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其他类型 > 京城第一绿茶无删减+无广告

京城第一绿茶无删减+无广告

山有扶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四……四爷……”厢房内,沈菀身上披着卫辞的斗篷,坐在床上缩成一团。过度虚脱的脸色略显苍白,额头上有一道明显的红肿,周围一圈淤青,格外吓人。墨发凌乱,裸露在外的肌肤到处都是被捆绑的淤痕,衣裳也有被撕扯的痕迹。沈菀盯着虚空处,在听到外面熟悉的脚步声时,她忽然冲下床去,拔出了卫辞的佩剑,朝着自己的脖子抹过去。门被撞开,同时那把剑也被卫辞夺了过去。他怒斥道:“沈菀,你疯了吗?”沈菀扑入他怀中,崩溃大哭,“小舅舅,你让我死吧!我杀人了,我杀了薛逸,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撞上来的……”卫辞眉头紧皱,手几度抬起又放下,最后还是握着她的肩膀,隔开了两个人的距离。“薛逸死有余辜。”冷漠的语气如一记闷雷砸入沈菀脑海,她呆滞地看着他,恍若失去了灵...

主角:沈菀兰音   更新:2025-04-23 18:4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菀兰音的其他类型小说《京城第一绿茶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山有扶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四……四爷……”厢房内,沈菀身上披着卫辞的斗篷,坐在床上缩成一团。过度虚脱的脸色略显苍白,额头上有一道明显的红肿,周围一圈淤青,格外吓人。墨发凌乱,裸露在外的肌肤到处都是被捆绑的淤痕,衣裳也有被撕扯的痕迹。沈菀盯着虚空处,在听到外面熟悉的脚步声时,她忽然冲下床去,拔出了卫辞的佩剑,朝着自己的脖子抹过去。门被撞开,同时那把剑也被卫辞夺了过去。他怒斥道:“沈菀,你疯了吗?”沈菀扑入他怀中,崩溃大哭,“小舅舅,你让我死吧!我杀人了,我杀了薛逸,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撞上来的……”卫辞眉头紧皱,手几度抬起又放下,最后还是握着她的肩膀,隔开了两个人的距离。“薛逸死有余辜。”冷漠的语气如一记闷雷砸入沈菀脑海,她呆滞地看着他,恍若失去了灵...

《京城第一绿茶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四……四爷……”

厢房内,沈菀身上披着卫辞的斗篷,坐在床上缩成一团。

过度虚脱的脸色略显苍白,额头上有一道明显的红肿,周围一圈淤青,格外吓人。墨发凌乱,裸露在外的肌肤到处都是被捆绑的淤痕,衣裳也有被撕扯的痕迹。

沈菀盯着虚空处,在听到外面熟悉的脚步声时,她忽然冲下床去,拔出了卫辞的佩剑,朝着自己的脖子抹过去。

门被撞开,同时那把剑也被卫辞夺了过去。

他怒斥道:“沈菀,你疯了吗?”

沈菀扑入他怀中,崩溃大哭,“小舅舅,你让我死吧!我杀人了,我杀了薛逸,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撞上来的……”

卫辞眉头紧皱,手几度抬起又放下,最后还是握着她的肩膀,隔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薛逸死有余辜。”

冷漠的语气如一记闷雷砸入沈菀脑海,她呆滞地看着他,恍若失去了灵魂的木偶,眼睫上还挂着盈盈泪珠,单薄的衣衫遮不住满身伤痕。

卫辞紧抿着唇,动作轻柔地将她身上的斗篷拢紧,温厚的大掌顺着她凌乱的长发,末了拭去她眼角的泪珠。

他说:“沈菀,别怕。”

触及他眼里深沉的温柔,沈菀浑身一震,忽然就忘了接下来要怎么演。

卫辞没注意到她的异样,瞥见她被冻红的双脚,直接拦腰抱起,放到床上。

她身上的淤青实在太过碍眼,卫辞正打算让十一去找个大夫,沈菀却以为他要走,一把将他抱住。

“小舅舅别走!”

她瑟缩着,哭腔沙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双眸沉得如一汪死水。

卫辞浑身僵直,理智告诉他,应该像那晚在流风院一样直接将她推开,可落在她肩上的手,如何也使不出力气。

像是妥协了一样,他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

“你得看大夫。”

沈菀疯狂摇头,抱紧了他不撒手。

“我不看,我害怕。”

卫辞顿了一下,“薛逸已经死了,你……”

后面的话,卫辞没有说下去,因为他发现沈菀抖得更厉害了。

料想她应该是惊吓过度,卫辞就这么任由她抱着,直到她睡了,他才小心地把她放倒,正想撤身,沈菀便如八爪鱼一样紧紧揪着他的衣裳,睡梦之中眉头紧皱,眼眶通红,眼角凝着晶莹的泪珠。

这一夜,卫辞彻夜难眠。

沈菀没有杀过人,但是她曾见过玉无殇杀人。

倚红阁收拾人的手段又多又狠,玉无殇从来没有用在她身上,但他会逼着她观赏行刑的过程。

血如花一样盛开在暗室,白色皮肉被层层剥离,压抑的惨叫声一度成为她的噩梦。

诡异的是,昨夜一夜好眠,直到天明时分,沈菀都有些缓不过神来。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了帘子,便看见十一从卫辞手里接过一封信,转身出了房门。

“醒了?”

正犹豫着要以什么态度面对卫辞,他倒是先开口了,面色平静得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小舅舅。”沈菀怯怯地喊了一声,“昨晚……”

“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卫辞淡淡道,“我已让十一送信回京城,向母亲言明,你随我出公差。等十一回来,我就让他派人送你回京,委屈你先在别院住几日,待我回京了,再回卫府。”

沈菀心中微惊,他竟是把一切都安排了。

不过,这对她来说是个绝佳的机会。

“小舅舅,我不回去,我想跟你一起走。”

卫辞眉头一皱,不假辞色地拒绝:“我有公务在身,不便带你。”


红豆看着他们二人“浓情蜜意”,气呼呼地扭头走了。

接下来几日还算太平,沈菀为了牵制住红豆,把她调到自己身边当奴婢,既能盯着她,也能防止她监视卫辞。

白日里卫辞以置办家业为由,暗中调派人手,夜间潜入太守府查探,倒是搜出了不少张守正和天麓山盗匪来往的信函。

但这些东西只能证明张守正与盗匪勾结,却没有办法把那伙盗匪一网打尽,卫辞思量再三,决定来个引蛇出洞。

过两日便是除夕,卫辞忙得越发不见人影,沈菀便留在宅子里,一边扫秽除尘,置办年货,一边以折腾红豆解闷,倒也风平浪静。

年夜饭是沈菀一个人吃的,府内的下人大部分都跟着卫辞出去了,整座宅子冷清得有些吓人。

子时时分,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了沈菀,一道黑影映在床帘上,她从枕头下摸出了剪刀,小心翼翼地掀开了帘子,冲着他狠狠地刺了下去。

没想到对方轻松就捏住了她的手腕,无奈的嗓音中透着几分虚弱。

“是我。”

沈菀一惊,“小舅舅!”

她便要去燃灯,却被卫辞拦下,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借着昏暗的月光,隐约可见卫辞腹部鲜血淋漓。

沈菀心肝一颤,“我去请大夫!”

“不能去。”

卫辞脱了外衣,屋内烧着地龙,不冷,但腹部的疼痛令他浑身轻颤着。

“柜子里第二格,有个药箱,去帮我拿来。”

沈菀摸着黑取来了药箱,见卫辞准备自己上药,动作艰难得她都看不下去了。

“小舅舅,我来。”

卫辞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被冷汗浸湿的鬓发贴在额角,眸中划过一丝异色。

“你会?”

沈菀当然会。

从前在倚红阁,玉无殇那个狗东西也没少受伤,最重的一次,是后背上一条深可见骨的刀伤,血将整个后背都浸湿了。后来她才知道,玉无殇故意不上药,死撑着回到倚红阁,大半夜的把她从床上揪起来给他包扎。

沉浸在思绪中的沈菀,不知不觉已经帮卫辞把伤口处理好了,擦拭伤口,止血,上药,裹纱布,一气呵成,动作熟练得令卫辞双眸一眯。

沈菀抬眸时,撞见他眼里的狐疑,忽然就清醒过来,背脊阵阵发凉。

她故作平静地收拾药箱,一边道:“以前我在澹州的时候,曾拜一位江湖游医为师,跟他学了点皮毛。小舅舅这几日可千万不能碰水,还得按时换药,也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她絮絮叨叨的,就像个小大夫一样,卫辞一言不发,也不知信了没有。

沈菀提着一口气始终下不去,索性直接转移了话题。

“小舅舅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是不是张太守那边……”

“沈菀。”卫辞打断了她,沉声道,“明日一早,我就让十一送你回去。”

沈菀眉心一跳,大概是心虚,也没敢多问,只讷讷地说了句好。

大年初一,清清冷冷的大街上到处都是炮竹留下的痕迹,空气中漂浮着淡白色的烟雾,昨夜应是下了一场小雨,马车从湿漉漉的青石板上碾过,出了城门,一路向东北而行,却不是往天麓山的方向。

沈菀好奇问道:“十一大哥,我们不是回京城吗?”

十一的声音冷冰冰的:“天麓山有异,主子命我带你从陵州绕行。”

沈菀脑瓜子一嗡,脱口而出道:“不能去陵州!”


“搞垮卫国公府的,怕是薛姨娘你吧?”

一道沉厚有力的声音砸下,沐浴更衣完的卫辞大步踏了进来,墨色长袍上绣着银纹,在阳光下晃着细碎的光,险些迷了沈菀的眼睛。

卫绅沉着脸色,“子书,你什么意思?”

卫辞瞥了一眼神色慌张的薛姨娘,毫不留情地将她那日闯入流风院“捉奸”一事道出。

“小小姨娘,竟有如此威风,指着当朝储君的鼻子,扬言要将其乱棍打死,若是皇上知道了,只怕卫国公府的福气也到头了。”

卫绅面色铁青,扭头就冲着薛姨娘重重甩了一巴掌。

“贱婢!我看你是活腻了!”

薛姨娘深知卫绅的脾气,哭得梨花带雨,那张楚楚动人的脸,也让卫绅消了几分火气。

他扭头看向卫辞,“那萱然呢?她好歹唤你一声四叔,你怎么这么狠心,把人丢到大理寺去?”

“卫萱然小小年纪便歹毒至极,张扬跋扈,残害手足,我关她五日,已经是看在她姓卫的份上了。”

卫绅自知在卫辞这里讨不了好,卫萱然的行事,着实是她理亏在先,不得已就此作罢。

派人给沈菀送了些补品压惊,卫绅便强硬地拽着薛姨娘离开,这场闹剧方才落幕。

青竹不知何时退了出去,屋内就剩下卫辞与沈菀二人。

他站在帘子之外,挺拔修长的身躯,愈显这屋内狭隘逼仄,仿佛空气瞬间稀薄,强大的威压和逼迫感,令沈菀有些呼吸困难。

“小舅舅……”

她嗫嚅着,轻轻唤了一声,目光闪烁着,不敢直视他眼里锐利的冷芒。

“沈菀,”卫辞问,“你为何会在望春园?”

沈菀眉心一跳,将之前糊弄青竹的话陈述了一遍。

卫辞只是看着她,目光幽深,也不知信了没有。

沈菀不必抬头,也知道卫辞此刻的表情如何。

他连薛姨娘和盛瑾一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想来这流风院内有不少他的眼线。

卫辞敏感多疑,若是他想查,定然轻而易举地便能知道她暗中打听他的踪迹,自导自演了这一出戏。

卫辞确实怀疑。

沈菀刚好碰上了卫萱然,卫萱然又刚好起了歹念,行凶之时又刚好被他看见,这一切巧得就像是提前设计好的一样。

一阵细弱的哭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沈菀红着眼眶,攥着拳头,笑容凄凉。

“小舅舅,你送我回儋州吧,我想我爹娘了。”

卫辞眉头一蹙,“沈菀,你又闹什么?”

一颗颗珍珠泪自脸颊滚落,沈菀一脸倔强,“薛姨娘说得没错,也许我就是扫把星,走到哪儿,倒霉到哪儿,谁都可以踩我一脚。薛逸,三表姐,薛姨娘,他们有卫国公府撑腰,我什么都没有,既如此,我倒还不如回儋州去,就是饿死,也好过遭人白眼。”

小姑娘哭得有些凄惨,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卫辞头疼地捏着眉心,恨不得扭头就走。

但想到她一个小丫头,孤身一人进京寻亲,又在卫国公府百般受辱,不由得轻叹一声。

珠帘晃动,清冽的冷香强硬地融入满屋的女儿香,卫辞伸出去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还是落在了她的头上。

“别哭了。”

安慰人的话依旧冷硬,却也不难听出其中的别扭。

沈菀借坡下驴,一头扎进他怀里,哭声低低的,闷闷的,仿佛猫爪一样,轻轻挠了一下卫辞的心,不疼,但痒得厉害。

他浑身僵硬,下意识地便想伸手把她推开,却听沈菀哭诉道:“卫萱然欺负我,小舅舅也欺负我!”


沈菀身份低微,位置在偏后方,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偷偷抬眸看了一眼皇帝。

能生出盛瑾盛瑜这样漂亮的儿子,建康帝的容貌自然差不到哪里去。浓眉大眼,雅正端方,略有青须,亦不减风流之气。一袭锦白色的衣袍,绣着五爪金龙,活灵活现的龙眼睥睨万物,凌云气势令人不敢直视。

“都平身吧。”

一声沉厚含笑的嗓音响起,沈菀才跟着众人起身落座。

礼部宣读贺寿祝文,拗口深奥的文辞听得人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结束了,卫皇后与楚贵妃又轮着祝寿,沈菀听得脑袋都大了。

看来这皇帝也不是这么好当的。

宫女们端着托盘鱼贯而入,沈菀盯着面前一碟碟精致的菜肴,折腾了一早上没进食的肚子早就饿了,又见周围的人都不动筷,不得不暂且忍住,只敢眼巴巴地看着。

对面的盛瑜将她细小的动作看在眼里,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身旁的盛瑾忽然起身,嗓音嘹亮:“父皇,儿臣为父皇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建康帝眉眼含笑,“怀安又给朕准备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轻松愉悦的笑声中,不难看出建康帝对这位嫡长子的喜爱。

“这回可不是玩的。”

盛瑾得意洋洋地拍了拍手,便有两名小太监捧着一幅画卷进来,那画卷缓缓在建康帝面前展开,大阙百州跃然纸上。

“儿臣取大阙百州名景,为父皇绘制这一幅百州之图,祝父皇寿与天齐,愿大阙盛世太平。”

一众大臣纷纷附和:“祝皇上寿与天齐,愿大阙盛世太平!”

建康帝喜不自胜,连夸了几个好字。

“怀安有心了,不过,为何这澹州与别处不同?”

“回父皇,儿臣本想取澹州的飞云阁,但有人告诉儿臣,澹州最值得记录的景象,是关内外安居乐业的百姓,是在父皇的治理下的太平生活。”

建康帝脸上的笑深了几分,“是你小舅舅告诉你的吧?”

盛瑾冲着卫辞轻哼了一声,“才不是他,是儿臣的小表妹,澹州前太守沈修齐之女,沈菀。”

“啪嗒!”

沈菀眉心一跳,手中的茶杯都掉在了桌子上,一众人投来的目光更是令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现在算是知道,盛瑾说的“大礼”是什么了。

本来就不想惹人注目,盛瑾倒好,直接把她捅到了建康帝面前。

狗太子,我谢谢你全家!

盛瑾不知她心中的那些弯弯绕绕,雀跃地上前将她拽了出来,热情地向建康帝介绍。

“父皇,就是她,她叫沈菀,是三姨母的女儿。”

沈菀在心里把盛瑾骂了个狗血淋头,又不得不强撑着镇定,恭敬地向建康帝行礼。

“臣女沈菀,拜见皇上,祝皇上洪福齐天,福寿康宁。”

她连头也不敢抬,因而也没看见,建康帝在看见她时的那一瞬间恍惚。

宴楼内的安静,令沈菀心里止不住打鼓,就如同被架在火上烤一样,焦灼难安。

她很清楚,自己就是个冒牌货,哪怕她确定无人见过沈菀,但假的就是假的,她无时无刻不绷着弦,生怕出现一点纰漏,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额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四面八方的目光令她浑身冷汗连连,但最刺人的,是来自面前的建康帝的打量。

大概是察觉到建康帝的异样,卫皇后小声地提醒,他才恍然回过神来。


七月初七,陵州不夜城内花街拥挤,倚红阁前人流如织。

今夜花魁兰音将于高阁献舞一曲,飞甍参差,琴瑟相和,层层轻纱下映着婀娜身影,引得堂前宾客狂热不已。

红纱覆面,唯见弦月弯眉,美眸送波,似西子湖水洒下金箔,勾走了三魂七魄。

一舞毕,外面的喧哗却高昂不止。

兰音从容退下,一身香汗淋漓,在拐角处腰身一紧,鼻间尽是男子松香气息。

玉扇挑开了她的面纱,露出了一张倾城绝色的小脸,盈盈朱唇,雪肤乌发,触目所及之处,媚骨生香,无一不勾人夺魄。

哪怕不是第一次见,玉无殇仍是忍不住惊艳。

他挑起她的下巴,轻轻啧了一声,“真是恨不得剜了那些人的眼睛,挖了他们的心,让他们得见音音一舞,死也值了。”

兰音娇媚一笑,勾住了他的脖子,也正好躲过了他俯身落下的吻。

“玉公子,良宵苦短,可别为不值当的人耽误了……”

玉无殇低笑,嗓音低沉醇厚。

“都听你的。”

光影错落,他没有错过她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厌恶,唇角的弧度却深了几分。

他将她打横抱起,踹门而入,清雅冷魅的容颜挂着懒散疏狂的笑意,眼角处的泪痣妖冶异常,狭长幽深的双眸却是深藏着浓烈的情欲,如燎原之火,似乎要将怀中的人吞没。

雅阁内冷香袅袅,他不疾不徐地挑开她的衣带,柔软的腰身如水蛇一般令他痴狂,白嫩的肩膀上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胎记更是栩栩如生。

“几时换香了?”

他不经意间的一句询问,令兰音浑身一僵。

她若无其事地拂开他额角的碎发,“想换就换了,玉公子不会心疼这点银子吧?”

玉无殇抓着她作乱的手,指腹摩搓着滑腻的肌肤,笑意寒凉。

“音音,你早该知道,迷香对我没用的……”

他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的狼狈慌张之色,却如逗弄陷阱中的猎物一般漫不经心。

“音音,你的名字都是我取的,这些年若非我养着你,你早就被那些恩客吃拆入腹,连骨头都不剩。”

冰凉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耳垂,如毒蛇一般禁锢住她的后颈。

“我对你不够好吗?你要什么给你什么,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我已经等了三年了,先前顾及你尚未及笄,我不动你,可是今夜,我非得到你不可……”

疾风暴雨般的吻落在她的脸颊,她的身上,兰音那双盈盈水眸划过一丝狠厉,身子却如水一般融化在他怀里。

她的抗议对他来说毫无用处,而她的妥协却是最好的催情剂。

然而手刚落在她的腰际,玉无殇便感觉浑身的力气卸去,他狼狈地倒在了榻上,猩红的双眸褪去了情欲,只剩下了愤怒与疯狂。

“你做了什么?”

兰音站起身来,一改方才的柔弱与慌张,朱唇勾起了一抹魅惑得意的笑。

“玉公子,您说得没错,屋内的迷香对你没用,但我身上的寒香醉,足以让你昏睡三日。”

在商海与官场上游刃有余的玉无殇,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有一日会栽在他亲手养大的兰音手里。

滔天的怒火与杀气毫不掩饰,双眸沉沉如墨,他却笑得格外温柔,嗓音沙哑低磁。

“音音,别闹了,快把解药拿出来。”

兰音撕下了曲意逢迎的假笑,眼角眉梢尽是厌恶与不甘。

“玉无殇,在这倚红阁里,我最感激的人是你,最恨的人,也是你。”

他给了她无上的宠爱,让她沉迷其中,而他却始终置身事外,仿佛在他眼里,她就是个可有可无的玩物。

她绝不当任何人的玩物!

玉无殇冰冷的视线紧紧锁在她身上。

“音音,要么现在就杀了我,要么,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我不会杀你。”兰音换上一早准备好的衣裙,头发一绾,便成了个毫不起眼的小丫鬟。

“寒香醉三日即解,到时候,就看你能不能找到我了……”

她冲着他展颜一笑,那纯粹的、解脱的、热烈的笑,是玉无殇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

“兰音,你最好……别让我找到你……”

昏迷前的那一刻,玉无殇用尽毕生的力气,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从他身边逃离。

倚红阁内的狂欢还在继续,在这里生活了八年的兰音,对出逃的路线了如指掌。

但是她却没有第一时间逃走,而是避着守卫到了后院的柴房,用簪子撬开了锁。

“沈菀!”

柴房里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兰音大为震惊,费力地将她扶起。

沈菀是上个月刚被卖到倚红阁的,因死活不肯接客,还伤了一个客人,若非兰音出面将她保下,以玉无殇的性子,只怕她早就没命了。

兰音救她的理由也很简单,沈菀身份不一般,她能带她脱离苦海。

只是现在,兰音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的沈菀,顿时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沈菀强撑着一口气,将一枚玉佩塞在她手里。

“兰音,我、我已经不行了,如果你能出去,请你务必去京城,找到我的家人……”

兰音紧紧握着那枚玉佩,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坚硬的心似乎被劈开了一道裂缝,冷风倒灌,颤抖不止。

深夜雨丝缠绵,急促的脚步踩过冰冷的青石板,少女扬起的红裙如破茧的蝴蝶,迫不及待地挣开困住她的金丝笼。

从倚红阁内逃出来的兰音疯狂地向北逃奔,却未注意到街角那辆疾驰的马车,若非对方及时止住,怕是她要被碾成肉泥。

“你没事吧?”

一道低沉温厚的声音响起,半面纸伞撑在头顶,兰音抬眸,打湿的白纱勉强遮住了容颜,只余一双清凌凌的眉眼,映着面前的人的身影。

那人撑伞而立,墨色的长袍几乎与浓夜融为一体,伞面遮挡了他大半容貌,只见那俊美冷硬的轮廓,透着生人勿进的冷漠。

“没事!”

她冷淡地丢下两个字,忍着疼痛继续向前。

卫辞仍站在原处,微微抬起伞面,看着那道仓惶瘦弱的背影,深邃冷静的眼眸中眯着锐利的微光。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