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回他的北卧。
早上,他通常很早离开,熨烫整齐的西装,一丝不苟的发型,像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
我们很少交流,即使偶尔在客厅碰到,也只是点头示意,或者……讨论一下下一次需要“共同出席”的场合,以及需要扮演的“人设”和“剧本”。
日子,就像设定好的程序,精准,乏味,毫无波澜。
我拿着他预付的第一笔“酬劳”,解决了家里的燃眉之急,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
看着镜子里,那个妆容精致、笑容得体,被媒体称为“张总的贤内助”、“豪门新媳妇典范”的自己,我只觉得……陌生。
这真的是我想要的生活吗?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不过是……演一年戏而已。
一年,很快就会过去的。
2“演戏”,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比想象中要难得多。
尤其是在一群“火眼金睛”的亲戚长辈和无孔不入的媒体面前。
张家的家庭聚会,是我和张昊的第一个“演技大考验”。
张家是传统的大家族,规矩多,人也多。
席间,七大姑八大姨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们两人身上来回扫射。
“小萱啊,最近和阿昊怎么样啊?
看你们俩,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一位雍容华贵的伯母笑眯眯地问。
我连忙露出标准的“幸福媳妇”笑容,恰到好处地挽住身边张昊的手臂,语气温柔:“挺好的伯母,阿昊他……很会照顾人。”
说这话时,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张昊手臂肌肉瞬间的僵硬。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回,拿起公筷,给我夹了一块我根本不爱吃的红烧肉,语气“宠溺”:“多吃点,看你最近都瘦了。”
我:“……”谢谢您嘞!
整场饭局,我们俩都在这种“相敬如宾”(实则相互戒备)的氛围中,小心翼翼地维持着“恩爱夫妻”的人设。
他替我挡酒,我为他布菜。
眼神交流精准到位,微笑弧度恰到好处。
外人看来,简直是羡煞旁人的一对璧人。
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这华丽的袍子底下,爬满了多少名为“尴尬”和“疏离”的虱子。
回到家,卸下伪装,我们都像是打了一场硬仗,疲惫不堪。
“下次聚会,提前对一下‘台词’。”
张昊一边解着领带,一边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