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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互通:我快递军火不过分吧苏文杨二妮

寂寞的夏天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风沙滚滚,陕北的天,晴朗而干燥.一辆封闭式货厢的电三轮,缓缓行驶在乡间土路上,漆黑车厢上印着‘顺风’二字。车上插着显眼的白色帆布,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米、面、盐、油’四个醒目繁体字。骑车的男人年约20几岁,脚踩阿迪王,衣着朴素而干净,有着这个年代少有的红润白净皮囊。任凭谁见了都得来一句:真是个十里八乡少有的俊后生。..正当苏文骑着三轮叼着烟,愣神之际,从路旁的土疙瘩村子里,钻出来七八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全都面露菜色,穿着一身补丁的黑灰衣裳裤子。“喂~,后生,等一下。”一位40岁左右的妇人招呼着三轮车停下。“大娘,你要点啥?我这里啥都有,可不只卖米面盐油。”眼见来了生意,苏文扔掉烟头,跳下车座,满脸堆笑的朝妇人迎去。“你...你...

主角:苏文杨二妮   更新:2025-04-25 21: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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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文杨二妮的女频言情小说《民国互通:我快递军火不过分吧苏文杨二妮》,由网络作家“寂寞的夏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风沙滚滚,陕北的天,晴朗而干燥.一辆封闭式货厢的电三轮,缓缓行驶在乡间土路上,漆黑车厢上印着‘顺风’二字。车上插着显眼的白色帆布,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米、面、盐、油’四个醒目繁体字。骑车的男人年约20几岁,脚踩阿迪王,衣着朴素而干净,有着这个年代少有的红润白净皮囊。任凭谁见了都得来一句:真是个十里八乡少有的俊后生。..正当苏文骑着三轮叼着烟,愣神之际,从路旁的土疙瘩村子里,钻出来七八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全都面露菜色,穿着一身补丁的黑灰衣裳裤子。“喂~,后生,等一下。”一位40岁左右的妇人招呼着三轮车停下。“大娘,你要点啥?我这里啥都有,可不只卖米面盐油。”眼见来了生意,苏文扔掉烟头,跳下车座,满脸堆笑的朝妇人迎去。“你...你...

《民国互通:我快递军火不过分吧苏文杨二妮》精彩片段

风沙滚滚,陕北的天,晴朗而干燥.一辆封闭式货厢的电三轮,缓缓行驶在乡间土路上,漆黑车厢上印着‘顺风’二字。

车上插着显眼的白色帆布,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米、面、盐、油’四个醒目繁体字。

骑车的男人年约20几岁,脚踩阿迪王,衣着朴素而干净,有着这个年代少有的红润白净皮囊。

任凭谁见了都得来一句:真是个十里八乡少有的俊后生。

..正当苏文骑着三轮叼着烟,愣神之际,从路旁的土疙瘩村子里,钻出来七八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全都面露菜色,穿着一身补丁的黑灰衣裳裤子。

“喂~,后生,等一下。”

一位40岁左右的妇人招呼着三轮车停下。

“大娘,你要点啥?

我这里啥都有,可不只卖米面盐油。”

眼见来了生意,苏文扔掉烟头,跳下车座,满脸堆笑的朝妇人迎去。

“你...你是外地来的。”

妇人一听这口音,又看到苏文1米8左右的个头,便怯生生的问道。

苏文也不打算隐瞒,此行他就是想来探探路,顺便赚点小钱:“是啊大娘,我来自川省,走街串巷卖点货,你要点什么?”

川陕相隔不算远,货郎走货至此并不罕见。

只是这后生长得比女娃还白净,推的货车居然是3个轮,货箱也遮得严严实实..不作他想,妇人问道:“你有白面吗?

我男人害了病,想吃点白面。”

“白面当然有!

您等着。”

说罢便从货箱里翻出几袋十斤装的优质小麦面粉,就这样随意的放在地上。

撕开一袋包装,从里边抓了一把白面,递给妇人道:“大娘您看,多好的白面,保证货真价实,吃完一袋想两袋。”

“是啊,好白的面,我活了几十年,还没见过这么好的白面哩。”

妇人眼眸闪着光,小心的捻一撮放进嘴里,闭着眼砸吧几下。

“嗯~,不错,是上好的白面,比镇子里卖的还好,就是不知道价格..”苏文大气的摆摆手,“呵呵~,价格不贵,一袋十斤,只要一块大洋。”

“啊?

真不便宜,一块大洋我都能买几十斤高粱米咯。”

妇人捏了捏荷包,唏嘘道。

苏文皱了皱眉,“呃~,大娘这可是细粮,可不能拿高粱米比,这玩意儿有营养。”

他顿了顿,有些挣扎道:“要不这样,你买一袋白面,我送你半斤细盐。”

说话间便从货箱里翻出一袋,用透明塑料口袋分装好的盐,大气的塞进了妇人手上。

“这..这是精盐?”

妇人看着比雪花还白的细盐,有些不知所措。

打开包装,用手指轻轻沾上一点放进嘴里。

醇厚的味道立刻充斥着口腔,这精盐不但咸味厚重,而且不苦不涩,比镇上一斤卖一块大洋的粗盐,简直是天上和地下。

“那就这么说定了,后生,可不能哄人!”

妇人紧紧握住盐袋,生怕苏文反悔似的。

苏文见状只是笑笑,现在是民国24年,也就是1935年。

市面上的物资十分匮乏,加之国民党经济封锁,陕北的老百姓过得真是苦!

“大娘,咱巴蜀汉子可不兴说话不算,您拿着!

就算没钱我照样赊给你。”

说罢就连同白面一起递给了妇人。

妇人随即一愣,这年月的商人真就应了那句无奸不商的至理名言。

能不以次充好,缺斤少两就已是谢天谢地。

而像苏文这样半卖半送做生意的,她还是头回见。

于是赶紧掏出荷包里一枚保存完好的银元递给他:“你这后生,叫我一声大娘,还能差你钱不成?

再说你大老远的过来做买卖,钱一定得现给。”

“行大娘,那我就收着,觉着好,多给我介绍点买卖。”

苏文不客气的收下银元,看都不看一眼。

这年月银子本来就是硬通货,如果还造假,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嘛。

抱着沉甸甸的白面和盐袋,妇人脸上的褶子都笑了出来:“放心后生,我保准给你拉来客人,对了,我姓胡,你就叫我胡大娘吧。”

“呵呵~,好的胡大娘,我叫苏文,你叫我小苏就成。”

..望着胡大娘怀里抱着白面跟盐袋,满脸堆笑的回到村口,立马有村民围了上来。

“她胡婶,买这么多东西,可花了不少钱吧?”

“嘿嘿~,便宜得很,这么好的白面和盐才一个大头,我不是怕没钱抓药,都还想再买点哦!”

胡大娘紧紧抱着怀里的东西,生怕飞了似的。

“什么?!

真的假的?

来,让我看看。”

..于是一群村民便围着胡大娘手里的东西,细细查验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苏文稳坐钓鱼台,口碑的力量是巨大的,好东西根本不愁没人要,所以他才不会干沿街叫卖这种事。

有伤风化!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一群老乡便朝苏文的小三轮跑来,有两个腿脚不便的差点没摔个狗啃泥,简直不要太激动。

“俊娃,给我来一袋白面和盐,可不能短斤少两哦!”

一名脑袋缠白毛巾的中年人,手递银元颤抖着道。

“行大叔,您拿好!”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多久所有白面跟盐全被一扫而空。

货箱里就剩下些大米跟白糖,还有几十斤菜籽油,以及一些药品。

看来这年月老百姓连饭都没吃饱,糖和油之类,自然很少能消费得起。

至于说卖药,这年月的人本就忌讳买药这种事,除非人家主动提及,否则苏文也不会主动说药的事情。

短短几分钟,苏文便收入12块银元,这种生意做着才叫过瘾嘛。

“小苏啊,你这么做生意会不会折本啊?”

见苏文不怎么忙,闲来无事的胡大娘便过来搭话道。

“怎么会!

我主打一个薄利多销,诚信经营。”

苏文整理着货箱道。

“对了胡大娘,你男人害的什么病啊?

光吃白面可不行,得吃药。”

说起自家男人,胡大娘难免神伤:“唉~,当家的又吐又拉还打摆子,郎中来瞧过病,说是疫症,治不好,只能听天由命。”

“所以我这不想着买点白面,让他吃点好的,这要是死了,也能当个饱死鬼..”呃~这胡大娘倒还蛮看得开。


苏文点点头,“明白上级,保证给你弄来最好的军服,而且是带迷彩那种。”

当然,这个最好肯定是指目前这个年代最好的军服。

对于军服的选择,苏文心里早就有了计较,那就是类似于88式的迷彩服。

鞋子肯定是帆布胶鞋,经典耐用。

“对了,还有粮食。”

刘参谋长补充道:“只是能不能多弄点棒子面啥的,高粱面也行啊。”

“为啥?”

苏文眨巴着清澈的眼眸,问道。

王师长放下酒碗,解释道:“是这样的小苏,细粮好是好,但也经不住吃啊。”

“而且一斤细粮能买5斤粗粮,所以这不是想把钱用在刀刃上嘛。”

苏文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个呀,但这个问题他还真没办法解决。

因为22年的棒子面、高粱面啥的价格跟白面相差无几。

而且食品级的棒子面反而比白面贵,饲料级的倒是便宜,难道让战士们吃饲料吗?

“呵呵~,放心各位长官,我的白面给咱们红军,就卖粗粮一个价。”

“真的!

那就太感谢你了。”

王师长立马端起酒碗,说啥都得敬苏文一碗:“来咱们一起敬小苏一个。”

盛情难却,酒量不咋地的苏文只能一口闷掉。

然后吃了口菜,接着道:“别说白面,大米我也卖粗粮一个价。”

“噗~。”

身为南方人的谢上级刚喝进嘴的茶水,差点没喷出来。

白米别说在陕北,就算在鱼米之乡的南方,普通人家都不敢完全当主食,而是得掺杂着粗粮一块煮。

“小苏,你没开玩笑吧?”

苏文吃着羊肉,囫囵道:“没有上级,大米我保证给你弄来,而且比白面还便宜。”

“那行!”

谢上级激动的举起茶碗,“就冲你这句话,咱们还得敬你一杯。”

..于是乎,还没半小时,苏文至少喝掉1斤散白。

后面的事情他完全不记得了,只知道酒桌上他很开心,说了不少话。

好像最后还哭了..下午4点,指挥部内。

王福山领衔的几人正在抽烟聊天,当然烟肯定是从苏文兜里顺来的。

刚刚那桌酒,光王福山一人就喝掉3斤。

现在也是脸不红心不跳,完全跟没事一样。

就连刘喜田都喝了两斤,也只是微微有些上脸。

至于谢长伟则是大病初愈,喝的是茶水,没一点事情。

“呵呵~,我这小老乡酒量不怎么样嘛。”

王福山有些得意道。

谢长伟忍不住楞了他一眼:“我说老王,有你这么整自己老乡的嘛,你瞧把人家给喝的。”

“是啊!”

刘喜田吐了口烟雾,“嘿嘿,还别说这华子还蛮好抽。”

“啥华子?

这叫中华!”

王福山嗔怪道。

“呵呵~,这不是小苏说的嘛,我这是现学现用。”

刘喜田接着道:“只是小苏喝了酒可真能吹啊,下回可不能再喝这么多。”

王福山点点头:“唉~,我这不是想从他嘴里套出点话嘛,好家伙,根本不用套,这比叛徒还能说。”

“哈哈哈~。”

笑过之后,刘喜田严肃道:“但他说得有鼻子有眼,我看着也不像假话,师长,咱们能相信吗?”

至于苏文醉酒后说了啥,不外乎就是说自己能买来任何物资。

就算银条都能弄来,还说可以用银条换黄金。

听得大家是云里雾里,毕竟现在银元跟黄金的兑换价格,差不多是固定的,基本上没多少搞头。

只是他们不知道,2022年的白银,大部分都是工业提取。

产量大了之后,所以才便宜。

要是拿到1935年换黄金,的确是种牟利的好手段。

但是这些银子只能跟外国人兑换,不然的话会引发国内经济通胀。

王福山深吸一口过滤嘴,掐灭烟头道:“除了苏文,咱们还能相信谁?”

屋内立马陷入沉默,是啊,他们现在虽说还没到山穷水尽,但已是人困马乏,要是再得不到补充,势必会影响战斗力。

“不错。”

谢长伟轻叹道:“苏文现在是咱们唯一认识的爱国商人,先不提他说的那些是真是假。”

“单凭这回送过来的物资,也不是一般商人能办到的。”

“所以,我觉得咱们也得拿出点诚意才行。”

王福山脸上露出肉疼的表情:“你是说,把咱们的金库拿出来?”

所谓的金库,指的就是之前进驻陕北之前,转战几千里路缴获的那几十根金条。

本来打算找机会上交军团司令部,但一直没找着机会,所以才搁置了下来。

谢长伟无奈的点点头:“你们都听到了,小苏说如果有黄金,他甚至有信心弄来军火。”

“而且既然能换来物资,花出去总比无用武之地强。”

“我看了库房里边他带来的那些物资,光是那两桶消炎药,就能抵得上那些金条的价值。”

“所以,这次的交易应该亏不了。”

王福山微微颔首,沉思了一会儿,道:“行,那就表决。”

说完便举起了右手,“我同意拿黄金交易。”

紧接着谢长伟跟刘喜田几乎是同时举起了右手,两人旋即相视而笑。

8月19号早晨。

伴随着悠扬的起床号,苏文这才悠悠醒来。

看了眼周围,发现自己应该是在一个陌生小院。

下意识掏出裤兜里的手机看了眼,自己居然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今天早晨。

“唉~,喝酒误事啊!”

轻叹一声的苏文便打算上个厕所。

于是问了门口站岗的小战士,十五六岁的年纪,瘦瘦小小,身板子倒是站得笔直:“那个小同志,请问厕所在哪里啊?”

“请问苏先生,啥叫厕所呀?”

苏文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就是...茅房!”

“哦!

我带你去吧,不然你找不到。”

说罢小战士便领着苏文七拐八拐的来到旱厕。

皱着眉舒坦之后,苏文不由得感慨,这边的条件实在太艰苦,所以才会经常突发传染病。

“哈哈哈,小苏,你可醒得真早啊。”

听声音就知道是王福山那个大嗓门。

要不是对方满脸真诚,他还真以为对方是在演自己,于是挤出一丝笑脸,尴尬道:“王师长,让您见笑啦,下次我就别喝这么多了哈。”

“没事没事,性情中人嘛!

走,我带你吃早饭。”

说着王福山便拉着他的手往隔壁师部走。

早饭是一大碗面片汤,上面还淋着香油,飘着几粒葱花。


于是便捻了一块大洋,欢喜道:“谢谢长官,这一块大洋就够了哈。”

“怎么可能?”

刘参谋长以为对方是在客气:“我去县里采买过,这些东西加起来怎么也得三四块大洋,而且还有价无市。”

“杨二妮同志,你可千万别客气!”

其他人也是纷纷点头,这年月由于常凯申封锁,很多东西根本不是你想买就能买得到。

杨二妮于是便把白面、精盐以及药品的来源以及价格,全都一股脑倒了出来。

“几位长官,东西确实是我娘从卖货郎手里买的,而且10斤白面加半斤盐只要1块大洋。”

“就连这药也是赊的,说是治好了病再给,所以,我收一块大洋真不是客气。”

“卖货郎?”

王师长皱了皱眉。

“就是那个从川省来的卖货郎,叫苏什么来着..对了,叫苏文!”

杨二妮赶紧解释道。

这些东西不但紧缺,而且便宜。

这个叫苏文的商人,究竟是如何躲开封锁送货过来的?

不过他既然敢在陕北苏区做买卖,那就证明对方肯定有自己的门路。

如果能跟他取得长期合作,那部队的物资匮乏问题也能得到一定缓解..想到这些,王师长赶紧道:“二妮同志,你还能跟苏文取得联系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见见他。”

“啊?”

杨二妮有些疑惑,这个走街串巷的卖货郎凭啥能得到长官青睐。

“师长,那个川省人狡猾得很,把我娘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哄得一愣一愣,您可得小心哦!”

刘参谋知道师长老家也是川省的,眼见对方脸色不太好看,赶紧出言打断道:“二妮同志,咱们干革命的,可不能有地域上的歧视,你一口一个卖货郎,是不是有些太不尊重人啊?”

“而且对方卖的东西货真价实,连药品都能赊给咱老百姓,在我看来也是爱国商人嘛。”

杨二妮想了想,的确是这样,这年月的商人,有苏文这样厚道的不多。

于是耷拉着脑袋:“知道了参谋长,我向您检讨。”

这一页算是翻了过去,王师长微笑道:“呵呵~,不用这么严肃,二妮同志你也看到了,现在部队很困难。”

“要是能跟苏文这样的爱国商人取得联系,对部队来讲是有极大帮助的,希望你能明白。”

杨二妮不作多想,赶紧道:“明白师长!

苏文跟我娘说过还会过来卖货,只要他出现,我保证把人给您押来!”

刘参谋差点没晕过去,“呃~,记住,不是押,是请,听懂了吗?”

“懂了懂了!”

..8月17日,苏文得到600万巨款的第二天。

不知道是因为昨晚还掉了网贷饥荒,还是因为穷人乍富思想作祟,一大早他便早早醒来。

于是便洗漱一番,之后直接出门吃早餐。

然后便打车前往汽配市场,打算买台三轮车送货。

不过逛了一大圈都没选到合适的,要么就是载重太少、空间太小,要么就是电池续航太短。

相比之下那些农用车,反而更适合陕北的路况。

比方说四不像农用车,载重6吨以上,58匹马力,四驱柴油动力。

居然还有一吨随车吊,并且操作简便,皮实耐用,最高时速也能达到50公里每小时。

而且价格还便宜,增加了随车吊,居然才1万6。

虽说开去民国24年稍显违和,但总比纯电好解释一些吧。

唯独一点不好,就是这车不能在市区里边行驶。

不过这都不算事,本来这玩意儿就只是用于在陕北土路上行驶。

看了眼随身携带的驾驶本,学车5年,是时候展现一下真正的技术了。

既然要做买卖,那肯定得有属于自己的仓库,不然以后出货量太大没地方中转可不行。

于是便在物流园,租了个比较偏僻的800平米独立仓库。

原本目前不需要这么大的仓库,但为了保密,只能奢侈一把。

这样一来,光是一上午苏文就花掉将近6万块钱。

其中四不像农用车1万6,仓库租金4万3一年。

当走进仓库大门的那一刻,苏文陷入了沉思。

这他喵也太大了点吧!

整个仓库长40米,宽20米,内高则是9米,两扇电动卷帘门开口加起来超过10米。

这么大的仓库,得多少货才能填满?

不过算了,也没花多少钱,估计以后应该用得上,现在暂时只能当成练车场使用。

于是便开着四不像农用车,在仓库里边来回的开。

直到完全熟悉了车辆使用,这才锁上车、关上门打算先去采买。

物流园本就是商品集散地,出门右拐十几分钟便到了。

首先采买的是粮食,陕北人偏爱白面,其次就是盐。

来到一家叫‘忠勇粮油批发’的门市,这名字倒是讨喜。

看了眼正在凉椅上打瞌睡的老板,苏文直接道:“老板,做生意吗?”

老板悠悠然醒来,一看是个嘴上无毛的年轻人,冷冷道:“做啊,帅哥你要点啥?”

“有面粉跟盐吗?”

老板抓了抓后背,嬉笑道:“开玩笑不是,这些东西可都是标配呀!”

“面粉50斤1袋,每斤2块,你要几袋?

盐是按箱卖,一箱20袋,每袋1斤,价格是1块5,你要几箱?”

“几袋的话我们可不负责送货啊。”

苏文想了想,自己那么大的仓库不多买点怎么行?

这不是白瞎了嘛,于是直接道:“面粉来3吨,盐的话先买50箱润一润。”

“噗~!”

正在喝茶的老板差点没喷出来,“多少?

您是说3吨面粉,跟50箱盐对吧?”

苏文皱了皱眉,“大热的天,我像在开玩笑?”

“嘿嘿,不是不是!”

老板满脸堆笑,赶紧掏出烟递了过去。

点上烟,浅吸一口,白沙有点辣口..“只是这价格,你可得给我优惠一点。”

“没问题,帅哥,你看这样行不行,面粉我算你1块8,盐我算你1块4,怎么样?”

老板一副讨好的模样。

苏文撇撇嘴:“我这只是头批次采购,下次可就不止这个数啦,所以你这个价格到底了没?”

老板先是一愣,咬咬牙:“这样吧帅哥,面粉1块6,盐1块3,而且我敢保证你在我这里拿的货,肯定是全市场最低!”

既然对方敢开下海口,倒也不怕对方弄虚作假,以次充好。

毕竟粮食这种东西要是敢乱来,估计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啦。


说起吃食,杨二妮也感觉饿得有些反酸水,于是便跟娘一起守在灶台边。

随着木质锅盖揭起,蒸汽散开,两只雪白的馍馍便显出了真容,旁边还挺立着两颗黑黄的窝窝头。

“呀!

好白的馍馍!”

杨二妮擦了擦嘴角,脸颊挤出两只小酒窝,“娘,你捡着钱啦?”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这馍馍不但色泽雪白,而且香味扑鼻。

这么好的细粮,别说他们家这样的庄稼户,就算是镇上的地主也不容易吃到。

胡一梅拍了下女儿的手臂,嗔怪道:“说啥呢?

这可是你娘我,花了一个大头买的。”

话还没说完,就见二妮不顾烫手,伸手抓起两个馍,把其中一个递给娘:“娘,你吃。”

胡一梅微微咽了咽唾沫,将馍推给女儿:“娘刚刚垫吧了些手擀面,吃点窝头就行。”

说着便拿起窝窝头,大口吃起来。

杨二妮鼻头有些发酸,知道自家娘一向嘴硬心软。

手擀面肯定是做给达吃了,馍馍则是留给了她。

现而今,年月不好,地里收成也少,自己忙着妇救会跟民兵连的事,家里全靠娘撑着,真是难为她了...见女儿拿着白面馍发愣,胡一梅催促道:“赶紧吃,放凉了可就不香哩。”

杨二妮赶紧拿袖口蹭了蹭眼角,大口吃着囫囵道:“娘,等咱们革命胜利了,我天天让你吃白面馍馍。”

胡一梅面无表情的吃着窝窝头,仔细拣着灶台上洒落的窝头渣往嘴里塞:“哼~,革不革命没啥,你啥时候能嫁个好人家,我就谢天谢地咯。”

嫁人?

现在杨二妮刚接触革命进步思想,可是干劲十足。

用现代人的说法就是,目前她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哪有心思结婚啊!

脑壳昏还差不多..再者说,结婚不也得找个志同道合的革命同志才对嘛。

想到这,杨二妮赶紧转移话题道:“对了娘,你把药拿给我看看,西洋药片我在医疗队见过。”

胡一梅觉着也对,自己闺女怎么说也算文化人,帮着认认药也好。

于是便来到堂屋,在佛龛上面翻了翻,移开佛像,把装药的透明塑料袋从里边拿出来。

没一会儿,20颗胶囊胶囊连同塑料袋,便出现在杨二妮跟前。

母女俩大眼瞪小眼,杨二妮捻起一颗仔细打量一翻,又凑近鼻尖嗅了嗅,一丝药味都没有。

忍不住拿舌尖舔了舔,还是没味道。

这一刻她杨副民兵连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谁这么大胆子,敢骗自家老娘?

这个杀千刀的卖货郎,听说还是个川省人,都说川人奸猾,果真有理!

望着眼神狠厉的闺女,胡一梅有些心慌道:“怎了二妮,你可别吓娘啊,难怪你达刚才吃药那么费劲,连骗带吓才吃下4粒,别真出什么事吧?”

“嗯~,这倒不至于,这种假药无臭无味,应该就是个摆设。”

杨二妮高人般分析道。

“呼~,那就好,那就好。”

胡一梅抚了抚胸口,转而又想起苏文那张人畜无害的脸。

“我看那俊娃不像坏人呀,怎么会骗我呢?”

“俊娃?”

杨二妮冷笑一声,“呵~,戏本里那些白面书生,哪个不俊?

还不是照样骗人。”

“嗯~,有道理。”

胡一梅点点头,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我当初就是看你达生得俊,才被他骗回了家,要不然隔壁村的富户,哪个不想找我相与..”听着自家娘胡咧咧,二妮也不惜得戳穿她,想当初不是她上赶着想嫁给自己爹吗?

还说不嫁就要跳井,吓得她爹只能就范。

而且她爹杨柏当年也是模样俊俏,还念过私塾,十里八乡说媒的差点没把门槛踩烂。

到最后看娘可怜,也害怕闹出人命,这才结合在了一起。

现在可好,她还成了受害者..“我说娘,你够了哈,有些事你最好少提,当心露馅。”

“呀!

你个死妮子,翅膀硬了是吧?

明天就跟我相人去,我看你还反了天。”

被戳到痛处的胡一梅立马摆起了当娘的架子。

“咕咚咕咚。”

吃下两个白面馍,又喝了一瓢凉水,杨二妮感觉舒坦不少。

拍拍肚皮道:“别闹娘,明天我还得组织民兵连训练,可不能耽误。”

刚要离开便被娘拦住,“等等,那这药怎么办?

扔灶里?”

二妮想了想,“别扔,你说那个卖货郎下次还来对吧,把药留着,当作证据。”

胡一梅点点头,又问道:“那这白面和盐呢?

还能吃吗?”

杨二妮咂吧着嘴,回味道:“这粮食还是顶好的嘛,不吃白不吃,嘿嘿,还别说,奸商的东西,就是香。”

说话间,另一边的苏文玩着手机,打了个大喷嚏。

他摩挲着直挺的鼻梁,觉着是不是去了趟陕北水土不服,感冒了。

通过网上查阅,让他对民国24年的陕北有了个大致了解。

现在他最大的优势,便是能给那边提供价廉物美的现代产品。

尤其是粮食跟药品,肯定是紧俏货。

可以通过这两样东西先打开陕北的突破口,进而跟革命的队伍取得联系。

至于为他们提供军火啥的,他现在想都不敢想,只能等经济好转之后,才能谋而后动。

想到这些,苏文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不少。

随后眼皮发沉,便静静的睡去。

翌日早晨9点,提前跟快递站请好假的苏文,背着挎包早早便来到文玩古玩市场。

打听到一家专门做银元生意的店铺,名曰‘古秀斋’,不作犹豫便踏了进去。

“帅哥早啊。”

柜台里边的小哥手持鸡毛掸子,露出职业般的假笑:“呵呵~,看点什么,银元钱币都有。”

“你们收不收银元?”

苏文也不打算啰嗦,直接道。

“收!”

小哥说话间便盯着苏文的挎包,眼神里充满了玩味。

像这种梦想一夜暴富的家伙,每天都会来上几个。

大部分带来的都是假货,甚至有些银元比去年产的还新,却非说是到代的。

有真货也是些大路货,不值什么馒头。

不过对方既然是主动上门,来者便是客,那也只能尽量服务周到。

当苏文掏出用卫生纸包裹的银元时,小哥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一看就不专业,明显是个生瓜蛋子。

只是当一摞银元露出真容时,他不禁神情一怔。


最后一句话,直接把青霉素给定了性,不过在苏文看来这只是常规操作而已。

到时候再弄些碘伏回来,什么伤口感染全都是小儿科。

“而且只用了指甲盖一丁点,就能有如此效果,这个青霉素......
紧接着苏文就利用自己医药学专业知识,教高院长怎么稀释青霉素粉,用量大致多少,以及怎么做皮试。

这么简单的操作,对于一名资深战地医生来讲,简直就是小儿科。

待一切准备妥当,立马就在众人的见证下,将稀释后的160万单位青霉素,将剂量的四分之一,注射进了一名高烧不退的战士体内。

至于说效果如何,以及有没有其他不良反应,也只能拿时间来验证。

按照苏文的预想,初次打青霉素的人效果是最好,2个小时内应该就会见效。

于是便叮嘱卫生院的护士仔细观察病人,并且随时汇报。

众人回到堂屋,王福山便直接道:“小苏啊,部队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咱们的战士可都是从尸山血海爬出来的。”

“打仗、拼命,他们都不怕,但要是没了粮食物资的话,他们连拿枪也没力气啊。”

苏文沉重地点点头:“所以师长,我到你们这边来,就是为了支援革命,就算我不赚钱也得为部队提供后勤保障。”

众人闻言,互望了一眼,微笑着点点头。

但是商人进货也是要花钱的,所以白拿物资这种事,无异于杀鸡取卵,估计打秋风也就只有这一回。

所以,谢长伟直接道:“那个小苏,这次的粮食、盐和白糖,你打算卖什么价呀?”

见苏文有些犹豫,似乎是在纠结,谢长伟接着道:“你也别客气,直接说就成,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内,一定满足你条件。”

意识到对方是误会自己了,苏文解释道:“别误会上级,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跟你们取得联系。”

“想在咱们这有个稳定的中转站,方便物资的运输。”

“所以这次的钱,我就不收了。”

“小苏,咱们革命队伍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你是商人,但也是群众,所以钱你一定得收。”

王福山绷着脸,并没有被眼前的蝇头小利蒙蔽了眼睛,他想的是能长期合作。

“还有,你说想在苏区搞个中转站,啥意思啊?”

中转站这个词太新颖,苏文想了想,道:“其实我就是想在找个稳定点的仓库,方便将来把物资源源不断的运进来。”

“好啊!”

谢长伟激动的站起身,来回踱步道:“多少年了,常凯申封锁咱们多少年了,终于有商人愿意来咱们这儿了。”

激动之后转念又想到了困难,于是便问道:“只是小苏,现在常凯申可是下了大力气封锁咱们,你这物资要如何运进来?”

怎么运?

苏文早就想好了借口,他故作神秘道:“各位长官,作为一个成熟的商人,这供货渠道可是我的看家本领。”

“嘿嘿~,别说常凯申只围了咱们几条主要路线,就算是把咱陕北围成铁桶一般,你就看我怎么把物资源源不断运进来就完了。”

“而且啊,不是我吹,粮食药品只是基本操作,其他什么穿的、用的、玩的,但凡你们能想到的,我都能给你们弄来?”

苏文就是这样,开启吹水模式就停不下来,他指了指师部外面的四不像:“呵呵~,看到门外那台车了吗?

要是长官喜欢,高低也能给你们弄几台。”

屋内几人面面相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能瞎掰的。

就连王福山都忍不住拿手挡脸,自己这个小老乡可真是给他‘长脸’啊!

只有参谋长还算冷静,既然对方啥都能弄,那枪支弹药呢..于是便问道:“那个小苏,军火能送进来吗?”

“啊?!”

刚刚还吹得口水爆溅的苏文,立马如同吃了苍蝇般支支吾吾起来:“那个长官,除了枪支弹药,有害物品啥的,我都能弄。”

闻言几人忍不住摇头,刚才吹得天花乱坠,现在露馅了吧..不过苏文岂会轻易服输,现在的他,的确没门路弄来军火。

但以后要是有了钱,再找找关系啥的,帮西南战区清掉一部分过时装备总可以吧。

“请长官们放心,没有军火只是暂时的,只要给我点时间,保证给你们弄来先进武器。”

“真的假的,小苏你可别哄你老乡我哟!”

王福山不怎么相信道。

“真不哄你!”

苏文满脸自信道:“我知道咱们部队缺枪支弹药,但请相信我,给我点时间,一定能给你们弄来划时代的先进武器。”

“像什么榴弹炮都是洒洒水,坦克、装甲车知道不?

高低给你们弄来!”

“我的设想是把咱们红军的主力部队,全都弄成重装合成旅,坦克几百台,装甲运兵车几百台,加上各种大口径榴弹炮。”

“呵呵~,榴弹炮你们知道吧?

小于105毫米的都进不了合成旅,必须是150以上口径自行榴弹炮。”

“对了,还有火箭弹,防空武器啥的,一准把咱们主力部队武装到牙齿。”

“到时候,什么他喵的小日本,弹指间让他们见识一下啥叫火力覆盖,好好教教他们怎么当人...”苏文就这样巴拉巴拉一口气说个不停,听得大伙是云里雾里。

榴弹炮倒是听说过见识过,但别说什么105口径。

这年代75毫米山炮都算重火力,整个红军部队也凑不齐10门。

除此之外,其他装备这些人压根就没听过。

原本以为这小子吹完陆军也算是结束了,没曾想他又吹起了空军。

“嘿嘿,我跟你们说哈,等咱们的陆军强大之后,一定得组建空军,以后没制空权可不行。”

“最后呢,只要咱们的陆军、空军形成了强大战斗力,那咱们就杀向沿海,搞他个天翻地覆!”

“对了,一定得把海军组建起来,让南海变成咱们的内海。”

...虽说苏文一阵吹水,让几位长官有些不明所以。

不过他的那些话,还是让人听起来热血澎湃。

只是,如此宏伟的计划,他能实现吗?

红军能实现吗...几人心里一阵腹诽,都不好意思打断苏文说话。

毕竟人家送来了物资,吹吹牛还是得容忍吧。

“神啦!

神啦!”

门外突然响起高院长急切的声音。

谢上级赶紧起身问道:“怎么了高院长?”

高院长拨开上级,来到苏文跟前,握住他的手激动道:“退烧啦,苏老板!

你的药效果至少是磺胺的十倍!

这简直就是神药啊!”


现在银行卡里躺着600个w,谁还有心思上班送快递啊。

于是苏文果断回家开着顺风电三轮,前往快递站辞职。

站长对于干了差不多一年的苏文很是满意,毕竟这小子脑子灵活,小嘴也甜。

而且还肯吃苦,最重要的还是大学生。

本来是想当作预备站长培养,没曾想还是留不住。

不过快递员就是这样,很少能留得住人,但凡找着好工作的,即使收入低一点,那也比风吹日晒强。

于是没费多少波折,站长便同意了苏文的离职申请。

并且半个月的工资,也答应下个月一分不少的打给他。

对此,本来没抱太大希望拿到工资的苏文很是感动,看来人间还是有真情在。

办完离职已是下午5点多。

回家的路上苏文路过烧烤摊,打算弄些烧烤打包回去。

当然,点得最多的就是腰子,毕竟有钱了嘛,就得吃腰子..回到家,关上门。

一口雪花,一口腰子,在这8月份的天气,别提多舒坦。

刚吃没多久,满嘴流油的苏文,便想到了另一个世界那些淳朴的陕北老乡。

此时的他们别说吃肉,估计窝头都不能敞开了吃。

自己现在虽说有600万身家,想帮又能帮多少?

所以,还得跟那边的组织靠拢才行。

而且为了赚钱,更为了那一份责任。

苏文觉得此时千万不能浪,一定得尽量低调。

尤其是个人安全方面,得提前安排起来。

像什么防弹衣,防刺服,警用电棍啥的都得准备。

于是便毫不犹豫的在网上下单,并注明加急发货。

而他自己,打算明天去市场买辆空间大一些的封闭式车厢电三轮。

至于买汽车运货啥的,苏文压根不敢想。

毕竟如今的汽车技术放在民国24年,那就是妥妥的黑科技,根本没办法解释。

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暂时用电动三轮运货更好。

..陕北延川红十五军团,第七十一师驻地。

中午杨二妮刚拿到能治疗霍乱的西洋药,便马不停蹄把此事反映给了上级。

因为情况紧急,上级立马安排杨二妮护送药品抵达第七十一师驻地。

师长王福山此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自己的老搭档兼亲密战友,如今正饱受病痛折磨。

上级谢长伟形容枯槁,躺在炕上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眼看就要不行了。

“师长,师长!”

警卫员卢大力着急忙慌的来到窑洞。

“吼什么吼?

没看到上级在睡觉吗?”

心烦意乱的王福山恨不得掐死他。

“报告师长,县委的同志带了药,说是专门治上级这种病的西洋药。”

卢大力赶紧说道。

“啊?!

真的吗?

你小子咋不早说,赶紧走吧,去谢谢县委的同志。”

说罢王福山便大步流星的赶往师部。

此时的杨二妮心怀忐忑,毕竟她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能治好固然是好,但要是治不好,组织应该不会怪罪自己吧..看着一群人围着一名大姑娘,脾气火爆的王福山没好气道:“你们这些混账,围着人大姑娘干嘛?

还不赶紧去训练!”

只是一声怒吼,众人立马作鸟兽散,只有参谋长刘喜田还留在那。

“药呢?

还愣着干啥?

赶紧拿给老谢吃啊!”

王福山焦急道。

“长官好!”

怀里抱着药跟白面的杨二妮,赶紧挺直腰板,敬了个礼。

“别客气同志,赶紧把药拿给上级吃吧。”

王福山耐着性子,直接道。

“不行长官,这药不能空腹吃,必须饭后一炷香之后才能吃。”

杨二妮解释道。

“还有这事?”

王福山抓了抓脑袋,立马就要安排炊事班给上级准备吃食,却听见二妮继续道。

“等一下长官,要想治好还得吃细粮。”

“什么?!”

王福山差点没惊掉下巴,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吃药之前还得吃细粮。

不过还是赶紧问向旁边的参谋长,“老刘,咱们还有白面吗?”

“没了师长,白面断了好几个月了。”

刘喜田一脸为难。

“报告长官!”

杨二妮举起了手,“那个,我这里有一些。”

说着就把怀里的白面、精盐连同药一块递给了参谋长。

“呀!

好白的面!

还有这盐,又细又白!”

刘喜田蘸了点盐放进嘴里尝了尝,立马双眼放光。

“这盐,好啊!

不苦不涩,这一袋起码值两块大洋。”

“二妮同志,真是太感谢你了!”

杨二妮红着脸,“别客气参谋长,军民一家亲,只要能救上级,这点东西不算啥。”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炊事班长亲自做了一大碗疙瘩汤,里边放了不少的精盐,滋味十足。

原本还在昏迷中的谢上级,一嗅到疙瘩汤的味道,立马就清醒过来。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唏哩呼噜的吃掉一大碗,连汤都不剩。

其实得病大部分还是身子虚给闹的,要是天天吃白面,这病估计早好了。

紧接着又等了一炷香时间,看着谢上级把四颗指甲盖大小的胶囊吞下了肚,众人这才长舒一口气。

这药吃了没多久,谢上级便昏昏沉沉睡去。

杨二妮解释,这是吃药后的正常反应。

她达也是吃了药倒头就睡,第二天就能下地。

安排好人时刻观察上级的情况,几人再次回到师部。

王福山感激道:“二妮同志,真是太感谢你了,如果能治好老谢,我亲自向县委为你请功。”

杨二妮有些忐忑道:“那个长官,这药是我娘从卖货郎那边赊的,我达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上级。”

王福山摆摆手:“即使治不好,我们七十一师也决不会怪你,你已经尽力了。”

说着便望向刘喜田,“老刘,支几块大洋,交给二妮同志。”

“明白师长。”

杨二妮闻言赶紧拒绝道:“不用不用,这些东西本就不值什么钱,再说了,都是革命同志,咱们不分你我。”

对于杨二妮的政治觉悟,王福山满意的点点头。

不过还是接过参谋长手里的4块大洋,递给二妮:“你的心意我们领了,现在药品和白面都是紧缺物资,你家里好不容易买了些,全给了我们怎么行?

这些钱你必须收下。”

杨二妮怔了怔,想到自家老娘那张气急败坏的脸,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要是不拿点东西回去,估计会叨叨个没完。


还别说,只是打一眼便看出这些银元包浆自然,品相完好,有那么些年代感。

不等小哥鉴赏,苏文主动道:“这里一共12枚,其中民国十年有6枚,民国九年3枚,民国八年两枚,还有一枚宣统三年的。”

“宣统三年?”

小哥忍不住笑道:“呵呵~,不瞒你说,到我们这边卖宣统三年长须龙的,每年都有好几十哦。”

后面的话小哥没说,但苏文听出来对方调侃的味道。

但他并不生气,只是冷冷道:“看了东西再说。”

“好的,你稍等。”

说罢小哥拿出祖传包浆的放大镜,认真鉴别起来。

“嗯~,不错不错,是民国十年的...呵呵~,民国九年的也对呀!

帅哥,你可真行啊!”

“哟呵~,还有民国八年的,不错不错,这回您可是能卖不少钱哦。”

说着小哥便拿起最后那枚品相完好,只是有些锈迹的宣统三年长须龙。

“这个嘛...咦?

不对不对。”

小哥摩挲着银元惊叹道。

不对?

苏文皱着眉,这银元可是正儿八经从民国收的,怎么可能有假!

他一把抢过对方手里的银元,“不对就算了,这个我不卖!”

小哥差点没吓一跳,赶紧解释道:“帅哥您别误会,我可没说东西不对,只是我看不好,所以刚才是口误。”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把老板找来,让他再看看。”

苏文想了想,点点头,光天化日之下,量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样。

没一会儿便听见小哥在后边的库房打电话:“张总,有猛货...是长须龙!”

“废话!

当然是宣统三年的,赶紧过来看看,事关重大,只能你亲自看...行行,你赶紧的,人家没啥耐性。”

紧接着小哥便走出库房,满脸堆笑的邀请苏文坐下品茗。

十多分钟之后,一名四十岁左右,头顶稀疏的中年男人,踩着拖鞋便走了进来。

只是跟小哥对视一眼,便知道苏文是主顾:“哎呀~,幸会幸会,鄙人张扬,古秀斋老板,这位小友怎么称呼啊?”

“苏文,看货吧,张老板。”

对于文玩界的称呼苏文还是有所了解,但也没心情假客气,将宣统三年银元放在托盘上,直接道。

张扬也不客气,戴上白色丝质手套,掏出放大镜,仔细查验起来。

“哎呀~,啧啧,好好,不错,是宣统三年的大洋。”

只是十几秒之后,张扬便说出了结论。

苏文皱了皱眉,“张老板不再仔细看看?”

张扬脸皮抽了抽,这他喵是在侮辱自己吗?

如果不是这枚银元价值巨大,不得不谨慎验货,否则他一眼就能辨认真假。

古玩行业就是这样,真的看多了,是不是假的一眼就能看个八九不离十,比的就是个眼力。

“呵呵~,这倒不必,买真买假都全凭自愿。”

张扬一脸的职业假笑,紧接着问道:“只是不知,这枚宣统三年,苏小友打算卖多少钱?”

多少钱?

苏文要是知道还来这?

不过既然对方这么问,估计这东西应该值不少馒头..苏文故作思索,道:“嗯~~,你先报个价我听听,合适我再考虑。”

一听这话,张扬心里边有底了。

这多半就是个雏,看他如何拿捏就完了。

“这枚宣统三年保存还算完好,虽说有点锈蚀,但瑕不掩瑜。”

“而且呢,咱们也是第一次打交道,就当是交个朋友,300万怎么样?”

卧槽~,家人们,谁懂啊?

一个前一秒全副身家才3位数的优质青年,下一秒就能拥有三百万,这样巨大的落差谁能受得了..此时的苏文双眸呆滞,面露喜色,脑子里边已经在想该买什么手机,什么车,什么房...眼见对方许久没反应,张扬有些纳闷,难道说自己喊低了?

按道理不会呀!

像这种没见过钱的穷小子,300万他还觉得是不是叫价太高..想到这里,张扬有些忐忑道:“苏小友,这个价格已经很顶了,我拿下也得找买家,还得压成本,所以..”短暂宕机之后的苏文回过神来,他擦了擦嘴角道:“你这价位好像不太正经哦?”

张扬随之一怔,试探道:“苏..苏小友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你这价位太低了。”

苏文说着便拿起托盘里的银元,转身就要离开。

“不是苏小友,你别走!

咱们做买卖不就是讨价还价嘛,你先还个价,行吗?”

眼见对方要走,张扬显然有些着急道。

苏文转过头,单手比了个八,“800万。”

他喵的,你懂行你他么早说啊!

800万正好是这枚宣统三年的正常卖价,虽说送拍可能会略高一些,但这样一来流程复杂,加上手续费能拿到手也就800万左右。

来不及多想,张扬安抚着苏文坐回椅子上,“哎呀,别着急苏小友,咱们聊聊行吗?”

“行吧。”

苏文撇撇嘴,把银元放回挎包内。

这小子看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哦!

张扬一阵腹诽,温声道:“实话实说,你这个价位给的,实在是太顶了,这枚宣统三年,正常卖价也就800万左右。”

“如果我出800万,这不就砸手里了嘛?”

他又指了指周围:“而且你也看到了,这么大个店,每天眼睛一睁就得花钱。”

“所以心疼一下老哥,给我留点利润,行吗?”

这老家伙居然还耍起了苦肉计,这可是几百万呀!

不是什么几百个馒头。

不过对方的话也不无道理,开这么大个店,自然得挣钱。

而且为了今后更好的合作,苏文觉得适当的让步,也不是不行。

于是想了想,故作纠结道:“咱们既然是第一次合作,咱们各退一步。”

“600万,你负责相关税收,我只拿600万。”

“这?”

张扬看上去欲言又止,面色为难,实则内心长舒一口气。

600万的价位他完全能接受,就算是抛开税收,以及各种费用,也能有个100万出头的利润。

如果不着急出手,利润还能高上许多。

于是乎满脸纠结之后,突然右手重重拍在大腿上,“行吧,就按你说的办,就当是交个朋友!”

为避免夜长梦多,他随后望向营业员小哥,“小殷,赶紧去拿空白合同!”

“啊?

是是,我马上去准备。”

小殷闻言,赶紧去后头准备。


8月18日上午8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兜里有钱的关系,这两日苏文的睡眠极好。

再也不用为钱奔波的他,基本上是倒头就睡,如今早早起床也是精神抖擞。

因为这次带去陕北的物资数量很大,估计会多待两天。

为此,苏文昨晚便给老家的父母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有事会去陕北农村出趟差。

之后还转过去10万块钱,吓得老妈张秀莲以为儿子是干了啥蠢事。

对此,苏文早就想好了借口。

于是便把自己捡漏了几块银元,然后才发了笔小财这件事,告诉了对方。

反正现在某音鉴宝类节目大行其道,就让父母自个脑补就行。

出发前,苏文海特意去超市采买了两条华子,一箱方便面跟大袋火腿肠。

并把华子和方便面的包装全部撕掉,用真空包装盒密封。

然后单独把几十支烟,直接装透明塑料烟盒就行,不用担心反潮。

来到物流园706仓库,刚好9点,运面粉的小货车早已抵达。

确认无误之后,苏文直接装了两吨,总共80袋没有标识的面粉,装上四不像农用车。

剩下一吨全都堆在防水布上面。

待送货的人走后,苏文用自带吊把白糖跟青霉素粉也装上车。

扫了眼只装了一半的货箱,看来还是有点少啊。

从里边关上仓库大门,右手触摸胸口上的红星,绑定好农用车及车上的物资,心里头默念穿越..流光闪动,苏文连同四不像,再次来到陕北1935。

一阵风沙拂过,苏文赶紧摇上车窗,点了支华子,浅吸一口。

然后发动四不像,朝杨树村驶去。

“好哇!

你还敢回来!

说,你把我的粮食和盐,拿去干甚去啦?”

气急败坏的胡一梅此时正手拿扫帚,一副要打死杨二妮的模样。

一旁的杨柏想帮闺女,又不敢上前,生怕殃及到自己。

于是只能劝说道:“二妮,跟你娘说实话,粮食送哪去了?”

杨二妮噘着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支援革命啦,怎么着?

钱不是拿给你了吗?”

“我不要!

你把我的白面找回来,要不然我就没你这个闺女!”

胡一梅可不傻,这年月一块大洋根本买不到那么多粮食跟精盐,也就苏文那里能买来。

如今苏文几天没出现,还不知道买不买得到。

“我不是你女儿是谁的?

难道是你捡的?”

杨二妮小嘴是真硬。

气得胡一梅冲过去就要给她臀瓣来几下。

“隆隆隆~”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有点像大卡车的声音,这年月卡车可是稀罕物啊。

苏文开的这台四不像虽说速度不快,只能跑50码左右。

但是动力十足,而且还是四驱。

于是便碾过村口的烂路,直接驶进杨树村。

朴实的村民哪里见过这种物件,纷纷躲进门里偷看,只有几个胆子稍大的后生敢正眼瞅。

听到声响的杨二妮,躲开母亲的拉扯,赶紧朝外面跑去。

身为民兵副连长,她有责任前去查看情况。

四不像径直来到村中心的大杨树旁停下,这里地势宽敞,适合做买卖。

苏文嘴角一弯,叼着华子跳下了车。

眼见没发生异常,村民们逐渐围了上来。

有几个之前买过货的老乡一看是苏文,立马笑盈盈的跑来。

“嘿嘿~,俊娃,你可来啦,今天铁王八里边还是白面细盐对吧?”

一名满脸沟壑的老者杵着拐,问道。

铁王八?

这称呼倒是新颖..“呵呵~,没错,车里有白面跟细盐,您要多少?”

说着苏文便递给他一根华子,毕竟对方腰上别着焊烟枪,肯定也是同道中人。

“呀!

这是洋烟,怎么还有黄杆杆?”

老者接过烟打量了一番,又拿在鼻下嗅了嗅,“真香!”

“大爷,这叫过滤嘴,来我给你点上。”

苏文熟练的掏出火机帮他点上。

大爷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满脸的陶醉..眼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苏文刚从车里卸下一袋50斤的面粉以及10斤盐。

人群里边钻出来一名大姑娘。

十七八岁的年纪,短发齐耳,靛青色的裤子上打着补丁,白底碎花衣裳被洗得有些泛黄。

小麦色的脸,点点雀斑甚是可爱,乌黑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却透露出别样的单纯。

只不过肩头背的那只老套筒,跟她的形象有些违和。

她摸了摸农用车,又看向苏文打量了一番,随意道:“你就是那个卖货郎?”

啊咧?!

初次见面就讲话难听,要不是看其长得蛮好看,苏文高低得怼她几句。

“那个,在下苏文,敢问姑娘有何贵干呀?”

“哼~。”

杨二妮冷哼一声,对于这样一个不知道底细的资本家,她自然不太客气道:“好一个白面书生,说话倒是文绉绉,你,跟我走一趟吧。”

“走一趟?”

苏文一头雾水,顺嘴道:“上哪?

相亲吗?”

“哈哈哈~”众人一阵哄笑,想不到这个川省来的俊娃,还挺幽默。

只见杨二妮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她死死盯着周围,看是谁在笑话自己这个民兵副连长,好给他们全部记在本本上。

刚刚还在说笑的几人,立马收敛了笑声。

“你..登徒子!”

杨二妮气呼呼的指着苏文道。

要不是王师长说过要礼待对方,二妮高低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哎呀,别生气同志,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说着便从兜里掏出一把颜色各异的清口小糖。

“诺~,请你吃。”

见对方犹豫,苏文干脆抓住她的手硬塞给她。

弄得周围老乡又是一阵哄笑。

“呀!

小苏,你终于来了。”

这时拿着扫帚的胡一梅,穿过了人群,径直来到苏文跟前。

她剜了一眼羞红脸的女儿,和颜悦色的对苏文道:“呵呵~,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家闺女,杨二妮。”

又推了推发愣的女儿,“我说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叫苏老板。”

“哼~,登徒子..”二妮小声嘀咕着,把脸撇向一边。

“死丫头咋没礼貌?

赶紧喊人,信不信我捶你?”

胡一梅气得当场就要动手。

苏文赶紧拉住了对方,“呵呵~,哎呀大娘别生气,小孩子嘛,难免不懂事,没关系的。”

“哦,对了,你男人的病好了吗?”

“呵呵~,好了好了,现在都能干点轻巧的活计。”

胡一梅答道。

苏文点点头,看来没经历过抗生素轰炸的身体,用药效果就是好呀。


“不是芹芹,你到底什么意思?

上周我给你买苹果14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

“哼~,你还好意思说,我同事用的是pro max,为啥我就只能用Pro?

害得我在她们面前丢了面子。”

电话那头廖雪芹冷哼道。

看了眼自己屏幕有些龟裂的华为,苏文气得说不出话来。

要不是为了给对方准备生日礼物,他怎么会网贷欠下大几千?

这女的不但不体恤自己,反而还恶语相向。

如今他有系统傍身,虽说不是什么毁天灭地的系统,但好歹算有啊,难道还能受这种窝囊气?

去他喵的..“廖雪芹!

你到底想怎样,打电话就是为了羞辱我吗?”

“羞辱你?

你也配!

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咱们结束啦,以后不要来找我,更不要联系我。”

电话那头的廖雪芹也不客气道。

“那我的手机?”

苏文想的是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至少得挽回点损失。

“呵~,你还是个男人嘛,还有脸要手机?

你睡了我那么多次,没跟你要青春损失费就不错了。”

电话那头的廖雪芹说得那是理所应当,仿佛她才是受害者一般。

提起睡觉这回事,苏文心里边就来气。

跟这女的交往一年多以来,总共在一起不到5次,苏文简直比当和尚还要清心寡欲。

而且每次总是催自己快点完事,根本就不过瘾。

要不是因为对方是自己初恋,所以才格外珍惜,否则谁能受得了。

不过能早早看出对方真面目,这也算是件好事,苏文说不定还得感谢对方的不嫁之恩。

至于那台新手机,要是他没系统傍身,那指定得拿回来,就算是扔涪江河也不能留给她。

但是现在嘛,就几千块钱的事,还能乱了他苏某人的心智?

“嘁~,廖雪芹,我同意分手,但你可别后悔!”

“后悔?

我现在端着铁饭碗,朝九晚五加双修,不知道多舒服。”

廖雪芹差点没气笑:“老娘只后悔没早点跟你分手!”

说罢就挂断了电话。

铁饭碗?

这女的还真敢说啊!

廖春雪现在所谓的铁饭碗,不就是某事业单位临时招的一名合同工嘛。

一个月到手2200,还他喵干出优越感了。

不过自从两个多月前,她‘考上’事业单位之后。

对苏文便越发冷淡起来,原来是早有预谋。

算了,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古之常情而已!

收回心绪,目前搞钱最要紧,苏文仔细鉴别起了12个包浆不一的银元。

其中民国十年的大头有6枚,民国九年的有3枚,民国八年的有两枚。

最后一枚品相不太好,有些锈迹斑驳,貌似年份有些久远。

银元正面雕花刻龙,有‘壹’圆字样。

背面则刻有‘宣统三年’。

也不知道能卖几个钱,不过应该能赚点辛苦钱吧..赚多赚少自有天定,苏文不作多想,拿起手机查阅起来关于民国24年相关信息。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自己当初只知道1935年的陕北有革命的队伍,安全方面应该不错才对。

没曾想,当时的陕北依然是各方势力角逐之地,而且兵匪横行。

用现在的眼光看,说一句民不聊生都不为过。

唉~,这常凯申,外战外行,内战内行,他喵的抵御外寇不上心,自个捞钱第一名。

这华夏真要是落到他手里,指不定还得沉沦多少年。

想到这里,苏文决定明日卖掉银元之后,再从长计议。

...另一方世界,苏文前脚刚离开的杨树村,一户陕北窑洞小院内。

晚上,胡一梅伺候自家男人吃下大碗手擀宽面,随后等了一炷香时间,又喂下4颗胶囊。

还是苏文叮嘱她的,生怕她不清楚半个小时是多久,才说一炷香之后再吃药。

忙完这些,胡大娘才拾掇起自己的吃食,上锅蒸了两个窝头,两个白面馍馍。

窝头当然是自己吃,白面馍馍则是留给还没回家的二姑娘。

锅里的水刚开没多久,便听见重重的开门声。

不用猜,一准是二丫头回来了。

“娘~,啥味道这么香?

是手擀面吗?”

杨二妮说话间,耸着鼻子来到厨房。

杨二妮十七八岁的年纪,165左右的身材,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算是罕见。

一头干练齐耳短发,双眸灼灼而有神,鼻梁挺秀,嘴唇微翘。

唯独肤质差上一点,跟陕北的气候有关,不过小麦色的肌肤看着也健康。

肩头还背着枪身磨得锃光瓦亮的汉阳造,一看就是清末产物。

只是看了眼二姑娘那头齐耳短发,胡一梅差点没气血翻涌,当场抽过去。

“哎哟~你干甚去啦?

你个死妮子,早上出去还好好的,怎么回家头发就不见啦?”

“还有一天天的舞刀弄枪,以后怎么相人?

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就脱下布鞋,摁着杨二妮的臀瓣就是几下,打得那是‘啪啪’作响。

却见杨二妮眼眸都没皱一下,只顾拿起水瓢,‘咕咚咕咚’大口喝水。

看娘打累了,正扶着灶台喘气,杨二妮关心道:“娘,我达咋样了?”

“还能咋样,吃了一大碗手擀面,现在睡得正香哩。”

“哼~,真不知道是不是装病,胃口比正常人还好,这要是吃了西洋药还治不好,这不是糟蹋粮食嘛。”

“娘!”

见不得娘说自己达,杨二妮生气道:“我达胃口好证明还有救,你可得给他多做点细粮。”

胡一梅瞪了她一眼,这闺女倒是心疼达,也不知道心疼自己一天到晚的伺候他。

“西洋药?

不是娘,你哪来的钱看西洋医生,你怕是被人哄了。”

杨二妮准确提取到了话里的信息,问道。

“谁能哄你娘我?”

胡一梅显出一副占了便宜的模样:“今天买了十斤白面,半斤细盐,就连这西洋药也是那俊娃赊给我的。”

买吃食还附带赊药?

这到底是郎中还是货郎..这明显就不靠谱嘛。

“娘,到底是啥药?

快拿给我看看。”

有些文化的杨二妮担心母亲上当,赶紧道。

“呵呵~,着啥急?

锅里的馍馍快好了,可别蒸过头白瞎。”

胡一梅压根不当回事。

人家小苏多好的人呀,卖的东西价廉物美不说,人还长得俊。

就算这十里八乡,都算顶顶好的俊后生,怎么可能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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