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方秋顾凛的女频言情小说《七零之未婚先孕,大佬追着求负责王方秋顾凛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萍水寻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顿了顿,看向沉默的老大,语气加重:“老大,看好你闺女,别给我出什么幺蛾子!听见没有!”王方秋的父亲头埋得更低,含糊地应了一声:“……听见了。”天刚蒙蒙亮,王方秋眼皮动了动,意识回笼。不对劲。手腕和脚踝处传来粗糙的束缚感,她猛地睁开眼,入目是自家熟悉的房梁,但身体却动弹不得。她试着挣了挣,麻绳勒得很紧,像是捆牲口一样。这绳子捆得挺专业,看来是下了功夫的。王方秋扭动身体,试图靠近床沿,想用木头棱角磨断绳子。她一边费力地蹭着绳子,一边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脚步声近了,似乎有人要推门进来。“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她那个懦弱的母亲端着一个水盆走了进来,眼神躲闪,不敢看她。母亲放下水盆,拧了条毛巾,走过来想给她擦脸。“妈,”王方秋声音带着愤...
《七零之未婚先孕,大佬追着求负责王方秋顾凛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他顿了顿,看向沉默的老大,语气加重:“老大,看好你闺女,别给我出什么幺蛾子!听见没有!”
王方秋的父亲头埋得更低,含糊地应了一声:“……听见了。”
天刚蒙蒙亮,王方秋眼皮动了动,意识回笼。
不对劲。
手腕和脚踝处传来粗糙的束缚感,她猛地睁开眼,入目是自家熟悉的房梁,但身体却动弹不得。她试着挣了挣,麻绳勒得很紧,像是捆牲口一样。
这绳子捆得挺专业,看来是下了功夫的。王方秋扭动身体,试图靠近床沿,想用木头棱角磨断绳子。
她一边费力地蹭着绳子,一边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脚步声近了,似乎有人要推门进来。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她那个懦弱的母亲端着一个水盆走了进来,眼神躲闪,不敢看她。
母亲放下水盆,拧了条毛巾,走过来想给她擦脸。
“妈,”王方秋声音带着愤怒,“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好端端的干嘛把我绑起来?”
母亲手一抖,毛巾差点掉地上,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方秋……今天,今天你要嫁人。”
王方秋以为自己听错了:“嫁人?嫁给谁?妈,你是不是没睡醒,说什么胡话!”
“就是……就是昨天,你奶奶托人给你说的那个……”母亲的声音更低了,几乎不敢吐字。
那个杀猪的?王方秋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窜上来。她记得昨天媒人来家里时,唾沫横飞地吹嘘那个男人。当时她就直接回绝了,没想到家里人竟然用这种手段!
“妈!”王方秋挣扎了一下,绳子勒得更紧了,“你们疯了?就因为怕那个厂长?就要把我推给一个杀猪的?你们这是犯法的,你放开我!赶紧把我放开!”
母亲眼圈红了,却只是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地绞着衣角:“方秋啊,你奶奶说了,这是命,人得认命。自从你指认了你小姑后,名声……名声也不好听了。再说,你不嫁,万一那家人再找麻烦……”
“认命?我王方秋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可以随便塞给一个杀猪的?”王方秋气得发笑,胸口剧烈起伏,“妈,这是我一辈子的大事!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我往火坑里推?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妈?”
母亲被问得嘴唇哆嗦,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却只是重复着:“你爷爷定的……”
又是这样!她这个妈,只知道听奶奶的话,牺牲女儿来保全所谓的家!王方秋心头涌起一阵悲凉,随即又被怒火取代。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换了个策略:“妈,你帮我个忙,去把方冬叫来,行不行?”只要方冬在,他肯定有办法。
母亲立刻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恐惧:“不行,方冬不在家。你奶奶怕他捣乱,一大早就找了个借口,让他去镇外给你姥姥家送东西了,没晌午回不来。”
王方秋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好啊,真是好算计,连她唯一的帮手都提前支走了。这是铁了心要把她塞进那个火坑里。麻绳紧紧地捆着她的手脚,但她脑子却异常清醒,一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想让她认命?门都没有!
母亲给她擦完脸,大约是怕她再喊叫或者挣扎,手脚麻利地又从旁边扯过一块不知做什么用的红布,用力塞进了她嘴里,堵得严严实实。
布料粗糙,带着一股尘土和霉变的气息,几乎瞬间填满了她的口腔。王方秋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喉咙深处不受控制地痉挛着,想要干呕却无法张口,那种窒息般的痛苦让她眼前发黑。
“我这未婚先孕,肯定不能住在家里了,工作能不能保住都两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奶奶肯定会逼着我把孩子打了,然后不找个最穷的山疙瘩把我给嫁了才怪呢。”
她顿了顿,继续陈述事实:“而且,这年头,想在外面找个落脚的地方有多难,你不是不知道。尤其是我现在这个情况,一个人带着肚子,住哪儿?谁敢租给我?”
顾凛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脸上的线条也绷紧了。
他不是不明白她的处境,只是……
“主要是,没结婚就住在一起,还……还怀着孕,”他艰难地措辞,语气异常认真。
“这要是被人知道了,捅出去,是要按流氓罪论处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的目光沉沉,带着警告的意味。作为公安局长,他对这其中的风险再清楚不过。
“那就对外说我们结婚了呗。”王方秋说得异常轻巧,仿佛这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决定,而只是解决一个小小麻烦的随口之言。
“先弄个说法应付过去。谁还能真跑到民政局去查我们有没有那张证不成?”她挑了挑眉,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难不成,顾局长你自己要来查?”
“结婚?”顾凛这次是真的抬起了眼,目光锐利地看向她,带着审视和难以置信。他放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这丫头,是真敢想,也真敢说!
王方秋却像是没看到他眼中的风暴,自顾自地往下说:“而且,孩子生下来户口得上吧,不上你那儿,难道你让他成黑户?我可不想我孩子以后上学工作都受影响。”她强调了“我孩子”三个字,语气不容置疑。
“还有我的户口,你也得帮我想办法迁到你那边去。等以后我自己立起来了,能单独立户了,再迁走就是。”
她说话时,手指在空中随意地比划着,压根没留意到这个动作又一次攫取了顾凛的全部注意力。他看着那几根白皙的手指,脑子里却闪过那个混乱夜晚的片段,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还有,”王方秋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脸上的轻松收敛了些,神色郑重起来,手轻轻覆盖在还很平坦的小腹上,“我们得签个协议。”
顾凛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落到她的小腹,那里孕育着一个和他血脉相连的小生命,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跳漏了一拍,某种陌生的情绪悄然滋生。
“孩子生下来之后可以跟你姓顾。”她顿了顿,看着顾凛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但是,将来我要走的时候,孩子必须归我。这是我自己拿命换来的,谁也别想抢。”她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坚决。这个下意识护住腹部的姿态,以及那份近乎孤注一掷的强硬,让顾凛紧绷的下颌线条似乎柔和了些许。
顾凛没立刻接话,脑子里飞快地拆解、消化她刚才那番话。
未婚,怀孕,他的孩子,假结婚,住一起,迁户口,签协议……这一连串砸下来,哪个词单独拎出来都够惊世骇俗了,何况是组合在一起,还是从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八岁的姑娘嘴里说出来。
这胆子,这思路,简直不像这个年代的人。
他的手指下意识滑到军绿色衬衫的第二颗纽扣,指腹在那有些磨损的光滑表面无意识地捻动。责任感像块巨石压在心头,可这提议又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荒唐和吸引力。
王方秋望着门口那个身姿挺拔、穿着公安制服的男人,彻底懵了。
顾凛,他怎么来了?怎么会……以这个身份出现?公安局的……?
半个钟头前,刚从她屋里翻出去的男人,现在竟然成了带队来处理她报案的公安局长?
这认知让王方秋心底涌起一股极其古怪的滋味,又有点莫名的想笑。
自己处理自己的案件?这算什么?贼喊捉贼,还是……监守自盗?
顾凛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屋里,最后落在王方秋身上,仅仅停顿了半秒,随即移开,仿佛只是在例行公事地观察报案人。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谁报的案?具体什么情况,说一下。”
这声音,跟刚才在她耳边低语的声音截然不同,冷静、克制,听不出任何私人情绪。
王方秋定了定神,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她深吸了口气,迎上顾凛那双深邃的眼眸,尽管那里面一片公事公办的平静,她还是清晰地开口:“我报的案。我被人下药,差点……”
她的话还没说完,王燕尖利的声音就插了进来:“警察同志!你别听她胡说!误会,这都是天大的误会!一点家务事,哪能麻烦你们跑一趟。”
“家务事?”顾凛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目光锐利地扫过王燕,“接到举报,这里有人涉嫌下药,意图不轨。这可不是家务事。”
这几个字像冰锥一样砸在王燕心上,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声音都哆嗦了:“没有!绝对没有的事!公安同志,你可别听这丫头片子胡吣!她就是嫉妒我,故意诬陷我呢!”她说着,还想去拉顾凛的胳膊套近乎。
顾凛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视线转向僵立在那里的王方秋:“你是报案人王方秋?”
四目相对,王方秋的心猛地一跳,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之前那些混乱又炙热的片段,脸上腾地烧起来。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深吸一口气,点头:“是我。我举报我小姑王燕,意图给我下药。”
顾凛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公事公办:“具体情况。”
他语气平稳,眼神清明,好像他们真的是第一次见面,之前的一切从未发生。王方秋心里暗骂一声,这男人不去演戏真是屈才了。
她定了定神,抬手指着已经吓得有些腿软的王燕:“我小姑王燕,跟红星轧钢厂厂长李万才的儿子李建国勾结,想在我喝的水里下药,把我……”她顿了顿,没把后面的话说完,只道,“幸好我及时发现,没有中招。证据在她屋里梳妆台的抽屉里,有剩下的药粉,还有她和李建国写的交易字据。”
顾凛微微颔首,对身后两名公安示意:“去搜查取证。”
两名公安立刻进了王燕的房间。
顾凛的目光重新落回王方秋身上:“药在哪里?”
王方秋指向梳妆台上的一个小纸包。
一名公安已经将纸包和一张字据用镊子夹起,放进了证物袋。顾凛接过来,看了一眼字据,又掂了掂那个小纸包,全程没有多余的表情,动作标准利落。
“还有其他人证吗?”顾凛继续问。
“有!”王方秋看向躲在人群后面的邻居小孩小虎,“小虎,把你听到的跟公安同志再说一遍。”
小虎被顾凛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睛一看,吓得一哆嗦,但还是壮着胆子,磕磕巴巴地把自己之前偷听到王燕和李建强在墙角嘀咕的内容重复了一遍,越说越顺溜。
顾凛听完,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转向面如死灰的王燕,声音冷硬如铁:“王燕,你涉嫌蓄意下药,证据初步确凿,现在需要你跟我们回局里接受调查。”
“不!不是我!我冤枉啊!”王燕彻底崩溃了,突然像疯了一样扑向王方秋,尖利的指甲直冲她的脸抓来,“王方秋你个小贱人!都是你害我!我跟你拼了!”
王方秋早有防备,侧身一躲。没等王燕再次扑上,旁边伸过来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精准地扣住了王燕的手腕。顾凛用力一拧,王燕顿时痛得尖叫起来。
顾凛面无表情地松开手,对旁边的公安道,“带走!”
王燕彻底瘫软在地,像一滩烂泥,被两个公安架起来往外拖。她一边挣扎一边嚎啕大哭:“不是我!是李建国逼我的!他说我不帮他,就不给我找工作,还要让我下乡!方秋!方秋,你跟公安同志说说情!我知道错了!我真的是被迫的啊!”
王方秋冷着脸,别过头去,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周围的邻居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看向王燕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顾凛走到门口,吩咐另一个公安:“立刻去红星轧钢厂,把李建国控制起来带回局里。”
“是!”
安排完毕,顾凛回头,目光落在王方秋身上:“报案人也需要做详细笔录,你跟我一起回局里一趟。”
王方秋微怔,点头应允。
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顾凛刻意保持着一步左右的距离,仿佛两人之间真的只有公事。
楼里光线昏暗,顾凛忽然停下脚步,侧头看了她一眼,声音依旧低沉,却似乎少了几分刚才的冰冷:“你……身体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王方秋心头一跳,想起之前的事,脸颊又不争气地热了热,她含糊地应了一声:“没事。”
顾凛“嗯”了一声,没再多问,又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具体情况,到局里再说。”
公安局的审讯室光线明亮,王方秋坐在椅子上,对面是一名负责记录的女公安。顾凛则站在不远处的窗边,背对着她,只留给她一个挺拔的背影。
王方秋定了定神,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当然,她十分技巧地隐去了自己和顾凛之间那段不可描述的意外,只说自己警惕性高,发现水有问题后立刻倒掉并开始搜集证据。
女公安记录完毕,让她签字确认。
王方秋接过笔,利落地签上自己的名字,起身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顾凛低沉的声音:“等一下。”
她脚步一顿,回头。
顾凛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脸上,没什么情绪:“天晚了,我送你回去。”
“顾局长亲自护送?这待遇可不一般。”她的声音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顾凛的下颌线绷紧了一瞬,快得几乎让人无法察觉。他避开她过于直接的目光,看向门口的方向:“现在治安情况复杂,受害人的安全是我们的责任。”理由冠冕堂皇,无懈可击。
听到这声音,眉头立刻拧紧了。这老太太,周末都不让人清净,又想搞什么名堂?
她放下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不情不愿地站起身。
一推开屋门,院子里的气氛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院门口停着一辆半旧的二八自行车,车把上还挂着一个红得刺眼的塑料袋,里面鼓鼓囊囊,透着一股廉价的喜庆味儿。
一个穿着碎花的确良衬衫、梳着齐耳短发的中年妇女正站在奶奶旁边,满脸堆笑,眼神却不住地往她屋子这边瞟。
奶奶一见她出来,立刻换上一副热络的笑脸,和平时那张刻薄的脸判若两人。“哎呦,方秋,快出来,刘家婶子来看你了。”
刘媒婆也立马迎上来,一双眼睛像探照灯似的把王方秋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嘴里啧啧称赞:“这就是方秋吧?哎呀,真是越长越水王灵了!瞧这身段,这模样,难怪……”
王方秋厌恶地皱了皱眉,绕过媒婆,目光直接落在奶奶身上,冷冷地问:“这是干什么?”
奶奶立刻换上一副慈祥的笑容,招手示意她过去:“方秋啊,别板着脸,奶奶还能害你吗?快过来坐,奶奶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李媒婆,是奶奶特意请来给你说媒的。”
“说媒?”王方秋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给我说什么媒?我不是才十八吗?用得着这么着急嫁人?”
奶奶脸色一沉,声音也尖锐起来:“十八怎么了?搁在以前,你这个年纪孩子都满地跑了!女孩子大了就要嫁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再说,奶奶还能不为你着想?这次给你找的,绝对是顶顶的好人家!”
“好人家?”王方秋被气笑了,她倒要看看,奶奶口中的“好人家”到底是什么货色。“奶奶,您倒是说说,是什么样的好人家,能让您这么迫不及待地把我往外推?”
媒婆立刻接话,声音甜腻得让人发麻:“哎呦,方秋姑娘,你奶奶可真是疼你!这户人家,那可是顶顶的好!男方是下河村养猪场的,别看是在村里,家里条件可好着呢!”
“下河村?养猪场?”王方秋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她不可思议地看向奶奶,语气里充满了嘲讽,“奶奶,您是认真的吗?让我嫁给村里一个杀猪的?”
奶奶不悦地瞪了她一眼,提高了嗓门:“杀猪匠怎么了?人家靠自己的本事吃饭,有什么丢人的?嫁到这样的人家,吃穿不愁,多好啊!”
“是啊,方秋姑娘,”媒婆也帮腔道,“这年头,谁家能天天吃得上肉?嫁到他们家,那还不是想吃肉就吃肉?而且啊,男方说了,只要你嫁过去,肯定不会亏待你!不用你下地干活,只要照顾好家里和孩子,保管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寡夫?还带个孩子?”王方秋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奶奶给她找的“好人家”!
媒婆立刻摆手,笑得脸上肥肉乱颤:“哎呦,人家是寡夫,男人嘛,哪个还没个过去?再说,人家只是没了婆娘,又不是自身有问题!而且啊,孩子才三岁,可乖巧懂事了!你嫁过去,直接当现成的娘,多省事啊!”
“奶奶,您到底是怎么想的?您是觉得我嫁不出去,还是觉得我上辈子欠了你们家的债,要让我嫁给一个杀猪的寡夫,去给人家当后妈?”
奶奶的脸彻底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蛮横起来:“王方秋!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奶奶,还能害你不成?我跟你说,这门亲事,我是看好了!人家条件真的不错,你要是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现在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么厉害,能有人要你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他沉默的时间有点长,空气里只剩下彼此克制的呼吸声。
王方秋看他半天不语,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这人看着挺果断的,怎么这会儿反应这么慢?她甚至已经在心里盘算,要是他不同意,下一步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顾凛终于抬眼看她,目光沉静,却比刚才多了几分探究。
“你的意思是,”他嗓音低沉,带着点刚压下去的惊诧,“我们对外宣称结婚,住在一起,但是……”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斟酌用词,确认自己没有理解错,“只是不领证?”
他问得很慢,每个字都像经过仔细掂量,带着一种不确定。目光不自觉地扫过她坦然的眉眼,又极快地掠过她的唇,那里像是有什么灼热的东西,烫得他心尖一跳,立刻又移开视线,耳根不自觉地开始发热。
王方秋干脆利落地一点头,肯定了他的理解。她完全没注意到他问话时,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也没留意到他微微泛红的耳根。
她甚至觉得有点奇怪,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不就是特殊时期,搭伙过日子,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了吗?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外面那些闲言碎语,总得先应付过去。至于以后,等她考上大学,一切就都好说了。这男人想什么呢,这么纠结?
顾凛望着她清澈的眼睛,那里面坦坦荡荡,好像真的没什么别的想法。他心头突然冒出一个有点荒谬的念头: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这姑娘,是真的没意识到“住在一起”在别人眼里意味着什么,还是根本不在乎?又或者,她只是太着急解决眼前的困境,根本没空想那些细枝末节?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自作多情。
可转念一想,这年头,乡下地方,办酒席就算结婚的比比皆是,那张结婚证,在很多人眼里,真没那么重要。也许,她是真的只想找个形式上的遮掩,而自己却在这里想东想西,想得太多了。
无论如何,这个提议,对他来说,都像一块突然从天而降的责任,沉甸甸的,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但同时,又像一颗裹着糖衣的诱饵,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渴望。
他几乎是立刻就做了决定,仿佛慢一秒,她就会看穿他此刻乱七八糟的心思,然后反悔。
“好。”
一个字,简洁,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像是生怕她改变主意。
答应下来,心头那块因为责任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可与此同时,又有什么别的东西,悄无声息地在他心底生根发芽,带着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秘的期待。
他清了清嗓子,掩饰耳廓上再次泛起的红晕。
王方秋的肚子很不合时宜地“咕噜”了一声,声音在安静的山路上格外清晰。她脸上飞快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理直气壮起来。
顾凛侧头看了她一眼,嘴角似乎动了动。“走吧,请你吃饭。”
王方秋立刻反驳:“不是请我,是请你孩子。他饿了,不是我。”
顾凛点点头,语气没什么起伏:“好,请他吃饭,顺便带上你。”
下山的路有些陡峭,碎石不少。顾凛很自然地伸出手,“慢点。”
王方秋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搭了上去。他的手掌宽大干燥,带着军人特有的粗糙感,握得很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引导着她往下走。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