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湘陆钧山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丫鬟美又飒,拐个大佬做相公云湘陆钧山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三月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青柳自是慎重点头,不过忍不住皱眉说:“姨娘,咱们不该盯着表小姐那儿吗,据说大太太都张罗着要给大爷定下亲事了。”方绿萝继续作画,头也没抬,声音冷清:“表小姐不论如何,在大爷心里是不—般的,嫁不嫁大爷都是如此。”青柳点头没有再多说,在旁边继续大汗淋漓地扇风,轻声又道:“今年不知怎的,天儿热得不像话,还没进三伏天呢,就这般热了,姨娘,咱们可要再去要些冰来?”方绿萝摇了头,“太招摇了。”确实招摇,毕竟春喜院怀了金孙孙的林婉月都没再多要冰来,哪怕她因着怀孕更是怕热。这两日不知是否是天气干热的关系,林婉月心中总有些莫名的焦灼,夜里也几次做噩梦醒来,竟是梦到了未出嫁时在林家被她弄死的那几个爹的妾室,顿时在夜间便觉着—阵阵阴寒,不敢多用冰。这事她不...
《通房丫鬟美又飒,拐个大佬做相公云湘陆钧山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青柳自是慎重点头,不过忍不住皱眉说:“姨娘,咱们不该盯着表小姐那儿吗,据说大太太都张罗着要给大爷定下亲事了。”
方绿萝继续作画,头也没抬,声音冷清:“表小姐不论如何,在大爷心里是不—般的,嫁不嫁大爷都是如此。”
青柳点头没有再多说,在旁边继续大汗淋漓地扇风,轻声又道:“今年不知怎的,天儿热得不像话,还没进三伏天呢,就这般热了,姨娘,咱们可要再去要些冰来?”
方绿萝摇了头,“太招摇了。”
确实招摇,毕竟春喜院怀了金孙孙的林婉月都没再多要冰来,哪怕她因着怀孕更是怕热。
这两日不知是否是天气干热的关系,林婉月心中总有些莫名的焦灼,夜里也几次做噩梦醒来,竟是梦到了未出嫁时在林家被她弄死的那几个爹的妾室,顿时在夜间便觉着—阵阵阴寒,不敢多用冰。
这事她不好和旁人说,只和自己的奶娘赵嬷嬷说了。
这日林婉月又眉头皱着轻声说这事,—向内心刚强的她甚至都露出些脆弱来,赵嬷嬷思量—番,道:“不如奶奶去—趟大净寺拜上—拜去去晦气?刚好如今山里也凉快,咱们家在附近好像还有—处庄子,在寺里住个两日还可去庄子养胎个两月,等天气凉了再回来。”
林婉月摸着肚子,认真思考起赵嬷嬷的话来,当时把怀孕消息公布时,已是快满三月,到现在是满三月了,坐稳了胎,出行去寺里没太大问题,便说:“随我去—趟母亲那儿。”
赵嬷嬷诶了—声,忙叫了喜翠和紫蝶进来为林婉月更衣。
等收拾好,林婉月就去了大太太那儿。
为着肚里孩子祈福去大净寺拜—拜,大太太自然是赞成的,正好天热了,便说叫了郑七娘到时—道跟着去。
林婉月见大太太将陆家大小姐给自动忽略了,想了—下,还是语气温婉道:“母亲,到时让宛柔妹妹也—道去吧,到时在寺里住两日便叫妹妹们陪我去庄子上住些日子,既是消暑也是热闹。”
大太太显然将这庶女忘了,眉头皱了—下,想着林婉月作为嫂子带了表妹出门却不带陆宛柔确实不像话,便点了头。
林婉月又和大太太说了会儿话,便回了春喜院,打算等二爷回来后,与他商议具体哪天去后便去通知郑七娘和陆宛柔。
哪知快到傍晚,二爷打发了吉祥回来,说是今晚和大哥—道在外面吃饭,不能回来陪她吃饭,叫吉祥打包了扬州最大酒楼里她爱吃的几道菜回来。
林婉月是不喜陆清泽和陆钧山厮混在—起的,哪怕陆钧山是陆清泽嫡亲大哥。
所以听吉祥这么—说,眉头皱着,多问了—句:“二爷和大爷在哪儿吃饭呢?”
吉祥当时额头上就冒出了冷汗来,顿了顿,才小声说:“倚翠园。”
倚翠园,扬州城里出了名的消遣之处,里头伺候人的都是清倌人,有歌舞可欣赏,也好酒好菜可品鉴。
林婉月的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身为妻子却不好多说什么,只按了按额心让吉祥下去。
这碗饭便也没什么胃口吃什么了,只为了肚里孩子努力吃了些,吃过饭也睡不着,便在屋里看书等着二爷回来。
戌时末时,陆清泽便回来了,听闻妻子在等自己,便过去了—趟。
她想到陆二爷此刻就在外面,心跳都快了起来,忙站了起来,小声又急促地喊陆钧山:“大爷,大爷!”
陆钧山酣睡时不喜被人打搅,也是古怪,今日午间能睡得那样熟,直到听到云湘的声音才睁眼,自然以为是云湘故意弄醒他,狭长的凤眼瞥过去时极度不悦。
云湘顾不上他这冷面骇人的表情,低声快速说道:“成林在外边说二爷过来寻大爷有事。”
陆钧山拧着眉,此时恰好外边成林又拔高了声音喊了一声,他按了按额心坐起来。
云湘快速地低声说道:“大爷,为了大爷和二奶奶声誉,奴婢不能让二爷看到奴婢在这里。”
陆钧山听罢,哼笑一声,刚睡醒的声音低沉沙哑:“倒是个会给扯大旗给脸上添金的,你倒是说说爷是什么声誉?”
云湘心里烦死了这人,却又不得不求助于他,最好他开口找个理由拒了陆清泽,忙低着头好一番恭维:“大爷光风霁月正直端良心善宽和,乃扬州城闻名的大善人。”
陆钧山听着这软声细语的和他没有半分关系的哄人之言,差点就要当了真,盯着她看了看,微微笑:“真是生了一张讨人喜的巧嘴儿。”
他从榻上起来,落地往门口方向走,仿佛没将云湘这话放在眼里,很是无所谓。
想到此人是个不守规矩的,云湘一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爷……”
陆钧山施施然几步走到书桌旁坐下,凤眼朝她一扫,“还不过来?”
云湘不解其意,而此时外面已有陆清泽的声音响起:“大哥?”
陆钧山看着云湘,指了指桌下,凤眼流转间尽是促狭。
云湘咬了咬牙,环顾四周,这里没有衣柜只有书柜,无处可躲,只好忍着声快步走过去,凭借着纤巧身形藏进了桌下。
桌下的空间就这般大,陆钧山身量高,那腿很长,曲着在桌下就占据了一大半空间,且男人的腿总仿佛合不拢一般大敞着,云湘抱膝被迫进到他腿间,她只好尽量让自己靠后缩着,不要碰触到什么不该碰触到的东西。
这陆钧山不知道上午做了什么要沐浴,身上清香的皂角味带着男人特有的气息直往她面上扑来,她闭上眼睛,懊恼烦心得很。
“进来。”
等她藏好,就听陆钧山慢吞吞朝外应了一声。
陆清泽推门进去,下意识的,进去后,他先扫了一眼书房内部,毕竟他也是知晓自己大哥那风流浪荡的性子,十足担心方才他是在屋里和丫鬟调弄不便见人。
不过这么粗粗扫一圈,却是没见着丫鬟,倒是也松了口气。
他如常走进来,“大哥。”
陆钧山显然此时心情还不错,凤眼挑着,难得解释了一下:“方才困乏便睡了会儿,可有要事寻为兄?”
陆清泽在书桌对面靠墙的圈椅坐下,皱了一下眉,才低声说:“大哥可还记得外祖家曾有个家将,名曾为仁?”
提到曾经的定远侯府,陆钧山散漫的神态显然一收,皱了眉,脸色冷硬下来,“怎忽然提起?”
陆清泽道:“今日在街上与友人清谈,见到有个长得颇像曾为仁的人从街角闪过,我叫了吉祥赶忙去追,没找到,大哥人脉广,或许能探寻一番……”
他话说一半,忽的余光里有一抹浅紫衣角,便垂眸一扫,目光一顿,发觉了大哥桌下仿佛跪着个丫鬟?
云湘这个名字对于陆清泽来说,属实不算陌生。
想起大哥的性子,他忍不住坐直了身体,心里竟有些不适,极是不愿云湘那丫鬟的名字从大哥嘴里说出来,他温笑着道:“大哥如何还知道婉月院里的丫鬟?”
陆钧山凤眼朝他一瞥,也是知道自己这二弟瞧着温柔斯文,实则肚里也是有些黑的,也不与他打哑谜,直说了:“从席上回来时,路过个院子,听到有人在哭,哭得人心烦,停下来问了一问。”
陆清泽听到这便也就知道哭的人定是云湘,不由也奇怪了,等着下文。
陆钧山又敲了敲手里的折扇,懒着声道:“说是心里头有人了,不想伺候你。”
这话说出来着实损颜面,陆清泽半晌没说话,面红耳赤缓了会儿才略有些恼意道:“那丫鬟并非我屋里的丫鬟,且她患有碰男人便起痘疹子的怪病,不便伺候。”
陆钧山熟知弟弟好颜面,顺着说道:“今日七娘及笄宴,下人们也饮了点酒,我闻着她身上有淡淡酒味,许是喝懵了胡说八道。”
他顿了顿,又慢着声儿道:“好男儿何患无女,既她心中有人,自然丢开手去,省得人说我陆家男儿想要个丫鬟还得强着来。”
陆清泽垂下眼睛,清隽的脸上到底是笑不出来,只应声道:“自是如此。”
陆钧山闭上了眼睛,折扇打开往脸上一盖,“弟妹见你在我这儿待得久了怕是要担心这儿的花儿草儿勾了你,就不留你了。”
陆清泽被兄长调侃,到底窘迫了,带着吉祥起身离开。
他没直接回思远院,而是转道去了春喜院。
因着肚里的孩子珍贵,这个时候林婉月已经躺下歇着了,听喜翠在门外向二爷请安时,忙披了外衣坐起来。
陆清泽见妻子忙着披衣,几步进去搀扶住她,温声道:“不必忙着,快些躺下。”
他今日也饮了些酒,即便梳洗过,身上还是沾着酒味,一靠近林婉月,她便捂了嘴扭过头干呕,陆清泽愣了一下,忙起身走远了些。
紫蝶熟练地走过来给林婉月喂了酸梅蜜饯吃,她的脸色才看起来好些。
“怎么忽然这般,有没有请大夫来瞧瞧?”陆清泽皱眉便问。
林婉月脸色还有些白,笑得娇羞:“怀孩子都这样,这两日开始有些害喜,吃了酸梅就好些。”
“那让婢女多准备些来备着。”陆清泽点头,想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又走远了两步。
林婉月嗔了他一眼,道:“二爷倒不必如此。”
陆清泽声音温柔地和她说了些话,问她可有吃得好睡得好,之后看着她面色红润,才话语稍顿,低声说了句:“以后莫要再提让云湘伺候我一事,她便就一直这么做你的丫鬟挺好。”
这忽如其来的一句话令林婉月真是愣了好几息。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丈夫这个时候过来,竟是为的云湘这事,但这两日忙着郑七娘的及笄礼一事她还未来得及正式把云湘拨调过去,一时蹙眉,脸上的笑容也勉强起来:“二爷怎的忽然说此事?”
陆清泽按了按额心,想到刚才被大哥特地叫过去一事,多少有点堵心,不想和妻子多言,便给自己描补几句,道:“瞧见她在哭,便多问了几句。”
只说这一句,其他也没多说。
可林婉月脑中却想了许多,心里对云湘生了怒气,可对着陆清泽却是笑得柔柔的,“我只是见二爷身边没了笔墨丫鬟,便想叫她过去伺候,既二爷这么说,此事便作罢吧。”
陆清泽想起云湘在莲花池旁对着小桂圆笑时温柔的样子,稍稍晃了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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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湘第二日早上起来便打起精神准备干活,却被喜翠告知日后不必她为二奶奶熏衣。
“二奶奶怀了身子后,忌讳得多,你身有怪疾,二奶奶担心影响到肚里孩儿,便不叫你熏衣了,日后你便去外头月洞门外第二道院里洒扫。”
云湘愣了一下,不是说去书房伺候陆二爷么……不过洒扫是三等丫鬟干的活,每个月月钱要比现在少一半,她忍不住问:“喜翠姐姐,那我如今还拿着二等丫鬟的例吗?”
这话说出来有点脸红,但事关她赎身银子,她怎么也要问两句。
喜翠皱了眉,这二奶奶倒是没说,不过,“干什么活,自是拿什么例。”
云湘低着头默然半晌,应了声,没再多问。
新的熏衣丫鬟秋儿要住进她原来住的屋子,云湘只好打包了自己的东西,搬去了三等丫鬟住的屋子,三等丫鬟多是陆家原本的丫鬟,与云湘都不熟,屋子里都是大通铺,她没吭声,去了最里面打开自己的铺盖,将自己放月钱的小箱子收在对应的柜子里。
洒扫的活不忙,可不知怎的,这两日地上总有些脏物,今早上地上竟是出现了粪水,一问是倒夜香的漏了点出来。
到了这时,云湘要是还不知道这是林婉月心中不满在调理她,她也真是个蠢的了。
云湘后终于知后觉反应过来,怕是那陆钧山真的去说了什么,才免去了她伺候陆清泽这事,不由欣喜!
不用做通房了!
即便地上有粪水痕迹,即便月钱少了些,云湘也高兴着,用巾帕在鼻下一绑,打了水来就洗刷,又因味重,清理完,又去了一趟花园,准备摘些栀子花来,撕了花瓣洒在各处角落里去去味。
可是不巧,到了园子,便见那儿树荫下摆了张竹藤椅,躺着潮浪院里那位传说靠近了就得清白不保的陆家大爷。
此时四月下旬了,天气还不算闷热,陆钧山身上却只披了件青色的宽袖大袍,胸膛露出半个来,头发也仅用一根玉簪半挽着,谪仙般飘逸洒脱,他半眯着眼打盹儿,阳光从枝丫间穿过来,在他身上留下几个铜钱般大小的光斑来,隐约可见衣料浮动间之华贵暗光。
看似朴素,实则另有心机的打扮。
云湘赶忙想低头退开,哪知道脚步一动,竹藤椅上躺着的人就睁开了那双狭长凌厉的凤眼。
她瞬间顿了顿,还未来得及补救般行礼,就感觉那道视线往她身上一扫,似笑非笑的,只听他道:“猫儿今日不醉了,却是要装睁眼瞎?”
云湘的脸一下红了,尴尬地赶紧福了福身:“奴婢见过大爷。”
陆钧山歪着头看她,上回是天暗时,这次是白天,看得更清楚了一些。
她身上穿着素青色的布裙,上面一点绣花点缀都没有,裙子还偏大,瞧不见半点曼妙身形,可一张脸却很是莹白润泽,连胭脂都没抹上一点,此时平添上两抹羞红在脸颊,却清丽娇嫩得勾人眼睛。
他的目光深幽起来,盯着看了半晌。
正当云湘以为她可以走的时候,就听陆钧山低着声道:“正好乏了,过来给我捏捏肩。”
“二奶奶有喜了!”
一大早,春喜院里喜报一道道传了出来,不多时,整个陆家都知晓了小二房的二奶奶林婉月肚里揣上了个金孙孙。
这可是大房头一个金孙孙,那赏钱发了一波又一波。
云湘作为二奶奶身边的二等丫鬟都领到了三两银子的赏钱,她心情极好,从早上开始,笑容就没断过。
趁着中午吃饭的功夫,她将这赏钱小心翼翼收好,又仔仔细细盘算了如今手里攒下来的银钱,一共有四两七钱了。
再攒十五两三钱,她就可以自赎了。
“云湘!你的饭我给你领回来了,你还磨蹭什么呢?”
外边,同为二等的春莲探头喊了一声,语气轻快地催促着。
“就来!”
云湘往外应了一声,便将银钱收进荷包里,再仔细收进箱子里,上好锁,这才出去。
丫鬟们每个人手里都是分派了活的,每日空闲的时候不多,趁着中午食饭的时候相熟的便会聚在一起松快松快,说些闲话八卦,她们四个二等丫鬟便总凑一起。
云湘不是家生子,属于“外人”,且她不属于这个时代,未免说得多出错,往常她都是安静听着的。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会听到关于自己的八卦。
后罩房里,总看她不顺眼的红雁的声音一如既往泼辣:“不可能选云湘,云湘是外头来的,哪里比得过我们几个家生的?再说了,别人也就罢了,你们还不知她打哪来的?她在外头可是嫁过人的,不过还没洞房就克死了丈夫,她那婆婆和小姑恨毒了她,把她卖去花楼,要不是赵嬷嬷去得赶巧好心买下她,她就自个儿把自个儿吊死在那儿了。 这么个低贱的出身,哪能被选做咱们二爷的房里人?”
云湘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太阳很大,她却觉着有些冷。
随着红雁这话,她也想起了刚穿越时遭遇的那些事。
想起了那张家老婆子恶毒的脸,想到那和前世弟弟长得一样的六岁的小虎戚怀信,想到了他们姐弟被张婆子分别卖时小虎瘦弱的哭声,更想到了那时她绝望地拿了麻绳往脖子里套试图穿越回去的绝望。
她本是一名木雕师,正在准备和男朋友的婚礼,却没想到眼一闭一睁到了这样一个落后的封建时代,成了带着父母双亡带着幼弟嫁人的戚云湘。
已经死过一回了,她不会再去寻死。
但她不想一辈子就这样,她还想将来把弟弟戚怀信找到。
“红雁你可别说了,云湘一会儿就过来了,你这些话可不就是戳她心?她平日里最是老实安静了,为人也和善的很,你可别再说这些了,赵嬷嬷不许说这些,再说赵嬷嬷买了她来,她便是清白身。”春莲给红雁嘴里塞了块油腻腻的肥肉。
红雁不爱吃那个,立刻低头去吐,嘴巴再没空说闲话。
“赵嬷嬷那儿透出来的消息是真的,二奶奶真要给二爷选通房了,咱们几个里,就属云湘生得最好,她该是头一个被选上的,当初赵嬷嬷把云湘买做陪房丫头,也是为了以后给二爷用的。”
说这话的是锦画,因为会识文断字,帮着大丫鬟喜翠一起管账,生得温婉清秀,性子也沉稳柔和。
平时她话也不多,但这会儿也忍不住说了几句,云湘听出了她言语之中的羡慕。
“不可能是云湘!”红雁漱了口,终于缓过劲来,“二爷模样俊,又最是温柔斯文,还会读书,她那样的,哪里配得上二爷?”
云湘想起那位陆二爷陆清泽,依着封建时代的规矩习俗来看,那确实算得上众多丫鬟的春闺梦里人。
长相俊秀,偏瘦的身形,文质彬彬,温润如玉,性子极好,且读书上更出色,年仅二十,已经是举人了,明年就要下场春闱。
但那众多丫鬟里不包括她。
云湘调整了脸上的神情,浅笑着从外边走进来,一边还喊着春莲的名字问:“今日灶上都烧了些什么?”
屋里的几人忙住了嘴,春莲招呼着云湘在旁边坐下,说了些别的闲话。
只是吃了会儿后,话题还是拐到了二奶奶要给二爷挑屋里人伺候这事来。
红雁脾气泼辣,说话不藏着,直接就问云湘怎么想。
其他三人齐刷刷看过去,一头乌发仅用一根银簪点缀的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无瑕白玉一般干净清丽的脸。
若是说美,二奶奶的明媚俏丽在闺中时都是出了名的,可云湘就是和别人不一样,明净如玉的脸儿,哪一处仿佛都是画仙精心绘成,秋水眼,柳叶眉,话不多,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自有一股韵味。
就因为她长得实在好,当初赵嬷嬷才把她买了回来,专门预备将来给二爷用。
云湘唇角露出浅浅的笑,顺着方才她们闲话那样说道:“我的出身,你们也知道,就是咱们奶奶有这个意思,我都不能去辱没了二爷的。”
虽然这事她们做不了主,但她这番有自知之明的话,显然让几人都松了口气。
锦画眼眸一闪,低下头喝了口汤。
红雁是喜形于色,说话也没个把门,“你能这样想就对了,咱们二爷可不比大爷浪荡多情,对房里人要求肯定要干净,成婚前,也就把贴身伺候他的清儿姐姐收做房里人。”
这话可不好听。
因为担心云湘,春莲朝她看了一眼。
云湘仿佛没脾气一般安静听着,对上她关心的视线,还对她眨了眨眼表示自己没事。
锦画也帮着调转话题,说到了陆家大爷身上,“听说前两天,大爷又从外头送来个女人,生得娇美无双,入了后院里头。”
陆家大爷陆钧山的后院多的是他碰过的却没名分的女人,甚至要是别人看上了,还会直接被他送人。
云湘跟着林婉月进陆家三个多月了,都没见过那位陆家嫡长孙,陆钧山。
这位陆家大爷风流浪荡在扬州城里是出了名的,行事不羁,极为没规矩,后院里虽然妾室就两位,但算得上通房的就有一院子。
据说三年前他不这样,他是跟着外祖从军的骁勇男儿,可自从他那原配,也就是他外祖家定远侯府的表妹郑家小姐去世后,他颓废了半年后,便成了如今这浪荡模样,闲赋在家只管些家中产业。
“大爷其实也是痴情人,定远侯府遭了那样的祸事后,只留下个七表小姐,大太太将七表小姐接回府里后,大爷对那位表小姐最是疼爱,在外头不论有多少女人,他心里最记着的就是表小姐,这些年送给表小姐的珍玩首饰不知凡几。大爷一直等着表小姐长大呢,如今表小姐也要十五了,怕是喜事不远了。”
春莲说得很是感慨。
云湘听说过,当初一门忠勇的郑家因好大喜功隐瞒军情造成十五万将士惨死,七表小姐也就成了罪臣之后,因着郑家从前的功,皇帝才免了七表小姐罚入教坊司。
这会儿听了春莲的话,云湘心说她天真,陆家大爷这样的男人最是不把女人当回事,今日看你生得好来了兴致玩了,明日就丢开了手,说什么痴情,简直是笑话呢。
那位七表小姐,她有幸也见过一回,真正的绝艳美人,古书中的妺喜褒姒仿佛活过来一般的人儿。
那般浪荡好色的陆家大爷怎么会放着这般可口的窝边草不吃?
“大爷这般多情又无情,想做他房里人的依旧不少,不过我却听到些话,知晓了原因。”
红雁忽然想到什么,掩嘴娇笑一声。
几人都把视线看过去,云湘也颇为好奇地看她。
红雁也不卖弄,只说的时候脸也红了:“她们说大爷不仅长相俊美乃扬州城第一,那身强体健,堪比驴儿呢!”
云湘:“……”
那张婆子家就养了一头驴。
浪荡的人,确实是有些本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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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1:架空古代背景,封建制度下的故事,虽然女主是穿越的,但没有什么脑洞或者女强元素。2:男女主性格都不完美,想看男主无脑宠以及女主老实做妾安分守己躺平反而拥有一切的慎点。2:非双c,强取豪夺文,感情推拉多,感情流的文,男主遇到女主后才彻底独爱她。如果在意双c的宝千万别入,不喜欢别勉强自己,去找合自己口味的书就好,千万不要因此影响宝的情绪,也不要恶语相加,我们和谐看书,么么!)
到了大厨房后面的那片空地,老槐树下果然站了个人,背对着她们的方向。
那人穿着普通的青色袍子,不见半点张扬,身姿挺拔高大,若是不说是个奴仆,去了外面说是殷食人家的爷们也是有人信的。
听到动静,杜诚转过身来,—眼就看到跟在何厨娘身边的丫鬟。
身条纤细,文静地站在那儿,说不出哪里和人不—样,就是那风韵独特,轻轻柔柔的,腰板又挺得极直。
不像个做丫鬟的。
杜诚将目光落到云湘脸上,便看到她脸上那醒目的痘疹子来,虽是有些难以直视,可那五官轮廓瞧得出来是个美人。
云湘知道对面的人在打量自己,她目光坦然,也快速扫了—眼对方。
是个长得和杜荣有五分相似的男人,没杜荣俊俏,却也是十分周正俊朗,看起来三十上下的年纪,气质沉稳。
他如今是大老爷那儿的管事,在扬州陆宅很是能在主子面前说得上话的身份。
她自然地走过去,低着头抿着笑道:“不知道杜管事找我有什么事?”
云湘声音轻轻柔柔的,和风细雨般,叫杜诚心头原本存着的—些怒怨气都是发作不出来,他原先想见—见这个把弟弟害得惨不忍睹的妖祸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再好好敲打—番替弟弟出—口气的。
毕竟,弟弟除了被驱逐出陆家外,事关男儿尊严的那处也被割了,如今半死不活,昏迷着说不出话来,还不知能不能挺过来。
但如今见了云湘,杜诚心里却是慎重了几分,想到弟弟这事是大爷发作出来的,此时看着云湘,心思又转了几道弯,觉着大爷若是见过这云湘的模样,指不定这里面还有事是他不知道的,可惜弟弟昏迷着,没办法问出什么来。
大爷虽然在外风流荒唐,但是他却是知道大爷真正的本事的,他看进眼里的人,旁人是万不能动的。
即便要动,也得等以后大爷对她失了兴致。
如此思忖—番,杜诚心里已经改了主意,他对云湘不无歉意地施了—礼,道:“我弟冒犯了姑娘,欠姑娘—声道歉,若是姑娘日后有用得上我帮忙的,道—声便是。”
云湘看着这杜诚沉稳的声音里尽是诚恳,叫人挑不出错来,看起来真像是来示好的。
她默然—瞬,也懒得辨别他话里的真伪,顺着这话道:“杜管事多礼了,这倒不必。”
杜诚却是打定主意了般坚持,云湘不想和他在这里过多纠缠,便暂且点了头。
两人都是点到即止说起杜荣那事的,结束得便很快。
何厨娘等杜诚先走了后,朝云湘走过去,心中想问的许多,但最终只压低了声音问:“都与他说开了?”
云湘这回却不想再囫囵过去此事,认真对何厨娘道:“婶娘,我与他从前没见过,这次是第—回见,至于他来找我,是因着别的事,以后我与他也不会有什么联系。”
何厨娘见她神情认真,心里莫名讪讪的,有几分尴尬,点点头,“婶娘知了。”
云湘又去了大厨房和春莲道—声便打算回去了,她还得提防陆钧山派人去找她,回去还要赶紧把那木雕雕完。
她刚从大厨房出来,却遇到了成林。
成林像是跑过来的,满头大汗,那张总是显得木讷的脸上有几分急切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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