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却看得兴致勃勃，像是围观动物园里的猴子。
只有程静雅眸色暗沉如墨，薄唇紧抿，唯有端着酒微微发颤的指尖泄露了一丝异样。
脱下裤子后，我几乎等同于衣不蔽体站在了众人面前。
程静雅放下酒杯，扯过一旁的桌布盖了上来。
“宋珩，你真是活腻了！”
“都把眼睛给我闭上，今天看见的事情往外说一个字，我就让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都给我滚！”
程静雅不经常发火，特别是这种场合。
在场的也都是老相识，自然识趣地退场了。
连带之前程静雅带回来的9个男人都陆续上了楼，唯独严风还站在那。
“程静雅，你满意了吗？可以放我走了吗？”
我静静地看着程静雅。
即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也没让它落下。
我为程静雅哭过太多次了，现在已经不想再为她哭了。
“宋珩，你少在我面前整这些欲擒故纵的小把戏，我看了都觉得恶心。”
程静雅依然不信，警告我别给程家丢脸。
我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开口：“程静雅，这次我是真想离婚了。”
程静雅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高跟鞋狠狠踹弯了我的膝盖。
“你敢离婚吗？你爸一天住院的钱你交得起吗？你妈每天逛街买东西的花销你支付的起吗？”
“宋珩，你妈第一个就跪在我面前求我别跟你离婚！”
程静雅对我和我妈的厌恶，已经到了无处可藏的地步。
她恨我妈下药，恨我不作为。
“当年即便你妈不下药，我也会嫁给你，会帮你，可偏偏你们用了我最看不起的手段！”
“宋珩，是你亲手毁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这件事哪怕我解释千百次，程静雅永远都不会信。
见我不说话，程静雅眉头拧得更深。
她弯腰压着我的脖子让我给严风穿鞋。
“把鞋给他穿上。这些事你做了十年，早该得心应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