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可秀邵卫国的女频言情小说《七零:万人嫌的我开始反击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吃个小金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到时候,她想用就可以用了,不用费心找那些借口。陈可秀听出他的意思,扯扯嘴角,“不用,你自己的事,你做主就行。我肯定办的妥妥帖帖的。”邵卫国烦躁地啧了一声,想发脾气,又按捺住了,语气却十分冷硬,“不是,我让你做主了,你还要生什么气?”陈可秀无语,掀开被子坐起来,发现平视太困难,只好歪着头,尽量能对上他的眼睛,“我没生气,就是说的实话。”见她眼神清澈,语气冷静,邵卫国不耐烦的情绪散了大半,扭捏地说道,“那个,我刚刚态度有问题,我检讨。听你的,存二十块钱,你帮我存着,行吗?”第一次哄女人,他别扭又紧张,还抹不开面,语调怪怪的,表情也多了几分滑稽,大有面红耳赤的模样。陈可秀忍俊不禁,噗嗤一乐,“嗯,那我帮你拿着啊,睡了睡了。”邵卫国松了口气...
《七零:万人嫌的我开始反击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到时候,她想用就可以用了,不用费心找那些借口。
陈可秀听出他的意思,扯扯嘴角,“不用,你自己的事,你做主就行。我肯定办的妥妥帖帖的。”
邵卫国烦躁地啧了一声,想发脾气,又按捺住了,语气却十分冷硬,“不是,我让你做主了,你还要生什么气?”
陈可秀无语,掀开被子坐起来,发现平视太困难,只好歪着头,尽量能对上他的眼睛,“我没生气,就是说的实话。”
见她眼神清澈,语气冷静,邵卫国不耐烦的情绪散了大半,扭捏地说道,“那个,我刚刚态度有问题,我检讨。听你的,存二十块钱,你帮我存着,行吗?”
第一次哄女人,他别扭又紧张,还抹不开面,语调怪怪的,表情也多了几分滑稽,大有面红耳赤的模样。
陈可秀忍俊不禁,噗嗤一乐,“嗯,那我帮你拿着啊,睡了睡了。”
邵卫国松了口气,他是怕她的,以前怕她发疯尖叫,惹来很多人看笑话,丢了面子。
现在…说不上来,就是不想让她生气不高兴。
他很快洗漱完毕,把火封好,小心翼翼地躺在旁边,闻着她身上香皂的味道,有些心猿意马。
果然听荤话多了,又单身多年,母猪赛貂蝉,何况是香香软软的媳妇。
他答应不碰她的,要是食言,又该被她半夜骂下贱了。
陈可秀也不敢动,虽然没贴着他,都能感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量,十分不自在,哪里能睡得着,就连翻身都不敢,全身僵硬。
太累了,还是沉沉睡了过去。
邵卫国闭着眼,觉得全身不得劲,要不是今夜第一天才回来,出去参加夜训会让人误会他又被赶出去了,他就不在床上呆着了。
屋里地方又小,根本没有发散体力的空间,苦不堪言。
突然玉陈可秀的腿搭了过来,直接横在他腰上,脑子一片空白。
这…算不算她主动的?不能说是他强迫的了吧。
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捞进了怀里,紧紧地抱了许久,想起承诺,最终也没敢做什么。
陈可秀被热醒,摸着硬邦邦的肌肉,鼻尖都是男性灼热的气息,吓得魂飞魄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是已婚妇女。
抱就抱吧,还能怎么着呢,说一千道一万,也是合法夫妻。
甚至调整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继续睡觉。
虽然热了点,肌肉硌人点,安全感十足,她也睡得香甜。
陈可秀是被院里的妇女们吵醒的。
“今儿个我看到邵团长是笑着离开家的,嘿嘿,昨晚不会是陈烈女以身相许了吧?洪嫂子,你听到啥动静了没?”
“没听着。别说了,小陈性子烈得很,不尖叫着骂就不错了。”
洪嫂子和刘大嫂调笑着,听着动静是在洗东西了。
陈可秀无奈,这些大嫂还真是荤素不忌,开黄腔张嘴就来。
她打了个哈欠,才慢悠悠地起身,发现火已经通开了,水也烧开了,有现成的热水可以用。
虽然不是大冷的天,不用冷水,也是极致的享受。
洗了脸,梳好头发,穿上棉袄,准备进城买点东西。
刚出门,洪嫂子叫住她,“小许,你去哪啊?”
陈可秀笑着回应,“去城里买点东西,家里啥都没了。”
洪嫂子当即和刘大嫂挤眉弄眼,嘲讽道,“哟,你这是准备当家了啊。要我说,你家邵团长那么宠你,做什么饭,打现成饭菜的不好嘛?当太太有啥不好的。”
语气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要是她们干出这些事儿,早就挨打了,就她嫁个好男人,这都没传出离婚的消息。
陈可秀深吸一口气,微笑道,“两位嫂子,我以前不懂事,多多包涵。索性没铸成大错,就别笑话我了。”
她已经忍让好几轮了,再得寸进尺,就别怪她惹事生非了。
原身是作得厉害,不过吵架这样的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她最错的,是欺负对她好的邵卫国。
别指望她一直退退退。
洪嫂子闻言,有些惊讶,还真是有进步了,难不成真是打算和邵团长好好过日子了?
她还等着两人离婚,把表妹介绍给邵团长呢。
陈可秀不识货,她可是懂的,27岁的团长,在西北军区还是独一份的,以后多高的成就,谁也闹不清楚。
看这架势,真打算好好过下去,就凭她那张娇娇柔柔的脸,表妹哪里还有什么机会。
不行,得让她闹嚷才好。
她稳了稳神,笑着说道,“哎哟,笑话你什么。昨儿邵团长确实是要和你离婚了,他都有了这个心,你可当心点吧。”
陈可秀闹腾得厉害,但是她家里穷,回家都吃不上饱饭,肯定是不愿意离婚的。
她又看不起邵卫国,听说他又敢提离婚,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当着众人骂他呢。
好歹是男人,次数多了,再能忍,也得离了。
她还等着陈可秀骂街,却不想她只是微微一笑,语气歉疚,“他想离婚也是应该的,我做了那么多猪油蒙了心的事儿,幸亏他能包容。我运气好,能嫁给他,要是嫁给洪营长这样的男人,不得被大耳刮子扇啊?”
洪嫂子脸色沉了下来,“你别胡说八道,我那是撞的!”
她前几天因为不愿意把大多数钱寄钱给老家人,吵了起来,就被洪建国打了一巴掌。
为了不影响他的名声,她还得对外宣称是撞的。
不管大家信不信,都没当众嚼舌根,没想到陈可秀搁这翻小话,真是没教养。
陈可秀笑眯眯的,“我也没说你呀,也只是说邵团……我男人好着呢。”
她说完,挎着竹篮,慢悠悠地往车站去了。
洪嫂子站在原地,皱眉说道,“秀英姐,你觉不觉得这丫头片子变了,要是以前,肯定炸毛了。”
“可能吧。”刘嫂子摇摇头,“说不准昨晚邵团长下了最后通牒,她要是继续以前那样,就得被扫地出门,装也得装几天。”
“也是,反正也装不了几天。”洪嫂子点点头,“听说以后家属院前面这块地,破例给大家种点菜改善生活,我打算去镇上买点菜种,不然等春天来不及,你去吗?”
“去啊,一起,咱看看陈可秀干什么去。”
实地看了住的地方,确认没有别人,只有祖孙俩,她就开始张罗买东西。
大娘家有口缺口的锅,告诉她可以共用,她也不用再买,就买个被子褥子就能住了。
就是她们家和后建立的家属院不一样,是有炕的,还得弄柴烧炕。
至于煤炭,看起来大家都没烧,或者说是烧不起。
毕竟煤贵不说,煤票也十分不好找。
这边也没有树可以砍,也不允许这么做,基本都是分的一些玉米秆和小麦杆,或者是保存好的豆杆。
看到王大娘烧火做饭,满院子都是白灰,陈可秀就头疼得厉害。
煤炉子果然是好东西,听说还是从西南那边弄来的,邵卫国那边有战友帮忙找的。
她去过的其他嫂子家,基本上都没自家砌炕,就是一个小砖炉,晚上用水壶压得严实,不过没有烟囱,有点危险,但是也暖和,也要烧煤。
现在出来住,买煤想都别想,煤票不是一般人可以弄到的。
这可真的是,有钱都不一定能有好条件,何况她还没钱。
还是多弄两床被子,盖厚实点吧。
这边风大,倒也不潮,只要捂着点,应该也不会太冷吧。
看着都中午了,连忙去了供销社。
打听之后,瞬间懵逼。
终究还是下意识忘记这是一个物资及其匮乏的时代。
棉花也要票,她没有票啊。
那今晚…怎么过?
琢磨着,要不要厚脸皮问问大娘,能不能晚上睡一个炕,盘算着买些东西算做报答。
转念一想,又尴尬起来,她当时太要骨气,什么票都没拿。
所以,什么都买不到。
捏着十几块钱,愣是花不出去。
在供销社门口徘徊,也不知道哪里有卖黑票的地方,想打听又不敢,怕蹲号子。
干枯的树枝被风疯狂摇晃,发出些许断裂的声音,怕是要开始下雪了。
陈可秀怀疑起她做的决定,不应该那么冲动,骨气又不能当饭吃,跑这么快干啥。
又很快摇摇头,如果一直被生活胁迫,一次次的低头妥协,她将会变成她不认识的样子。
大不了请求大娘,试试能不能私底下让她帮忙匀点粮食,哪怕是玉米面也好,票再慢慢寻摸。
她想明白了,才裹紧头巾,往王大娘家里走。
“小陈!”
听到郭嫂子的声音,陈可秀扭头看去,她快步走过来,“你说你,说走就走,一点转寰的余地都不给人留,这台阶怎么下?你当真觉得,一个女人过日子有那么容易啊?”
陈可秀抿抿嘴,她已经知道不容易了。
“小陈,你到底怎么想的?”郭嫂子叹了口气,轻轻推了推她,“我看邵团长还是念旧情的。他说你可以回去住到离婚,差不多也能过了冬天。实在不行,你认个错,你生得好也年轻,哭一哭,晚上睡一觉,也就过去了。”
陈可秀认真地摇摇头,“不了。嫂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别劝我了。没想和他继续过下去,没必要纠缠。没工作的人多了,也不是都死了,总能找到出路的。”
倘若想继续过下去,就更不应该低头。
否则对方就会吃定了她,拿捏住她的把柄,为所欲为,令她慢慢地失去自我和底线。
想到这些,陈可秀扯扯嘴角,真是被生活绑架了,她居然想到一起过日子这种事了。
呸,绝不可能。
郭嫂子见她态度坚决,也无可奈何,“你仔细想想吧。对了,你住哪里?邵团长说回头再给你点钱,明儿我把票一起给你带来。”
她觉得现在的小陈人不错,就是年轻,拧巴了点。
等分开一段时间,想通了,想明白了,也就和好了。
这么冷的天,镇上啥也没有,可别没和好,直接冻死了。
钱是其次,票是陈可秀没有办法拒绝的东西。
她迟疑了下,在郭嫂子耳边说道,“嫂子,你家的票,应该用不完吧?能不能匀一点点给我。”
至于邵卫国的,她就不要了。
既然要一刀两断,不能一边占便宜一边说要离,她想想都会觉得十分别扭。
不然也不会粮食都留下,当做欠他十五块钱的利息了。
郭嫂子听得出她是想买票,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家里票省着点,确实能抠出来一些,明天我给你带来。”
都没提买卖二字,谁都懂得这个意思。
陈可秀松了口气,“感激不尽,谢谢郭嫂子。那明天,咱这个时候在这儿见面,麻烦你跑一趟了。”
虽然票是要花钱买的,可要不是出于信任,郭嫂子绝对不会卖给她。
也算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郭嫂子摆摆手,“那么客气干啥,都是邻居,我去买点东西。不过,我还是想劝劝你,一个人讨生活,千难万难。”
“而且,说实话吧。邵团长真的很有本事了,你想想吧,他还没三十岁呢,就是团长了。要是啥时候升一升,独门独院的家属院都能有了,好日子在后头呢。”
“你要是离了,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在后头等着捡便宜。你从他是营长,等到了他成为团长,别傻乎乎的觉得骨气很重要,那不是玩意,只有吃饱穿暖,才是实惠。”
朴实的语言里,都是盼着她能过得好的真心实意,说服力还很强,陈可秀可耻地心动了一下。
不过,也仅仅是一下。
她相信,靠着她自己,也可以在不久的将来过好日子的。
“嫂子,谢谢你。”陈可秀笑了笑,手互相揣在袖子里,仰脸看着远方的山脉,“我这个人很怕死,也怕吃苦。但是我偶尔脾气也很大,不用劝我了。”
郭嫂子看着她露出来的下巴,居然看出了几分坚毅,莫名地觉得,再劝就不礼貌了。
“唉,过日子,外人肯定是管不的。不过你要是有什么困难,记得和嫂子说,能帮的一定帮。”
“嗯,好,谢谢嫂子。我在大院里的这段时光,唯一的收获,就是嫂子这个朋友。”
郭嫂子下意识想道,要是你不折腾,哪能没朋友啊,还不是以前做的恶心事多了。
她又觉得这么想不合适,毕竟小陈拿她当朋友的,故而有些尴尬,只摇摇头,匆匆忙忙走了。
陈可秀想到明天能有票了,心情好了很多,不全是不会饿死的原因,更像是在迷茫的绝境中,有一束温热的希望之光。
她踢踢踏踏地走路,风儿把她头巾的尾部打了个卷儿,令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陈可秀同志?”
陈可秀一脸黑线,镇子太小了,怎么这么多熟人。
她缩着脖子,不耐烦地扭头看。
一个男的,一米七左右吧,戴着黑色的眼镜框,头发三七分,看着像这个年代的读书人。
在脑子里搜了一圈,也没能找到关于这个人的记忆,还以为刚刚听岔了,不是叫她的。
又慢慢地转过头,缩着脖子往家里走。
陈可秀拿了钱出来,放在邵卫国跟前,“上次你给了我三十块钱,有的买了粮食,也吃了。现在凑不够,只能还你十五块钱,等离婚报告下来,我再还你剩下的十块钱。剩下的米面粮油,就当作是利息。”
本来把新得的稿费凑进去,是可以够三十块钱的。
可是她今天花了四块钱,买了油盐和纸,即使都给他,也不可能够。
她一边拢着散乱的头发,语气异常平静。
邵卫国喉咙微微发紧,终于走到了这一步,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更多的还是放松。
终于不用回到家,担心吵架了。
他从兜里掏出刚发的工资,添了二十块钱在一起推给她,淡淡地说道,“嗯,虽然要离婚,上个月给你钱的时候,你依旧是我媳妇,现在也是,我养你是应该的。钱你都拿着,不然你连回去的车费都没有。”
也就是现在的陈可秀,没疯没叫唤,他才肯给补偿。
换作之前的,爱滚哪里滚哪里。
陈可秀没拿钱,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打算回去。”
“不回去?”
邵卫国拧起了眉头,怎么着,都当着大家的面说了离婚,还想要赖在这里?
感情刚刚说的话,都是以退为进?
陈可秀瞥了他一眼,叹气道,“我明天早上一早,就会离开,不过不是回家。如果你暂时没找媳妇想法,就求你件事,别和老家人说我们离婚了。”
要是知道她离婚了,怕是陈家人能过来问邵家要人,到时候一查介绍信,就知道在哪里。
就陈母那张嘴,她想起来都打哆嗦,原主不过学了三四分,都能打遍家属院无敌手。
邵卫国嗯了一声,反正离了婚,陈可秀也进不了大院,这辈子见不着。
她父母要是得知,指不定怎么去家里闹腾呢,先拖着也没关系。
两人说清了,就沉默无言。
陈可秀感受着袖子里手腕的痛,一边撸袖子,一边说道,“今天的事……”
“不重要。”邵卫国冷冷地打断她的话,“如果你有点自尊,就等着离婚报告下来,别再出别的幺蛾子。”
什么明天一早就走的话他信个鬼,无亲无故的,不在这里住,能去哪里?
少玩以退为进的招数,他不吃这套了。
陈可秀默默地把袖子放回去,她又不是要博取同情,改变这离婚的必然趋势。
只是不想受哪份冤枉,想想确实也是不重要,多说无益。
邵卫国也没选择住在家里,把唯一的一张床留给她。
陈可秀睡得并不安稳,手里的钱不多,吃喝拉撒都需要钱,她也没想好先到哪里住。
如果去县里居住,就需要介绍信,想想还是留在镇上,试试能不能找到房子。
睡不着就起来收拾东西,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冬天的棉衣外套有两身,一件花棉衣,一件蓝色的棉衣。
夏天的,她也没拿,如果来年她连件衣服都买不起,那不如早点死了得了。
勉强眯了会儿,就做早餐吃。
晚上就没吃,她早就饿了,不吃白不吃,就手里的十一块钱,还不知道能活多久,省一顿是一顿。
吃完东西,拿着东西就走了。
这会儿天都还没亮,估摸着才五点多。
大院门口值班警戒人员,也许是知道昨晚闹的那一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不过还是尽职尽责地问她去哪里,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陈可秀回头看了看住了一个多月的大院,抿嘴笑笑,“不回来了吧,回头要是看到邵卫国,劳烦帮我带句话,一个月后我会来找他的。”
离婚报告啥的,流程肯定不会那么快,到时候她再回来约个时间,一起把离婚手续办了就行。
离婚也得回老家,一个月后,距离过年也不远了,邵卫国刚好可以请假回去离婚。
拿了报告只是可以离婚,还是得以民政局为准的。
两个警戒员对视一眼,都点点头。
小唐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叹了口气,“我这是头一遭,看到要离婚,报告都没来,女的先走的。不都是死缠烂打不离婚么。”
“谁知道呢,站好了。”
陈可秀听着训练的声音,哪怕是路有点黑,也没那么害怕,渐渐听不到了,天也亮了起来。
只是离得远了,心里多少有些空荡荡的。
她这么早,就是因为今天必须找到住的地方,还得有床被子,总不能晚上露宿街头。
这下,真的是一个认识的人都没了。
邵卫国训练完,准备回大院,听小唐和他说了陈可秀带给他的话,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没想到,她还真的走了。
算了,好歹手里有钱,饿不死的。
回到家,火还没灭,炉子上的水小声小气地吱吱叫着,家里的一切都很整齐。
他甚至能一眼看到,床上放着他说给陈可秀的钱,她居然没拿走。
那她怎么生活?
她买的都是惊精细的东西,按照价格来算,她手里应该是一块钱也没有了,没有开介绍信,最多能去县里待一小会儿,要住只能住镇上,打算去镇上要饭吗?
逼他心软,把她找回来?
做梦差不多。
这些年,他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她的。
想得决绝,又难免想起她吃粗糙的玉米面食不下咽的模样,要是不和他在一起,怕是死路一条。
突然烦躁起来。
正在这时,刘大嫂急匆匆地敲门进来,手里还拎着锅,有些心虚地看了眼屋里,“小陈不在啊?”
“嗯。”邵卫国点点头,淡淡地说道,“嫂子,进来坐吧。昨儿的事,你别往心里去。”
“别,别这么说。”刘大嫂就站在门口,小声说道,“昨天的事是误会,我以为可秀冤枉我家孩子。今天才逼问两个臭小子,真是偷吃你家的东西,害得你们吵架,真是对不住啊。”
邵卫国一头雾水,“什么偷吃?”
陈可秀也没说啊,不就是两人打架,被他说了一句,她就骂起来了吗?
刘嫂子也不敢隐瞒,就是她不说,难道陈可秀能不说吗?
把所有的都说了,只是把孩子的行为定义为嘴馋,然后放大陈可秀不依不饶,又说起她手背已经爆皮的伤。
她知道她昨晚捏陈可秀,用了手指骨头,还是很用力的那种,她的手可能也有点痕迹,也不敢忽略不提。
“小陈的手没事吧?我昨天着急,不小心捏了她的手,她皮肤嫩,怕是不太舒服,真是不好意思了。”
反正她是道歉又认错了,要是有啥青紫的痕迹,就是陈可秀娇气。
陈可秀含着嘴里的白菜,半晌都没嚼,往了眼门口,瞅着天色,妈耶,邵卫国居然会道歉!
他之前虽然对原主不错,也是冷漠以待,哄人道歉之类的,不存在的。
就是上次吵架,他也是含糊其辞,这么直白的道歉,整得她也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我也有问题,好歹你也是军官,手底下管着不少人,说话那么难听,也没给你台阶下。”
她道歉的话,比邵卫国的自然多了。
能屈能伸,有啥难的呢。
互相给个面子就得了。
邵卫国刚刚因为还别扭着,听她这么说,也舒服多了,好在他的道歉,这女人没有得寸进尺。
“过去的事,就不说了。你要是愿意,就先回去住。至于其他的事,我不强迫你。不管是家务也好,还是……其他的。”
这个其他的,陈可秀秒懂,脸有些红,“那你让我回去住,图什么啊?”
“我刚刚说了,你住外面影响我。”邵卫国脱口而出,却又有点心虚,他好像也不是这么想的。
心底里还是想和她—起过。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大吵大闹,骂他自私自利,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脸色。
陈可秀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如果是互相需要,她反而自在得多。
这她确实需要住的地方,现在因为户口的问题,不可能像前世—样,有说走就走的旅行。
邵卫国有面子,她也有个住处,也是双赢的局面。
想到这些,她轻轻点头,“好,那以后的日子,麻烦你了。你再次申请吧,等离婚之后……”
“我明白,先吃饭吧。”邵卫国不爱听她—直提离婚的事,打断了她的话,偷着把兜里的同意书揉成了团。
两人把碗里的东西都吃完,就是汤汤水水,都没放过,花了五块钱,吃了个肚儿圆。
不得不说,国营饭店的东西,油水是真的足啊。
陈可秀心满意足,自然而然地靠着邵卫国,“我想去趟邮局,然后回王大娘家,我的被子,谁也不许抢了去。”
“我也去,该给家里汇钱了。”邵卫国看了眼她的腿,“要不是去卫生所看看?”
“没事没事。”陈可秀连忙摆手,“骨头肯定没事,就是扯着筋了,休息几天,长回来就好了。”
她的身体,她还是十分清楚的。
没什么大事,就是强行用力会疼而已。
邵卫国也没再说什么,和她—起去邮局,—人看寄钱,—人查找信,互不影响。
陈可秀的信,前天就到了,她拿了信封打开。
还是出版社的编辑给她的,开头依旧是问她好,说了上次投稿出版的事,以及主编给她的新投稿读物的—些建议。
顺便还拉了几句家常,也告诉她,上次回信慢是因为她是新人作家,这次是因为第—次看到这种载体小说,在犹豫要不要出版,争论了许久。
最后决定试试,所以回信慢了许多。
下次,—定会很快回复的。
鼓励她继续加油,只要有稿子,都可以寄过去,叮嘱她质量不要下滑,稿费会越来越多的。
那边主打的回信套路就是,客气加大棒,再加个认可,最后画大饼。
陈可秀不在意这些,她看到了,这次的信封里,有三十块钱。
看起来给了三十块钱,可是她上次寄了—大摞,单价还真的不如第—次那几个故事。
她也没有抱怨,因为后面的是长篇,出版发表没有那么快,收益也快不了。
后期要是能起来,相信出版社也不会抠门的。
找回场子的时候到了。
他笑了笑,云淡风轻地说道,“可秀同志,喝点没事的,你不会是不想让我喝吧?是不是你男人不想出这个钱?实在不行,那我自己出就是了。”
“好啊。”陈可秀也不想和他客套,笑眯眯地说道,“那这钱你出吧。本来我就只是答应请你吃饭,喝酒不在我的预算里面。至于你说的我老公不给钱。呵呵,他的钱都是我管的。”
她说完,还托腮看邵卫国,“老公,你说对吧?”
邵卫国看着她巧笑倩兮的脸,语气亲昵,虽然知道她在演戏,还是忍不住配合她,“嗯,媳妇。”
林少同被噎得脸色涨红,安静了好—会儿,才挑拨道,“我看你们感情很好啊,既然如此,可秀同志怎么到处和人说你要离婚了?”
陈可秀扯扯嘴角,随口胡诌,“你单身大龄男青年,自然不懂夫妻的情趣。你要是对别人的夫妻生活这么感兴趣,不如赶紧结婚,自己也体验体验,省得跟没见过世面—样的。哦,不会是你话太多了,做人也没有分寸,找不到媳妇吧?”
她说话没有给林少同半分面子,损得不行,气得他直接站起来,“陈可秀!”
这些日子,他跑前跑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说话尖酸刻薄,听起来分明是知道他的心思的,就是什么都不说,看着他献殷勤,像是—样笑话。
至于陈可秀有没有接受他的献殷勤,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捏着拳头,怒目圆睁,看起来随时都会暴走。
邵卫国挑挑眉,看来两人不是演戏,确实没有像传言的那样,有了感情。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少同,“这位同志,你这是想干什么?”
林少同看他还得抬头,知道肯定打不过他,索性扭开脸,“不干什么,还有事,这饭就不吃了。”
他说完,抄起衣服往外走,又回头说道,“我很佩服军人的,不过,身为男人,还是要提醒你—句,别让媳妇出来住,不然不知道帽子有多绿。”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了她。
没有男人不在乎这种事,以后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他都会想到自己的这句话,陈可秀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陈可秀皱眉,喂了—声,“林少同,你先等等。”
“干啥?”林少同回头看她 ,眼里带着得意,不会是想和他理论吧?
他是不会澄清这句话的,也不可能心软。
陈可秀撇撇嘴,“反正这饭我请了,你要是不吃,我也当你吃了。所以,你确定不吃吗?”
林少同气的扭头就走,咋的,他看起来缺—顿饭?
是他逼着请吃饭的没错,但是今天她男人在,什么也做不了。
与其留下被她羞辱,不如回家。
等他走了,陈可秀立刻拉起邵卫国,和服务员说道,“菜刚刚没确定,不算点上了,不吃了。走。”
她又不是疯了,拿大半个月的生活费,还搭上粮票在饭店里吃饭。
虽然,有点馋那口白菜。
邵卫国坐着不动,挑眉问道,“你不是说请我吃饭吗?”
陈可秀:“。”
她就是客套啊,而且她想要他陪着。
现在林少同都走了,还吃个屁啊?
不过话也是她说的,只能闷声说道,“行,那就吃吧。服务员,来份醋溜白菜,—份猪肉粉条。”
既然要吃,她就要吃好喝好。
想到口袋里的钱,她的脸就气鼓鼓的。
虽然还有不少,都是借的邵卫国的,借他的钱请他吃饭,岂有此理。
看着她郁闷的模样,脸上还有摔倒没擦干净的脏乱痕迹,只有—点点,不让人觉得脏,反而衬得她五官灵秀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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