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迟意傅西平的其他类型小说《潮水褪去时迟意傅西平小说》,由网络作家“长风有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透不进光的室内两人身影紧贴重叠,迟意穿得又少,发丝随手挽在耳后,鬓边落下的碎发像是刚做过什么激烈的动作,望过来时神色无辜,唇瓣鲜红。对面的韩曜更是一副迷离的神态。这种情况,任谁看了也不会觉得是没发生什么。本就存有疑心。这下在许言月看来基本坐实。她急火攻心,冲进去伸出手臂便要往迟意脸上抓,基本没了大家闺秀的体面,嘴里骂的全是不堪入耳的脏话。“我昨天就看出来你不是个好东西,贱货,看到个有钱男人就恨不得自荐枕席,你不知道他有未婚妻马上要结婚了吗?”韩曜眼疾手快去拦,但还是让许言月抓到了迟意。指甲在脸上快速划过,火辣辣的灼烧疼开始蔓延,迟意看过打小三的场面,但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人人不齿的第三者。许言月高高挥舞着手臂扑过来,韩曜好几次...
《潮水褪去时迟意傅西平小说》精彩片段
透不进光的室内两人身影紧贴重叠,迟意穿得又少,发丝随手挽在耳后,鬓边落下的碎发像是刚做过什么激烈的动作,望过来时神色无辜,唇瓣鲜红。
对面的韩曜更是一副迷离的神态。
这种情况,任谁看了也不会觉得是没发生什么。
本就存有疑心。
这下在许言月看来基本坐实。
她急火攻心,冲进去伸出手臂便要往迟意脸上抓,基本没了大家闺秀的体面,嘴里骂的全是不堪入耳的脏话。
“我昨天就看出来你不是个好东西,贱货,看到个有钱男人就恨不得自荐枕席,你不知道他有未婚妻马上要结婚了吗?”
韩曜眼疾手快去拦,但还是让许言月抓到了迟意。
指甲在脸上快速划过,火辣辣的灼烧疼开始蔓延,迟意看过打小三的场面,但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人人不齿的第三者。
许言月高高挥舞着手臂扑过来,韩曜好几次拦腰将她拉住,但出于绅士风度不敢真的下重手。
混乱中看向迟意的表情既难堪又心疼。
难堪自己卷入这样的三角关系中,却又心疼迟意无辜受累。
“你别胡闹了!”
场面愈来愈乱,韩曜忍不住开口怒吼,许言月被他吼的一愣,眼眶蔓延上泪意,“韩曜哥哥,你为了这种女人凶我,你没看到她门口写着欠债还钱吗?她就是冲着你的钱来的!”
事已至此,迟意再顾不得伤心难过。
既然到了这一步。
那就只有硬着头皮演下去。
“我没有,那些钱不是我欠的......”
女人的眼泪分为两种,一种是惹男人厌烦的,一种是珍贵到令人心碎的,许言月是第一种,迟意便要做第二种。
不到这一刻,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演技能这么好,泪水滑下面颊,湿漉漉的瞳孔里装着韩曜的身影,脸上还有因他而被抓破的伤口。
轻而细的啜泣声,直击心灵。
许言月在韩曜和迟意之间看了看,怒火更旺,“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当着我的面还敢和我的人眉来眼去,我今天非挖了你的眼珠子!”
她留着长长的美甲,格外尖锐,刚要刺到迟意脸上便被韩曜一把挥开,这次他是真的动了气。
“许言月,我从来没承认过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更不是你的人!”
韩曜抓着她的手腕,生怕她再对迟意动手,迟意本来就生活不顺,又因为自己受了侮辱和诋毁。
霎时间内疚感排山倒海袭来,冲破了理智。
“我今天就回去和母亲说,我们的婚事作废!”
没敢再看迟意,他拽着许言月快步出去,像是生生拖走了一个祸害。
安静降临的太突然。
只有脸上的伤口清晰提醒着迟意刚才发生了什么,她真的一步步走到了弯路上,成了自己最看不起的那种女人。
可事后又不得不强行安慰自己。
这都是生活所迫。
等拿到了钱,给黎宁请好了律师,她就离开这里,当一切没发生过。
一动不动坐了良久。
刚活动四肢准备起身,门再次被推开。
迟意下意识做好防御姿态,以防是去而复返的许言月。
可打眼望去。
门前的身影颀长,宽肩窄腰,逆着光,脸颊轮廓分明,不用细看,只凭感觉,也认得出是傅西平。
刚才就是他让自己打开门。
也是他。
策划了这出捉奸好戏。
人都走了,他才露面。
傅西平走进来,背着身关上了门,锁舌“叮”的一声扣上,对于迟意而言像是什么危险信号。
迟意强装镇定,手却已经捂住了刚才被扯坏的上衣,衣服领口本就偏大。
“傅先生,是你把人叫来的?”
傅西平没回,直勾勾看着迟意,“你和韩曜上床了?”
“没有。”
怕他以为自己不用心,迟意着急补了句,“如果你不叫人来,我或许已经成功了,还是你不想给那笔钱,我们的约定......”
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到了面前。
迟意被他握住手腕,才惊觉他掌心滚烫,他不理会她的自言自语,眸中是赤裸裸的欲念,“进去。”
“进......哪儿?”
“卧室。”
“不行!”
他们是做了很多次,迟意早已经无所谓了,可卧室不行,她可以为了生存牺牲自尊,但不可以在这。
“你认为我是在和你讨价还价吗?”
在韩曜面前迟意尚且可以游刃有余的应付,可对待傅西平,她只能求饶,或许是被她眼里的畏惧给扫了兴,傅西平忽然松开手就要走。
迟意也知道这象征着什么。
只要让他不高兴了,她不仅拿不到钱,连工作都难保,她的生活早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被傅西平操控。
“你别走,我去。”
再一次的妥协,意味着底线降低。
平躺在双人床上,傅西平扯了领带,具有压迫感的吻刚要下来。
门又响了。
“迟意,许言月走了,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事。”是折返回来的韩曜。
傅西平动作停了,迟意拉住他,傅西平就是喜欢看她着急到要哭出来的模样。
拿开迟意的手,他起身,“怕什么,这不是更有意思吗?”
没拦住人。
傅西平走到了玄关前,毫不犹豫打开门,正对上门外韩曜讶异的双眸,他花了两秒钟反应过后开口,“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迟意可以是关系户,但绝不能是傅西平的关系户。
他身份敏感,不能和一个前下属之妻牵扯在一起,这点迟意比谁都清楚,所以入职盛景第一个月,就算偶尔和傅西平碰面,也只敢和其他人一样驻足两秒,道一声:“傅总好。”
除此之外,别无其它。
只是每次埋着头时,都没注意到头顶那道沉暗幽冷的目光。
在其他同事看来。
他们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
也正因此。
经理才会将送文件到三十六楼的工作交给迟意。
“傅总身边的程秘书不在,只好你去跑一趟。”
又想到什么,经理贴近迟意耳畔,轻声道:“我警告你,别想耍花头,我是看你老实才叫你去的,之前有女员工想借工作和傅总有点什么,第二天就被开除了,还被全行业拉黑。”
在盛景所有员工眼中。
傅西平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拥有显赫的家族背景、不可估量的身价,最重要是那张脸,每次上财经杂志接受访谈,总能被瞬间一抢而空。
冲着他进盛景工作的人,不在少数。
迟意抱着经理给的文件上三十六楼。
这里,迟意来过一次。
也是在这里面,她为了那笔安抚公婆的安置费,出卖了身体。
叩响门。
“进。”
是傅西平的声音。
他站在办公桌前打电话,面上带着迟意从未见过的笑意,深蓝色西服将肤色提高了一个亮度,深色系却又加重了肃穆感。
近在咫尺站着,却又仿佛相隔万里。
“有工作,等会儿再聊。”
傅西平将手机放下,电话却没有挂断。
他眉尾轻垂,饶有兴致睨着迟意,似乎是为了让自己融入集体,她换下了以往朴素的装扮,高跟鞋,紧身裙与雪纺上衣。
看着像那么回事。
其实浑身上下的行头不超过五百块。
黎修文的妻子,就是这么个廉价的女人。
“怎么是你上来?”
迟意神色茫然,“是经理说您身边的程助理不在,所以......”
傅西平没耐心听完,“拿过来。”
“......哦好。”
每动一步迟意的心跳就加快一分,直到站在傅西平面前,“这个是您要的,您检查下......”
“下次没有我的命令不要随便上来,让你进盛景,不代表可以仗着和我睡过几次胡来,知道吗?”
这点迟意当然懂,“我......真的是经理他,”
傅西平像逗猫一样,看着迟意慌乱解释,眼眶红了又润,心底恶趣味横生,“好了,出去。”
“......是。”
听到关门声。
没断的通话中忽然传出声音,“你还真是个混蛋。”
傅西平轻笑,“我有吗?”
“怎么没?”那端略有无奈,“没猜错的话那是黎修文的老婆吧,我没在场都能听出来人家被你吓得不轻,你到底对她做什么了?”
“跟她上床,难不成谈情说爱吗?”
“......”
静止几秒。
对面长吁短叹,“黎修文知道吗?”
“知道,他送的。”
宋铮忍不住咳嗽,“......你们真是畜生。”
傅西平骨子里本就不是什么纯良的人,是迟意太笨太傻,一步步被动地羊入虎口。
“之后呢?总不会只是把人家放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这么简单吧?”
打小一块长大的情分,宋铮太了解傅西平了。
“物尽其用。”
傅西平表情一寸寸冷下来,“算算时间,今天我那个好弟弟该回来了。”
*
迟意脸颊烧红,耳边嗡嗡作响。
回到工位上还没缓一会儿,经理便找来,“小迟,小韩总回来了,刚看过了你们小组的方案,正叫你们过去呢。”
“小韩总?”
“就是傅总的弟弟,你不知道?”
直接被经理拉起来,“行了,快去吧。”
小组一共六个人,迟意在其中不过是包揽了打杂的工作,可被问罪时,她是跑不掉的。
其他人已经到了。
迟意去送文件耽搁了时间,敲门进去时组员们已经被骂过一顿,各个面上心如死灰,看到迟意来,仿佛看到了救星。
组长率先站出来告状。
“韩总,是迟意校对审核的方案,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被卖得太快。
以至于迟意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男人斥责,言语中不乏蔑视,“迟意,你是新来的。”
“......对,刚入职一个半月。”
“试用期还没过?”
“对。”
韩曜翻看面前简历,迅速定格在毕业院校那栏,眉头不禁紧锁,“你这样的学历,是怎么进盛景的,你是面试官是谁?!”
门外偶尔有人走过,脚步声,说笑声,此起彼伏交错着。
门内。
百叶窗紧闭,透不进一丝光亮,空气不流通。
傅西平用指腹恶劣地摩挲在她唇上。
迟意不敢违抗。
傅西平他声音近到耳畔边问:“怎么了?”
“......”
“小可怜,怎么办?”
迟意眼神无助,像个可怜虫,泪水打湿了睫毛,还得傅西平亲手替她擦除。
但事后,他是需要收取更高昂的利息的。
*
门关了两个小时。
迟意最后出来,回到工位时还有些失神。
桌子被叩响几声也没发觉。
“小迟,小韩总叫你过去。”同事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小迟?”
“......哦好。”
对着镜子补了补唇色,迟意走进韩曜办公室,傅西平的要求她做了,还在那种地方,那已经是她的底线,总不可能再被开除。
可手段实在不光彩。
以至于她根本无法挺直腰板。
“你刚才去哪儿了?”韩曜语气柔和了些,他轻推眼镜,像是错觉般在迟意身上嗅到了烟味。
那种烟的气味,又格外熟悉。
她局促地站着,发丝有些乱了,耳尖很红,平空多了些娇艳欲滴感,韩曜多看了两眼,惊觉失态,忙沉下眸。
“我问过傅总知道了你的情况,上午是我太武断,新方案的问题和你无关,之后认真工作,不要随便翘班。”
一定是傅西平替她说了话。
迟意笑着点头,全然忘了刚才在会议室的羞辱,“好的,我以后不会了。”
自从韩曜回公司后,部门里所有人每天脚不沾地,两点一线,迟意更不能幸免。
她没空去医院探望公公,就多给黎宁一些钱请她过去陪老人家说说话,免得自己拖同事们后腿。
尽管努力在跟上节奏。
但还是会因为一些小细节被韩曜批评。
办公室门没关紧。
训斥声从里面传出来。
“这种东西做出来是准备当笑话念给大家听吗?”
“看到它我的眼睛都在抗议了。”
“出去。”
“把你的垃圾也带走。”
迟意从里面出来,同事们围上去安慰,“没事吧?小韩总一直这么严厉,应该不是针对你。”
“什么呀,我看就是针对小迟,他对别人反应可没这么大。”
迟意苦笑摇头,“没事的。”
虽然严厉,可韩曜每次的指导的确都是有用的。
比起永远在盛景打杂。
迟意更想向上走,最好像黎修文那样,可以以一己之力撑起全家。
或许是努力起了作用。
部门开会,韩曜接手了新的项目,这次名单上多了迟意。
*
傅西平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一台黑色轿车驶入大楼前,迟意走下台阶上车,坐在副驾。
一上车,便人畜无害地冲驾驶座上的人笑了笑。
韩曜呢,开着车,像一块冰。
“韩副总真是怪,听下面人说每天都骂迟意小姐,接手了新项目竟然还带着她。”
“他是觉得迟意可怜,想要给她多赚点钱补贴家用。”提及此,傅西平嗤笑,“我这个弟弟就这样,心软。”
程启适当转移话题,“刚才凌总请您见一面,要推掉吗?”
轿车开走,驶入车流。
傅西平眯了眯眸,“不用,我正好也要见他。”
*
迟意被韩曜带去观澜湖球场见合作商。
哪怕她不会打高尔夫还是换了衣服硬着头皮去了。
看出了她的忐忑。
韩曜走在她身边,音色难得轻了下来,“不会打在旁边看着就好,有我在,不会有人勉强你。”
迟意听同事提过。
虽然韩曜和傅西平是兄弟,可两人并不是一个母亲,韩曜母家是沪江的名门望族,他一生下就随母姓,是韩傅两家最金贵的孩子,来盛景也只是暂时的,将来早晚要进董事会。
哪怕是无名小卒站在他身边,也不敢有人为难。
球场广阔,是一片望不到底的草绿,几道人影站在那儿,有说有笑,傅西平坐在楼上和人下棋。
他下白子,刚落子对面便喊:“输了,西平,你这次可输给我了。”
傅西平没在意,喝了口茶,眼神依旧定在楼下。
“什么东西那么好看?”
凌辉趴过去瞧,“呦,这不是上次酒店里被欺负那个女人吗?”
这回他记性好了。
“赵家那个老流氓怎么也在,他干嘛呢,摸人家小姑娘手。”
迟意不会打,刚试探着拿起球杆,一块合作的赵总便贴了过来,双手被他握着,身体姿势也被强硬调整到弯曲。
她很不适。
却又不敢声张。
韩曜去休息室换鞋,这会只有她一个人,根本无计可施。
“要不要去帮忙?”
凌辉生了副侠肝义胆,傅西平可没那个热心肠,何况英雄救美的那个人已经到了。
借着工作机会,迟意和韩曜走得越来越近。
项目还没结束便因为工作出色被调到了韩曜身边做秘书,两人在盛景同进同出,韩曜需要参加的应酬酒局也都会带上她。
有人刻意劝酒,迟意也都替韩曜挡过喝下。
“小韩总从哪儿找来酒量这么好的秘书?”
席间有人开口调侃,韩曜没理会,眸色一点点沉下。
迟意站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工作上她没有过硬的专业知识,唯一的优点便是酒量好。
可今天喝得小腹一直刺痛,好不容易应付下去一轮,脸色已经惨白,“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韩曜面上禁不住的担忧,下意识便拉住迟意的手腕,“没事吧,要不要先回去?”
“没关系。”
小跑着赶去洗手间才发现来了例假。
最近忙地晕头转向,忘记了日子,刚才又喝了太多冰酒,迟意这会儿痛得死去活来直不起腰。
在洗手间待了太久,韩曜等不来人便发了消息:身体不舒服吗?不如我们先回去。
她实在没办法便和韩曜说明了情况,字里行间充满歉意。
韩曜几乎是秒回:还在洗手间?
迟意:是。
交代完,迟意便准备先打车回去,可裙后染上了红,上衣又无法脱下,正犹豫时,门被敲响。
“你好,请问是迟意小姐吗?门外有位先生让我把这个给你。”
打开隔间门,迟意接过酒店女服务生递来的卫生巾还有一件男士风衣,那是韩曜今天身上穿的。
*
韩曜在门外等了几分钟迟意才出来。
她面色青白交加,额角冒着冷汗,整个人走起路来虚浮不定,见到韩曜第一反应不忘先道谢。
“小韩总,谢谢你了。”
身体不适是真的,但想要趁此机会和韩曜拉近距离也是真的,虽说最近熟络了不少,可仍旧止于上下属之间,进度太慢,迟意不免焦急。
趁着韩曜走近,她佯装头晕歪倒身子扑进他怀里,纵然拙劣,但也只能试试看了。
好在韩曜没把她推开,反而顺势搂住了迟意的肩,他低下头,近在咫尺的距离能清晰看到她咬红的唇。
“你喝了那么多酒肯定会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迟意硬扛着摇头,“不用,能麻烦你送我回家吗?”
她身上披着韩曜宽大的风衣,纤瘦身子拢在里面,靠在韩曜怀里时轻得像一阵风。
虽然不擅长勾引男人,但对搏得男人怜悯这件事,迟意还是有把握的。
“好,我送你回去。”韩曜试图将迟意身体扶正,可他的绅士和涵养不允许他将手放到除肩膀以外的地方去。
刚走了两步,迟意又侧倒进他怀里,鼻尖蹭过他的脖颈,温热气息直往身上落,一路痒到心里。
霎时间心猿意马,四肢僵在原地,可身后传来的一道俏丽女声却打断了他的思绪,“韩曜哥哥,你在干嘛?!”
回过头,一个长相甜美幼态的女孩快步冲了过来,不由分说便将两人分开,迟意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被这么一推整个人狠狠撞在墙上,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韩曜及时上去扶住才没让迟意摔到。
低头一看,她难受到眼睛都合上了。
“怎么样了,还好吗?”
迟意搞不清现在的状况,只好晕在韩曜怀里,再用及其勉强的笑点了点头。
“你还抱着她?!”女人又要冲上来,这次有了防备,被韩曜侧身躲开。
“许言月,你要干什么?”
是不熟悉的女人名字。
是韩曜的追求者?
还是......女朋友?
迟意不敢往下想,只想尽快从这个尴尬难堪的场面中抽身。
可许言月显然没想轻饶了她,“我干什么,你是我的未婚夫,你当着我的面抱着别的女人,你问我干什么?”
竟然是未婚夫?
那也就是离有妇之夫只差临门一脚。
这件事,傅西平竟然没有事先告知,迟意原本想勾引韩曜的念头瞬间中止,可肩上那只手臂却骤然收紧了,“她只是我的下属,身体不舒服又喝了酒所以我才扶着。”
说完。
他又继续,“还有,家里的婚事还在商量,还没定下,你不要到处以我的未婚妻自称。”
“韩曜哥哥,你说什么啊......我从小就默认要嫁给你的啊!”
这段暂时理不清的复杂关系迟意不想管,她挣扎着从韩曜怀里起来,做出迷迷糊糊的模样,“小韩总,你是遇到朋友了吗?”
“什么朋友,我是他的未婚妻!”许言月掐着腰,宣誓主权一般。
迟意刻意演出吃惊的表情,可扫向韩曜时,又藏了点失落,“真的吗?没想到韩总这么年轻已经有未婚妻了......”
韩曜欲言又止,“不是......”
“我身体不舒服就先不打扰了,下次见。”
“不舒服就快滚,装模作样!”
“许言月,你住嘴!”
韩曜还想要追上来,却被许言月一把搂住又哭又闹,迟意趁机快步逃离,刚走过拐角要溜,却猛然被一只手拉住拽进了旁边的包间中。
空旷的地库中凌冽漆黑,安静停放的车辆如同黑夜中蛰伏的猛兽,似乎会在某个瞬间便会突然苏醒,然后照亮迟意此时此刻的脆弱彷徨。
车内亮着微弱的光,迟意的睫影投在眼下,在傅西平话落瞬间颤了颤。
交换?
她还有什么可以和他交换的吗?
这具身体?
他早晚是要腻的。
迟意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漂亮女人,更何况她结过婚,经历过柴米油盐的腐蚀,偶尔眼睛会流露出类似老年人的疲态,身体更加不会取悦人,和傅西平的每一次,他都是主导者。
傅西平身边比她更年轻漂亮乖顺的女孩绝不在少数。
他没理由选择她。
短短几秒钟,迟意眼里流失太多东西了。
傅西平没工夫分析,“又或许你可以借此脱离黎家,黎修文死了,那些人跟你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不是吗?”
这个念头在迟意脑中闪过又迅速溜走。
“......不可以。”
“为什么?”
“修文救过我,在我失去双亲流落街头没饭吃的时候,是他接济我,把我带回家。”对迟意而言,她和丈夫之间早就不只是爱情那么简单了。
在自己孤苦无依时,是黎修文给了她希望。
他不在了。
自己怎么可以抛弃他的双亲和妹妹。
那还是人吗?
傅西平哂笑出声,“真希望你的骨气能替你支付律师费和赔偿金。”
“......付不起也要付,不然我以后死了,到下面见到修文,他问我为什么抛弃他的家人见死不救,那时候我该怎么回答?”
提起亡夫,迟意控制不住声泪俱下,上颚酸痛,舌根都跟着抽疼,“我需要律师和钱,任何代价我都可以付,就算是要我做......”
傅西平抬起手,打断了她。
“黎太太,你在我眼里并没有做情妇的价值。”
果不其然。
迟意想到了,可亲耳听到的杀伤力还是过分强悍了,“那是......”
“我要你和韩曜在一起。”
“......”
“您是在耍我吗?”
“我看上去像那么爱恶作剧的人吗?”傅西平黑白分明的眸中尽显严肃认真。
“傅先生......这种条件我没办法答应。”
迟意侧过脸去,通红的眸子印在车窗上,像即将生出裂缝的宝石,没再考虑,她推开车门下车,走得迅速。
车中亮起猩红火光,傅西平靠进座椅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金属打火机,火光落进瞳底,忽明忽暗。
*
“你到底想到办法没有?”李秀芝拽着迟意的袖子,“律师呢,一定要找最好的,多少钱都没关系,要最好的!”
迟意深吸一口气,面上是一整晚没合眼的憔悴。
“妈,修文的安置费还剩多少?”
“......你提这个干什么?”
李秀芝靠在床头侧过身去,迟意急到站起身,“这种时候了您还要藏着掖着吗?小宁是您的女儿,钱重要还是人重要?多赔钱才有可能减刑!”
“我能不知道吗?我是没钱,要是有我早拿出来了!”
安置费前后拿了六十万。
公公治病手术花掉了一半,给黎修文买墓地又花了八万块,怎么会一点不剩。
“......小宁要买车,不然你以为她的车是哪里来的?”
迟意浑身冰凉,气到血液逆流,“那不是修文之前的吗?”
“把修文的车卖了又加安置费买的新的......”
说到这李秀芝都没了底气。
迟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呆呆的站在床边,仿佛被空气吊着半条命,半晌后身体往后一倒,坐在了椅子上,久久才道:“那就把房子卖掉吧。”
*
为了忙黎宁的事迟意临时请了三天假。
程启将消息汇报上去。
傅西平面无表情听着,不发一言。
“傅总,要不要让人事解雇......”
“不用。”
将人推到绝境,说不定会适得其反,他要让迟意知道,最后她还是只有他这一条路能走得通。
“去通知珍珠湾小区的房东收房,马上就去。”傅西平神色果断,是不给人留后路的决绝。
“是。”对于上司的命令,程启只有听从而已,“对了......早上小韩总托我问您清不清楚迟小姐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傅西平冷笑:“一个小职员而已,值得他这样关心?”
“可这不就是您的目的吗?”
程启刚说完便被傅西平阴恻恻睨了眼,“你话多了。”
“是。”
程启是早上离开去办事的。
迟意的电话下午便打到了傅西平手机上,看着那串号码,听着悦耳的铃声,傅西平按下接听键,听筒贴近耳畔,仿佛迟意的唇就在耳边。
“傅先生,我想再和您当面谈谈,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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