿时涌上心头。

突然,他发现不远处,小安子正满脸担忧地看向自己,那微微摇动的脑袋,那惊恐不安的目光,更加印证了他的预感!

这鱼翅汤一定有问题!

然而,太后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已然将盛满汤的汤匙送到了宁辰嘴边。

宁辰脑海飞速运转。

他知道,一旦喝下这个汤,自己定然生死难料!

可此时此刻,太后都已经亲自现身,并亲手喂自己,只怕自己不喝也得喝……

而就在此时,他却发现小安子已然上前一步,悄悄抬起手臂。

宁辰连忙用目光制止小安子,但又怕小安子看不懂,且自己一旦行为异常,定会引起太后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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