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奉冯婞的其他类型小说《帝后互怼日常:朕的皇后是战神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千苒君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嘉贵妃坐在院中的贵妃椅上,悠悠道:“皇后来得正好,陈贵人盗窃凤印,罪该万死,本宫念在往日情分只是将她杖责一百,是死是活还请皇后定夺。”冯婞吩咐福禄:“给我拿个座儿。”福禄懒得动弹,就指使一名小太监去搬了一张座椅来。冯婞刚坐下,指着来看热闹的诸位妃嫔,“给她们也拿个座儿,站着累,家人们都坐着看。”转眼间,嘉贵妃处置陈贵人的这院子里,就坐满了吃瓜观众。冯婞道:“你打她一百杖,人都打死了,我还怎么定夺她的死活?”嘉贵妃道:“她胆大包天,死不足惜。”陈贵人凄惨哀声道:“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冯婞道:“你放心,大家都知道你很冤枉。”嘉贵妃:“……”嘉贵妃道:“皇后是什么意思,难道本宫不该打她吗?”冯婞道:“你大可以先听听她怎么说。”陈贵人...
《帝后互怼日常:朕的皇后是战神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嘉贵妃坐在院中的贵妃椅上,悠悠道:“皇后来得正好,陈贵人盗窃凤印,罪该万死,本宫念在往日情分只是将她杖责一百,是死是活还请皇后定夺。”
冯婞吩咐福禄:“给我拿个座儿。”
福禄懒得动弹,就指使一名小太监去搬了一张座椅来。
冯婞刚坐下,指着来看热闹的诸位妃嫔,“给她们也拿个座儿,站着累,家人们都坐着看。”
转眼间,嘉贵妃处置陈贵人的这院子里,就坐满了吃瓜观众。
冯婞道:“你打她一百杖,人都打死了,我还怎么定夺她的死活?”
嘉贵妃道:“她胆大包天,死不足惜。”
陈贵人凄惨哀声道:“皇后娘娘……臣妾冤枉……”
冯婞道:“你放心,大家都知道你很冤枉。”
嘉贵妃:“……”
嘉贵妃道:“皇后是什么意思,难道本宫不该打她吗?”
冯婞道:“你大可以先听听她怎么说。”
陈贵人喘口气,断断续续道:“臣妾未曾……盗取凤印,是……是福禄公公,昨日到我宫里来……说是送贵妃娘娘赏的点心……他进过臣妾的寝宫……”
福禄脸色一变,喝道:“一派胡言!陈贵人死到临头了还胡乱攀咬!”他命令小太监,“继续打!”
小太监连忙挥杖,但被折柳和摘桃眼疾手快,把棍杖给拦住了。
冯婞道:“福禄公公你莫慌,她又没说是你偷偷把凤印藏在她寝宫的。”
福禄梗着脖子矢口否认道:“皇后娘娘明鉴,奴才可没做过那等事。”
冯婞吩咐汪明德:“去搞张长凳,把这福禄公公按下去,先打一百杖再说。”
汪明德立马叫两个太监去了。
很快,福禄就被按在了长凳上,他扭身挣扎,向嘉贵妃求救:“贵妃娘娘!”
他没想到皇后不讲证据就直接开打。
嘉贵妃眯着眼道:“皇后是要在我的宫里对我的宫人动刑?”
冯婞道:“盗凤印可是大事,嘉贵妃不是说了,生死由我定夺。”
“奴才是冤枉的!”
冯婞道:“要是觉得冤枉,你就学学陈贵人,说出个仔细因由来。光喊冤枉,那我怎么替你申冤?”
福禄一时语塞,他总不能供出贵妃娘娘吧!
于是棍杖落下,闷声实沉,打得福禄屁股开了花。
嘉贵妃再无方才的悠然之态,养得葱葱嫩嫩的手指紧紧掐着贵妃椅的椅把。
让福禄去陈贵人寝宫里藏凤印,今个再把陈贵人捉拿现行,她原以为就算后宫妃嫔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嘴上也不敢拆穿。她的目的就是要警告后宫,背叛她的是个什么下场。
所以这样拙劣的把戏,她甚至都懒得装得好看些。也正因为她的这份目中无人,使得福禄身陷囹圄。
她万没有想到,皇后居然比她还要目中无人,问都不问就先打了再说。
福禄嗷嗷哭叫着,在打了十几二十杖以后,嘉贵妃娇喝道:“够了!”
可冯婞没叫停,中宫的太监可不敢停。
冯婞道:“这事也好办,去查查嘉贵妃上次使用凤印是什么时候,再查从那天到今天这段时间,都有何人去过陈贵人的住所。”
汪明德从旁道:“贵妃娘娘上次使用凤印,应当是在这个月的后宫用度分配上盖过章印,奴才没记错的话,恰恰是两日前。”
正因为两日前他见过了,方才提醒皇后该收回凤印了。
冯婞道:“那就更好办了,时间短,很好查。”
陈贵人一听,立马就垂死伤中惊坐起,指着挨棒子的福禄道:“这几日臣妾一直没往贵妃娘娘这里走动,就只有他,只有他昨日去了臣妾那里!”
可现在看了这个破计划,沈奉是压不住的火,即便他不想去怡清宫,也不代表他想夜夜再应付其他女人!
沈奉看向中宫来的太监,道:“皇后这是把朕当牛马了还是把朕当淫棍了?”
太监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皇后说……皇上的三宫六院人挺多,皇上免不得要操劳些……”
这话在沈奉听来,就被理解成了另外一种意思:“她这是在不满朕有三宫六院,恨不得后宫独她一人就不多了。已经当了皇后,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果然女人就是狭隘善妒,心胸容不下旁人。
太监一头雾水:……啊?是这样的吗?
最终沈奉把破计划书丢给太监,趁着他发落之前,太监赶紧麻溜地退下了。
他回到中宫,把沈奉所言一字不差地又回禀给冯婞。
冯婞道:“牛马?这词用得甚精辟。”
耕地的牛,播种的马,可不就总结到位了吗。
冯婞问:“皇上有没有赞同此计划?”
太监:“皇上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否决。”
冯婞道:“他没有否决,那就是赞同的意思。”
太监:是这样的吗?
可下午的时候,沈奉身边的赵如海就到中宫来了,还宣了旨意:“皇上今夜会至颐坤宫,还请皇后娘娘早做准备。”
冯婞:“他来作甚?这不在我的计划内。”
赵如海笑呵呵:“皇上说了,不仅今夜会至,接下来的半个月都会来。还请皇后将偏殿收拾出来,皇上晚间或会在偏殿里览政。”
中宫上下包含汪明德在内,十分欣喜。
汪明德赶紧替冯婞应下:“请皇上放心,娘娘一定好生准备。”
这消息一传出,后宫哗然。
沈奉就是要她们哗然。
野皇后想利用他来笼络后宫人心的计划注定是要泡汤了,他不仅不去后宫,他还天天去皇后中宫。
她想把他当牛马,那他便让她信誉全无。
等他去了中宫,就径直去偏殿,也完全不用和野皇后打照面。
嘉贵妃听说这消息后,要平时她是万不会允许皇上去皇后宫里这么久的,可眼下她却不怒反喜。
嘉贵妃道:“皇后管得太宽了,竟还想干涉皇上召谁侍寝,皇上有必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宫女红袖从旁道:“皇后口口声声说雨露均沾,要给各宫安排侍寝机会,可结果却是一月有半月时间皇上都留在她中宫,各宫只当她是两面三刀,往后谁还听她的。这样一来,恩德全变成怨仇了。”
嘉贵妃笑道:“此刻皇后因为能留皇上半个月怕是高兴疯了,哪里想得到这些。”
此刻,冯婞坐在桌边,折柳摘桃坐在两侧,三只脑袋齐齐看着桌上她辛苦做出来的侍寝安排。
折柳道:“我就说皇上可能不会照着做。”
摘桃道:“怎么办呢?”
冯婞想了想,道:“先把偏殿收拾出来再说。”
晚上,沈奉如时而至,身边跟着赵如海,手捧着一大摞奏章折子,直接就进了偏殿,吩咐赵如海道:“传话给皇后,朕要批阅折子,让皇后先睡。亥时末的时候叫朕。”
“是。”
话很快传到冯婞寝宫里,寝宫的灯十分配合地熄了去。
赵如海便守在偏殿外,随时听候传唤。
偏殿里收拾得明净整洁,灯火亮堂,沈奉坐于殿中专心处理政务。
后摘桃从冯婞寝宫里出来,瞧见偏殿外守着的赵如海,便小声叫道:“赵公公。”
赵如海转过头来看,摘桃就朝他招招手。
他见皇后身边的这侍女,圆圆的脸大大的眼,很是机灵无害的模样,于是就走了过来。
“后位空悬,于国无利,望皇上三思。”
“嘉贵妃温恭贤良、淑慎其身,性德从容、仁善通达,颇有母仪天下之风范,实乃后位之不二人选。”
“臣附议。”
“臣也附议。”
这时钦天监站出来道:“臣夜观天象,西北辅星与帝星遥映生辉,可使大雍朝风调雨顺,帝星福泽与日月同辉。”
这话一出,满朝文武都炸了。
“徐来,你什么意思,难不成皇后在西北?”
“你说的可是楚西大元帅镇守的那个西北?”
“你指的可是楚西大元帅之女?”
“那个据说是西北女霸王的楚西大元帅之女?”
“又被人称作是西北女流氓的楚西大元帅之女?”
“堂堂一国皇后,岂能儿戏!”
“臣抗议!”
“臣也抗议!”
皇帝沈奉坐在自己的皇位上,看着自己的朝堂,天天跟唱大戏似的要搞上这么一出。
沈奉思忖着慢声问:“那传说中的西北女霸王,叫什么?”
钦天监徐来应道:“回皇上,叫冯婞。”
“红杏?”沈奉挑挑眉,“一听就不是个安分的名字。”
钦天监默了默:“……是冯,不是红。”
沈奉口音儿一向有点问题,尤其是冯红不分,满朝文武都习惯了。
沈奉道:“那楚西大元帅……”
有朝臣仿佛故意让他难受似的,接话道:“叫冯飞泓。”
沈奉:“……”
这个名字的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卡在了他难受的点上,以他的口音想完整而正确地念出这个名字,就跟便秘一样艰难!
沈奉黑着个脸道:“朕问的是他今年多少岁。”
“回皇上,算一算今年应该四十岁。”
武将通常身体康健,才四十,那还有的是活头,想让他自然老死病死不是一朝两朝的事。
甚至有可能,他把沈奉熬死了他都还没死。
毕竟在沈奉之前,那位大元帅可是凭自身本事熬死了两代皇帝。
一个就是沈奉他爹,前两年刚死,还有一个则是前朝的末代皇帝,前些年刚被沈奉他爹给干死。
沈奉又道:“他女儿今年多少岁?”
“二十。”
在大雍,女子通常年满十六可以议嫁,都二十了还没着落那这个人多少有点毛病。
而他们口中的西北女霸王冯婞,此时远在西北之地,正纵马驰骋,逗鹰逐鹿,英姿飒爽,不输儿郎。
只不过这日,她逗的逐的既不是鹰也不是鹿,而是几个仓皇逃窜的人。
放眼望去,西北草原之地,草皮青翠,冯婞骑于烈马之上,手抡弯弓,一箭箭射掉了那逃窜几人的马,惹得冯婞身后跟随的兵将们起哄声哨声一通乱飙,“少丨将军威武!”
那几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顾不上疼痛,相互搀扶、东歪西扭地继续往前跑。
冯婞身后骑兵见状立刻策马追围,没多久,就断了那一行人的去路。
几人被兵将押解到冯婞面前,冯婞一观他们面相,道:“塞勒人?”
塞勒是与楚西接壤的塞外种族,只是两族关系比较微妙,而今塞勒人出现在楚西境内,难免会引人注意。
几个塞勒人尤其护着中间的那个年轻人,年轻人垂着头,冯婞见不得他样貌,她便自马背上微微俯身,拿手里的弯弓一头,抵住年轻人的下巴,一股强力将他下巴缓缓抬起。
那举手投足游刃有余中又带着十足的轻佻。
年轻人被迫仰起了头,对上冯婞那双微微上挑的眼。
冯婞一笑:“是个漂亮人儿。”
她身边女侍摘桃道:“少丨将军,要不要把他搞回去?你看,他在瞪咱们呢!”
冯婞坦然道:“我喜欢,先弄回去,让他瞪个够。”
另一女侍折柳道:“是要把他豢养起来吗?可前两日少丨将军才威逼利诱哄得那阮家公子点头答应和少丨将军处处看,这人要是弄回去,阮家公子那头估计得泡汤。”
冯婞呲了一声,道:“也不能捡了这个西瓜就丢了上一个西瓜,整片瓜田我都要,先瞒着阮家那头,要是回头阮郎问起来,我再狡辩不迟。”
年轻人听着她如此肆无忌惮的言论,此刻也大概猜到她是谁了,恼羞成怒道:“你就是那恬不知耻的西北女人渣!我宁死也不会从你!”
冯婞眼观鼻鼻观心:她有这么渣吗?她只是想平等地爱护世间每一个好男儿而已。
这时,身后又有马蹄声响起,冯婞回头一看,是她爹身边的人。
来人一脸严肃,翻身下马道:“少丨将军,元帅请您即刻回府!”
冯婞问:“何事?”
“京里来人了。”
冯婞:“哦。”
“还带着婚旨。”
冯婞:“要给我家老冯头纳妾?”
“是要少丨将军去京完婚。”
冯婞有些意外,从来都是她惦记别人,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遭别人惦记,便问:“和谁?”
“当今皇上。”
冯婞身边的人霎时都变了脸色。
折柳摘桃两个唬走了周正以后,就回寝宫来复命。
寝宫里龙凤红烛悠悠燃,大红锦被层层堆,良辰美景,煞是喜人。
冯婞终于掏出那包准备已久的粉粉,倒进了酒壶里,拿起酒壶晃了晃,晃得泠泠响。
她边道:“去问问,皇上什么时候来。”
摘桃转身就出去问,没多久就气冲冲地回来。
冯婞看了看她,道:“怎么的,皇上突发恶疾来不了了?”
摘桃道:“要是突发恶疾倒好了。听说这宫里的嘉贵妃脑壳痛,皇上连夜赶去她那边了。早不痛晚不痛,偏偏今天晚上痛,她脑壳真会挑时候。还有皇上,明明今天和皇后大婚,他还往别处跑,存心想让皇后难堪。”
折柳道:“你少说两句。”
冯婞呲了一声,道:“看来他爱护娇娇女子的心肠,同我爱护世间好男儿的心肠是一样的。”
摘桃道:“皇后还替他说话,难道就不生气吗?”
冯婞道:“我要是生气能气死他的话,这气倒也值得一生。”
摘桃脑筋一转,道:“也是,生气气的也是自己。”
冯婞道:“何况当皇帝的本就有三宫六院,当皇后不就是替他管理这三宫六院。”
折柳也有些不忿,“可皇后能说会打这等优秀,原以为进宫来,多少能令皇上刮目相看。皇上若是爱重皇后,来日遣散后宫独宠皇后一人,也未尝不可。”
冯婞立马纠正道:“那他岂不是会把我看得很紧?做人要理智,千万不能有这样昏头的想法。”
折柳想了想,道:“也是,咱们又不是来坐牢的。”
摘桃道:“那今晚怎么办呢?”
冯婞道:“早点睡吧。”
摘桃惋惜道:“可惜了那包粉粉,都洒进了这壶酒里。”
冯婞道:“可惜什么,留着。他几时来几时给他喝。”
摘桃道:“放到明天都没酒味了。”
冯婞:“那就加点糖,搞成糖水给他喝。”
摘桃:“还是皇后有办法。”
此时沈奉到了怡清宫,径直往嘉贵妃的寝宫里去。
进了寝宫,绕过屏风,就可见美人倚榻,别有风情。
嘉贵妃妆容精致,衣着清凉,看见沈奉进来,便秀眉轻蹙,养得葱白水嫩的手指揉着额头,很应景地发出两声轻叹。
沈奉看在眼里,这模样,哪是头疼,更像是磕多了春丨药。
嘉贵妃柔弱无骨地懒懒撑起身,想见礼,沈奉道:“爱妃不必多礼,既不舒服,就躺着吧。”
嘉贵妃眼里柔得能滴出水来,“谢皇上体谅。”
而后又有些自责,“今日皇上与皇后大婚,本是大喜的日子,都是臣妾这身子不争气,还让皇上操心来探望臣妾,真是让臣妾羞愧难当。”
沈奉道:“那朕现在走?”
嘉贵妃又急忙道:“皇上来都来了,就陪臣妾坐会儿吧。”
沈奉屏退左右,嘉贵妃的贴身宫女退下时,得了她眼神授意,将寝宫里的灯都熄了,只留下一盏掌夜的微弱纱灯。
光线柔和旖旎,再加上美人如斯,着实惹人遐想。
显然是想留沈奉在这里过夜的。
嘉贵妃还柔弱地道:“皇上今夜本该在中宫,却出现在臣妾这里,也不知皇后会不会怪臣妾。”
沈奉道:“这你得问她。要不要朕现在差个人过去替你问问?”
嘉贵妃:“……”
嘉贵妃呻吟了两声,“唉哟,臣妾头好像更疼了,皇上你帮臣妾揉揉可好?”
沈奉不紧不慢道:“不急,先喝口水。朕来都来了,有的是时间给你揉。”
嘉贵妃一听,心下一喜,眼神也更加水媚。
他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水,随着水流缓缓落入杯盏之际,袖中一枚白丹也落入其中。
沈奉从寝宫里出来时,身形挺得笔直,步子也迈得沉稳,俨然无事一般。
廊下灯火暗淡,他脸上的手指印不算明显。
赵如海给他掌灯引路,沈奉冷冷道:“你走前面,不许回头。”
赵如海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
一路走出中宫,穿过湖上廊桥,赵如海在前走着走着,感觉身后没人了,回头一看,沈奉落在了几步开外,正弯着腰捧着自己的膝盖。
赵如海赶紧上前搀扶,“皇上怎么了?可是腿不舒服?”
沈奉嘴硬道:“朕风湿犯了。”
赵如海道:“皇上以往有风湿吗?”
沈奉道:“这两天才有的。”
赵如海纳闷:“可这两天天气晴朗,并无湿气,怎会风湿犯了呢?”
沈奉冷飕飕看他一眼:“方才过湖,湖上不湿吗?”
赵如海连忙捣头如捣蒜:“是是是,是奴才疏忽了。”
沈奉在路边亭上坐着,“去把朕的轿撵抬来。”
等他折腾回乾安殿时,外面的天都已经蒙蒙亮了。此时周正都已经睡了一觉起来当值了。
周正听赵如海说明了情况后,大步走进寝殿,担忧道:“皇上风湿犯了?何时得的风湿,臣怎么不知道?”
沈奉坐在榻前,捞起自己的裤腿,周正见状神色一变。
他膝盖都肿了,红了一片。
周正肃色道:“到底是什么样的风湿竟能把皇上折磨成这样?”
沈奉道:“朕看你脑子也风湿了。”
周正要去叫太医,但被沈奉阻止了。
真要是叫太医来,估计太医又会嘴贱,说他这不是风湿,而是磕伤撞伤了。
白天抹手还剩下些跌打药,沈奉让周正拿来给他抹。
而后周正才得知,他主子这伤居然是在皇后那里磕的,为此周正非常生气。
周正道:“成婚一日,皇上却接连受伤,是可忍孰不可忍!皇上下令,臣即刻去替皇上讨公道。”
沈奉大手一挥:“你去吧,去替朕杀了皇后。”
周正:“……”
他哪里杀得了皇后,莫被皇后身边的人给杀了就不错了。他也知道皇上说的是气话,他们已然失去了先机,皇后这个时候哪里杀得。
沈奉看他一眼,又问:“这么大一晚上,你哪里去了?”
周正:“臣……休息去了。”
沈奉一听,顿时窜起一股鬼火,自己一晚上没睡,他倒好意思休息去了?
周正连忙又解释:“昨晚臣已经奉皇上之命去中宫把汪明德打了一顿,又闻皇上去了嘉贵妃处,故才敢稍作休息。”
沈奉道:“你自己下去,自罚三十大板吧。”
周正:“臣遵命!”
一大早,周正就跪在乾安殿前挨板子。
太监们都不知道周统领又是哪里惹得皇上不快了,但由此知道皇上肯定心情不好,故而大家更加小心翼翼地伺候。
周正完全是被迁怒的,他心里暗暗想,这皇后简直可恶,只要一涉及她就准没好事!要换做是别人,早就被拖出去砍了!
沈奉免了今日早朝,他总不能瘸着腿去上朝吧,要是让百官看见了,还以为他昨晚在皇后那里跪地了呢。
就皇后所作所为,就是把她拖出去砍了都不足以平息他的怒气。不是收拾不了她,而是他需要一个时机。
颐坤宫这边,天不亮的时候汪明德就来提醒,晨时要会见三宫六院的妃嫔,请她尽量早起。
随后汪明德就候在寝宫外,比冯婞还着急。
冯婞本就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此时折柳和摘桃两个在寝宫里伺候。
摘桃看了看酒壶,空了,道:“怎么回事,这酒都喝光了,可皇上昨晚走的时候看起来很正常,不像中了药效的样子。”
冯飞泓给她一个眼神:家有猛虎,当谁惹得起似的。
冯韫问:“那阿姐真的要去京城嫁给皇帝吗?”
冯夫人道:“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路她自己选。”
冯婞决定选择当皇后,并且立志趁年轻尽快升级当太后。
皇帝多短命,活是活不久的。
皇宫。
沈奉的书房里,沈奉批阅折子,钦天监徐来侍奉在侧。
他阅了一阵,放下折子对徐来道:“这其中有一半都是弹劾你的,说你乱观星象,不懂装懂,祸乱圣听。”
徐来道:“微臣惭愧,被他们给发现了。”
沈奉看他一眼,“那下次你就小心一点,不要被他们给发现。”
这时,宫中侍卫统领周正大步走进书房里来,抱拳道:“启禀皇上,据楚西传回的消息,冯元帅正大张旗鼓地替女置办嫁妆,不日应该是要送女进京了。”
沈奉道:“圣旨已下,天下皆知朕要娶其女当皇后,他要是不把女儿送来,便是公然抗旨,乃乱臣贼子。”
徐来道:“他冯元帅要是怕当乱臣贼子,早在当初先帝召他回京时他就该回了。只能说皇上这道恩旨下得适宜,冯氏女二十未婚,封其为后,让冯元帅面上有光,他没有理由不答应。”
周正有些迟疑,道:“皇上当真决定娶冯氏女当皇后吗?”
沈奉面容冷淡道:“你当朕的圣旨是下着玩儿的?”
周正连忙道:“臣不敢。只是……冯氏女的风评着实不太好。”
沈奉不咸不淡地问:“让你去弄的红氏女的画像,你弄到了吗?”
周正应道:“弄到了。只是……”
沈奉伸手,手指修长,沾着点点墨迹,他微微一勾手指,示意画像拿来。
周正不怎么爽快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了上去,“皇上最好有个心里准备。”
“很丑?朕什么丑人没见过。”
沈奉一打开画像,然后沉默了许久。
他抬起头,眼神冷飕飕地盯着周正:“丑归丑,可她为什么还长胡子?”
画像上的人,可不就怒发冲冠,毛发浓密,哪里像个女人,分明像个夜叉!
周正:“可据楚西那边的消息,冯氏女就长这样的,比男子还有男子气概。”
沈奉抬手杵着额头,“可她鼻毛都长出鼻子了,你跟朕说这叫男子气概?”
沈奉突然觉得,他这圣旨当真下得跟玩儿似的,属实冲动了。
徐来有些好奇:“有那么不堪入目吗,容臣看看。”
他抻着脖子往书案上瞧了两眼,这一瞧,不由身躯一震,下意识想幸灾乐祸地笑,但又硬生生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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